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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照顧病患的日子

  離慕迪受傷已經過去十多天了,在這期間,傅小慈總共隻來過四、五次左右。


  “斯年啊,我知道最近你姐對你的關心不夠,但是……你也不要怪你姐啊,畢竟你也知道……這慕迪受傷……”


  紀揚川看著他瘦削的背影,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能這樣安慰他。


  “我知道,我沒怪她。”


  傅斯年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病號服,趴在病房陽台的欄杆上,望著陰鬱灰暗的天空。


  紀揚川好像還想再說些什麽似的動了動嘴巴,但是最終他還是把嘴裏的話咽下去。


  他拿了件外套搭在傅斯年的肩上,然後和他一起趴在陽台上。


  其實,他真的太了解傅斯年的心情了,可是越了解,自己反而就越無法真正的安慰他。


  因為他那蹩腳的安慰,連他自己都無法被說服。


  自己何嚐不是小心翼翼的對待著她呢,可是為什麽越小心,距離反而越來越遠呢?


  傅小慈這段時間的確很忙,她自己也能感覺到去醫院的次數已經越來越稀疏了,可是她有什麽辦法呢?難道她能把自己劈成兩半嗎?

  她現在的狀態隻能用分身乏術這四個字來形容了。


  她還再三的拜托了紀揚川盡量幫她多照顧一下傅斯年,因為自己實在是放心不下這邊的慕迪。


  雖然慕迪的情況已經好多了,但是一到半夜傷口還是會忍不住的疼。雖然他已經極力在忍了,但是他那滿身的虛汗和痛的發白的嘴唇根本就騙不了人。


  “今天還喝湯呢?”


  慕迪一聞見雞湯的味道就皺了皺眉,這十多天他每天的主菜就是湯,不是雞湯就是排骨湯,喝的他實在是快吐了。


  “是啊,肖冉說你隻能吃清淡又有營養的食物,才有利於你身體的恢複。”


  慕迪癟癟嘴,覺得肖冉肯定就是故意來折磨他的。


  他忍住想反胃的感覺,像受刑一樣把雞湯喝了下去。


  傅小慈見他喝完了,準備再下去給他盛一碗的時候,被他趕緊製止住了。


  “別給我盛了,我真喝不下了……”


  “那你還要吃什麽?你現在正在養病,不能吃這麽少,要多吃點……”


  慕迪愁眉苦臉的看著她,正想說真的什麽都不想吃了時,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眼前一亮,他嘿嘿笑了兩聲,勾勾手指讓傅小慈過來。


  傅小慈沒有任何的防備,就這麽乖乖的湊近了他。


  “想吃你啊。”


  慕迪猛然一拉傅小慈的胳膊,將她拽到自己的身邊來,然後又順勢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傅小慈還來不及反抗,嘴巴便被一個帶著雞湯味道的吻封了個嚴嚴實實。


  剛開始傅小慈還掙紮了兩下,但後來她也懶得動了,幹脆就閉上了眼睛,沉醉在慕迪的吻當中了。


  也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長時間,反正最後是被肖冉這個搗蛋鬼給打斷了。


  他一進門先是尷尬的輕咳了兩聲,然後發現兩人太專注了,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才使勁的敲了敲門。


  傅小慈猛然睜開眼睛,然後像觸電一般立馬把慕迪推開了。


  “哎喲。”


  慕迪倒在床上時,他背後的槍傷被壓的一痛,他擺出哭喪的表情,眼巴巴的望著傅小慈。


  “小慈……我疼死了……”


  傅小慈窘迫的拿著碗,咬著嘴唇輕聲嘟囔了句活該之後,便匆匆的走出了房間。


  她可沒有慕迪臉皮那麽厚,被人看見了還不羞不臊的。


  “喲,看來慕總裁養個傷還養的挺滋潤的啊……”


  肖冉挑著一雙桃花眼說道。


  慕迪看著他把胸口憋悶的氣給咽了回去,他就沒見過這麽不識相的人,沒看見正親熱著嗎,還這樣硬生生的就闖進來了。


  “您看您這傷筋動骨也要休息一百天呢,你就這麽忍不住啊?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呢?”


  “別廢話,有事說事,沒事趕緊滾出去。”


  “好吧,你那個姓張的秘書來了,現在在門口等著見你呢,你看你是見還是不見啊?”


  “讓他進來吧,我讓他來的。”


  慕迪已經十多天沒有去公司了,對於公司的情況還是相當放心不下,他讓張權過來主要是想讓他匯報一下最近的狀況以及把一些重要的資料拿來一下。


  “那我可提醒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注意著點,別等會兒徹底整垮了。”


  肖冉不太高興的說。


  “囉嗦,我知道了。”


  慕迪的身體的確是比普通人恢複的快,畢竟小時候就經常被自己的老爹送去軍營,進行著和軍兵們一模一樣的鍛煉,這體格自然也差不到哪去,身體素質各方麵都比常人好得多。


  肖冉一聽,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隻有幫他叫人上來了。


  “哎喲,慕總,你怎麽傷成這樣了啊!”


  張權本身就有點女性化的感覺,這下一激動,連聲音都變得愈發的尖了。


  慕迪的眉頭忍不住皺成了一團,他嫌棄的拍開張權伸過來的手。


  “我沒事,讓你帶來的東西呢?”


  張權隻好悻悻的收回手,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些資料。


  “慕總,你看。這是我們公司這個月的業績表。”


  慕迪仔細的審閱這這些文件,越看眉頭就皺的越發的深。果然自己不在的時候員工們就鬆懈了嗎?銷售額沒有上個月那麽好了,連帶著公司股票都跌了好幾個點。


  慕迪的臉色愈發的難看,嚇得張權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以後每天都來一次,把每天的文件都親自交給我。”


  雖然說自己還是不能去公司,但是至少要把文件都親自批閱了吧,再怎麽也要做個表率,不能讓屬下因為自己而繼續懈怠下去了。


  “慕總……你這身體吃得消嗎?”


  “我有什麽吃不消的?你別管那麽多,照做就行。”


  “好吧。”


  張權又和慕迪聊了幾句,對他噓寒問暖了一會兒,直到慕迪被問的終於不耐煩的時候,他才住了口。


  “哎呀,囉嗦。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別擔心了,沒事就趕緊回去吧,該幹嘛幹嘛去啊。”


  “好嘛。”


  張權嘟著嘴巴掐著手指頭,一副女性化的樣子,弱弱的點了點頭。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慕迪又叫住了他。


  “我再跟你說件事……那個……你先把門關上。”


  慕迪小心的望了望外邊,然後吩咐道。


  張權不知所以然的把門關了起來,然後回來疑惑的看著他。


  “你幫我查一個人。”


  “誰?”


  “紀揚川。”


  慕迪果然還是不放心這個人,之前他來救自己的時候自己還沒有昏迷過去,自然也目睹了紀揚川所做的一切。


  紀揚川絕對不是什麽善類,這是他一開始就知道了的。但是他沒想到,他竟然能整出這麽大的動靜和排場來,看來他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多了,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


  總是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但是又一直想不起來到底在那裏聽過。他的心裏一直記掛著這件事,反正今天張權也剛好過來了,他就準備讓他好好查查這個人的來曆。


  一定要徹徹底底的查仔細了。


  傅小慈見慕迪睡午覺之後,才匆匆忙忙的趕緊去了醫院,她現在真的就巴不得能把自己分成兩半,然後一半能照顧慕迪,一半能照顧傅斯年。


  不過她又轉念一想,覺得自己要真的被分成兩半了,那場麵應該還是有點恐怖的吧……


  今天的天氣異常的冷,她剛下出租車的時候,空中竟然還飄起了雪,冷的她一個哆嗦,她趕緊往病房裏走去。


  傅斯年正乖乖的躺在床上,她剛進門就和他來了個四眼相對。


  “今天感覺怎麽樣啦?”


  傅小慈最近總感覺一看見傅斯年就有點尷尬,但是她又不知道這種尷尬到底從何而來。也許是自己最近沒有經常和他接觸的原因吧。


  “還好。”


  傅斯年隻會回答這兩個字。


  此刻他的手冰冰涼涼的放在被窩裏,其實他剛才一直趴在陽台上的,他看見傅小慈進來了,才趕緊回床上躺好了。


  他還是有點怕傅小慈的嘮叨的。


  “趕緊好起來吧!”


  說完,傅小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脖子一梗。


  這兩天傅斯年頭上的紗布已經拆掉了,石膏也已經取下來了,看來不久之後就可以出院了呢。


  傅小慈開心之餘,心裏又好像堵了點什麽似的。


  因為她曾經和傅斯年約定過,隻要他好起來,自己就會答應他,跟他離開這個城市,離開慕迪。


  “嗯,你這兩天怎麽樣?”


  傅斯年也有些改變了,他最近已經沒有之前那麽難相處了,他開始對傅小慈溫和起來,開始更多的體諒她的辛酸和艱難。


  他也愈加的收斂自己的脾氣了,沒有再在言語和行為上表達自己不滿的情緒了。


  盡管,他真的很難過。


  他心愛的人,正在一步一步遠離他。


  “哎斯年,這畫本怎麽在這啊?”


  傅小慈收拾櫃子的時候,突然發現櫃子有著自己的以前的畫本。


  “我放在背包裏的,然後住院的時候醫院裏的人把包給了我,說是我出事的時候正背在身上,然後就一起送來醫院了。”


  這個畫本上麵全是傅小慈畫的傅斯年,從小孩變成少年的模樣,都一一畫在了上麵。因為她從小便學習畫畫,而傅斯年長相又極其俊美,自然成了傅小慈最好的模特。


  隻是這個畫本已經時隔多年了,上麵的紙張都已經開始泛黃了。


  傅小慈本來還在想這個畫本到底去哪裏了呢,沒想到原來在他這裏。


  她一頁一頁的翻著畫本,輕輕撫摸著裏麵日益長大的傅斯年,心裏說不出的感慨,隻覺得自己的弟弟真的是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他的成長自己都曆曆在目呢。


  “我再給你畫一張吧。”傅小慈突然說道,“姐好久都沒有畫過你了呢,世界最帥模特。”


  傅斯年垂下眸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現在……不好看……”


  “哎呀不會啦,你超級好看的!你是姐心中最帥的男孩,哈哈!”


  傅小慈把他扶了起來,準備開始畫。但無奈病房裏沒有筆,而傅斯年的背包中也隻有一隻中性筆。


  但她覺得無所謂,自己其他不行,但是對於畫畫還是挺有自信的。


  不就是沒有鉛筆嘛,自己照樣可以畫好啦。


  她抱著畫本,一副專心致誌的模樣。她看一眼傅斯年,然後在本子上描描畫畫半天,然後再看一眼,再描畫半天。


  傅斯年看著她這副模樣不禁愣了神,心口好像有什麽快要湧出來似的。


  因為她這樣專注的畫著自己的樣子,會讓他產生一種無法言喻的錯覺。


  好像她此刻完全屬於自己一般,自己完全注視著她,而她也完全的投入在自己身上。


  仿佛他們就是互相屬於彼此的。


  他不禁祈禱著,時間啊時間,能不能走慢一點呢?


  讓這一刻,多停留一秒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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