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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雨原本想裝作沒看見幸村繞道離開,無奈幸村卻直直地盯著她懷裡的皖音看,眼神里再也沒有了溫柔而是充斥著不可置信的嘲諷,纖雨心裡一驚知道自己這次躲都躲不過去了,只好硬著頭皮對著幸村扯出一個笑容。
「纖雨……」幸村良好的形象在纖雨面前崩塌,他的嘴角的笑容彷彿都泛著苦澀,他的眉宇之間蘊含著一觸即發的怒意,輕輕抽搐的身體表明他現在隱忍的很辛苦:「竹下纖雨,如果你不喜歡它,有必要殺了它嗎……你還給我就是了啊!!」
纖雨沒有看錯,眼前的幸村就是在生氣,他周身散發的再也不是溫暖之光,籠罩著他的全都是烏黑的陰霾,他沒有拐彎抹角地去黑別人,而是選擇了對著纖雨大發脾氣,從前那個用溫柔腹黑堆徹起來幸村,在此刻化為泡沫。
「皖音,死了……」纖雨獃獃地看著幸村的雙眸,眼中泛著空洞的光芒再也不存往日的神采,她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像是早已料到更像是不敢置信。
「到底為什麼?!」幸村近日來所有的怒意在此刻全部發泄在纖雨的身上,他歇斯底里地朝纖雨怒吼,眼圈一點一點泛紅,你離開我需要把我為你做的一切都銷毀嗎……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纖雨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不停地向幸村道歉,都是她沒有照顧好皖音,都是她辜負了他的信任,都是她……都是她……
纖雨默默地蹲了下來,她忽然覺得自己好無助,跡部就算喜歡她也不會幫她的,幸村沒有理由無條件幫她,可是月影那裡她應該怎麼去應對,她不想再去玩這個遊戲了,皖音死掉了……她好累……好累……
「我不要道歉,我只要理由。」幸村深呼一口氣,迅速把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他不相信纖雨會如此殘忍,就算她一點都不喜歡自己,也不該會殘害一隻那麼小的貓咪。
「不是我殺的……」纖雨止住哽咽,含糊其辭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幸村莫名其妙地有些高興,聽見這句話就好像聽見纖雨說「其實我喜歡你,以前只是在騙你。」一樣,至少纖雨還沒有討厭他不是么……至少還沒有討厭他為她所做的一切不是么……
「誰殺了它?」幸村從纖雨手裡接過皖音,腥紅色的液體粘在幸村手上,幸村眼中的怒意早已消散,換成了無盡的憐愛。
「跡部的堂妹,月影……」纖雨望著幸村日漸消瘦的臉龐,終究還是心疼地說了幸村一句:「別折騰自己了,你最近憔悴了好多。」
幸村沒有回答纖雨,依舊低頭看著周身血漬的皖音,心裡卻在埋怨……如果你不離開我,我又怎會憔悴至如此:「月影……為什麼要……」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她喜歡跡部,要我退出。」纖雨面無表情地轉述這件事,心裡卻是波濤洶湧,「我不願意,事情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