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堂弟唐帆
聽張靈甫告訴自己這件事,王海濤心裏暗自吃了一驚,但臉上沒有任何改變,仍然是一臉平靜的看著張靈甫。張靈甫看不出來王海濤心裏的緊張,隻看王海濤一臉平靜的樣子,心裏也在想著幸好自己沒被重慶方麵的人說動心,看軍座的樣子,十有八九早有準備,要是那樣自己怕是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一瞬間想了這麽多,張靈甫就急於在王海濤麵前表白自己了,張靈甫急忙說道:“軍座,我是真不清楚重慶方麵想要對付您,因此隻是拒絕了重慶方麵派來的人,要是早知道這回事,我跟定會把那家夥關押起來,待軍座回來後親自交給軍座處置。”
王海濤歎了口氣說道:“靈甫,你自從淞滬會戰時就跟著我,到現在也有好幾年了,跟著我時你就是中校團長,這年你屢立戰功,我不過也就提升你成了少將旅長,想必你心中對我也有些埋怨。現在放著這麽好的一個升官的機會,再加上你本就是從中央軍中派來的人,又為何會斷然拒絕重慶方麵呢?”
王海濤的話讓張靈甫想了很多,見張靈甫在沉思,王海濤也未催促他,辦公室中一下安靜了下來。張靈甫坐在那低頭想道:“中央軍的師長又能如何?現在中央軍的一個師怕是連日軍的一個聯隊都打不過,自己現在雖然是個旅長,可這是九十師的旅長,九十師那可是軍座起家的部隊!就看自己的這個旅,那兵員,那武器,對上日軍一個旅團也能硬抗。再說軍座也從沒把自己當外人,旅裏麵有的是跟著軍座起家之人,卻讓自己當了這個旅長。知遇之恩又怎能不顧?”
想到過,張靈甫抬起了頭,對王海濤說道:“軍座,我從沒埋怨過您!當初我投奔九十軍之前隻是個待罪之人,可軍座卻從未看不起我張靈甫,對我更是以心腹之人待之。別的不說,就說軍座帶軍出征之時,把龍州城這根本之地托付給我,如此信任於我,我若是對軍座的知遇之恩不思回報,卻因繩頭小利背叛軍座,那我還是人嗎?這種小人行徑我張靈甫幹不出來,也不屑為之。”
王海濤聽張靈甫說完,麵帶笑容的說道:“好!靈甫,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是真正的男人,這衝你今天這些話,你就是我王海濤生死兄弟。放心,跟著我王海濤齊心殺敵的兄弟,我虧待不了他們。你先安心帶好你的部隊,小日本應該是沒多少好蹦躂了,現在我們兄弟要做的就是齊心協力打敗小日本,把小日本全部趕出中國去。”
送走了張靈甫,王海濤半天才平靜下來,暗自想道:“自己還是太大意了,沒想到老蔣會玩這麽一手,幸虧張靈甫是知恩圖報之人,否則還真有可能讓老蔣得逞。不過二七二旅的老弟兄自己信的過,就算張靈甫投向老蔣,怕是也拉不走幾個人。損失不會大,但臉卻要丟個大的。”
想到這王海濤把唐仁禮又找了過來。唐仁禮來到辦公室後,王海濤把張靈甫的事細細的告訴了唐仁禮,吩咐唐仁禮一定要做好防止間諜和特務的工作。可王海濤一說完,卻見唐仁禮一臉難色,就問道:“仁禮,怎麽這事有難處嗎?”
唐仁禮答道:“軍座,我現在身為後勤處處長,全軍十萬人的後勤都壓在我身上,你再讓我管這事,我可是真的管不過來了,再說這件事十分重要,萬萬不可大意,我如果不全力以赴,萬一出了漏洞就後悔莫及。軍座你還是再物色一個來專管此事為好。”
王海濤仔細一想,唐仁禮說的在理,於是問道:“也好,那仁禮你看誰合適幹這件事?”唐仁禮想了一下答道:“軍座,能幹這事的必須是可信任之人,而且還要能掌握反諜的技巧。這樣看來偵察旅的人是最合適的,軍座是否在偵察旅中物色這樣的人?”
唐仁禮一語驚醒夢中人,自己在訓練偵察旅時就教授過一些反諜的技巧,隻是沒有係統化,現在從偵察旅內選上一些人,自己再係統的編個教材培訓一番,不就有自己的諜報機構了嗎?至於教材,穿越前看過的那麽多諜戰片可不是白看的。
想到這,王海濤點了點頭,對唐仁禮說道:“仁禮,你說的完全正確,是我考慮不周。這樣你去把唐小山給我找來。”唐仁禮應了一聲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唐小山就來到了王海濤的辦公室。唐小山立正敬禮後問道:“軍座,你找我來是有什麽任務嗎?”
王海濤先讓唐小山坐下,然後說道:“小山,現在老蔣和小日本都想著對付我們九十軍,那麽派出些間諜和特務來我們龍州城就不足為奇了。我想成立一個情報機構,不僅要肅清身邊的間諜和特務,還要在對方身邊安放間諜。我準備從你們偵察旅中抽調人馬來組建這個情報機構,你認為誰合適來組建這個情報機構?”
唐小山沒有一下就回答王海濤的問話,而是先默默地消化了一下王海濤的話,然後思考起合適的人選來。過了好一會,唐小山才嚴肅的對王海濤說道:“軍座,我考慮了半天,認為一團一營副營長唐帆比較合適。”唐帆這個名子王海濤比較陌生,也想不起他的長相,但唐小山這麽鄭重的推薦此人,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王海濤好奇的問道:“小山,你推薦唐帆的理由是什麽?”
唐小山答道:“報告軍座,其一,唐帆是龍仔的堂弟,也可以說是軍座的內弟,雖然有點遠了,但必競是自己人。其二,唐帆是在成立獨立旅時進入部隊的,因訓練刻苦,單兵技術過硬被我挑進了偵察團。在偵察團中他同樣是訓練最刻苦的人之一,無論是單兵技能還是偵察手段都是排在全旅前幾名。其三,唐帆是個肯動腦子,愛動腦子的人,再困難的任務他也能想出辦法來完成。在越南戰役中更是立了幾個大功,我剛向軍部遞上了為他請功的申請。”
唐小山說到這看向了王海濤,王海濤想了一下說道:“小山,你知道負責情報機構後最重要的是什麽嗎?就是忠誠!唐帆一但負責了情報機構,就隻能忠誠於我一個人,他能做到嗎?”唐小山愣了一下後答道:“軍座,怎麽說他也是唐家人,肯定不會背叛唐家的,我信的過他。”
王海濤見唐小山這麽說了,便說道:“好吧,明天上午你帶他來這見我,先不要和他說起這件事,等見了麵再說。”唐小山答應著離開了。晚上王海濤回到家中,吃過晚飯後拉著唐老進了書房。唐老見王海濤這麽鄭重其事單獨拉自己進書房,知道王海濤有事找自己商量。
在書房中,二人坐下後,王海濤一臉嚴肅的對唐老問道:“嶽父,您對唐帆這個人有印像嗎?”唐老雖然奇怪王海濤今天會突然問起唐帆的情況,但是看剄王海濤一臉嚴肅,也明白王海濤肯定是有什麽原因才會這麽問,便仔細想了一會,答道:“有印像,他是我未出五服的堂弟家的小兒子,比龍仔小二歲,是龍仔的堂弟。”
王海濤點了點頭,又問道:“嶽父認為此人心性如何?”唐老更是不解了,但還是答道:“賢婿知道我唐家是從外地搬遷至龍州城外的惡虎山的,又因為要自保才在惡虎山拉起了隊伍。搬遷的原因就是因為在老家我唐家得罪了官府之人。唐帆的爹,就是我的堂弟就是死於官府之手。唐帆的哥哥也在官府的追殺中,死於亂軍槍下,那一年唐帆隻有六歲。”說到這唐老沉浸在了往事中,雙眼有些濕潤。
王海濤坐在那靜靜的聽著,唐老平靜了一下接著說道:“之後,唐帆就由我們兄弟幾家輪流養大,這孩子苦吃的多,也成熟的早,十二、三歲就能跟著大人學做事了,是個懂事的孩子!聽說他在你軍中,一直表現的不錯。上回來看我時,己是少校副營長了。怎麽唐帆出什麽事了嗎?”
王海濤答道:“沒有出什麽事,不過我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一個絕對忠誠的人去做,唐小山推薦了唐帆,嶽父認為他合適嗎?”唐老想了一下答道:“賢婿,對唐帆別的我不敢保證他合適,但忠誠這一點我敢為他擔保!這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是怎樣的心性我最了解。”
聽到這王海濤的心裏對唐帆也有了印像,於是王海濤告辭了唐老回到了臥室。鳳姑自然在臥室中等著王海濤,當鳳姑問王海濤找唐老有什麽事時,王海濤就把向唐老詢問唐帆的心性如何,準備讓唐帆為自己做一件重要的事這件事告訴了鳳姑。沒想到鳳姑也說唐帆是好弟弟,把自己當親姐姐待,原因就是鳳姑經常會照顧他一些。
第二天上午,唐小山把唐帆帶到了王海濤的辦公室。唐帆對王海濤立正敬禮後,王海濤仔細的打量起唐帆來。唐帆看上去比龍仔還大,能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其貌不揚,和龍仔有點像,不過也是那種放到人群中就不會顯眼的相貌。王海濤滿意的點了點頭,直接問道:“唐帆,我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需要一個對我和九十軍絕對忠誠的人去做,這個任務十分危險,你敢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