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陪陪我好不好
“為什麽?”
我整個人就像是遊走在懸崖邊上的登山人一樣,手裏麵握著一根,僅有的一根救命的稻草,卻發現這根稻草在一點點的斷裂開來。
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墜入在這萬丈深淵中,親眼看到自己摔的粉身碎骨的慘狀。
我哀求的眼光看著劉晨,希望他不要再說了,這樣的結果是我的這顆千瘡百孔的心所承受不了的。
長久以來待在他身邊,雖然知道這一天的到來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但是我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麽的快,快到我幾乎招架不住這樣的結局。
我想質問老天爺,為什麽要將我僅有的一點點自欺欺人的幸福也給拿掉呢?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不能再沒有劉晨的溫暖的懷抱。
我跟在他身邊,即便是他訂婚了,我也能夠欺騙自己,他在法律程度上是單身,訂婚是不受法律的保護的。
可是這一刻他告訴我他要結婚了,那麽在某種程度上 ,我的存在就是人人所不恥的第三者了。
雖然人們會說我們這個圈子走出去的女孩,還會在乎這些嗎?
我想說的是也許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率性灑脫如安娜,最初在選擇義無反顧的跟著老王走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有了寶寶之後的自己竟然會變化的這麽大,會這麽渴望一個能夠被法律認同的位置。
而久瑤,雖然她說的很瀟灑自如,說她什麽都不在乎,可是我知道,如果她能夠有機會重新選擇一個人生的話,不經曆這麽多的坎坷,她也一定會渴望一雙手能夠用餘生溫柔的對待她。
劉晨看著我的目光終於不再那麽的冷靜和平靜了,帶著那一絲的愧疚,帶著那一點的自責和心疼,我知道,那是我最後能夠抓在手裏的了。
從這一刻開始,如果我想待在他的身邊,我就要做好思想準備,我要有一顆足夠強大的心,能夠招架住世俗的眼光對我的指責對我的唾棄。
“晨哥,今晚不要走了好不好,陪陪我好不好?”
我用一種哀求的口吻想要將他留住,盡管陳雨萌還在醫院,但是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在我的世界中,現在僅剩一種衝動,就是想和他一起到天荒地老。
他突然間氣息就變得粗重起來,仿佛是一個在水中憋氣的人,過了很久才上岸,帶著對空氣的留戀和貪婪,那樣溫熱的氣息吞吐在我的臉上,吞吐在我的耳邊。
然後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一下子含住了我的耳垂。
盡管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因為都帶著一絲對往日的留戀,以及一種難舍難分和珍惜當下的決然,所以更是有了一種前幾次也不曾有的感覺。
盡管我深深地知道我的身體此時此刻並不允許我這麽做,出於對長久的健康的考慮。他起初也是帶著一絲的猶豫和掙紮,可是人生在世,誰能夠保證自己一輩子都活的那麽的理智呢?
就讓我在這發瘋的路上放縱自己一把吧,如果一個人,時時刻刻都保持著清醒,那麽他的一生活的多麽的悲哀。
劉晨也已經很疲倦了,很多事情他做不了,不是他沒有這個能力,而是他的地位已經將他牢牢地禁錮住了,所以他動彈不得。
就像是對迎娶陳雨萌的這件事,陳家大概是從這次老爺子的突然離世中捕捉到什麽信息了,所以對於劉晨的疏離他們絕地反擊,而陳雨萌就是抓住了雙方信任的空擋,以出其不意的結果,取得了自己的階段性的勝利。
她隻是粉碎性骨折,需要好好的靜養,而這一切都是能夠恢複的外傷,而她所需要的那些,她都已經實現了,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也是人生的贏家。
至於劉晨會乖乖的答應,我從來不會把他理解成為劉晨對陳家的一種息事寧人的妥協,也許是有這一方麵的原因吧,但是更多的,是他也想要的一種互利共贏的模式。
在陳老爺子猝然離世的檔口,難免有對他的懷疑的聲音,而這種懷疑如果不能以一種很讓人信服的理由給及時壓製下來,將來會呈現一種不可逆轉的局麵,讓自己變得被動。
而這種反客為主的攻略裏,最簡便的成本的就是迎娶陳雨萌,這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損失。
這些道理我怎麽會看不懂,如果我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初次踏入這個圈子,那麽我會深深地信服他剛才對我說的每句話每個字,但是我已經不是那種黃毛丫頭了,所以那些話,我也隻能是裝作樣子相信,然後深深地激發起劉晨心中對我的愧疚。
隻要他對我有愧疚,隻要他覺得心裏過意不去,那麽我就沒有輸。
活成了這個樣子,我不知道究竟該欣慰,自己終於懂得了心機和算計,還是該去悲哀,自己已經在欲望的道路上迷失了自我。
他的舌尖還在不停的遊走,而那種濕熱的觸感讓我的渾身就像是靜電一般的觸感,起了細細密密的顆粒。
這個時候的大腦,已經無法控製住我的身體了,體內仿佛有種東西要呼之欲出似的憋悶難受。
而身體早已經軟的就像是煮熟的麵條一樣的,任由他擺布。
他的手掌寬厚而溫潤,遊走在身體上麵,就像是一支優美的催眠曲,讓我緊繃的神經漸漸的變得鬆懈下來。
而就在這個檔口,他用他的如火一般的驕傲,來填充了我的孤獨,我的空虛,我的寂寞。
也許是緊張,也許是很久沒有觸碰了,有點疼痛,有點像是傷口愈合之後的重新撕裂。
我的眉頭情不自禁的皺了一下,然後我看到他的動作明顯是慢了下來。
“怎麽。不舒服?”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我的異常。
“沒有,太久沒有做,感覺有些與眾不同了。”
我的臉一紅,就像是被晚霞染紅了的胭脂一樣的迷人。在無數個夜晚沒有他的陪伴的時候我就在鏡子邊,一遍一遍的練習著。
所以說,什麽青澀,什麽羞澀,嗬嗬,其實隻不過是人心的一種麻痹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