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她居然柔弱不能自理
韓雲熙這懟人的功夫沒毛病,想當初上一世的時候,他說起話來做起的事,可是堪稱一絕。
這一世若不是想彌補對喬墨兒的虧欠,他怎麽可能一直隱忍,處處為喬墨兒考慮。
如今他與人為善,並不是他真的善,而是經曆過一些人生,所以才成就了現在的溫潤如玉翩翩公子。
“雲心先生,你要和我們一起玩嗎?”
“嗯哼,叫相公。”
“相公,要和我們一起玩嗎?”喬墨兒甜甜的問他。
喬心兒實在看不下去了,甩著袖子尋了個房間休息去了,倒是喬亦珂和耿逸懷二人還留在庭院中。
“我跟你說哦,耿逸懷已經輸的沒錢了。”喬墨兒故意用手擋著和韓雲熙說話。
“既然心兒小姐不玩了,我就來陪你們玩一玩。”
韓雲熙坐在喬墨兒對麵,得心應手的搓起了牌九。
“你會玩嗎?”耿逸懷問韓雲熙。
“至少比某人要好的多,應該不至於把腰帶給輸了。”
韓雲熙這是在赤|裸裸的挑釁耿逸懷。
“試試不就知道了,萬一你輸的很慘。”
“把萬一去了,你輸的很慘。”
上一世的韓雲熙,有幸也同耿逸懷,喬墨兒在一起打過牌九,當時還有一個喬涵兒一起。
喬涵兒與耿逸懷畢竟是夫妻,所以他們二人是互相幫襯,即使耿逸懷不會打牌九,但是他會護著喬涵兒。
也許是年少輕狂,也許是對喬墨兒沒有什麽太多的好感,當看到喬涵兒同耿逸懷一同欺負她時,他竟然也同他們夫妻二人一同欺負喬墨兒。
“愚蠢,打個牌都不會打。”
韓雲熙抱怨道。
“逸懷哥哥,我都不好意思贏姐姐了,她馬上要同莊主結婚了,要是贏了她,豈不是……太打莊主的臉了。”
喬涵兒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在打韓雲熙的臉了,韓雲熙豈能讓別人打他的臉,所以他開始欺負食物鏈的最低端的喬墨兒,隻要是喬墨兒打牌,能成的都是他成,絲毫不給喬墨兒麵子。
那一次,把喬墨兒氣的夠嗆,一個唯唯諾諾的姑娘,第一次被韓雲熙氣到懷疑人生,當晚負氣沒有回廂房,還是央兒和無拴在角落裏尋到了她。
這一世,韓雲熙不能再犯上一世的錯了,喬墨兒是他的妻子,作為相公,理當是護著她寵著她,而不是一味的同外人欺負她。
“夫人,我打的是花……”
韓雲熙小心翼翼的提醒著。
“你這打牌還提醒啊,搞快點子,磨磨蹭蹭的像什麽?”喬亦珂催促著。
“大姑娘。”
喬墨兒附和著喬亦珂的話說。
“我是發現你們兩個是一個鼻孔出氣。”耿逸懷笑道,“果然是兄妹啊。”
“雖說我和雲墨不是兄妹,但勝似親兄妹,以後有雲墨的地方,就有我喬亦珂在。”
“你們本來就是親兄妹,何來不是親兄妹,我都說了多少遍,她是喬墨兒,你為何不信。”
“你休要再胡說八道了,不然我跟你沒完,墨兒嫁給了你,在你的別院,不在這兒。”喬亦珂聽到耿逸懷老是說雲墨是喬墨兒,再沒有聽見喬墨兒自己親口說之前,他誰的話都不信,一個字也不信。
“謝謝二哥哥!二哥哥最好了!”
喬墨兒拿過耿逸懷剛打出的牌,放在麵前,“耿逸懷,快點掏錢,腰帶都已經不算了,要點兒值錢的,快點兒。”
耿逸懷又把頭發上的玉釵拿下來抵錢,“不夠的話,我簽字抵錢吧。”
“不急不急,雲心,待會多玩幾把讓耿逸懷一起簽了。”
“行,夫人開心就好。”
——
夜深了,喬墨兒回房先休息去了,韓雲熙和耿逸懷在月下暢聊著。
“耿世子,好久不見。”
“韓莊主也好久不見了。”
耿逸懷笑著回答他,“我以為這一次能帶走她,沒想到你來的這麽快。”
“她終究心係於我不是嗎?”
韓雲熙的永遠是那麽自信,在這一點上,耿逸懷是自愧不如,畢竟他做不到百分百的相信自己,至少某一個時刻還是會質疑自己。
“我知道,她今天拖著我陪她對弈,玩牌九的時候,就猜到了你一定會來找她。而我明明都知道,還裝傻陪她一起鬧。”
有的時候不是不清楚什麽叫現實,而是夢境比較好,耿逸懷才不願意清醒過來。
“所以說,耿世子還是收起你的真心去對其他的女子吧,你和墨兒始終不是一路人。”
“嗬嗬,你為什麽現在改名叫雲心?我好像記得雲心是皇上禦用的宮廷畫師,你?”
“沒錯,我就是皇上的禦用畫師雲心先生。”
韓雲熙大方的承認自己的身份,他並不覺得自己是誰很重要,隻要喬墨兒肯認他,任何一個身份都可以。
“之前一直不露麵應該是不想與世為爭,如今露麵看來是為了墨兒啊。”
耿逸懷拿起酒壺喝了起來。
“為了墨兒,我付出的能比你多,所以別再說為了墨兒了,你做的東西,真的不值得她掛念。”
韓雲熙護了她一世周全,這一世仍要護她周全,還要讓她比上一世還要好。
“你能為她做些什麽,我總是在你口中聽你說為了她做了什麽,你就究竟做了些什麽?”
“她本來是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姑娘。”
耿逸懷驚住?喬墨兒何時柔弱不能自理?好像以前在喬府的時候,確實溫文爾雅的樣子,但也不至於柔弱不能在自理吧。
“我求我叔伯教她學習武功,請鹿先生給她教一些棋藝和識一些寶貝的經驗,逢年我都會找一些較好的女先生偷偷送進喬府,讓她們偽扮成丫鬟,教她學習琴棋書畫,雖然我叔伯啥都教過她,但我還是會暗中安排人,不停的教她新鮮事物。”
“這些都是學習上的,還有嗎?這些喬府都能做的到。”
“有,墨兒十歲那年,去你府上玩耍,回來的時候你騙她去了趙柳兒的房間,誤食了她的毒粉,在喬府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請了好多良工來治都沒有用,是我在喬丞相手上救下了趙柳兒,尋了解藥給墨兒。”
“那為何喬丞相不知你是韓雲熙?”
“那是因為當時我用的身份就是雲心先生的身份。”
“你能預料一切救得了她一世嗎?”
“當然,那日在錢茶樓的外麵,墨兒被土匪調戲,你坐在二樓看戲也不願下來解救墨兒一下。”
“你知道我當時在附近?”
“沒錯,我看見你無動於衷,隻能先出來解救他,當時你不也看見我了嗎?還假裝沒看見提前離開了錢茶樓子。”
“還要聽嗎?還要我把對墨兒做的事兒都同你說一遍嗎?”
韓雲熙也拿起酒喝了起來。“我想你應該不會那麽作賤自己的。”
“他不想聽,我想聽,韓雲熙,我咋沒發現你為我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太感動了!”
喬墨兒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聽見韓雲熙為自己做了那麽多的事情,自己卻一無所知,還以為自己感天動地吸引了一些才人到身邊。
“你說你,啥都讓我學了,為何不讓我學吹曲?”
“因為我想吹給你聽啊。”
“那不一樣啊,我也可以吹給你聽啊,你不要總這樣以為我好的想法,做一些並不是我覺得好的事情。”
“那怎麽樣你覺得好呢?”
“我得想想。”
耿逸懷可不想自找沒趣的聽她們在這裏秀恩愛,自己拎著酒壺去一邊獨享去了。
真是酒不欺人人欺人啊,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既然放棄也不行,不放棄也不行,那就默默守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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