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狼狽的手冢
三天後,我工作完成了,我回到家問周助比賽的結果。因為這場比賽無論誰勝誰負對於我來說都沒關係,贏的人要請我吃飯,輸的人我請他吃飯。那不是沒區別嘛,反正都是我們一起吃飯。
「贏的是青學,但手冢在與小景的對決輸了。這是錄像帶,你看一下吧!」周助說。
我震驚的看著裕太拍的錄像帶,怎麼會這樣?「那國光怎麼樣了?」
「他已經三天沒來網球部了,可能傷勢比較嚴重吧。阿尋,擔心的話就去看一下吧。」周助溫柔的說。
「可是國光那麼強勢的人,如果我去安慰他,他會不會認為我在可憐他,會不會起反效果?」我不安的說。
「不會,再強勢的人也希望自己喜歡的人來關心自己一下,你說是不是?何況手冢那麼喜歡你,如果他當你是自己人就不會這麼想。如果他真的那麼想,你就一腳把他踹到池塘里去好了。」周助建議著說。
「好,那我就去了。」
我敲開了手冢宅,開門的是彩菜阿姨。「彩菜阿姨,國光在嗎?」
「啊,阿尋,你來了呀。小光在池塘邊餵魚,你去吧!」
「那國光最近的心情怎麼樣啊?」我擔心的問。
「可能是因為手傷的事,情緒有點低落。你來了正好,小光就交給你了。快去吧!」
我急忙往池塘奔去,手冢正蹲在池塘邊上心不在焉的餵魚,連我悄悄的走近都沒發覺,國光,你真是太鬆懈了。
手冢在水中的倒影中看到了想見又不想見的人,可能是自己太想阿尋了,所以眼花了吧,阿尋怎麼可能現在會出現在這裡。她明明說要四天後回來的,可是水中的倩影還在對自己微笑,手冢猛得一個回頭就看到了自己最想見的人。
「hi,國光,好久不見!」我微笑的對手冢打招呼。
「阿尋,你不是說要四天後才回來的嗎?」手冢驚喜的說。
「人家想你了,就早點回來了,怎麼樣,對你好吧!國光有沒想我啊?」
「啊!」
我暈,平時又會跟我講一些熱情露骨的話,我一主動你就開始不講話了,什麼嘛。誰說女人善變,我說男人才善變呢。「國光,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啊?」我希望你能夠親口對我說關於手傷的任何事!
「回來就好,工作順利嗎?」手冢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我唉了一口氣,你是傷員,你最大,我不和你計較。「國光,你手受傷了嗎?讓我看看。」
「沒事,你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會偷跑回來的吧。」手冢又開始轉移話題。
「國光,為什麼明知道會引發舊傷還要這樣堅持?為了贏,你連手都不要了嗎?」
「阿尋,我輸了,你可要請我吃飯。」
「手冢國光,你是白痴嗎?」我怒氣沖沖的看著手冢,不管我說什麼你都要轉移話題,你就這麼不想和我說話嗎?
手冢驚楞的看著我,好,我讓你清醒一下,我用力的將手冢往後一推。手冢沒想到我會這麼做,在毫無防備之下,撲通一聲就掉進了池塘里。好在池塘里水不深,手冢也很高,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我破口大罵:「手冢國光,你給我在下面清醒清醒。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傷心、煩惱都不能說出來嗎?一定要一個人承擔一切嗎?把別人的關心都置之不理,這樣就是對別人好嗎?你把自己包圍得跟城牆一樣,你讓我怎麼走進去,怎麼跟你一起面對?難道我們只能有福共享,卻不能有難同當嗎?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你這個笨蛋。你就和你的寶貝魚一起訴說你的一切好了!哼,我才不稀罕!」我說完了掉頭就走,也不管那一身狼狽的手冢還冷嗖嗖的站在池塘里。
手冢看到我怒氣沖沖的走了,忙追了上來抓住我的手。
「幹什麼?你這個白痴、混蛋、笨蛋加三級,你不想看到本小姐,本小姐還不想看到你呢。放手,我要回家了。」我現在可是氣瘋了,什麼話都敢說。
手冢不說話,只是抓著我不放。
「你放開了啦,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呀。你以後愛怎樣就怎樣,我絕不干涉,你高興了吧。」我用力的掙扎著。
可換來的卻是手冢的一聲悶哼,手冢的手是鬆開了點,但是卻沒放手。「國,國光,你沒事吧。」我緊張的說,剛才一時生氣沒注意到手冢是用左手抓著我的,這麼用力的掙扎,恐怕是傷到國光的手了吧。
「啊,觸動了傷口。」
「明知道左手受傷了還用左手來抓我,你是故意的吧?」
「剛才一時情急忘記了,畢竟我是左撇子習慣用左手。」啊?你還有理了?
「哼!」我轉過頭不理他,誰讓他剛才惹火我了。
「你這脾氣也發了,人也整了,是不是可以消消氣了。我這樣站在這裡很冷的,你想讓我傷上加感冒嗎?」
「你活該!」我看著手冢整個人濕淋淋的站在我面前,真的是好狼狽。向來一絲不苟的手冢也有今天,這說出去別人都不相信。不過再這樣下去,估計他真的會感冒吧!
手冢摘下浸水的眼鏡交給我,然後就拉著我回房間了。而躲在院子里一角的三個人,手冢彩菜說:「阿尋好強悍啊,居然敢把小光推進池塘里清醒。還對小光大吼,真是太強了。我怎麼就沒想到用這個方法,恐怕能治得住小光的也就她一個人了。」
「不過這樣也好,經過這些,小光也會恢復正常了吧。」手冢國晴欣慰的說,畢竟自己的勸說對小光無效。
而手冢國一隻是笑呵呵的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然後就回去研究他的圍棋了。
我坐在手冢的房間里等著,而手冢在浴室里沖洗。不一會手冢就穿著浴袍出來了,我偏過頭不理他。哼,我的氣還沒消呢。
手冢在我的身邊坐下,伸出右手摟著我。我輕輕的掙扎,怕再次碰傷他的左手。
「阿尋,還在生氣嗎?」
「哼!」
「這次比賽我輸了。」
「對於努力練習網球的人來說,就算輸了也不會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如果你這麼想不開,就不是我所認識的國光了。我的國光才不會這麼遜。」
「你在氣我對勝利的執著賭上自己的手臂和跡部比賽嗎?我相信你能夠理解我,我一定要帶大家去全國大賽的,這是我的承諾也是我的責任。」
「我明白,可是我就是生氣,為什麼你這麼不愛惜自己,做出讓人擔心的事。你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嗎?明明受傷了,卻還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我最討厭這樣的國光了。」我哽咽的說。
「我也是怕你擔心,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發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告訴你的,我們一起來承擔,共同面對。所以不要傷心了,原諒我好嗎?」
「哼,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才不原諒你。」
「你不是來關心我這個傷員的嗎?怎麼現在變成來教訓我了?還有你不是說輸了就請吃飯嗎?」
「哼,你表現的這麼差,還吃什麼飯。免了!」
「阿尋!」手冢無奈的喚著。
「如果你讓我把池塘里的魚都給宰了,我就原諒你!不然你就讓錦鯉做你的女朋友好了!」我看你還敢不敢天天跟魚談天說地,忽略我的存在。
手冢滿頭黑線的看著我,為什麼天天跟他的寶貝過不去。「好好好,你想怎樣就怎樣,我沒有意見。現在,還是明天?」
「我就把它們的頸上魚頭先寄在你這了,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來拿。」我滿意的偎依在手冢的懷裡,汲取著他的溫暖。
手冢彷彿在回憶一般講述著手傷的由來,在一年級的時候因為太出色所以招來了學長的嫉妒,被學長用球拍打傷了手肘,而這手傷一直沒有痊癒。
突然彩菜阿姨出現了,笑得一臉諂媚的說:「抱歉,打擾你們兩位甜蜜了。不過,阿尋,你是不是手機沒帶?有個人都打了三次電話來找你了。」
「剛才出來時太急了,就忘帶了。是誰打來的呀?」我不好意思的逃出手冢的懷抱。
「是一個叫忍足的人,我說你在和小光說話,他就說一會再打,到現在已經三次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呀?」彩菜阿姨說。
忍足?忍足侑士?他找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