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 他也是我

  魯道夫大帝已經復原了，正在和那個「蕭秋水」戰在一起。一個人到了他這個地步，幾乎是殺不死的，所以就算被劈成了兩半，最多也就是讓他元氣受損了一點兒而已，很快便復原了。 

  但是以他的力量明顯不是「蕭秋水」的對手，「蕭秋水」在對付著他的同時，向所有在場的人都發動了攻擊。 

  在「蕭秋水」的攻擊之下，所有被攻擊的人就算想逃都逃不掉。而且招招致命，稍有不慎，就要一命嗚呼。 

  如此一來，在場所有人，包括三井一郎和六王子在內的帝級強者，不得不暫時放棄成見，齊心合力，加入到圍攻「蕭秋水」的行列中來。 

  「蕭秋水」整個人就如同一把劍，劍氣四溢，縱橫斬殺。他的每一道劍氣中，都蘊含著大道法則，法則與劍氣實現了完美的結合。 

  一道劍氣斬下，拿破崙皇帝的頭顱一下飛起，不等他把頭顱重新接上，「蕭秋水」的一道劍網又至，直接便把他的身體絞成了碎片，元氣散盡，根本無法復原。 

  曾經縱橫歐洲大陸的一代帝王，就此徹底身死道消。 

  雖然立場不同，但是看到拿破崙皇帝如砍瓜切菜一般被「蕭秋水」給殺了，眾人心中都起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施展出最強攻擊，向「蕭秋水」殺來。 

  「暗黑禁忌魔雷！」 

  暗黑之神打出了已經為數不多的禁忌武器。 

  「紫金神火！」 

  火神也把自己身上全部的禁忌神火打了出去，毫無保留。 

  天空中，頓時魔氣滾滾，烈炎焚天。 

  然而這些，對「蕭秋水」根本無用。兩道無形劍氣發出，暗黑之神和火神兩人形神俱滅，甚至連聲慘叫都沒來及發出。 

  魯道夫大帝目眥欲裂，萬千道帝級法則洶湧而出，殺向「蕭秋水」。 

  三井一郎也意識到了情況危急。他本來是打算把「蕭秋水」放出來之後，就開溜的，沒想到被亞特蘭帝斯皇帝插了一手，沒走成。 

  結果，「蕭秋水」一出來，他想走也走不了了。現在他手下四個殭屍中的兩個——雷神和伊凡大公，已經死在了「蕭秋水」的劍下。無奈之下，他只好全力攻擊，以保全自身。 

  三個帝級強者中，六王子的絕對實力算是最弱的，在蕭秋水的打擊之下，壓力極大，不得不拚命抵抗。 

  不過，「蕭秋水」也絕對不好受，他的身上，也開始出現了血跡。戰況可謂極其慘烈。 

  「前輩，那個人是誰？為什麼要假冒您？」凌風問道。外界的驚天大戰，讓他的眼睛都直了。 

  蕭秋水搖頭，「他並不是假冒的，因為他也是我。」 

  「他也是您？」 

  凌風三人愕然。 

  「正確的說，他是我的惡念。或者說是我惡的一面的顯化。」 

  「惡的一面的顯化？」 

  蕭秋水道：「不錯，每個人都有善念和惡念，一個人的善於惡，只不過是他善念與惡念相互爭鬥的結果。如果善念佔上風，那麼這個人就表現為一個善良高尚的人。 

  而如果惡念佔了上風，那麼這個人就成為世人眼中的惡人。 

  無論多麼高尚的人，都不可能徹底斬殺自身的惡念。比如你收服的那個古之大帝的凶靈，不也正是古之大帝惡念的化身么？ 

  我自然也不會例外。我活著的時候，可以很好的壓制自身的惡念。 

  但是我死之後，情況就完全不同了，殘存的意念根本無法控制惡念。從而產生了那個邪惡的、只知道殺戮的『蕭秋水』。 

  所以說，那個『蕭秋水』也是我，有什麼錯呢？」 

  事情原來是這樣？凌風很有一種匪夷所思的感覺。無論如何，兩個「蕭秋水」帶給他的衝擊都是相當巨大的。 

  「那麼，請問前輩，您究竟是怎麼死的？」凌風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關於這個問題，還是我來回答吧！」 

  幸運女神道：「幾十年前，蕭秋水大師為了尋回龍脈，孤身一人，殺入了天界，遭到了哈布斯堡家族和包括我們在內的天界十二主神的圍攻。 

  蕭秋水大師以寡敵眾，不落下風，讓整個哈布斯堡家族和天界十二主神遭遇了重創。八大戰將更是全部陣亡。 

  不過，畢竟那個時候的秋水大師年歲已高，又是孤身一人，最後終於還是寡不敵眾，被魯道夫大帝和格里高利教皇聯手殺害。 

  一個到了蕭秋水大師這種境界的絕世高手，就算死了，力量也是不會消散的。如此強大的力量，無論是誰得到了都絕對不會放棄。 

  為了得到蕭秋水大師的力量，他們把蕭秋水大師的力量封印了起來，希望能夠煉化，為己所用。 

  可惜，經過了很多年，也沒能得逞，這件事也便不了了之。之後的事情，就只有魯道夫大帝和格里高利教皇知道。連我們這些主神都不得而知了。」 

  蕭秋水道：「這小姑娘說的很好。不過有一件事，她卻沒有說對。那就是當年我可不是被殺，而是主動尋死。力量也是不是被他們封印，而是主動被他們封印的。」 

  「啊？」 

  蕭秋水這話可謂是石破天驚，一下讓凌風三人目瞪口呆。 

  蕭秋水狡黠的一笑，「你們也看到了，殺死一個帝級的強者，都這麼困難，又何況是當時的我？如果我不是主動尋死，為什麼要孤身一人殺上天界？寡不敵眾的情況下，就算打不過，以我的實力，逃總還是逃的掉的吧？ 

  可是我偏偏沒有那麼干，就這麼被他們殺了，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一切都是我故意的。」 

  凌風還好，他知道蕭秋水的行事風格。而生命女神和幸運女神卻是真的有些暈菜了，在她們看來，這位大師做事，實在太出人意表了。 

  「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凌風有些艱難的問道。 

  「為什麼？」 

  蕭秋水看了他一眼，高深莫測的笑道：「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想到么？」 

  凌風搖頭。 

  蕭秋水道：「說白了，我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 

  凌風感覺自己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蕭秋水道：「我自出道以來，就罕逢敵手，終我一生，想求一敗而不可得，說是天下無敵都不為過。 

  可惜，天道無情，無論多強的人，都難敵悠悠歲月，我自然也不能，我的生命終於還是無可避免的走到了盡頭。 

  終我一生，都在為尋回龍脈而奮鬥，奈何，在我生命將盡之時，卻依然事業未競，對我而言，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 

  為了不空留遺憾，我必須在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找到一個能夠繼承我事業的人。 

  晚年的我，實力可謂逆天，已經可以窺破冥冥之中的天機，看到數十年後的未來。 

  然後，我便看到了你，一個真正能夠繼承我的事業的人。 

  然則，天機不可泄露，我卻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否則必遭天譴。 

  未來本就充滿了不確定性，那樣的話，不但對我，對你也會產生極大的影響，甚至會影響整個未來。我必須一個人把這件事安排的天衣無縫才行。 

  所以從那時起，我便開始布局，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把一身的功力和對武道的參悟傳承給你，讓你擁有足夠的力量，完成我未盡的事業。 

  但是天道悠悠，歲月無情，我的生命即將走到終點，而你的出世，卻還要再過幾十年。我們處在完全隔斷的兩個時空，如何把我的力量傳承給你，是個大問題。 

  因為就算我的力量再逆天，也終究是鬥不過天道的，我不可能隔著幾十年的時空，把力量直接傳承給你。任何人都做不到這一點。 

  不過，鬥不過天道，並不代表不可以利用天道。 

  所以，我便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蕭秋水說到這裡，忽地高深莫測的一笑。凌風和兩位女神皆是心下一動，很顯然，他的這法子肯定是要陰人了。 

  果然，卻聽蕭秋水繼續說道：「這個辦法，說白了，就是借力。利用哈布斯堡家族的力量，幫我達到這個目的。 

  那時，我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就算他們不殺我，我也沒有幾天可活的了。 

  所以我便徑直殺上了天界。因為我料定，他們在殺了我之後，一定會想辦法得到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