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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傅小慈的禮物

  傅小慈掛了傅斯年的電話去慕迪的書房看了看,沒有人,正疑惑著人呢,一雙手蒙住她的雙眼。


  “尚辰,我知道是你。”傅小慈抓住慕迪的雙手,猜都懶得猜的說了出來。


  “沒意思。”慕迪放開手擁著傅小慈說道。


  傅小慈戳著慕迪的手笑笑,傻瓜,我這麽熟悉你,你過來時的氣味都已經暴露了還能猜不出來是你嗎。


  看著傅小慈的笑,慕迪因為剛才和周華談話時的心裏的煩悶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對了,尚辰,我們今天多久去婚紗店呀?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了。”


  “想看呀?”慕迪笑笑問著傅小慈。


  “當然!我跟你說自從你給我說了今天要去看婚紗店,我可就一直幻想著呢。我在想是不是我想像得那種格調,哈哈。”傅小慈邊說著還在邊用手比劃著。


  看著傅小慈這樣期待婚紗店,慕迪有點想改變計劃了,他發現如果當時打鬥現場是在小慈心心期待的婚紗店的話,會不會玷汙了她對婚紗店的期待和設計。


  慕迪垂了錘眼眸,最終還是下定決心,都已經計劃到這了。若是不早一點除掉黎雲這個大毒瘤,在後麵總歸是要壞事的。


  “小慈,我想先給你說件事。”慕迪猶豫著終於還是開了口。


  傅小慈終於從興高采烈裏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慕迪。


  “怎麽了?說吧。”


  “小慈,今天你記住,我們在婚紗店的時候,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管我,你隻要保護好你自己就行了,知道嗎?”


  傅小慈看著慕迪,一臉疑惑。


  “為什麽?會發生什麽事,你會出事嗎?”


  慕迪頓了頓,思考著該怎麽和傅小慈解釋著。


  “小慈,我也不能和你多說,一會兒我們去婚紗店的時候,會有一個女孩子跟在你的身邊,在婚紗店,無論我出了任何事,你記住是任何事,你都不能離開那個女孩。她會保護你的。那時候就算是我鮮血淋漓的站在你麵前,你也不能離開那個女生,答應我。”


  為了防止傅小慈知道的太多,而導致計劃的失敗,慕迪選擇性的告訴了她一些對她關鍵的東西。小慈,對不起,原諒我現在的一些自私。


  傅小慈不明所以的看著慕迪,有些急了。


  “尚辰,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你可以給我說的,我不會破壞你的計劃的但是你能不能先保護好自己啊。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受傷?”


  “小慈,我現在隻能說這麽多,但是你要答應我現在。”


  慕迪盯著傅小慈的眼睛說道。


  “那好,我答應你,可是你也得答應我不能受傷。”傅小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好,我的老婆大人!”慕迪拉著傅小慈去坐著。


  “你今天和肖冉聊得怎麽樣?”雖然慕迪現在並不太想聽到關於傅斯年的事情,可是看了看小慈,現在唯一能轉移她注意力的事也就隻有傅斯年的事了。


  傅小慈想起傅斯年的事就是一陣苦惱,雖然那時和傅斯年打電話的時候,還在安慰傅斯年,也算是自我安慰,可是剛才用手機上網查了查,那些人簡直罵的是不能想象的難聽。


  還記得之前父親還在的時候就很反感那些明星,說是這些明星被罵的簡直就是在戳脊梁,可是現在偏偏斯年做了明星,看著網上的這些言論。


  傅小慈不知道傅斯年是怎麽忍下來的,但是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忍不下的。


  “尚辰,你能不能幫幫斯年啊。你是沒看到那些網上的人是怎麽罵斯年的,我看著都不知道斯年是怎麽忍下來的。肖冉還說斯年必須要靠著這些人才能火。”傅小慈看著慕迪可憐巴巴的說道。


  “肖冉還說什麽了?”慕迪問著傅小慈。


  “他還說斯年現在剛出道沒有名氣,這些都是斯年的經濟公司造勢造出來的。”傅小慈憤憤得說道,真是想不通了。


  “對呀,你現在也知道了那隻是造勢造出來的,並不是斯年真的做了什麽是不是。那既然這樣的話,斯年好不容易火了,而我出手壓了這些新聞,那麽他是不是就很有可能就沉寂了,而觀眾得印象就隻停留在這次的緋聞上了。”


  慕迪摸摸傅小慈腦袋,看著她可愛的樣子笑了笑。


  “而且肖冉說的很對,新人出道的時候是他最容易火的時候,如果都不趁現在這個契機讓斯年出名的話,以後斯年想靠著作品出名就是更難了。”


  傅小慈也知道他們說的都是對的,可是就是克製不住自己的火莫名的往上蹭蹭的長著。而且隻要一想到斯年明明以前是個特別傲氣得性格,估摸著斯年肯定心裏更不舒服。


  傅小慈歎了口氣,自己就算讓慕迪壓了緋聞,可他是明星還會有各種各樣的新聞出現的,想想還是算了吧。


  看著傅小慈終於想通了,慕迪笑笑抱著傅小慈說道。


  “不過我突然倒是想起了紀揚川的那個妹妹,好像是叫什麽越的,就是你上次給他們設計衣服的那個女孩,要是看見了新聞,倒是不知道會怎樣呢。”


  慕迪不說的話,傅小慈都差點忘記了溫小越。小越那姑娘自己是能看出來的喜歡斯年可是喜歡的緊呢,倒是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是溫小越,對啊,她現在肯定正傷心著吧,也不知道斯年給她解釋沒。不過依著斯年那悶葫蘆的性格估計是沒說。想想要是你和別的女人親著的話,尚辰,我都不太敢想象那個畫麵。”


  慕迪聽著傅小慈在用自己做著比喻,不由笑了笑,刮了刮她的鼻頭。


  “傻瓜,我怎麽會親別的女人。”


  “哼!你還說呢,那你以前是怎麽回事。”傅小慈傲嬌的轉過臉,想起以前慕迪為了氣自己和那些女人親密的畫麵就是生氣的。


  “老婆,那你也說了是以前嘛,都怪我,以前太不懂事了,可是現在有了你,我當然不會再親別的女人了。”


  聽著傅小慈提到以前的事,慕迪也是頭一疼,盡量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求得原諒。


  “而且你之前還誤會我和林沐雪呢,還一聲不吭的跑了。小慈,以後不管遇到任何事都要選擇相信我知道嗎,我不想我們再因為什麽誤會分開了。”


  慕迪緊緊的抱住傅小慈。


  傅小慈深深的吸了口氣,嗅著慕迪身上的味道,靜靜的靠在慕迪的肩頭上,感受著慕迪懷抱的溫暖。腦裏閃過慕源生曾經對自己說的,自己真的會拖累慕迪嗎?可是現在明明我們在一起這麽溫暖。


  可是隻要想到今晚慕迪好像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的樣子,難道是擔心我會泄密嗎?還是擔心自己會拖累他,破壞了他的計劃。


  “尚辰,今天來的那個周華是什麽人啊?感覺他挺神秘的樣子。”


  慕迪沒想到傅小慈會問周華的事,摸著傅小慈的手頓了頓,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但是很快的恢複了正常。


  “就是一個老友罷了,曾經我救過他,現在他回來幫我了。”


  “哦哦知道了。”傅小慈沒有深究,她能聽出來慕迪話中的真假,既然慕迪馬馬虎虎的不想告訴自己,也有他的理由吧。


  傅小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既然慕迪給自己送了份婚紗店的大禮,那自己也給他回一份禮吧。


  傅小慈拿出一塊布將慕迪的眼睛給蒙住,然後拉著他的手緩緩將他帶進臥室裏。慕迪倒是一臉順從的跟著傅小慈上了樓上,笑著問道。


  “什麽事呀,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


  “你到了就知道了。”傅小慈在慕迪耳邊悄聲說道。“好了,你先不要動,馬上我來給你拆開。”


  傅小慈跑到畫板前將畫板上的幕布給取下,又匆匆跑到慕迪身後將遮住他眼睛的布給解開。


  慕迪眨眨眼適應著突然的亮光,看著前麵的畫板,走過去。


  畫板上正是傅小慈某天早上,還在醫院的時候,慕迪裝睡時,傅小慈偷偷搞怪給他照的照片。


  慕迪是知道傅小慈給他照相的事的,可他怎麽也沒想到傅小慈將這張照片給畫了下來。或許是覺得影響不太好吧,將照片中伸到他鼻子上邊的手給筆畫成了剪刀手。


  慕迪看著畫像,轉頭看著自己麵前的傅小慈,刮刮她得鼻子。


  “多久給我畫的?”


  “就回家這幾天,因為你有事要忙嘛,又不許我到處跑,我就隻能自己找點樂趣了。”傅小慈半埋怨的攤攤手無奈的說道。


  看著傅小慈這別扭樣子,慕迪知道她還在埋怨自己不讓她出門的事,笑著說道。


  “好啦,這還在生氣呢,我答應你,今天過了就可以出門了好不好,不過得讓人和你一起,保護你的安全,我不想看到你再受傷了。”說完,慕迪看著畫,轉頭又抱著傅小慈,將頭放在傅小慈肩頭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這幅畫,我很喜歡,而我是不是也應該給你還些禮物呢?”


  慕迪對著傅小慈耳邊吹著氣,伸出舌頭輕輕舔抵著傅小慈的耳廓,感受到傅小慈身體的顫抖,慕迪輕輕擁著傅小慈的腰。


  很久沒有的欲望因子在此刻都蘇醒了,叫囂著想要更多。傅小慈還來不及反抗,唇就被慕迪給堵上。


  緊緊的擁著傅小慈,慕迪深入淺出的吻著,感受著慕迪技巧性的吻技,傅小慈禁不住的缺氧腦袋眩暈,身體發軟的倒在慕迪的身上,任由他的手肆意的到處摸著。


  慕迪將傅小慈輕輕的放在床上,手伸進衣服裏,緩緩的一路遊走。傅小慈不禁難受的出聲,在慕迪身下扭扭身子。


  一室旖旎,滿屋的春色,而窗邊樹枝上的鳥兒仿佛也是羞得不敢看了,紛紛飛走。


  “小慈的味道還是那麽棒。”慕迪看著懷中人的調戲道。


  傅小慈模模糊糊的聽見慕迪的聲音,沒說話伸出粉拳打了打他。


  慕迪拉著傅小慈的手摩挲著,今晚上的計劃一定要成功,無論是今晚還是以後自己都不會再讓傅小慈受到任何傷害了。輕輕在傅小慈額頭上印下一吻,慕迪擁著傅小慈也眯著眼睛睡了起來。


  走出慕家,周華在車裏給淩七打了電話。


  “帶團長回來時,記得避開所有的車站機場關卡,還有現在立馬想辦法轉機,在臨市下機,然後聽計劃再出發。”


  掛了電話,周華摸摸臉上,終是無奈的歎息一聲,驅車向著修車廠出發。


  “華哥。”淩八一直眼巴巴的守著修車廠的門口,看著周華開著車回來一瞬間蹦了起來,高興地叫著。


  周華寵溺的看著淩八,眼裏鮮少得露出一絲溫暖人心的情感,不帶有一絲偽裝。


  “一直等在這?”


  “嗯,淩八想見華哥了,可是華哥今天卻一直沒回來,淩八怕,你這一走又會不回來了。”


  淩八習慣性地扯著周華的衣角,周華看了看被扯著的衣角,自己是不太願意與人親近的,而淩八這小丫頭自從跟著自己及以後便有事沒事的揪著自己的衣角,雖是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有些無奈,但也縱容著淩八養成習慣。


  拍拍淩八的頭,“好了,先進去吧。讓你準備的事準備好沒?”


  “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淩八揚著頭,得意的說道。


  周華笑笑沒說話,淩八的能力他是放心的,不然也不會將保護傅小慈的任務交給她。轉頭看看周圍都沒有人,周華一臉疑惑的問道。


  “還有的人呢?”


  “他們都在下麵的靶場練習呢,說很久沒練習達不到槍槍命中的概率了。”


  “那你怎麽不去?”


  “我?”淩八指了指自己,自信的說道,“那必須是命中滿分。”


  淩八又看了看周華的表情,還是癟癟嘴說,“我剛才練了才回來啦。”


  周華笑笑,“走吧,帶我去看看。”


  淩八帶路走到財務室按下牆上的按鈕,不多時便出現一道門,將指紋貼在門上,然後又將瞳孔對在門上的洞眼上,淩八轉頭看著周華笑。


  “華哥,怎麽樣?高科技吧。”


  周華笑笑,不過還是挺詫異的,竟然將暗房設在財務室,再轉頭向周圍看了看,滿屋的粉紅色氣息,這財務室應該是最後一道防線,由淩八在把守著。而這門大概也隻有淩八能打開吧。


  “華哥,走吧。”說完,淩八帶路走在最前麵下去暗黑的通道。


  周華穿過長長的通道,用手摸著牆上的每個凸起,心裏也是一驚,看著前麵的淩八,若是沒有淩八的帶路,就算是自己擅闖進來也隻有死路一條了。


  “這些都是誰設計的?”


  “除了七哥,還有誰能設計出這些東西。華哥,這牆是人體感受器,如果每次沒有我或者七哥帶路讓它感應到,那麽現在躺在這的就是一灘肉泥。”


  周華頓了頓沒有說話,目光閃了閃,跟在淩八身後很快就出去了密道,到了一片地下室裏。


  有人在門口看見了周華正準備出聲,周華擺了擺手,看著一個個正在賣力練習的兄弟們不禁百感交集。為了這群兄弟,自己當年逃亡至俄羅斯也是值得的,現在這些兄弟們幾年的等待,好不容易自己回來就是馬上要行動,並且可能是付出性命的,可是他們毫無怨言的接受,甚至為了行動付出全力。


  不問為什麽,願意一直相信你。願意為你付出一切,這是真兄弟。


  周華想到自己和慕迪也算不算是兄弟。


  “華哥。”


  看到已經有不少人看見自己停下了手裏的工作的。周華擺擺手,出聲道。


  “今晚的計劃我們的對象也是曾經特種部隊退伍下來的一群兵人,野狼。我希望你們大家多少人走的,回來也是多少人。”


  “我從國外帶回來了很多件的防彈衣,一會兒送過來後每個人出發的時候必須給我穿上。你們都是我周華的兄弟,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人了,明白?”


  “明白!”大夥大聲的回應著。


  “好,那你們繼續練著,差不多了就回去休息會兒保存體力,我們下午六點準時出發。”


  “是!”


  周華停著看了一會兒便和著淩八出去了。


  “華哥,你能不能取下你的這些東西啊,看著都不是你了。淩八還是想念你以前的模樣。”


  回到了財務室,淩八扯著周華衣角撒著嬌說道。


  周華摸著自己的臉笑笑,看著淩八說道。


  “我以前得樣子,嗬,那你倒是說說我以前什麽樣子?”


  “以前啊,華哥特帥特男人,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這身裝扮,還有著黑框眼鏡,我哥說如果不是你開始喊他,他根本就不會知道你是誰的。”頓了頓,淩八繼續說道,“而且要不是華哥故意有時外放的氣勢,否則我們真可能不會認你這個華哥呢。”


  周華笑笑,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一會兒我想將你送去慕家,你去那裏接頭,保護好傅小姐,記住這是你今天的任務,就算是我有危險也不能擅離職守。”


  “華哥。”淩八猶豫著。


  “這是命令。”


  “是!”


  淩八頓了頓,終於喊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麽,淩八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擺擺頭,或許是自己多想了吧。


  萬科集團辦公室裏,一個麵目清秀的男孩表演著一隻獅子怒吼的場景,仔細一瞧他竟然是當紅的小鮮肉林子軒,而後麵還站著一排排人在等候,其中也不乏有很多的大牌明星在等候著,但是這一排排的全是清一色的男明星。


  李陽坐在考官的位置看著麵前男生的表現皺了皺眉頭,打斷男生的表演。另外一個女考官也無奈的擺擺手,說道。


  “下一個,傅斯年。”


  傅斯年緩緩起身,看著麵前的考官,呼出一口氣,輕輕上前一步。


  李陽饒有興趣的看著傅斯年,用手撐著下巴,笑笑,說道。


  “你演一個被惹怒的貓。”


  聽著李陽臨時給自己改了表演場景,意味著自己剛才的練習全都白費了,後麵的一排排人也同情而又的看著傅斯年,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會被臨時改表演。


  傅斯年深深的看著李陽,閉上了眼睛,慢慢握緊了拳頭,仔細想著一隻被惹怒的貓是怎麽樣?貓的性格是怎麽樣?自己又該怎麽詮釋?


  終於,當別人都認為傅斯年會淘汰的時候,傅斯年睜開了閉著的眼睛。


  傲視的掃試著辦公室裏的所有人,邁著小貓步,絲毫沒有將辦公室裏的人放在眼裏,拽過桌上的礦泉水瓶往下胡亂丟著,不發一言的四處走著,終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時間過了很久後,當人們以為表演差不多快要結束的時候。


  傅斯年又站了起來,煩躁而又驕傲的看看眾人,邁著貓步走到了窗邊,迎著陽光將頭懶懶的搭在床邊上,終於是發出一聲享受的唔聲。


  所有人都是看著窗邊在陽光照射下的男生,淺淺的黑棕色的短發耷拉在頭上,仔細一看神色模態倒真是有著一股貓的慵懶勁。


  傅斯年起身站直,恭敬的走在李陽麵前微微笑笑,最後走回了座位坐下。


  李陽甚至於有點愣愣的看著傅斯年,他沒想到到傅斯年竟然表演的是這種模式,本來自己最開始是對他有些不屑的,本來之前在宴會上對他還是饒有興趣的,可是最近緋聞越鬧越大,憑著一張臉靠著女人上鏡的人一向是不能入他眼的,所以最後在傅斯年上場時臨時給他改了表演場景,就是想看看他除了女人是否還有沒有能力。


  可是現下看著傅斯年的表演,無論是最開始惱怒的砸東西,或是悶悶的到處走坐在那裏發呆,亦或是最後的迎著陽光靠在窗邊的一聲無奈妥協的歎息,一切的度和表情都把握的剛剛好,給人呈現的就是一隻傲嬌而又慵懶的貓。


  這次的表演可謂是給李陽帶來了很大的震撼,可是看著最後傅斯年仍然能淡淡的脫身,微微一笑的回到座位安靜的坐下,李陽壓下心中的震撼,輕輕的咳了聲,示意下一個開始。


  女考官從傅斯年驚豔的表現中驚醒過來,又不禁再看了一眼那個安靜的男孩,頓了頓,低頭看了眼名單,說道。


  “下一個,歐浩。”


  一個打扮的運動的男生上了場,看了看李陽,想著自己到底是表演獅子還是貓。


  李陽看著麵前的男生,倒也沒看出什麽怯場的樣子,笑笑,在那種表現下還不怯場也算是心理素質可以了,看著也不太眼熟,應該也是新人吧。


  “你想表演什麽?二選一你選一樣吧。”


  歐浩看著李陽對於這回答倒是有點懵逼,自己一直都是準備的獅子,雖然剛才傅斯年表演的貓或許是給激起了很多的靈感或是表演的欲望,但是自己畢竟不是傅斯年,他就算是現在坐在那裏都自帶一股慵懶的氣質,可是自己不屬於那種風格。


  歐浩想了想,微微閉著眼睛醞釀了會情緒。


  睜開眼目光凝視著一點,然後慢慢的低吼了一聲,不緊不慢的向著某一點走去,終於在快要到了的時候停了下來看著然後猛地撲了上去,麵色猙獰的撕咬著扭打著。


  最後像是對方被打倒似的,微微喘了口氣目光呆滯的站著,擰著眉頭思考著。


  暫停了幾秒,歐浩回神過來,對著考官揚起陽光爽朗的笑容,禮貌的彎了彎腰,又坐回了座位上。


  李陽看著歐浩的表演眼底倒是帶了點笑意,這個新人表演的倒是挺好,有著一股獅子的霸氣感,外形也可以陽光帥氣的運動型,不過最讓李陽欣賞的是他的心理素質。


  若說是換了其他人估計看了傅斯年的表演之後會有很大的心理壓力,可他倒是還好,至少自己在麵上並沒有看出他有怯場的表現。而且在兩個選題裏選了最適合自己的,不是因為被傅斯年激出了貓的聯想而選擇貓,也不是因為對於獅子,做了很多的準備而選的獅子,完全就是因為這個獅子的角色就是適合他。在表演裏可以忘情的表演甚至是將考官當做他想像中的仇視對象,可是閉幕後仍然能夠禮貌的回歸平靜。


  可以毫不掩飾的說,李陽讚美歐浩,可是對於傅斯年,雖然他的表演夠驚豔,李陽也僅是對他有著一種欣賞的感覺,或許傅斯年長相太美,亦或是可以看出他的功利心太重,李陽對他抽不出欣賞,但是他的表現能力的確是驚人。


  接下來的一排排的表演李陽都給了他們兩個選擇,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選擇,帶來的表演卻無太大差異,李陽捏了捏眉心,看著手中的名單,說道。


  “說實話,今天你們的表現並不是令我太滿意,而我的答複可能也不會是你們心裏的那個答案。”


  “接下來來公布今天的名單。”李陽停了下來掠過一個個緊張的臉龐,終於頓在了一個展露著笑容的臉上。


  “歐浩。”


  歐浩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看著李陽笑著點了點頭,不禁傻傻的笑了起來。


  看著歐浩傻缺似的笑容,李陽也仿佛被影響了一樣,然後坐在座位上沒說話的笑著看了看名單,不時抬頭看了看每個人的表情,李陽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傅斯年,低下頭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頭。


  傅斯年此刻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也沒顯多失望,之前也沒接觸過演戲,而有今天的表現也不過是完全靠著這幾天說要選角臨時惡補的知識。


  本來說要獅子的時候,傅斯年就是一臉懵逼,後來看著前麵的人表演終於有了絲頭緒時,卻不料自己上場,李導臨時給自己換了貓。傅斯年閉著眼想著以前還是很小的時候家裏,父親還沒有沾染毒品時撿養的一隻小貓。


  那時家裏還很幸福,隻記得每次父親逗著這隻貓兒生氣時,小貓便踏著小碎步在家裏發著脾氣扔東西生悶氣。可是後來家裏的爭吵越來越多,除了傅斯年有吃的時還會給小貓喂食以外再沒有人關心這隻貓,而小貓也常常坐在陽光下的窗台感受著這來之不易的溫暖。後來有一天父親發毒癮後,母親和著父親打了起來,小貓和著傅斯年都在牆邊縮著瑟瑟發抖。


  傅斯年的父親被毒癮給折磨的已經失去了理智,看著牆邊的傅斯年不禁惡從心起,甩開拽著自己的女人,走到牆邊拎起尚且年幼的傅斯年向著牆上撞去。


  傅斯年的血濺在了牆上,女人還來不及起身,發了狂的男人又拎著傅斯年準備撞的第二下,女人眼睜睜的看著卻也隻能聲嘶力竭的喊著,小貓突然從傅斯年身邊迸射出來咬在男人拎著傅斯年的右手壁上。


  男人吃痛的鬆開手,傅斯年此時也砰的一下掉在地上。而男人此時將小貓甩在地上,見了血得他仿佛更加瘋狂,提起小貓一下又一下的往地上摔著。女人也就是傅斯年的媽媽爬著過來心痛的看著傅斯年頭上的傷,隨即捏了捏拳頭,眼裏露出凶狠的目光。


  傅斯年還來不及說話,女人就抓著桌上的酒瓶向著男人衝過去。


  “袁俊,我要殺了你這個禽獸!你連你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


  女人將一酒瓶砸在男人腦袋上,男人癲狂的身體終於晃了晃,看著傅斯年,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終於是沒說出口倒了下去。女人看著男人頭上的血汩汩流出,再看看傅斯年腦袋上的血,終於是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爬到傅斯年旁邊,女人緊緊的抱著傅斯年,哭著說道。


  “果果,果果,你聽媽媽說,現在你去找你的舅媽,要好好的活下去,堅強的活下去!知道嗎?”


  對,傅斯年想起自己當時的名字還叫袁果,很久沒有想起,甚至快忘了曾經的名字了。


  傅斯年隱隱的感到似乎有著不好的事情發生,不過現在都已經這麽不好了,還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會更不好。


  “媽媽,你要去哪?你不要離開斯年好不好,我不要去舅媽那裏。”年幼的傅斯年抱著女人不放開。


  “果果,快聽話,快去找你的舅媽,媽媽會來舅媽家找你的。”


  女人使勁扳開傅斯年的手,推著傅斯年離開家門,傅斯年緊緊的抱著女人大腿哭著喊著不要離開。可終究是女人將傅斯年推出門。


  “你如果再不走,媽媽就不會來就舅媽家找你了。”女人在門後背對著傅斯年喊道。


  傅斯年最後隔著窗戶看見的隻有母親趴在父親的身上木然的流著淚,而地上還有著小貓的一灘血水和已經被摔出來的內髒。傅斯年靠在窗戶麵前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他怕媽媽聽見又要趕他走了。


  就在傅斯年頭一點點的正要睡著時,火車來時的警哨聲驚醒了他,他揉揉眼睛往屋裏看著卻沒有了母親和父親的身影,他急了往外走去,卻在剛出去的一瞬間看見了火車氣勢洶洶的向著母親呼嘯而去,而母親就像隻蝴蝶一樣的飛了出去。


  傅斯年此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他就這樣看著,直到火車呼嘯著離去,他才顫顫巍巍得奔過去。


  “媽媽…媽…媽媽。”


  傅斯年想喊媽媽,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看著麵前一堆的血色模糊的爛肉和骨頭,傅斯甚至認為這不是他的媽媽,轉頭跑回家卻也隻能看見地上的一灘小貓的屍體。


  摟著小貓的屍體,傅斯年就這樣木然的向外走去,媽媽叫我去找舅媽,我去找了舅媽她就會回來找我了。


  可是到了舅媽家,舅媽對他也是又打又罵得說自己是災星,可是自己仍然沒有走,他要在這裏等媽媽。


  最後舅媽家搬家了卻沒有告訴他,終於他真的成了一個人,在街上晃蕩著,甚至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就這樣浪蕩著直到被傅小慈的父親撿回家,改了姓名。


  “傅斯年。”


  聽到自己名字時,傅斯年抬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李陽,不明白這是為什麽叫自己的名字。


  “傅斯年和歐浩進入名單,你們兩個人留下來,其他人都散了吧,很感謝你們今天來到李某的試角裏,謝謝。”


  李陽看著出神的傅斯年轉頭對著大家解釋了一遍。


  傅斯年聽到自己被選取時愣愣的,隨即笑笑,倒是沒想到自己這樣也能被選上。


  “李導,我不接受這個角色。”傅斯年待人都走後,看著辦公室僅有的歐浩,李陽兩人說道。


  李陽詫異的笑笑看著傅斯年。


  “你是高興傻了吧,費了這麽大勁給選上了你竟然不去!”倒是歐浩急的搖著傅斯年說道。


  “如果您是因為寧茉妍的關係,不好意思,李導,我不會接受此次機會。”傅斯年頓了頓,隨即又徐徐的說道,“我隻需要靠著我傅斯年的實力變強。”


  “什麽叫做憑著寧茉妍的關係啊,這就是因為你的實力,你是不知道你自己表演的有多好嗎?”歐浩瞪著眼說道。


  “你認為你沒有實力?”李陽看著傅斯年,挑挑眉說道。


  “我有實力,但是…因為這是我第一次表演,我不知道效果。”傅斯年猶豫了會兒說道。


  “我看你是最近被寧茉妍給捆綁怕了?”李陽笑著說道。


  這次傅斯年不再說話沉默著。


  歐浩想要說些什麽,被李陽擺擺手壓了下去。李陽挑著眉說道。


  “說實話,本來最開始沒想要選你的,因為寧總可專門給我打了個電話,轉告我多照顧照顧她的女婿,我這迫於無奈也得把你選上了吧。”說完,李陽冷笑一聲,“嗬,多虧你也是知道自己演的有多差了。”


  “既然你不願意接受這個角色,那我也是放心了,這樣我的作品既不會被你這種人毀了,我也不用擔心不好向寧總交差了,倒還是多謝你的成全了。”


  傅斯年沉默的笑笑,隨即抬頭看著李陽說道。


  “多謝李總的理解。那斯年就先走了。”


  說完,傅斯年轉頭對著歐浩笑笑走了,歐浩這個男孩的確人也挺仗義的,沒有其他人的算計,記得當時排練時看著自己一個人站在那裏不知所措時,還會過來分享經驗。而看了剛才歐浩的表演,也的確是很精彩傳神。


  看著傅斯年走後,歐浩不解的看著李陽,問道。


  “李導,你為什麽那樣說?斯年的表演傳神度明顯比我高,可是你卻為什麽不和他說清楚?”


  李陽看著激動的歐浩,笑笑拿起桌上的鋼筆豎直起來。


  “歐浩,你說這筆若下麵是尖的能站起來嗎?”


  “不能。”歐浩雖然很是不解,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那如果是換成圓的呢?”


  “那當然能啊。”


  “說的好,那這傅斯年如果現在給了他這麽大的重壓和榮耀讓他站起來,他能嗎?”


  歐浩若有所思的看著李陽,倒是明白了些什麽,說道。


  “您是想讓他借著這個機會多成長一點?甚至有能力打破這謠言而不是被牽著鼻子走。”


  李陽點點頭。


  “可是,李導,他可是難得的表演奇才,他在彩排的時候甚至不知道要怎樣去表演一頭獅子,這可以說是他的第一次表演。”


  李陽笑笑不說話,他當然知道傅斯年極具表演天賦,可是現在的他尚且還不能適應這這些榮耀,他還得沉澱沉澱,有足夠的能力應付緋聞謠言,褪去眼裏的功利才能明白表演真正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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