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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傳功

  無塵正式收徒後,曾問孟康擅使那般兵器,之前他誘騙王五至家中殺害,圖謀的正是那本刀譜,其本性又暴躁如火,隻是為官多年善於隱藏,這才讓旁人覺察不出。


  按理說這般性子使刀是極好的,刀行厚重,劍走輕盈,於戰場之上無論將帥士卒人皆披甲,劍的巧勁兒使不出來,唯有上乘劍氣可以破之。


  加上官家嚴禁私藏甲胄,故此江湖道上鮮有著甲者,孟康平日裏對百姓自是不錯,卻難免要提防那些卑鄙之徒暗算,故無論春夏秋冬,都要內襯皮夾,又加一層連環甲,外麵兒則是正常的紫衣青衫。


  無塵瞧他年歲不大,平日裏又不好酒肉,猜想他應是穿了甲胄,防人暗算,孟康也不遮掩實話實說。


  閑來無事時無塵約他院內相見,無塵問道:“我知你酷愛刀兵,但你的性子不夠沉穩,發怒時一味猛擊揮砍,會讓對手抓住破綻,從而一擊製命。“


  孟康聽他講的有理,更是長輩,不敢反駁,隻一個勁兒的答應。


  無塵笑了笑又道:“兵器乃手足之延伸,沉氣靜心方能克敵製勝,我見星河的柳葉刀你用的順手,如若閑來無事便找他學上幾招,為師先教你本門入門心法,再傳你一十八招拳術,定要記牢。“


  孟康答應一聲,無塵向前進了一步,一邊施展拳法,一邊念著心法口訣,孟康死記硬背爺記下大半,他怕徒兒記不清楚,又打了一遍,這次孟康才算看的明白。


  那拳法忽進忽退,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剛柔並濟,一招一式之間恰似舞姬醉酒嬌嗔,曼妙動人,卻又顯得十分無力,孟康甚是不解,剛想發問,但見無塵一拳擊出,拳風震震,吹起無數纖塵。


  便是拳風已然這般霸道,如若真實打實的貼在身上,便要筋斷骨折,血肉模糊了。


  孟康見了連連叫好,又趕忙說道“師父,徒兒便要學此拳法,不知可有名字?”


  無塵撚須一陣兒,隨後輕笑道“此拳有名天罡,至剛至陽,一招一式,一板一眼,隻憑全力硬拚,共一十三式,你且記牢勤加修習。”


  至此,一經三月之久,孟康除用飯睡覺之外,更是多了三戒,分別為酒戒,色戒,嗔戒,平日裏唯一一次出穀,還是親自稍一封信件回家報個平安。


  但卻令孟康十分奇怪的是,平時有信件往來短則三五日,長則十數天,這次信件送出已有兩個月有餘,不知為何家中遲遲不見鶯兒或是明玉的來信。


  縱然她二人忙碌,並無閑暇去查看信件,那曹萼華與王老太閑得發慌,怎麽就不知禮數給自己稍一封信件回來?

  他有心回家瞧瞧,卻又被師兄阻攔,言道“拜師不過數月,恐師父怪罪個疏於練習之責,還是再寬些日子折返,三兄弟一同前往。”


  孟康聽到這裏又有什麽話可說,隻得連連說好,句句稱是。


  至此又一經兩月有餘,一套拳法爛熟於心,內功心法練了大半,相比王五之流已是遠超。


  辰時用過了早飯,無塵將三人喚到院外,令二人上廬中四仙哪兒要幾位草藥回來,獨留了孟康一人。


  無塵心道“康兒數月之下,拳風凜凜,招數熟記,也算略有小成,傳他的粗淺內功也有些見長,可惜練功太晚,雖腰馬嫻熟,卻內力不足,行走江湖難免吃虧。”


  想到這裏,見孟康一個人仰首望天,傻愣愣的發呆,無塵見了搖頭一笑,道“康兒,你內力淺薄,為師傳你一些,也方便你修習本門入門心法。”


  孟康聽了心頭一喜,嘴上又要說些客套話,卻沒說兩句,無塵便揮手打斷,道“你三兄弟在我心中猶如己出,何須說這些客套話,便是星河那小畜生當麵兒罵我,卻也不見我有哪裏偏心,多慮,多慮了!”


  孟康道“師父自然是寬宏大量,不與小輩計較。”


  無塵點了點頭,讚他一聲“謙虛謹慎,彬彬有禮,不錯,不錯。”說罷雙拳成掌,拍向孟康肩頭,這可讓他心頭一緊,不知師父所為何事。


  無塵額頭冒出虛汗,背後一道青煙升起,孟康隻覺渾身上下一股暖流湧向丹田,隻覺得曾經堵塞之處瞬時打開,頓時神清氣爽,力量無窮,張開口來一股白煙噴出,雙眼射出一道精光,眼前事物都清晰起來。


  過了片刻無塵收掌,一擦額頭虛汗,笑道“為師身負百年功力,總不能帶到棺材裏去,此番雖傳你些內力以備不時之需,卻萬不可誌得意滿,疏於練武。”


  孟康十分感慨長歎一聲,發自內心的為無塵的所作所為,感覺驚訝,心道“不過相識數月便傳功於我,無愧江湖盛名。”


  二人閑談一陣兒,聊的甚是歡愉,片刻無塵似想起什麽,笑道“康兒,過會子廬中四仙設宴請酒,為師不善飲酒,便由你代我前往吧。”


  孟康哪敢不從,張口答應下來,遠方有兩道人影,無塵定睛一瞧,嗬嗬一笑道“他二人回來了,你先進屋將衣物除去,靜候你兩位師兄吧。”


  孟康略感疑惑,問道“不知何事需除去衣物?”


  無塵道“無需多慮,為師自不會害你,進屋靜候吧。”


  孟康答應一聲轉身進了屋內,隨手將門窗關好,除去全身衣物,身體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靜候佳音。


  在等待之時這腦海之中也不閑著,這幾個月胯下之物閑置多時,恨不得抓個娘們兒扔到床上,讓他好好蹂躪個遍,可惜這山穀之中並無女子,就算是離得最近的小廬山,那個什麽勞什子淩波仙子,恐怕也不會輕而易舉讓他搞定。


  想到淩波心下不禁生厭,想起當日試驗之時趾高氣昂的模樣,他心下便極為不爽,昔日在潯陽縣他哪裏受過這種悶氣?


  越想越氣,便幹脆將淩波拋在腦後,轉之又擔心家裏,自己離家半年有餘,明玉一定是想念他頓頓吃不香,夜夜睡不著,心下又想念兩位美嬌娘貼身服侍的日子。


  想起二女的音容笑貌,衣食住行無不周全,正待他胡思亂想之際,門開兩扇,孟康下意識抓過被子蓋在身上,隻探出一個頭去,打眼一瞧,原是卓一凡,沈星河二人。


  孟康賊笑道“二位師兄所為何事啊?”


  沈星河冷眼瞧著孟康,道“休要多言,沐浴!”


  卓一凡眉頭一皺,斥道“星河不得無禮,三師弟拜師三月,你便擺了三個月的臉子,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沈星河扭過頭去不再吭聲,但想來臉色不會好看,卓一凡則變了臉色,換上一副笑顏,道“師弟,這是師父特意為你準備的藥浴,有助筋骨內氣,於此練功事半功倍。”


  孟康早就習慣了沈星河的臭臉,他若是小氣之人,當初便不會拜師無塵,更絕不會忍受沈星河的臭脾氣,更何況他雖是脾氣臭,但為人仗義,這種人不會有坑人的心思,是值得深交之人。


  更何況就算受不了他,卓一凡畢竟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豈能恩將仇報,惡言相向呢?孟康微微一笑,拱手抱拳道“二位師兄快快放下,我自行沐浴便是,豈敢由兄長伺候。”


  卓一凡也不言語,隻回笑一聲拉著沈星河退出門外。


  待二人走後孟康手扶著桶邊兒,跨步進了捅中,這水極是冰涼,一股寒氣似要紮進骨子裏去似的,剛開始隻覺得冰冷無比,實難忍耐。


  可過了不知多久,孟康全身輕飄飄地,猶如騰雲駕霧,遨遊九天,浴桶中的藥水忽而沸騰起來,似那忘川河水,侵蝕著每一寸肌膚。


  一會兒覺得萬蟻爬身奇癢無比,一會兒又覺得縱身烈火之中,燒的體無完膚,待經曆萬般苦難之後,一下子頭腦通透起來,刹那間似潛遊碧海與魚兒同樂。


  又似站在群山之巔,大雪皚皚,淩冽寒風幅麵,有傲視群雄,無敵於天下之感,飄飄欲仙,猶如吃了五石散一般,已然忘乎所以。


  待頭腦漸漸清醒了,他睜開眼來,桶中的藥水依然蒸發的不見蹤影,他大汗淋漓,發絲都被打濕,周身各處仍有汗水不斷流淌。


  隻感覺內力更進一層,對武學之感悟有了新的體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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