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打量間,前面的古老頭巳沿著山坡繼續匆匆向東南賓士而去,而前面的樹林不多,看來也極平坦。
雪冰兒突然說道:「看樣子那個野女人已經認出了古老頭……」
可是話還未說完,單姑婆己哼了一聲,譏聲道:「他背後一年到頭背了二斗丈,人家還會不認得?」
柳倩文知道單嬸婆在譏古老頭的背有點駝,她怕兩人因此又爭論起來,趕緊拉回正題道:「照說她認得古老頭就該停下來打招呼呀?何以一見了反而加速跑呢?」
「莫非瘦柳仙果真投奔在她那兒不成?」南宮昊天低眉苦思。
上官小婉不為以然地說道:「如果她和瘦柳仙是一夥的,剛才正是除去我們的好機會,她何以又突然離去呢?」
趙靈兒突然低聲插言說道:「會不會另有別人幫助我們?」
大家見趙靈兒已能說話,紛紛將目光看向上官小婉的懷裡,發現她臉上的氣色較之剛才好多了,經過南宮昊天的治療,外傷也好了。
她的一句話,卻也使南宮昊天、柳倩文以及單姑婆幾人覺得頗有可能。
前面的古老頭突然說道:「少主人和諸位姑娘注意,前面的山勢越來越崎嶇,藤蘿落葉也越來越厚,看來很少有人來過這個地方!」
南宮昊天等人紛紛打量眼前山勢。只見這說話間的工夫,右側斜嶺已變成了高崖,而左側斜坡也成了深澗。
繼續前進數十丈,右側高崖漸漸變成了上面突出的懸崖,而腳下的枯枝落葉更厚了,路也更窄狹了!
就在這時,半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卜卜」破風聲。南宮昊天等人一驚,紛紛抬頭,只見一點白影,正由懸崖頂上掉下來。
大家不知道是何物體,不敢用手去接,任其砰的一聲跌在厚厚的落葉上,正巧落在南宮昊天的面前。
南宮昊天俯首一看,竟是一方丈黃色綉有花邊的羅帕,包著一塊卵石。
就近的柳倩文一看,知是女子用物,俯身撿起來,順手丟掉石頭。南宮昊天俯身一看,目光頓時一亮,抬頭向崖巔上看去。
只見頭上雲氣蒙蒙,凸崖隱約可見,看不見有任何人影閃動。上官小婉則關切地問道:「上面可是寫了什麼?」
柳倩文把羅帕兩手展開在上官小婉面前。
上官小婉一看,鳳目也一亮,因為丈黃羅帕上除了綉有彩色絲邊外,並在一角綉了一支金弓和數粒銀色圓形鐵蛋子。
羅帕的中央本來是空白,這時不知道用什麼寫上了四個斷斷續續的草字「死路一條」。
南宮昊天見崖上無人,就是有人如果隱在暗處也無法看到,於是順手將羅帕取過來。
上官小婉卻望著低頭看著羅帕的南宮昊天說道:「這可能是用一種植物的葉汁或根部的汁寫成的,滴到了絹布上變成了這種黑金色。」
南宮昊天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一直都陰沉著不知道想些什麼,而這麼久,上官小婉等人的氣似乎也消了,也不再不理他。
愣愣的古老頭卻恭聲問道:「少主人,我們……」
南宮昊天轉向上官小婉等人,沒有說話,上官小婉道:「對方既然好心警告,我們總要商量一下,再定取捨。」
楚夢憂慮地看了一眼前面的白霧,說道:「看樣子前面可能是一條絕路!」
單姑婆不以為然地說道:「說不定前面有強敵等著也未可知!」
上官小婉「嗯」了一聲道:「要是那個意思,就表示我們由這條路前進,正是步向死亡的一條路!」
「以老奴看,前面可能是條斷路,無法過去!」古老頭揣測道。
「可是轉頭往回走也是危險……」單姑婆回頭看了看身後,似乎有什麼怪物在後面一樣。
雪冰兒不解地問道:「怎麼呢?」
「俺的傻妹妹……」楚夢搶先答道:「轉過頭往回走,豈不正好碰上追來的番僧嗎?」
「他們的老窩都快燒光了,他們哪還有心情前來追我們?」雪冰兒嘟了嘟嘴,不以為然的說道。
就在這時,倒在上官小婉懷中的趙靈兒,突然咬了咬銀牙,輕輕地呻吟了一聲,雖然她極力的壓制,可還是發出了一點聲音。
在這裡的大多數都功力驚人,又怎麼會聽不到呢?南宮昊天神色一驚,關切地問道:「現在覺得怎樣?」
趙靈兒強自搖頭寬聲道:「不礙事,剛才猛然痛了一下,現在已經好了!」
上官小婉說道:「昊天哥哥,我看我們就在附近找一塊地方,先搭起帳篷來為妹妹察看一下傷勢!」
古老頭舉手一指前面說道:「老奴覺得凸崖下面那邊最合適,就是對頭找了來,他們也無法圍攻我們。」
南宮昊天舉目一看,發現前面凸崖下,寬敞而且落葉又厚,前面的進路卻又寬不及五尺,即使對頭追了來,要想進攻,最多也只能容納兩人。
「你們放心好了,對方不會追到這兒來,古老頭,我們就選在那兒搭帳篷好了!」上官小婉說道。
古老頭恭聲應是,身形暴然而起,猛地向前縱去。單姑婆一見,跟在古老頭身後,因為她背白氈,必須要先鋪在下面。
柳倩文、楚夢以及雪冰兒三人,也急忙跟過去幫忙搭霉帳篷。
上官小婉見其他人都走了,只有南宮昊天站在身前,望著趙靈兒,低聲問道:「靈兒妹妹,傷在什麼地方?」
南宮昊天也上前一步,目光關切地注視著趙靈兒緩緩睜開美目,一看檀郎站在面前,趙靈兒芳心一陣羞急,卻也升起一絲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