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秘密
“你不會不知道吧?”李豔的語氣非常的誇張,我聽出了一絲幸災樂禍。連她這個外人都知道,而我這個枕邊人卻一無所知,那麽可想而知劉晨也並不拿我當回事。
“這不是遲早的事嗎?反正我們這種人,本身就隻能做二奶。”
我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實這是我的肺腑之言,隻是殘酷了一些。
她明顯臉色一白,如果她不傻,應該能夠聽出我的畫外音和諷刺,她幻想著傍著秦四叔,還和陳一南暗度陳倉,可是知道什麽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向劉晨的方向走去,他們的聲音不小,我隱隱約約能夠聽到一些。
“晨兒,年輕氣盛是好事,但是孤掌難鳴,更何況在帝都這塊地,自古以來各路勢力就是盤根錯節,如果你在這樣下去,我會很失望。”
“晚輩一路走來,從來都是單槍匹馬不是嗎?”
沒想到劉晨竟然這麽直白的頂撞了陳家老爺子。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麽過節,但是衝他這口氣,看來對陳家印象很不好。
但是陳雪晴又是怎麽回事?還有陳雨萌?如果他真的討厭陳家,這兩個女人又該如何解釋。
“小萌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任何委屈,她不像她那個沒用的姐姐,她從小就爭強好勝,所以訂婚以後,你自己也該多多收斂一些。那些鶯鶯燕燕隻會讓她傷心。”
陳老爺子明顯已經開始把矛頭對準我了,因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剛好站在了劉晨的身邊。
聽到他這麽數落我,我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我緊張的偷偷瞄著劉晨,我不知道接下來他會怎麽處理我這個問題。
“晚輩的私生活就不勞煩陳叔叔操心了。所謂上行下效,陳叔叔年輕的時候也是風流倜儻,不然陳家也不會這麽人丁興旺不是嗎?”
劉晨毫不客氣的指出了陳老爺子的風流韻事,他身邊這個妙齡女子就很能說明問題。
陳老爺子在暗示他和我撇清關係,而他卻直白的指出陳老爺子當年也是擁有這麽多的紅顏知己。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我沒有看到陳老爺子的臉色,但是我想一定不比豬肝色好看到哪裏。
“怎麽沒看見陳小姐?”一路走著,我忍不住好奇心,問他。
“她的畢業論文出了點問題,出國去處理了,很快會回來。”
他心不在焉的回答著,我想起來李豔剛才的話,心裏不是滋味。
“你要訂婚了是嗎?”
我沒有照鏡子,但是我想如果有一麵鏡子的話,我臉色一定很難看。
劉晨捧起了我的臉,他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牽著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了他胸口的位置:“這裏,永遠都給你留著有位置。”
我知道自己阻攔不住,也不打算阻攔,很多時候,我們這個位置的女生最後粉身碎骨,都是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心,逾越了。
我們本就不是正牌,卻非要做著正宮娘娘的夢,夢醒,隻有無情的打臉。
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也許他就是喜歡我這個性格,與世無爭。我隻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位置,僅此而已。
“劉公子,陳叔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他說,雪晴你都沒有……”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到了我們的麵前,恭敬的說著。
“沒有如果。雪晴的悲劇再也不會上演。”
劉晨冷冷的打斷了對方的話,我敏銳的捕捉到,劉晨在提到雪晴的名字的時候,眼中閃現的是一閃而過的殺機。
雪晴,這不就是他初戀的名字嗎?陳雨萌的姐姐,如果她還在,應該就沒有陳雨萌什麽事了吧?
當年在陳雪晴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還有劉晨眉骨的地方那道疤痕是為什麽?
“劉哥,我怕!”我摟著他的腰,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這副樣子我見猶憐,我知道我的演技又精進了,劉晨曾說我很單純,是的,但是不代表我就一絲心機也沒。
比如此刻,他們話題涉及到了他的過去,那時他心頭柔軟的部分,而我的位置更顯得尷尬,所以我恰到好處的示弱,隻會激起他心中的愧疚,這樣他對我就更加的不舍。
我害怕他對我的厭倦,因為就像安娜說的,我已經習慣了在他身邊,沒有他的日子,我怕活不下去。
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甚至還有一個怪怪的想法,那就是那個陳雪晴的身上一定有什麽地方和我相似,否則劉晨不會無緣無故的對我好。
“雪兒,對不起。”這是他第一次這麽稱呼我,我和陳雪晴的名字都有一個雪,這一刻我不知道他是對我說話,還是陷入到了對陳雪晴的懷念中。
但是我卻知道,陳雪晴是我最大的王牌,我必須盡快知道陳雪晴的一些事情,這樣我才能在劉晨的身邊長治久安,遊刃有餘。
我想起來他的別墅,也許別墅裏麵就藏著秘密。就像李豔曾經在陳一南的臥室中發現了我的照片,進而推斷出我們之間有過一段難忘的歲月。
打定主意,我故意裝著不知情的樣子,反手摟住他精壯的腰肢,溫順的像是一隻貓咪。
我隻知道劉晨要訂婚,陳家似乎對這件事非常的重視,而且好像很急迫的樣子,但是我沒有想到是那麽快。
快到我在別墅還沒有發現陳雪晴存在過的任何蛛絲馬跡的時候,久瑤的電話打過來,今天是模特休息的日子,電話那頭她似乎在回避著誰,壓低聲音對我說:“白雪,你快來前塵往事。”
前塵往事是陳家橙子娛樂名下的夜總會,和金月亮並駕齊驅,掛斷電話我給自己補妝,發現手都在顫抖。
急匆匆地叫了一輛計程車,然後讓司機給我送到了前塵往事那裏。這陣子李影回老家了,請假,所以劉晨不在的日子裏別墅就剩我自己。
“白雪,你聽說了嗎?陳雨萌回來了。”
進了前塵往事,久瑤就迫不及待的問我。
“她不是去處理畢業論文了嗎?”我不解的問。
“她懷孕了,畢業論文那是陳家對外的說辭。”
久瑤的一句話,讓我如同墜入了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