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風雲變幻
齊放的進房間的身影僵了一僵,之後又恢複正常道:“嗯,是很有道理。”說著摸摸穆雨的腦袋,“崇熠他會有打算,你就不用太擔心他了。”他就知道,他們家的穆雨想事情一向沒想得那麽明白,不過,他就是喜歡這樣有些小迷糊的穆雨。
“是啊,我隻是擔心雪棠而已,怕她會太操心集團的事情,她自己又還有個公司要打理,我怕她會累壞了。”
聲音漸漸隱在過道裏,齊放關上門,便也好像將所有的煩惱都關在了門外。
君雪棠回到家,一個人奄奄的,也打不起精神來,以往就算她一個人在家,她也不會覺得孤獨,因為她知道不管再怎麽晚,左崇熠一定是會回家的,她總是懷著希望等他,但是現在,她卻不確定她要等多久,他才會回來。
打電話過去,依舊是關機的,發的短信,也總是提醒對方還沒有收到短信。
站在窗邊,君雪棠有些失魂,雖然齊放總是叫她放心,她還是擔心左崇熠,擔心他一個人在外麵不會好好照顧自己,他總是這樣,共工作起來廢寢忘食,沒人在身邊提醒,也不知記不記得吃飯。
“夫人,天涼了,您要喝點雞湯再睡嗎?”
王媽端著雞湯站在君雪棠的房門口,君雪棠沒有關房門,是為了更好地第一時間聽到左崇熠回家的聲音,不過沒有得到允許,王媽也是不敢隨便進主人的房間。
君雪棠回過頭來,聽到王媽的話,再次有些失神起來,是啊,天冷了,已經步入冬天了,崇熠走的時候也沒有帶多少衣服,也不知道他去的那個國家冷不冷?
“夫人?”王媽再次叫道。
君雪棠回過神來,有些愧疚地走出來接過雞湯,“啊,對不起,一下有些失神了,給我吧。”
王媽堅持拿在手裏,“不用了,我來就好。”
“那就放在客廳的餐桌上吧,我等下過去喝。”君雪棠一般都會在房間的桌麵上做設計,所以沒有在房間裏吃東西的習慣。
王媽點點頭,“好的,那您記得喝,涼了會油膩。您喝完放在餐桌上就好,我等下會去收拾。”
“好。”君雪棠點點頭,在王媽走後,又坐回床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依舊沒有信息,沒有回電,也就死心地將手機放下,出客廳喝雞湯了。
傭人們都去休息了,偌大的客廳靜悄悄的,君雪棠很是不習慣,她的膽子不算太大,總是怕太黑和太過安靜的地方,所以起身打開了電視,想要點聲音來作伴。
一邊喝著雞湯一邊漫無目的地轉著台,看到一個國際新聞台之後,君雪棠放下遙控,雖然左崇熠沒有告訴她他去的是哪一個國家,但是她還是用心地看著新聞,也許偶然就會看到他呢?
新聞正播報著A國最近的恐怖襲擊事件,死傷慘重,還驚動了國際安保局,君雪棠看著心緊了一緊,又在心裏安慰自己崇熠應該是沒有去那個國家才對,他出差一般是去歐洲國家那邊,應該不會有事的。
很快就播報到財經新聞,SV毫無意外地上了財經新聞頭條,播報新聞的那個主持人用很誇張的語氣說道:“曾經被認為是金融巨子的SV集團總裁左崇熠,難道真的是攜款潛逃了嗎?我們派記者實地了解過,左崇熠確實已經很久沒有現身,外界傳聞恐怕不再是傳聞……”
外國人都喜歡用這麽誇張的語氣說話嗎?
君雪棠氣惱地轉台,都是一派胡言,未經證實的話怎麽可以亂說呢?還國際新聞呢,他不知道這樣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嗎?
也許是心情不好,也許真的是雞湯放涼了,君雪棠隻覺得一口的油膩,無力地放下湯勺,輕聲喊道:“王媽?”
並沒有人回應,王媽應該是去睡了,君雪棠起身將湯倒掉之後,自己將盅刷洗幹淨,卻總是心不在焉的。
她是不習慣沒有左崇熠的日子了,好像沒有了左崇熠,生命中的陽光也沒有了一般。躺在床上,也是毫無睡意的,君雪棠也不強求自己睡覺,任眼睛睜著,看著天花板,失眠這麽多天,也不怕多這一晚上了。
房間燈火通明,君雪棠睡覺是不關燈的,以往左崇熠都會在君雪棠睡著之後起身將等熄滅,如今,燈火便會一整晚地亮著。
第二天早起去到SV集團。
齊放早餐也來不及吃,連開了三個會議,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有些虛弱地拿起麵包,喃喃道:“再不吃點東西,就要餓暈過去了。”
抬頭看到君雪棠的兩個熊貓眼,倒是嚇了一跳,“雪棠,你怎麽……一大早化熊貓妝?”
“啊?”君雪棠拿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的眼睛,“黑眼圈這麽嚴重了呀,我今天出門忘記照鏡子了。”
“……”齊放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沒有了左崇熠的君雪棠,連日常妝都不化了,不,是連鏡子都不看了,怪不得人家說,女為悅己者容呢,悅己的人都不在了,也自沒有化妝容的心情了。
齊放咬了一大口麵包,對著在角落化妝的君雪棠說道:“雪棠,你要堅強一點啊,畢竟要是崇熠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他該是有多心疼啊,是吧?就算是為了他,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啊,而且,明天就是周末了,你還要去陪小念呢。”
君雪棠是知道個中道理的,也就沒有回話,化好妝將黑眼圈掩蓋好後,君雪棠才說道:“看你氣色也很不好,公司出什麽事了嗎?剛來到公司就聽徐秘說你連開了三場會議。”
提起這個,齊放整個人都萎了下去,“唉,公司出大事了。”
“還能有什麽大事呢?”都已經這麽糟糕了,難道還有更糟糕的事情嗎?
齊放將最後一口麵包吞下去,喝了幾口水順氣,才說道:“江山要易主了。”
君雪棠一時沒有聽明白,看著齊放思量著齊放說的那幾個字,臉色漸漸地變得蒼白,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