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146章 宿命之敵

  本來談判完成，可以準備回基地開始設計，但是奉天所追過來了，自然就不能善了。 

  奉天所的張副所長知道事情不妙，又是找到了老領導又是一番哭訴，最主要在於老領導換了，已經不是上一次的航空部的老領導了，這次是找到了一個同樣在科委工作的副主任，算起來就是和楊主任平級了。 

  平時聽到下面都叫楊主任，這都明白這只是表示尊重去掉了副字，這個在沒有正牌主任在場都是這麼叫的。然而實際上還是楊副主任，當然若是雙方不對付，那就不用管這些了，該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這次就不好辦了，都是一個系統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楊主任也知道這次是楊輝這邊理虧，也就不好多說什麼。 

  「老金啊，這次這事吧，你知道我們開始都商量好了的，但是我也沒想到他們0011基地用人那麼急，現在他們都跑道了西南那邊去了，在叫他們回來也不現實，恐怕現在已經在火車上面了。」 

  聽楊主任這話說的，感覺還是沒有明確的說法，這樣絕對不行，不過這金主任也不好說的太露骨了，只能含蓄的說。 

  「這個老楊啊，按照你的意思是說等他們把這個氣動試驗做完了再回來？不過這奉天所的同志也沒那麼多的時間在這裡耗著啊。」 

  沒時間耗在這裡就對了，只要沒有耐心了就好辦了，反正人數是夠了，奉天所也沒有多大的損失。 

  本來按這個情況發展，楊主任是不會理奉天所的，但是這個奉天所人脈確實多，在科委都能找得到和自己同級的。 

  同事的面子不能不給，還是想辦法彌補一下奉天所好了，現在肯定是沒辦法在楊輝帶走的那些研究生身上想辦法。 

  只能是打別的主意，正好楊主任是分管人事的，這方面自然能想到其他的辦法。 

  「老金，你說的這我也是知道的，這樣吧，我從別大學再抽幾個畢業生到奉天所，給他們湊齊十人，其他的就不再多說了。」 

  意外之喜，雖然沒有再分到那些被招募走的研究生，但是現在給補齊到十人，那就是賺了，這樣好。 

  看到奉天所的張副所長一臉笑容，這位金主任也是明白該怎麼辦了，這次的事能做到這樣就算是解決了，自己也不用給老楊關係整僵了。 

  要知道這老楊是分管人事的，這要是得罪了，以後只要楊主任畢業生分配公平些，奉天所就損失大了，絕對是蹲到廁所去哭都來不及。 

  見好就收這個還是懂的：「這樣好像也不錯，小張這下你滿意了吧？」 

  滿意當然滿意了，這樣還不滿意那還想怎麼滴，人數可是從原來的一位數突破到了兩位數，這是一個大突破啊。 

  「這個自然是好，我們現在高興還來不及，感謝，感謝楊主任的慷慨，奉天所一定不會忘了楊主任的好。」 

  看到這奉天所的樣子，楊主任心裡卻是老不自在，北航的這屆研究生就這些了，其它的也就西工大的氣動研究生還不錯，這一年畢業生就這點。 

  光0011基地、奉天所就把北航的畢業生分完了，現在還要在西工大抽調幾人給奉天所，還不知道該怎麼給其它的廠所一個分配法，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這次你們兩個所分了這麼多人，明年的氣動專業畢業生你們兩個所都給我老實些，不要再打主意了。」 

  說完楊主任就坐下來，研究這幾人該怎麼摳出來。得了便宜的奉天所這時候哪裡管那麼多，明年的事明年再說。 

  至於基地方面本來也沒有打算再繼續要那麼多了，這十五個研究生還是要好好消化了才行，不然給撐著就樂子大了。 

  等到奉天方面的兩人離開，這時候楊主任才有時間給於總師打了電話。這時候招待所的於總師正是愁眉不解，明顯這個奉天所是不會善罷甘休，還得想個辦法。突然下面來人說是有電話，於總師這才起來下去接聽電話。 

  「喂，我是於西明。」 

  楊主任替基地把屁股擦乾淨了，自然這個時候要發泄一下：「於賴皮，你說我是誰，連我都不知道了。」 

  可憐於總師剛才拿起電話，哪裡聽得出對面是誰，還被叫成於賴皮，這於總師也是夠爽了，但是聽到對面是楊主任，於總師這還不能說什麼。 

  只能是笑著說到：「原來是楊主任啊，剛才不是沒聽到嘛，這下搞明白了就好。」 

  「行了，別說這些，知道你這個時候肯定在心裡誹謗著我，說正事了。你們這次那十五個研究生定下來了，奉天所那邊我也打發了，明天來我這裡把這十五人的資料領走。」 

  聽到說楊主任把這十五人定下來了，奉天所也打發了，現在總算是了卻了於總師的一番心事。明白了原因於總師感覺楊主任那句於賴皮也不是那麼難聽了，若是就這樣被叫兩聲賴皮就能得到實質的好處，於總師是一百個願意。 

  「原來是這樣的，這可真是極好的，真是麻煩楊主任了，大恩不言謝0011基地一定不會忘記楊主任的大恩大德，我於西明在這裡先謝過了。」 

  又是不會忘記自己的好，楊主任一陣無語，現在只要到時候不被其他設計所天天念著罵就算燒高香了。 

  這次打電話可不是來聽這於賴皮的感謝，現在還有最重要的事要說。 

  「別的不說了，這次你們分走了十五個人，下次你們就不要在想打主意了，明年你們只有象徵性的一兩個，這樣我才能和其設計所交代。」 

  「沒問題，楊主任你放心好了，明年我們就不會再多要氣動設計研究生了。這個你到時候看著辦就行了，我們決無二話。」 

  話說完於總師就是一陣竊喜，下次我們不多要氣動設計的人才，但是搞其他方面設計的人才就說不定了，現在所里缺人那可不僅僅只是氣動設計人員。 

  要是讓楊主任知道這於總師心裡想的，恐怕馬上就要把設於總師給擼掉，這樣貪得無厭的傢伙怎麼讓人省心。 

  然而這樣的所長才是合格的，畢竟於總師同樣還是擔任著一所的所長之位，這可不是擺設，所長的職責就是要為所里爭取各種資源，包括人才資源。 

  掛掉電話，於總師馬上叫人去定火車票，至於坐飛機這個於總師還是沒有這個打算，雖然同是航空系統的可以在票價上面便宜一點，但是這時候還是艱苦節約為主題，坐飛機這實在是太貴了。 

  訂好車票，於總師去拿資料，好巧不巧又遇到了前來拿資料的奉天張副所長，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眼看著又是一場口水仗要開始了，幸好裡面辦事的出來了，於總師往裡面去拿資料，這才免了一場龍虎鬥。 

  雖然這次雙方的矛盾暫時壓下來了，但是壓下來的矛盾卻是會不斷醞釀，梁子結下了，哪天時機一到那就會更好看，這也是以後共和國航空界最大的看點，從戰鬥機到艦載機，從民航機到發動機，幾乎處處都是雙方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