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誰是黃雀(上)
“唰!”
“一劍飄紅!”
東方紅見鳳香靈識趣動手,也是開始從正麵發動劍招,欲要斃殺司徒行於一劍。而反觀司徒行,在糾結中遭同伴暗算,雖然極力躲避了一下,但是距離太近,但是右臂還是被那個陰險女人的飛刀擦過。又見對麵東方紅拔劍殺來,內心又急又氣,隻得邊抵擋邊開口言道:“三閣主,本宗願降,願降啊!”
“隻要清洪先生高抬貴手,我也如同萬花樓一般,聽從吩咐行事啊!”
看到形勢如此嚴峻,本來在逃跑與奮力一搏中糾結的九陽宗主,被同伴的倒戈一擊給逼到了窮途末路。此時他從自己右臂傷口流出的血中,問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花香。驚駭的魂飛魄散之餘,心知是萬花樓那賤人在飛刀上用了毒藥,今日怕是降也降,不降也得降。
“先生,怎麽處置?”東方紅用劍尖頂著司徒行的脖子問著清洪,隻要他敢稍有異動,便能一送寶劍,同時切斷其氣管血管,使其斃命當場。清洪凝視了因首筆受傷加中毒,而棄劍投降的司徒行一會兒,眼中眸光明滅不定。
“殺了吧!”
片刻後,清洪如此言道!
“不!我是真心歸服,三閣主,放我一命.……”
“額啊,嘶,嘶.……”
“一劍飄紅”東方紅瀟灑的收劍歸鞘,麵無表情。但是走回來的時候,還是用眼光看了清洪一樣,這便是在問為什麽不收下司徒行,為自己辦事?
“這九陽宗主司徒行,別看做事蠢了一點,卻是個狠人!”
“那崆峒劍無蹤,在之前他被折紙門“黃泉”重傷快要丟命的時候,可是救過他的命的,然而呢,今日為了自己的私心和欲望,說殺便殺毫不留情!”
“此等狼心狗肺之人,留之何用?更兼此子,誌大才疏,胸中徒有野望,卻不知收斂。行事乖張無忌,卻看不清形勢。腦後生反骨,心中有賊心,卻是誌大才疏,廢物一個,你說該殺不該殺!”
神機閣三閣主清洪一通解釋,給司徒行至死分說的明明白白。青銅此人雖刻薄寡恩,心胸狹隘,但是看人確實有一套。青銅言罷,又看向萬花樓主鳳香靈,語帶寒意的質問道:“這司徒行與你乃是同伴,你卻倒戈相擊,該不會今日之司徒行便要變成明日的我清洪吧?嗯?”
“小女子不敢呀,而且動手之前,小女子便已經將話說明白了,表明了立場呀!”見到青銅那帶著殺氣的目光,和東方紅那麵無表情瞥過來的眼神,鳳香靈麵色蒼白,急忙拱手作揖解釋道。“三閣主雄才偉略,胸懷大誌,不會與小女子一般計較的吧?”
“小女子對清洪先生絕對是,言聽計從,俯首帖耳,絕不敢有任何異心啊!”
聞言,神機閣三閣主清洪麵色稍霽,沉吟片刻說道:“罷了,今日便信你一回,你去叫你的弟子們把這現場處理一下,然後過來我的營帳,給我清楚明白的講一下,你們合夥都幹過些什麽!聽明白了嗎?”
“是,是,是!小女子懂了,馬上安排好,馬上去給先生您請安!”鳳香靈鬆了一口氣,連連應承答應道。
見到這萬花樓主如此識相,如此乖巧的俯首帖耳,清洪內心十分受用。於是麵帶微笑,擺擺手說,“這事你看著安排,安好了之後就自己過來吧。”言罷,帶著小跟班東方紅,又踱著老爺步,原模原樣的瀟灑離去了。
這邊萬花樓主鳳香靈,怔怔的立在原地片刻,緩過神來。看了一眼四周,眼中異色流轉,稍縱即逝。然後她老老實實的安排萬花樓部眾的女弟子,趁著五更天還是黎明前的最黑暗的時分,把現場細心地處理過了一遍,所有的崆峒劍派門人弟子,都用化屍粉進行了毀屍滅跡,再把營地裏所有的飲水,財物取走,做出來一副崆峒劍派全體幫眾連夜離去了的假象。
之後,她跟部下的十二彩衣,密謀了一回兒,交代了諸多情況和變數,安慰一種萬花樓女子不可輕舉妄動,便翩翩而去。她果真信守諾言的,去了神機閣的宿營之地,並且持奴婢之禮,卑躬屈膝的像清洪請安問好。長話短說的詳細給對方交代了自己從三方圍剿散人島,到雙方合力襲殺劍無蹤的種種事跡。並且問詢九陽宗餘下的=宗門弟子,如何處置。
清洪聽的目瞪口呆,隻覺得自己這次碰巧,撿了個大漏。看到鳳香靈乖巧的交上來的那些飲水,和收繳上來他人的存水,他開心的得意大笑:“哈哈哈!鳳樓主這次的事幹得漂亮,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把九陽宗的飲水也給取過來吧!”他認真地看了麵前的俏佳人一樣,越看越是滿意,心情愉悅的揮手,“知道怎麽做了吧!”
“小女子,哦不,奴婢鳳香靈明白了!”鳳香靈走的時候,微眯雙眼,內心稍稍發寒,之後又恢複了滿麵春風的模樣。退出後一行人,秘密行動,目標不言而喻。完事後,鳳香靈便不再走了,帶著十二彩衣和其旗下部眾,住在了神機閣的營地中。一時間,營地裏美女如雲,霞光豔彩美不勝收。
這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確實是玩的漂亮,卻是不知道誰才是背後這真正的黃雀。
起初崆峒劍派宗主劍無蹤,以為自己三方攜手,必定能在大局利益中分得一杯羹,結果被同伴合夥背叛襲殺賠了夫人又折兵,被同伴合夥背叛襲殺,最終身死道消。雖然他們合力滅殺了散人島一行人緣奇差的勢力,又跟“三劍客”火並了一場,但是充其量他們也不過是一枚棋子,一隻螳螂罷了。
隨後九陽宗主司徒行喪心病狂,以怨報德,夥同鳳香靈一起成功襲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他還是螳螂,背後出現了暗中窺視虎視眈眈的神機閣勢力。同樣因為其愚蠢,不知進退,導致了自己的身死道消,高興不過三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