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第112章 賺不到錢也要干
楊輝自然是要馬上滿口答應，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好的。麗姨，過幾天這邊項目定下來，我和我家那位老子就去拜訪聶爺爺。」
雖然到時候只是私人性質的拜訪，但是楊輝能肯定到時候只要去見面了，那就絕對會被問到工作上的事。若是以自己這麼現在的這些比時代主流要前衛的行為還不能引起注意，那就是怪了。
聽到楊輝滿口答應，麗姨笑著點頭繼續往前走，現在聶帥那邊是需呀他去照顧著，畢竟聶帥年齡擺在那裡，還是要好好照顧著。
麗姨離開了，也並不是表示楊輝就可以有機會和楊月坐在那裡談談人生了，只是有了可以說兩句話，喝一杯的時間。
不到五分鐘楊輝就又看到軍隊的那位帶隊負責人在一邊坐著，現在楊輝有一個很大得疑惑還沒解開，自然是徑直往軍隊帶隊負責人那邊過去。
看著楊輝又離開了，自然楊月又是無奈的回到基地於總師一群人中間去了。
軍隊在83年的時候還沒有重新實施軍銜制，為了表示軍隊官兵人人平等，從65年到88年這段時是沒有軍銜這個東西的，楊輝自然是不能看得出這位帶隊軍人的軍銜，只能是問一下了。
「這位同志你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我是剛才做方案彙報的，現在有點疑惑想問一下，不知道方不？」
這位帶隊軍官早就看到楊輝往他這邊來了，現在楊輝先說話，自然就要回應了。
「哦，我姓張，總後副部長，是這次軍隊評審團的帶隊人，在以後應該會重點跟進你們這個項目，有什麼問題就說吧。」
總後副部長，要說能管到軍隊裝備的部門很多，總後算是一個。所以這個是必須要招待好的，人家是負責後勤裝備，是絕對的大神。楊輝現在也不知道這為人到底怎麼樣，還是公式化的談話好。
「你好，我姓楊，是0011基地二所的，現在這個基地領導讓我參與這個項目總體，我想問軍隊是真的能給700萬的採購價，這個貌似在現在不符合常理吧？」
能在項目還是方案彙報階段給出意向訂單這個是正常的，但是能給出一個比較具體的採購價，這個就完全是有些不太正常了，楊輝就一直對這個採購價感覺很不靠譜。
聽到這個做方案彙報的年輕人居然這麼細心，這麼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張副部長也是很驚訝，當時自己敢所700萬，完全是在吹牛，就是在上眼藥。沒錯是給航空部上眼藥，軍隊早就看航空部不順眼了，現在有機會能上眼藥自然是高興的很。
要說這個軍隊和航空部的恩怨主要還是在後勤部和航空部之間，兩方面恩怨也簡單，一個是屬於軍隊，一個是屬於政府。在軍事項目研發採購上面，軍隊要錢，要更多的錢，政府在改開后是對軍隊經費壓縮、壓縮再壓縮。
所以在這個時候航空部自然是在各個項目研發上能省就省了，導致新裝備性能自然就不太靠譜了。在研發上面省錢的同時還要在採購上面漲價，這就是雙方恩怨的根源了。所以說到底還是錢鬧得，因此這說的700萬採購價自然就是讓航空部紅了眼睛。
當然了張部長是絕對不會給楊輝說他們與航空部的恩怨，這些說了沒有什麼意思。之所以張部長說700萬採購價還是在聲援0011基地，事情的原因也簡單，張部長就向楊輝說起了他敢開口700萬採購價的原因。
「這個700萬的採購價自然是假的了，我說700萬是為了讓你們能容易的拿到沙特貸款，若是說低了沙特肯定會認為你們賺不到錢，就不會給你們貸款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真的為你們考慮了，我們說700萬，那麼以後你們對外特別是沙特、巴基斯坦兩個投資國的時候，你們才有理由提高些價格，這樣你們才能賺到錢。」
要說這700萬的採購價說多也不算多，完全體的新教練機至少四五百萬的成本是要的。這麼多的新技術採購成本肯定高於殲七了，但是按照剛才張部長的思路來看明顯是錯的。新機以後是有可能賺到錢，不過基地肯定不多，沙特和巴基斯坦作為投資方，是要分走一大部分利潤的，而且肯定也不會再採購上還當冤大頭。
楊輝想了想倒是覺得還是要感謝一下張部長的好意了，雖然最後他的這個想法沒法實現，但是他的出發點是好的，這就行了。張部長不知道外方投資這些事的道道，自然正常，畢竟基地乃至整個軍工系統這也是頭一回和國外合作搞研發。
楊輝給張部長解釋一番：「張部長，我們這個新機是由沙特、巴基斯坦投資的大頭，自然人家是有權知道成本的，以後人家按較低的價採購也是正常的，最主要就算我們以後賺了錢也是要由沙特方面和巴基斯坦方面分走利潤的。人家是投資，不是資助。」
聽這楊輝一說，張部長算是明白了，想了想再繼續說到：「那你們這個新機到時候應該是賺不到多少錢了吧？你們只能拿到新機利潤的百分之二十五，到時候還要還沙特的貸款、你們這樣還做什麼對外項目，好像你們沒有好處對吧？」
沒好處？怎麼可能沒好處，雖然不可能空手套白狼吞了沙特和巴基斯坦的這筆資金，到最後基地在這個項目上面賺不了幾個錢。但是基地最大的收穫就在於基地藉此機會搞懂了這些新機的技術，有了這個新的技術那麼就可以將技術移植到另外的項目上，那時候就該基地自己賺錢的時候了。
繼續解釋著這些好處：「張部長，這也不能這麼說，一個是我們藉機會用外方資金可以完成新機的開發，提供給軍隊高性能的教練機：在一個就是我們能得到新機研發的這些技術，以後有這些技術我們就可以相對容易的做其他的項目了。」
楊輝知道要黑下這筆錢幾乎是不可能的，不說外方，就是國內就會把自己給斃了，這將是為共和國在外交上抹黑，同時對共和國的信譽的打擊將是空前的，甚至會影響到其他外方資金對共和國的投資，這對於改開大業來說絕對是不許。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做項目拿自己該拿的，和沙特、巴基斯坦打好關係，讓他們能在教練機上面賺到錢，讓錢多得沒地方用的沙土豪看到這樣能在石油出口之外開闢新的財源，那以後其他項目缺錢的時候找沙土豪投資那就.……
所以，沙土豪萬萬不能得罪了。這次項目是沙特表示誠意，又何嘗不是基地表示誠意，雙方都需要對方的東西，要合作是要誠意與合作經驗的。
張部長不知道楊輝心裡的想法，就聽到了楊輝說的那番慷慨的話，你看看，這0011基地就是好，就是懂事。為了國防事業，可以自己不賺錢，給外國人打工，也要想辦法給軍隊提供高性能飛機，這是怎樣的一種精神，這是偉大的國際.……
啥也不說，這個0011基地和黑了心的航空部簡直是雲泥之別啊，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怎麼也要多多關照這個大西南的三線軍工基地。能投身三線建設的科研人的確是比那些坐吃老本的科研院所好，想到這裡，張部長又想到了當年那批近百架的殲六全部不合格返廠的事，這就是差距啊。
當年某廠一年造出要用三年時間製造的飛機，部隊用后不合格，然後全部返廠，某廠又用三年的時間來重新檢修全部的飛機。當時飛機返廠之後某廠的停機坪都放不下，只能放到民用機場。當時一下子在東北出現那麼多的戰機，蘇聯的衛星偵查到那麼多飛機，可著實是把蘇聯人嚇了一跳，還以為戰爭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