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第416章 不一定就沒活路
關於西南科工、諾斯斯洛普一起想辦法入駐巴西航空工業公司的方案在楊輝同羅恩有了初步的意向之後就各自離開，至於離開之後各自又有什麼不同的小算盤那就另當別論。
畢竟這是一次同資本主義大鱷一起公事，無異於與虎謀皮，楊輝又豈能不小心翼翼、謹小慎微，就這樣在各種夙夜憂嘆中昏昏入睡，直到第二天再次走出房間準備開始去協調各個方面。
特別是國內的國防軍工系統子系統供應單位方面，以後這項目一大半的生產都要放到巴西航空工業公司去，這對國內就業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相比之下，同巴西方面的商談在楊輝看來還要簡單一些，畢竟巴西政府早就有了要將巴西航工業公司私有化的計劃，現在有人接手巴西政府還不給早早就樂呵呵地準備扒拉著賣個好價錢。
心裡有心事，走起路來自然就顯得行色匆匆，這下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人，隨著地上的洗簌用具的散落，楊輝連忙幫著撿起來，並不斷道歉。
「年輕人，走路也注意一點嘛！你年輕倒是不怕摔，但我這個老胳膊老腿可經不住折騰，好在沒出大事，你走吧！」
聽到這老人這麼好說話，楊輝不得不感慨這個年代風氣還沒有變得太壞，要放在後世恐怕現在這老人家已經順勢坐在地上不起來了，所以這個年代有的地方還是有可取之處。
但當楊輝仔細回味這話之後，總感覺這話是這麼熟悉，猛地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原來也是系統內部人士，同樣也是搞軍工的好手，前幾天的發布會上貌似也出了風頭。
「哎呀，原來是方總師啊！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有些走的太急了，幸好沒有出什麼大事，不然我還真就闖大禍了。話說現在方總師還在帝都……沒有回寶頭？」
楊輝沒有看錯，他這次碰到的就是寶頭坦克廠的設計總師，也是前幾天中巴剛宣布的85-2AP坦克項目的總設計師，這年頭絕對是相當有料的關鍵人物。
而本來都要準備離開的方總師見這人居然認識自己，還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也就多看了楊輝幾眼，這才想起關於楊輝的一些記憶，感覺這個年輕的西南科工掌門人有點意思，也就禮節性質地回答了兩句。
「哦，這不是現在我們同巴基斯坦有個項目嘛，現在和你們的FC-17一樣，現在還得要繼續同外方仔細商討後續細節，巴基斯坦的要求有的方面我們現目前還滿足不了，需要多溝通一下才能完事。」
聽到這方總師說85-2AP項目雙方技術要求還沒有談攏，楊輝這倒是有些驚訝了，上一位面的這個項目好像並不是太困難，後續很快就在90年拿出了坦克交付巴基斯坦，還參加了巴基斯坦國慶閱兵。
楊輝所不知道的是，由於他的蝴蝶效應不僅僅把共和國航空系統整體水平提升了一截，還給巴基斯坦供應了遠比上一位面更先進的殲七四戰鬥機，這樣巴基斯坦對共和國的整體軍工實力有了錯覺，自然就在現在的85-2AP坦克項目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這就導致了這邊的方總師一直頭疼著，畢竟巴基斯坦的要求確實有些太高，特別是最讓人頭疼的發動機方面，巴基斯坦要求發動機功率要達到1200匹馬力，這簡直就是給人出難題嘛！現在共和國都還在攻關著1000匹馬力發動機，一下就提出這麼高的要求……
但楊輝總還是知道一款軍事裝備，不管咋滴心臟最重要，也就隨意地脫口而出。
「若是因為發動機的問題，我們西南科工到可以從中協調一下，我們同MTU公司有很著業務合作，他們公司提供了德國豹二坦克的發動機，功率達到了1500匹馬力，現在好像也開發出了一款縮小版的1200匹馬力發動機，或許可以用到新坦克上面。」
就是楊輝這隨口一說，卻讓方總師感覺到撥開雲霧見青天之感，這幾天不就一直在為發動機發愁嗎，到沒想到德國MTU還有這樣的一款發動機，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選項。
「哦，原來MTU公司還有這樣的好東西，這倒是為我們和巴基斯坦的合作添加了一個新的發動機選項，我會和巴基斯坦方面溝通一下，不錯、不錯.……」
說著，方總師就離開往一邊去，他要準備待會兒同巴基斯坦的會談，德國MTU這可是柴油機工業的鼻祖啊，肯定有好東西！
看著方總師在聽了自己的提示之後，馬上就興奮地離開了，楊輝知道自己這個建議八成是奏效了，也算是舉手之勞了。
畢竟上一位面中共和國就在九十年代中期就引進了這款發動機，雖然是閹割版只有1200馬力，但在引進之隨即就進行了自主改進，將閹割的地方就接了上去重新做回那啥，成為了共和國99坦克的動力。
與此同時，這款閹割后的發動機還到了宇宙無敵大韓國民國，光榮的成為了一代神器K1坦克的動力，那在整個宇宙都是戰無敵手的存在，即便是59到了也只能甘拜下風，也就唯有帶了大補給『恆河水』的阿瓊坦克可與之匹敵。
處理了突發事件，楊輝隨即又馬不停蹄地往外趕，所謂各方協調還需要楊輝的溝通。
當見到了國防科委的丁主任之後，楊輝這首先就把情況大致的同丁主任商量一番，現在項目對西南科工的損失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但原本計劃好要大肆遠銷海外的項目卻突然說海外訂單不在國內生產了，這讓一直想方設法要盤活國內軍工單位的丁主任很不明白。
上上下下仔細大量了楊輝，發現和小子沒有吃錯藥，這才出言詢問楊輝的想法。
「你咋想滴啊？咱們自己就可以生產的訂單為啥要放到巴西生產？還是所有國外的FC-17業務，你知道這是多大的損失嗎？我告訴你，你若是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第一個不同意！」
說到最後是怒目圓睜，就差要對楊輝拍桌子發飆了，在丁主任看來楊輝這種想法完全就是把嘴邊的肥肉拱手送人，這絕對是不能忍。
眼看一向都是和和氣氣的丁主任這次居然發這麼大的火，楊輝知道自己必須要趕快解釋清楚，這時候才裝出一番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做的苦逼表情，儼然也是一位受了氣的小媳婦。
苦著臉解釋著：「現在這情況也沒辦法，你知道我們這個FC-17項目其實就是脫胎於YZ-1技術驗證機的硬體設計，而我們這款飛機是同諾斯羅普合作的，現在要在這項目基礎上改進，我們繞不過諾斯羅普……」
各種，從前到后原原本本地將原因解釋清楚，這才讓本來奏著眉頭的丁主任把眉頭皺的更緊，他也完全沒有想到，這項目還有這一層原因在。
「若是這樣，問題確實有些棘手，那我看這個FC-17和YZ-1還是有區別的，這FC-17不就沒有用到電傳飛控嗎？氣動外形上也用了側板技術，要不就抵死不承認這兩款飛機之間的關係？」
丁主任到這裡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居然給楊輝出了這麼個餿主意，這是要準備明目張胆的賴賬，但這88年還完全行不通啊！現在又不是一年後年冬季那個特殊時期，可以想辦法賴賬。
「這.……這恐怕還是行不通，我們和諾斯羅普的合同中就寫到了，整個大邊條翼技術為雙方共同研發，是為了在以後利用這個技術研發出一款第三代戰鬥機，新的戰機研發成功之後，雙方才能不經對方許可隨便使用大邊條翼技術。」
這時候也沒什麼多說的了，楊輝直接把當時YZ-1研製合同拿出來了，要說當時的合同文本實際上並不是為FC-17準備的，這是為了以後的雙紅色大黃蜂準備的坑。
那時候楊輝早就計劃好要賴賬的，自然就懶得在這上面多摳字眼，但現在諾斯羅普把合同拿出來，貌似也完全可以套上FC-17使用。
這時候的丁主任終於搞明白了問題，這才想起自己上任的時候，西南科工剛好是在自己前任的見證下通過的和諾斯羅普的合作合同，現在看來確實是一個比較大的坑。
「如此看來，你們這次和諾斯羅普談下來的合作方式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將整個FC-17的海外項目全部注入你們兩公司收購的海外公司中，也還算是能保障這個合同，但這又要苦了我們國內子系統供應商啊！」
又聽到丁主任在為國內那些子系統供應商感慨，楊輝也很無奈，也不能說丁主任這樣做不對，做為國防科委的老大保證國內這些軍工單位存活是他的責任，但下面的那些子系統個供應商沒有競爭力或多或少也和科委這些當家長的護犢子有關，這就好比是溫室的花朵，真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適應力。
為了能適當地攪動國內這些溫室花朵，也為了以後西南科工能在國內採購到更優秀的子系統，楊輝這時候還是要幫一把。
「這也不是問題，雖然整機是在巴西航工業公司生產，但並不意味著巴西航空工業就能生產所有的子系統。國內的單位憑藉這生產國內的這些幾百架FC-17戰機子系統的優勢，要出去爭一下巴西航空工業公司的子系統採購訂單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也算是讓這些子系統供應商走向國際化，到國際市場去刨食吃是最好不過。」
楊輝想的不多，只要有一小步部分單位能衝出國內走向國際市場廝殺，那就是一大快事，這才是真正的現代化公司該有的氣概。
聽了這話，丁主任的眉頭倒是陡然一松，楊輝這說話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才笑著對楊輝這話贊同到。
「不錯，你這說的還算是有些道理，算是一個很好的安慰，這就要看那些小崽子們到底爭不爭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