第十四章: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俯身看著懷裏的小女人,被蹂躪的豔紅的嘴唇,如等著被人采摘的櫻桃,那麽誘人,那麽甜美。黑白分明的大眼,帶著羞澀和不甘,盈盈水波暗暗流轉,讓人忍不住就此沉淪其中。君雪棠被對方過於熾熱的神情看的渾身不自在,再加上二人現在的姿勢,無一不透漏著曖昧。
“左崇熠,你……唔……”
雙唇再次被人噙住,這一次卻不似剛剛的粗魯,變得溫柔纏綿,帶著濃濃的深情,竟讓君雪棠有一種被這個男人深深寵愛的錯覺,這種錯覺讓她忘記了掙紮,忘記了剛剛腦海中閃過的念頭,耳畔低低的喘息聲,如同那夜一般,纏綿魅惑,鼓動著她一下一下沉溺其中。
屋外偷聽的陳琴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而身邊扶著她的王逸珊,臉上卻極其難看,恨不得衝進去將那勾引他兒子的賤女人撕碎了扔出別墅。
可是陳琴對她愛憐有加,自己一時半刻還真不能那她怎麽樣。陳琴抬手示意離開,王逸珊心不甘情不願地扶著她向外走。
“孩子們兩情相悅,你又何必非要棒打鴛鴦!我們左家不需要娶一個富家之女來增加商業競爭力。阿熠已經做了選擇,你要是想緩和與兒子之間的感情,我勸你還是別再動什麽歪心思!”
王逸珊心裏恨得牙癢癢,麵上卻恭敬地點了點頭。
陳琴歎息一聲,也未再勸說。
君雪棠的不反抗給了左崇熠極大地鼓勵,這讓他剛剛的自控開始變得鬆動,特別是嘴裏美妙的滋味,更讓他有些難以割舍。
不知不覺,嘴唇輾轉掠過脖頸,滑過耳唇,在纖細漂亮的鎖骨處留戀摩挲。左崇熠的一雙大手已經挪到君雪棠的後背,碰到了禮服的拉鏈,隻微微用力,便輕鬆拉開,熾熱的手毫不遲疑地滑了進去。
細嫩的觸感燃起了初夜的記憶,一下子點燃了左崇熠所有的細胞。那種極致的快感讓他迫不及待想再嚐一遍。
手指拂過脊背,握住了胸前高聳,這一下卻徹底讓君雪棠驚醒過來,她猛地睜開眼睛,看著身上作亂的男人,大驚失色,費力一推,竟將沉迷在情欲中的左崇熠直接掀翻在一旁。君雪棠狼狽地拉上裙子,幾乎是逃也似地跑出了房間。
左崇熠下意識地起身要去追,又想到此時別墅外大門必定已經關了,就算她想走,也是絕對走不掉的。
左崇熠看著自己頂起褲子的某處凸起,自嘲地搖頭笑道,“我這定力還真是越來越差了!死丫頭,挑起了火卻不負責滅!”左崇熠煩躁地扯開皮帶,隨意扔在一旁,朝著浴室走去。
君雪棠跑出別墅,沿著碎石路麵毫無目的地一路向前奔跑。夜風將她發燙的身體吹涼,連帶著那混沌的理智一並吹涼。剛剛的畫麵反反複複在她腦海裏翻過,如果第一次的意亂情迷可以歸咎為藥物的作用,那剛剛自己的反應又怎麽解釋。
難道自己真得是個性情放浪之人?還是,還是,自己對左崇熠有了不一樣的感情?不可能,這不可能!
“君雪棠,你怎麽搞的!你怎麽可以和他……啊!啊!啊!”君雪棠煩躁地在諾大的院子裏跳著,赤裸的腳丫被鵝卵石咯得生疼,她一個不穩險些摔在地上。誰知腰間一緊,一股大力將她扶起,隨即鼻子裏傳來陌生的男子氣息,這讓她幾乎本能地一把將其推開。
對方沒有料到君雪棠會是這個反應,腳下一崴,差點直接坐在地上。
“是你?”君雪棠看著對麵清秀的男子,有些不自然地理了理衣服,“對不起,剛剛,謝謝啊!”
男子淺淺一笑,也不在意,拍了拍手回道,“你好,我是阿熠的弟弟,我叫左瀾銘。”
“你是他弟弟?”君雪棠驚訝地打量著對方,一樣的高大,可左崇熠給人的印象就是霸道狂野,不講道理,而左瀾銘卻長得清秀無比,神情羞怯,如未入世的大男孩一般。君雪棠忍不住調侃道,“你們看起來可一點也不像啊!”
左瀾銘神情瞬間黯淡下來,低著頭沒有說話。君雪棠一怔,直覺告訴自己應該是說錯了話,反正她現在也不想回去麵對左崇熠,便開口問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左瀾銘淡淡說道,“我們的確不像!阿熠長得像我爸爸,我像我媽媽!”
“啊?”君雪棠回想著王逸珊那張臉,以及那趾高氣揚的神情,更加不解,“哪裏像了啊?”
左瀾銘有些不自在地雙手交搓著,半響才喃喃說道,“我媽媽不是王姨,我是爸爸在外麵的私生子!”
君雪棠立刻想起王逸珊在飯桌上說的話,頓時明白過來,有些慚愧地道著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探聽你的隱私的!我隻是……”
左瀾銘忙搖了搖手,神情卻比君雪棠還要不安,“你是阿熠的未婚妻,按理來說,我應該叫你一聲大嫂。今天白天沒有主動跟你打招呼,是害怕你會看不起我是個私生子!”
也許是源於家庭因素,君雪棠並不喜歡做別人小三的女人,可是麵對左瀾銘,她卻討厭不起來。一樣的不喜言語,一樣的敏感脆弱。
她似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明明住在自己的家裏,可是卻如同外人一般,不得不接受別人的冷嘲熱諷。那種滋味,她比誰都清楚。君雪棠伸出手,努力綻放出大大的笑臉,說道,“你好,我叫君雪棠,很高興成為你的朋友!”
左瀾銘怔怔地看著伸過來的小手,神情由疑惑變成開心,匆匆握了一下又慌忙鬆開,臉上卻不由自主地閃過一抹大男孩般的羞澀。讓那張清秀的臉看上去更加的純潔惹人疼愛。
君雪棠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似乎是對方的親切給了左瀾銘勇氣,讓他主動開口問道,“大晚上你怎麽赤著腳跑出來了?大哥那?怎麽沒一起出來?”
君雪棠臉上的笑容一僵,低著頭不知該怎麽解釋。
“你不想說就不說,沒關係的!”左瀾銘笑著擺擺手。
君雪棠看著他,有些歉意地回道,“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是啊,很多時候,你覺得隻過了幾天,可是卻發生了很多很多事,多的你整個腦袋都裝不下去,卻又不得不接受!我媽媽過世的時候,爸爸突然來接我,當時我的腦袋裏就是這樣的感覺!不過沒關係,時間能把一切傷口治愈,不管這傷有多深,隻要你給它時間,它就會結疤!我覺得人生也是在這樣,過不去的坎就暫且一放,說不定哪天就豁然開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