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盞橘色的孤燈伴隨著夏盼兒,梳妝台上滴滴的鬧鐘聲單調而孤零,恬靜柔美的蕾絲窗紗偶爾輕拂。
很晚很晚了,她仍然毫無睡意,慵懶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這些日子以來,夏盼兒沒有人陪伴,與孤獨共歡,與寂寞共舞。
最首先她靠仇恨打發日子,她咬牙切齒地恨他,發誓要報復他;她要把他施加給她的一切加倍奉還給他!
瞪著沒有婚紗照的新房,沒有新郎的花梨木床,回憶起兩次慘無人道的摧殘,她的恨意也一點點積蓄。
然而三個月的一天天的等待,她卻還是始終不見唐俊豪的身影,。
這一復一日的等待耗盡了她的耐心,她開始淪陷,淪陷在寂寞與痛苦裡,沒有半點漣漪,如同枯寂一灘的死水。
漸漸習慣性夜夜夜不成寐,她已經形容僵持枯瘦憔悴。
微卷如蝶翅般的睫毛下,那雙彎彎的自然帶著笑意的朝露般的雙眸,浸潤著無限的哀楚和傷愁。
這天,白日里,雪花飛絮,滿世界里銀妝素裹,雕欄玉砌般,有了冬天的寒意。
「凄凄歲暮風,翳翳經日雪。傾耳無希聲,在目皓已潔。」她輕輕的吟哦兒時媽媽教她的詠雪詩。
仍舊夜不能寐的她披上絲質的睡袍走到窗前,推開卧室的窗戶,刺骨的寒風呼呼地吹著,不時地向她襲來,夏盼兒的烏髮隨風飄揚,有一種說不出的輕盈美麗。
然而,夏盼兒冷漠的表情,憂鬱的眼神,使她整個人看上去處於沉默甚至與世隔絕的狀態。
一朵像銀針般的雪花悄無聲息地落在夏盼兒手心上,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
瑟瑟轉身回來,孤零零地縮身擁進冰冷的被窩,尋找一絲一毫的溫暖。
突然間,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從頂頭樓上傳來。
「嘣啦嘣啦嘣啦嘣啦」是大珠小珠清脆地落入玉盤的聲音。
是誰,是誰在半夜裡,像她一樣不能入眠,把一大盆項鏈上的珍珠或彈子往地上灑啊?
她抬起她的星眸往上看了一眼,雖然她清楚,看這一眼不可能看出任何端倪,但她仍忍不住氣憤,怎麼會有住戶這麼沒有公德心,夜闌人靜,也不怕吵到他人的休息和睡眠。
沒幾秒鐘,一種好像大石頭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嘣噔、嘣噔、嘣噔」聲音又出現了。
她再度忍不住地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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