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塵封的往事
從旁觀者角度看待事情確實能很快找出問題,但站在自己角度就不一樣了,所以才會有句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餘生目前連自己的身世都沒有弄清楚,還有伴隨在身邊的各種謎團都沒有解開,對於迷霧一樣的未來他也只能邊走邊看。
不過,只要一步步探索下去,不要停下腳步,終有一天這些都會徹底解開。
「先不說這些了,阿棠,你知不知道一個名叫宋文瑾的人?」餘生突然問道。
阿棠忽然一愣,疑惑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協會資料站上說他是提出讓人類使用靈異物品,才誕生出了一批又一批的馭鬼士,這樣走在世界前面的人我很好奇……」
「唉……宋文瑾確實是個奇才,但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失蹤了,當時的靈異協會全力搜尋最後還是沒有找到。」阿棠嘆了口氣:「而現在已經十多年過去了,人們都快淡忘他了……」
「十多年前?也就是說當時的靈異協會會長是我父親,他們有沒有什麼交集?」餘生目光閃爍道。
「有,甚至關係還不錯,就有點類似我現在和戒律部部長。」說到戒律部部長,阿棠頓時臉上黯然下去。
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他兩是靈異協會建立起來的首要功臣,也正是因為宋文瑾的提議,才得以出現了大批馭鬼士,靈異協會才得以壯大到現如今的地步。」
餘生點了點頭,在宋文瑾之前肯定也有能人異士,但絕不可能像現在的靈異協會這樣的規模。
也正是因此,呈井噴式增長的靈異事件還並未對社會造成太大影響,因為其中投入了無數的馭鬼士。
「那……我的父親呢?」餘生遲疑了一會問道。
既然阿棠說他倆是首要功臣,那宋文瑾的作為毋庸置疑,但他的父親究竟是怎麼樣的人至今也模糊不清。
阿棠扭頭看向餘生,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如果沒有你父親,靈異協會早就不復存在了……」
她緩緩述說起了當年的陳年舊事。
那時候他只有幾歲,餘生甚至連走路都還走不穩。
當時的靈異事件雖然沒有現在頻繁,但也是普遍存在的,這也是為什麼老一輩的人總會說一些可怕的鬼故事。
而且說得神乎其神,彷彿身臨其境一樣。
那一年鬧瘟疫,全球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當時的華夏正在飛速發展當中,影響巨大的瘟疫猶如當頭一棒。
各類醫學界的專家教授也都沒有任何辦法,那時候HPS研究所還只是個很小的調查所,暗夜天堂甚至還沒有建立。
但靈異協會卻因為宋文瑾和余大海兩人,如同華夏一樣勃勃發展。
「大海,這場瘟疫並不是普通的病毒,我懷疑是和那些東西有關……」
一名戴著口罩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走了進來,他身上穿著防護服,裡面披著白大褂,隱約能看到白汐的皮膚。
「怎麼可能?什麼樣的東西影響範圍會如此之大……」另一名和餘生長相十分相似,但眉目間卻多了幾分滄桑的男人驚疑道。
所有人都戴著防疫裝備,只有他沒有採取任何措施,暴露在空氣里。
「你應該也有所察覺,雖然很微小,但對普通人卻非常致命!」宋文瑾一屁股坐到了余大海身邊,皺眉道:「我取了一些病毒標本檢驗,絕不會有錯……」
余大海看著宋文瑾,頓了頓道:「文瑾,不是我不信你,如果真是那些東西造成的,我們靈異協會當然不能什麼都不做……」
「但影響範圍如此巨大的傢伙,恐怕已經超過了S級的範疇,就算是我也從沒碰到過。」
「未必……如果真如你所說,這個傢伙散發出來的病毒不可能如此微小。」宋文瑾搖了搖頭:「雖然對於普通人足以致命,但對於馭鬼士幾乎沒有太大影響,而且隨時都能使用靈異物品驅除,我懷疑應該是個特殊的傢伙。」
「特殊的傢伙?」余大海臉上浮出思索之色:「這樣的傢伙我倒是見過幾個,但沒有一個符合目前的條件。」
「總之……如果不阻止這病原體,就憑現有的醫學手段,恐怕不出幾年普通人便會徹底滅絕!」宋文瑾嚯的一聲站了起來。
說完他便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這時的宋文瑾還只是個普通的研究人員。
余大海坐在凳子上,沉思道:「會不會是那些傢伙裡面的其中一員?不應該啊……他們應該已經適應了人類生活才對。」
這時的靈異協會總部規模要小得多,只有一棟幾層高的大樓。
他走到窗戶邊,看著窗外清冷的街道。
因為瘟疫的關係,路上幾乎很少能看到人影,偶爾看到一兩個也都裹得像個粽子一樣,戴著口罩根本認不出是誰。
「不行,如果真的是靈異事件,那就是我們的負責的事情!」
思來想去,余大海最終推門而出,朝著宋文瑾所在的研究室走去。
而就在他離開后沒多久,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晃晃悠悠走了出來,他冷漠地看著父親的背影,猩紅的眼眸無疑不在說明其特殊的身份。
那不是一個小孩擁有的眼神,直到一個八九歲的金色頭髮女孩走了進來,他才有了一絲生人的氣息。
「小傢伙,你不是在睡覺嗎?怎麼自己下來了?」金髮女孩一見面便抱起了他,滿是喜愛道。
小男孩眼神柔和了許多,胖乎乎的小手把玩著女孩的頭髮,嘴裡時不時發出嬉笑聲。
「你父親他告訴我可能要出一趟遠門,一時半會回不來了,讓我照顧好你。」金髮女孩任由小男孩拉拽自己的頭髮,親了親小男孩的臉蛋。
聽完她的話之後,小男孩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掙脫懷抱重新鑽入了被窩裡,將頭蒙了起來。
金髮女孩猶豫半天最終沒有開口,轉身離開了。
而就在她剛離開,整個房間頓時被血霧籠罩,一扇古老而又沉重的木門悄然而至,小男孩光著腳推開門便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