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實施計劃
“剛才那個法官來應該就是讓魯局對你下手的,不過魯局好像對你還挺不錯的,有他的幫助你這必死的局應該是可以扭轉的。”
趙奕辰眼神閃了閃,拋去魯局怯懦,貪生怕死的性格,其實魯局人還是挺好的。對自己也是一直照顧到現在,趙奕辰知道從前的很多次如果沒有魯局的庇護和強製性的關押保護,自己或許現在早就不存在了吧。
可是誌不同道不合,自己始終不願參與那些事情,和魯局的關係也一再惡化,甚至到了現在這幅自己也不想看到的局麵。
“估計他們是想讓你對那個使派員動手,然後再以什麽罪名就可以將你處決了。我們倒是可以將計就計……”
說到這時,盧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兩人又在辦公室談了許久,趙奕辰才打開辦公室門,看著魯局憂心忡忡的望著自己的臉,心裏有些說不出的難受,又想到了曾經自己剛來警局的時候到現在這一路上魯局對自己的照顧。
自己雖然嘴上一直不說,可是心裏都知道。魯局是為了自己好,甚至可以說是如果自己按照他說的來做,或許不久後他甚至願意自主申請退休或者調官將這局長的位置讓給自己。
深深的看了一眼魯局,趙奕辰是想說些什麽的,可是喉嚨就像是被卡住了一樣什麽也說不出來,最終還是沉默無言的離開了。
在趙奕辰走後,魯局看著趙奕辰挺拔而又倔強的背影,又想起之前中年男人對自己說的話,重重的歎了口氣。
走進辦公室以後,魯局看著站在窗前的盧局走過去,諂媚的笑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問道。
“盧局,你和小趙談的怎麽樣了?”
“嗯。”盧瀟淡淡的點點頭,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道。
“趙奕辰的命你還是想要保住的吧?”
“那當然,如果能保住小趙我會盡我所能的。”魯局說道,看著盧瀟的背影,有些猜不準他的心思。
“那就將計就計吧。”盧瀟轉過頭看著魯局說道。
“讓趙奕辰死,從此以後他也便自由了。”頓了頓,盧瀟又緩緩的說道,“你欠他父親的也還完了,從此以後,趙奕辰不再是警籍,他也不再是趙奕辰。至於你…和他也徹底沒有任何關係了。”
魯局抬頭盯著盧瀟,在盧瀟提到趙奕辰父親的時候眼裏飽含了淚水,最後終於點點頭。仰著頭,盡力不使眼裏的淚水掉下來。
二十多年了,我以為這件事沒有人會知道了,可是現在被別人提起來我仍然會覺得內疚難當。罷了罷了,就這一次吧,這一次以後,塵歸塵土歸土,我魯明欠你趙桓的也算是徹底還清了。
“隻是…不知盧局是怎麽知道的?”躊躇了一陣,魯明還是問了出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魯明,在其位就最好任其責,不要辜負了別人的犧牲,做事也不要違背了自己的良心。”
盧瀟說完後,淡淡的看了一眼魯明,拿著公文袋走了出去,獨留魯明一人在辦公室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喃喃自語,淚流滿麵。
安江韻和紀揚川從海邊一別後,沒有回醫院,給胡豔打了個電話,查到了今天是宇航火化的日子,想了想還是驅車去了殯儀館。
到了殯儀館時,安江韻一下車就能感覺到這裏彌漫的森森寒意,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安江韻進了殯儀館詢問了工作人員今天的火化的屍體的信息。安江韻便徑直走了過去。
走到一間大堂門前的時候,門是敞開著的,安江韻從外麵看過去裏麵的人很少,隻有一男一女站著,女人依靠著男人正在低聲抽泣著。
安江韻看著女人手裏抱著的一個青瓷色小盅,眼圈紅了紅,仿佛有什麽東西就要奪眶而出,安江韻抬頭望了望天,努力的吸了吸鼻子。
不能哭,不能在宇航麵前絕對哭,以前宇航說過自己哭鼻子很醜的,自己不能讓宇航看見自己現在醜醜的樣子,一定要一直保持著在他麵前自己漂亮姐姐的樣子,一想起宇航安江韻又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安江韻沒有走過去,就那樣靜靜的在門口看著,半晌或許是男人感覺到了吧,擁著女人轉身看見獨自站著的安江韻,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看著還徑直掉著淚的女人,安江韻一時有些無言,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不知道說什麽。想了想還是緩緩抬步走了過去,待走到女人麵前時。
‘撲通’一聲,安江韻對著女人毫無征兆的跪了下來。
“安醫生,你快起來。”林品急急的想要將安江韻拉起來,他懷中的女人眨眨眼,似是有反應,又好像沒有反應,眼淚依然在眼裏打著轉。
安江韻沒有理林品的手,依然對著女人跪著,低聲說道。
“當初宇航做手術時,你對我下跪求我一定要救活宇航,我沒有做到,自然也應該現在將那一跪還給你。我欠了宇航的信任,讓我之後去了地獄以後慢慢還他吧,我對不起你們,也對不起宇航對我的信任。”
頓了頓,安江韻又看著女人手中的骨灰盅,輕聲說道,“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既是對女人說的,也是對宇航說的。
說完以後,安江韻也不再看女人的反應,自己掙紮著站了起來,剛站起來頭還有些眩暈,最近的身體真是太差了,就這樣一兩個手術罷了,竟然能將自己折騰到這份兒上。
用手按了按太陽穴,安江韻看著林品又說道,“好好照顧她吧,你部隊的事,我…會幫你擺平的。”
說完安江韻深深的看了一眼女人,對著女人鞠了個躬,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至今為止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心軟的安江韻仍然是不存在的,因為那始終會給別人帶來不好的結果。
“我不怪你。”
女人的聲音出現在身後,安江韻的腳步頓了頓,終究還是沒有回頭的走了。
無論怎樣,這件事都是自己做錯了,自己也賭錯了。一切都還是自己的錯罷了。
走出殯儀館後,安江韻抬頭看了眼天,又抬起手遮住了眼睛,手縫裏緩緩的流下一滴液體。
天現在陰沉沉的,一點都沒有早上看的日出的好風景,人不對,所以現在天氣都變了嗎?
安江韻坐在車裏想了想拿出自己不常用的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聲音略顯陰沉的說道。
“袁穆已經開始對我下手了,如果線人發現了我的屍體時,你就準備動手吧。”
“嗯…你注意安全。”
對麵的聲音能聽出還是略顯些擔心。
“嗬嗬…沒事兒。”安江韻無所謂的笑笑隨即掛斷電話,看著前方。
袁穆,既然你非要獨斷,那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人有逆鱗,雖然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但是我也有我要保護的人。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放手一搏吧。
傅斯年自從和傅小慈在傅父的墓地前因為女朋友的事鬧不愉快後便一個人在家裏鬱悶的喝著酒。
他很想喝醉了告訴傅小慈自己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說,說出去了等著他的隻有萬劫不複。
不過也沒等到他喝醉以後打電話耍酒瘋便沉沉的睡去了。即使是醉酒仍然能做著一個個光怪陸離的夢。
電話鈴聲吵醒了傅斯年,睜開眼睛,傅斯年按了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接過電話。
“斯年,在幹嘛呢?”
Linda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來,傅斯年的腦袋有些許的清醒了,拿過手機在眼睛麵前看了看,眯了眯眼睛又接了電話又含糊不清的說道。
“Linda姐,怎麽了?”
“奧,沒事,就今天給你請的那個專研演藝的老師來公司了,你一會兒收拾收拾,我過來接你。從今天開始,你就要加強演技的訓練了。”
“好。”
傅斯年聽了也沒有什麽激情的答了句,打了個哈欠將電話掛了。
真是還不如醉著好呢,這事一波接著一波的,讓人感到頭疼。傅斯年已經在盡力忘著袁穆辦公司裏相框裏的事了,可是那大紅色的相框總是會在自己腦海裏一遍一遍的飄過。
想到這傅斯年又是感到一陣的頭痛欲裂,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上次傅小慈放在這裏的止痛藥也沒注意看藥瓶,昏昏噩噩的就著昨夜放在臥室還沒來得及喝完的啤酒喝了下去。
又倒在床上趴了會兒,傅斯年終於是受不了臥室裏的一大股酒叟味,從床上爬了起來將床單被褥全都卷了起來扔到衛生間的洗衣機裏。
收拾完臥室,傅斯年又慢慢的晃悠到浴室,躺在放滿熱水的浴缸裏,揉揉自己仍然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感受到四周都是暖暖的水流滑過自己的皮膚,就好像…好像是媽媽的手一樣暖暖的。
在這一瞬,傅斯年感覺到好累,感受著溫暖仿佛是回到了以前,曬著太陽,小貓慵懶的躺在自己身邊,自己趴在母親腿上,母親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
好溫暖,好親切,終於不是自己一個人那麽累了。
傅斯年慢慢的將頭也淹沒在水裏,感覺到自己好像看見母親了,她在笑著呼喚著自己,伸出手想要拉住自己……
傅斯年也將手伸出去,越來越近,他感覺終於可以和媽媽在一起了,他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輕輕的低聲喃喃道。
“媽媽…”
“快醒醒,傅斯年……傅斯年,快醒過來。”
一陣吵雜的聲音打斷了傅斯年,傅斯年被打斷了和母親的相遇,明明隻差那麽一點就一點就能和母親牽手了。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傅斯年皺著眉頭再往下看著,看見了Linda還有袁穆和著幾個自己不認識的人。
不過那幾人都是穿著白色製服,傅斯年再掃了眼自己所處的環境,發現是醫院,張了張嘴想說話,不過喉嚨幹渴的厲害,不由得低聲說道。
“水…”
聽見傅斯年說話,袁穆有些著急的回頭看了看眼醫生,質問道。
“怎麽回事?”
“他應該是渴了,小姚,用棉簽給傅先生擦擦嘴唇,喂些葡萄糖進去。”一個醫生模樣的男人在袁穆的質問下,擦了擦汗,對著身後的一個護士說道。
“傅先生應該是沒事了,之前的酒精中毒加上缺氧現在已經清過胃了,再休息幾天就沒有什麽大礙了。”
醫生又走過去檢查了傅斯年,對著袁穆說道。
袁穆聽著這句話緊張的心才放鬆下來,又看了眼傅斯年喝過水應該是能說話了,對著醫生和Linda擺擺手,說道。
“你們先出去吧。”
“好。”
Linda知道袁穆和傅斯年的關係自然知道現在袁穆得和傅斯年說些話便向著門外走去,將病房門關上,給他們留下私人空間。而幾個醫生都有些承受不了袁穆的眼神,自然是能走便急急忙忙的就出門了。
袁穆的眼神自然是逃不了傅斯年的眼睛的,看著袁穆著急時,傅斯年有些晃神,好像麵前的這個人影和著以前自己發燒了將自己著急的抱著去診所的人影重合了。
傅斯年張開口想要喊什麽,不過就在脫口而出的時候他清醒了過來,控製住自己沒有喊出來。
“感覺好點了沒?”袁穆看著傅斯年問道。
看著袁穆又變得公式化的表情,傅斯年苦笑的扯了扯嘴角,嗬嗬,這個人就算是再像又如何,那個人在那天就死在了自己的心裏。
傅斯年點點頭沒有說話。
“怎麽在家裏喝那麽多酒?”見傅斯年有些茫然的眼神,袁穆又歎了口氣解釋道。
“Linda去你家接你的時候,打你電話沒接,敲門也沒有人答應,就問門衛撬開了門,看著你已經在浴室裏暈了,喊你喊不醒將你送到醫院裏。”
頓了頓,袁穆又說道。
“幸好是送醫院及時,再晚一會兒你也就搶救不回來了。喝了酒又吃頭孢,然後又浸泡在封閉的浴室裏空氣不流通,你是…不想要命了嗎?”
“頭孢?”傅斯年眯著眼睛想了想,記得自己是吃的止痛藥的,不過好像止痛藥和頭孢長的是一樣的,都是白色的藥片,可能是一時頭暈吃錯了吧。
傅斯年也不是太在意的想著,他倒不是不想活了,隻是覺得活著沒什麽意思的。現在傅小慈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幸福,自己再待在她麵前,恐怕也隻能給她招來煩吧。
隻是自己倒也不太想現在就死了,還想著能夠默默的保護著傅小慈呢,即使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你不知道是頭孢?”袁穆看著傅斯年一臉的迷茫又忍著自己內心的怒意說道。
傅斯年搖搖頭,低聲說道,“大概是看錯了吧,我是想要吃止痛藥來著的。”
“是麽?”袁穆看著麵前的人不甚在意的表情陰沉的問道,想發火的,可是想到傅斯年還在昏迷時的低聲喃喃,又收斂了怒氣,歎了口氣說道。
“你若是不能一個人照顧一個人的話,搬來和我一起住吧。反正…我那裏也挺寬敞的,在一些演技上還能稍微給你指導些。”
傅斯年轉了轉眼珠,本來是想拒絕的,可是話到嘴邊卻生生的改了口。
“好。”
似是沒有料到傅斯年會答應的這麽爽快,袁穆有些驚訝的看著傅斯年。
傅斯年聳了聳肩,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那如果剛才袁總隻是在說笑的話就算了吧。”
“沒沒沒,你來住,等你這段時間休息好了能出院的時候就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搬過來吧。”
袁穆有些緊張的快速的說道,說完又像是為了掩飾什麽似的,不在意的笑笑。
“當然,這件事終究會讓狗仔知道的,與其讓他們寫些什麽有的沒的,倒不如提前說個讓他們信服的理由。”
“比如…你認我做幹爹吧。”
袁穆有些躊躇的說道,他現在或許做的任何事都顯得很衝動,可是當他每每想到剛才傅斯年虛弱的躺在床上低低得喊著爸爸媽媽時,他的心就像是被紮了似的疼。
曾經的往事紛紛向著他湧過來,若說他這輩子有什麽人對不起的,這輩子現在唯一對著別人鐵打的心腸能變軟的,恐怕也就傅斯年母子兩人了,他母親已經去世了,現在也就傅斯年一人了。
他對不起傅斯年,可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補償傅斯年,甚至不敢讓傅斯年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傅斯年想要變強,那他就變著法的讓傅斯年變強,傅斯年喜歡傅小慈,那麽他也一定會讓那個女人和傅斯年在一起的,隻是不是現在。
那個女人喜歡的人,慕迪。自己得把這個人整下了以後,才能讓傅斯年和傅小慈在一起,正好是一舉兩得。
聽見袁穆說這句話時,傅斯年很想冷笑幾聲,可是他知道自己若是表現出來點什麽,袁穆一定會起疑心的,必然會防備著自己調查事情。
“好啊,可是你不覺得這樣的理由更引人深思嗎?”傅斯年淡淡的說道,臉上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嘲諷。
袁穆沒注意傅斯年臉上的神色,還有些沉浸在回憶中,聽到傅斯年的話說道。
“這些事我還會處理的,你隻需要好好養傷就行,沒有誰敢亂報道的。”
傅斯年不再說話,垂下眼眸,打了個哈欠。
看見傅斯年有些帶著睡意的眼神,袁穆看了眼還在輸的液體,淡淡的說道。
“那就先這樣吧,你先休息,Linda一會兒會陪著你的,我先回公司開會了。”
傅斯年點了點頭閉上了眼假寐不再說話。
聽見腳步聲慢慢的離開病房裏,傅斯年將臉背對著房門,睜開眼。看著麵前的窗戶有些發神,一時有些思緒萬千,恨意還是無盡的失望。
袁穆出門後對著門外的Linda低低的說了幾句,Linda有些驚訝的看著袁穆,想說些什麽終於還是沒有開口,點點頭。
“我會準備的。”
眼見著袁穆走後,Linda才想著開口低聲喃喃著。
“那修斯呢?”
袁穆一個人開著車慢慢的在城裏晃著,直到到了郊外時,後麵的一輛車猛地衝上前來,對著袁穆車屁股猛地撞了過去,隨即又馬上退了回來,轟足了馬力橫著攔在車前。
袁穆在車裏靜靜的看著,忍受著車子碰撞傳來的衝擊,一雙蒼老的眼睛裏閃著精明的神色。
……
誰也沒有下車,靜默了很久終於橫在袁慕車前的車門打開了,一雙纖細而又充滿肌肉線條美的雙腿伸了出來。
安江韻看著仍然穩坐在車上的中年男人,美麗的臉龐上盡是一片冷然而又肅殺,緩緩抬起手中的手槍對著車前窗就是幾槍。
到了袁慕現在這樣的身份基本車子都會改裝,更別說是袁慕這種精於心計而又謹慎的人,所開的車子必然會是全部防彈的,甚至於普通的小型炸彈對於車子也沒有太大的傷害。
安江韻對著前窗打了幾槍,毫不意外的看著窗上的衝擊的白印,甚至連一絲裂縫也不存在,勾起嘴角冷漠的笑笑,對著車裏比了比口型。
“下來。”
袁穆也沒有猶豫的推開車門看著抵在自己腦袋上的槍洞,說道。
“小安,你現在就這麽對待將你培養出來的我?”
“嗬,你還真是會找話說。”安江韻冷笑道,將抵在袁穆腦袋上的槍緩緩移開。
“你這是怎麽了?這麽大張旗鼓的過來找我的麻煩?”
安江韻有些時候真的挺佩服袁穆的,可以將自己做的事情全然忘記,撒謊臉都不帶紅的,不過今天安江韻沒打算和他繞圈子,冷笑著開口道。
“你做的事情你不清楚?如果那天在醫院將我解決了或許今天也不會有我找你的麻煩了。”
聽了此話,袁穆低低的笑著,臉上甚至還帶著一股慈祥的笑意說道。
“這件事啊,說實話,我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後悔的,不過都怪那群人實在級別太低了,不僅沒有將你怎麽樣還把自己給送進局子裏了。”
“袁穆,我警告過你,不要動我想保護的人。”
“小安,不是我說你,你一個殺手竟然還有要保護的人可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不過呢…。”看著安江韻冷然的臉色,袁穆低低的說道,“就是因為你,你那些所謂的要保護的人都會死,你信嗎?”
“袁穆,你不要忘記了你的把柄還在我手上。”
“當然不會忘記,所以你得感謝那些證據,哦不,你應該是感謝曾經親手將你交易還給我的凱立斯,感謝他讓你現在站在這裏你還沒有死。”
袁穆低著頭輕輕的敲著車窗。
“你覺得我僅僅是因為這個現在才敢在這裏和你對著幹?袁穆,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怎麽?我被你培養出來你不知道我靠的還有你的”
頓了頓,安江韻低聲一字一句的說道。
“私!生!子!”
聽著話袁穆的臉色立馬變了,看著安江韻,眼神陰狠了起來。
“怎麽,不維持形象了嗎?”安江韻冷笑著說道,看著袁穆陰沉的臉色她知道那的的確確就是袁穆的軟肋了。
袁穆看著安江韻突然換了臉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小安啊,你很聰明,可是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種說法叫做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呢?你認為你現在拿出誘餌來將我激怒的後果是什麽?”
“嗬,這是準備對我使用些武力,讓我今天出不了這裏?”安江韻低低的笑著,四處張望著看了看又轉頭盯著袁穆低聲說道。
“那你有本事就試試,你看看我今天出不了這裏,你回去了能活幾日?”
袁穆的眼神閃了閃,終於是沉了口氣,有些低沉的說道。
“你現在過來威脅我一通你想要幹什麽直說吧,但是…如果你想著對斯年說些什麽不該說的話,拿他來威脅我的話,我不好過但是你也別想好過,你的事情或許你的小男朋友都還不知道吧。”
“袁總,我說過我隻是想要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你隻要不傷害他們,我們仍然能繼續合作。”
袁穆看著安江韻的臉,思索著話裏的真實性,不過一雙狐狸眼睛裏全是在打著各種算盤。
“小安,那西區的計劃?”
“西區的計劃仍然照常進行,不過是青雲幫不再繼續參與進來罷了。”
安江韻淡淡的說道。
“可是若是沒有了青雲幫,我們的替罪羊在哪裏?”袁穆皺了皺眉頭,沉著聲音說道。
“袁總,慕氏一擊必倒,我們何必又再想著什麽替罪羊?難道你還想著保慕迪一條命?”
袁穆低著頭不再說話,沉默了一陣,揉了揉太陽穴。
“小安,你以前不像是這樣為了兒女私情放棄所有的人。”
“不過是沒遇上對的人罷了,就比如袁總你對傅斯年一樣,有些感情是不能割舍的。”頓了頓,安江韻又繼續說道,“當然,我的仇我該報仍然得報,沒有人能阻止我。”
袁穆看著安江韻眼裏濃濃的恨意覺得很滿意,隻要她心裏仍然存在恨意便好,恨意能使人充滿動力也能麻痹一個人的眼睛。
既然沒有了青雲幫背這鍋,那便讓那個最聰明的人來背吧。
袁穆默不作聲的點點頭,麵上沒有什麽表情,低聲說道。
“小安,記住,不要忘記那個害的你家破人亡的人是誰!想想你的弟弟還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過著苦日子呢。”
說完後,袁穆也不再看安江韻拉開車門上了車,發動車子絕塵而去。獨留下安江韻一個人低著頭,明知道這隻是袁穆的激將法,可是不得不說他說到了安江韻的痛點。
舉家搬遷急急忙忙的樣子,父母出車禍鮮血淋漓的樣子,還有那懦懦的小聲喊著姐姐的聲音……
安江韻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如果……如果智宸也是宇航的樣子會怎樣。
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安江韻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將恨意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快了,爸,媽,女兒就快要給你們報仇了,你們一定要好好保佑智宸,保佑我能找著他。
掃了眼寂靜的郊外,剛才的狙擊手已經都沒了蹤影,安江韻知道如果今天不是凱立斯手裏的證據,今天自己就得交代在這裏。
“袁穆……”
低聲喃喃自語道,這個人自然是不能相信的,怕是心裏也是在想著如何對付我了,不過證據在凱立斯那,暫時自己安全的。不過聯係傅斯年的事倒是應該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