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南宮昊天焦急地道:「可是,你一個人趕夜路……」
哈馬公主一笑道:「你放心,胡達將軍和巴達副帥,各率一哨人馬,就停在數百丈外保駕……」
南宮昊天更是心裡震駭,焦急地道:「你率軍入侵中原,論罪當斬……」
哈馬公主卻撒嬌嗲聲道:「人家心裡想你嘛!」
南宮昊天到了這,只得寬慰地催促道:「等我這邊的事情一安定下來,我會帶領著葦妹妹她們去看你。」
哈馬公主卻正色撒嬌道:「去了就要履行在霍尼台說的話喲?」
南宮昊天只得求她趕快離去,思忖間也毫未思索地連連點了點頭急聲道:「好好好,一定一定。」
哈馬公主卻更進一步地道:「如果你食言背信,當心我會抱走你第一個兒子去立王子。」
南宮昊天哪裡還有心和她爭辯,忙不迭地連連點了點頭贊同地道:「好好好……」
哈馬公主含情脈脈地望著南宮昊天,輕柔愉快地道:「那我走了。」
南宮昊天趕緊拱手謙聲道:「公主慢行,恕在下不送了。」
哈馬公主卻又撲哧一笑道:「你也回去吧,如果四位新娘子知道你在這兒和我偷敘情話,她們不氣死才怪呢!」
南宮昊天的額頭上早已又滲滿了汗水,這時支支吾吾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心裡只想著她最好趕快離去。
哈馬公主咯咯一笑,一轉嬌|軀,如飛般疾馳而去,眨眼之間已消失在前面漆黑密林里。
南宮昊天愣愣地望著哈馬公主身影消失的林前,舉袖拭汗,直到確定哈馬公主走遠,才轉身向回賓士而來。
隱身在林蔭下的上官柳四女,個個神情自然,好似沒看到剛才那一幕似的,等到南宮昊天馳到身前,由上官小婉和聲道:「我們回去吧!」
南宮昊天一臉愧色和不安地看了四女一眼,只得懊惱地道:「真沒想到會是她!」
柳倩文卻自然地道:「我看你不去一趟察干哈馬國是不成了。」
南宮昊天的俊面一紅,沉聲毅然決然的道:「不,絕不去。」
話落,趙靈兒已冷冷地道:「你還是去吧,要不然,我們姐妹四個誰也不敢先給你生兒子。」
上官小婉不安地看一眼趙靈兒,發現她的俏臉不但沒有紅,而且鐵青,她心裡這時是多麼妒嫉,多麼氣憤。
上官小婉在旁自然地催促道:「我們趕快回去吧,讓他們發現我們不見了,又是一陣大亂。」
南宮昊天只得點了點頭應了聲好,展開身法,當先向前飛馳,四女也舉步跟在身後。
五人飛馳中,這才發現自己的大宅院內,依然燈火通明,光亮燭天,尤其高樓麗閣飛檐上懸的綵綢紅燈,遠遠看來,煞是好看。
越過最後一道丘陵,即是他們宅后一片亂岩矮樹的庄外。
五人正待越過亂岩地帶,右前方突然傳來女子悲切地低泣抽噎聲。
南宮昊天五人聽得神色一驚,急忙停住了身形。
五人凝神似是就在左前方數十丈外的一堆亂岩小樹間發出。
於是,五人屏息向前飄飛過去。
五人的身法雖然輕靈,但前進還餘二三十丈時,那女子突然停止了哭聲,顯然對方具有不凡的功力和聽力。
南宮昊天五人一聽對方女人停止了哭聲,頓時提高了警惕,想著要不要過去。
那女子雖然停止了哭泣,卻仍抑制不住哭后的自然抽噎。
南宮昊天和上官柳四女覺得奇怪?是誰在這麼深的夜裡跑到庄外來啼哭呢?
五人凝目向前察看,根本看不見那女子的位置,顯然是坐在石下草地上。
南宮昊天和上官柳四女再前進數十丈,果然在前面數方亂岩中,突然傳來那女子的低沉嚴厲嬌叱問道:「誰?什麼人?」
南宮昊天五人一聽那女子的問話聲,全部都大吃一驚,以閃電般身法,飛撲了過去。
五人低頭一看,只見一個面目嬌美,白衣灰舊的女子正坐在石下草地上,也驚異地抬頭向五人看來。
南宮昊天五人一看,全部都渾身一顫,驚呼,張口愣住了。
坐在地上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南宮昊天等人一直防範她在婚禮上出現的第二舞蝶。
第二舞蝶面目同樣的嬌美完好,並沒有想象中的滿臉疤痕,只是她額前梳成了劉海,直到齊眉,兩邊髻發直掩到香腮的一半。
五人定睛打量間,第二舞蝶突然雙手掩面,低頭哭聲道:「我不要見到你們,我不要見到你們,我沒有顏面再見你們……」
南宮昊天緩緩蹲下身去,以激動的聲音,低呼道「舞蝶姐姐……」
舞蝶姐姐三字一出口,掩面哭泣的第二舞蝶嬌|軀一顫,頓時停止了悲切哭聲,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這聲舞蝶姐姐是由南宮昊天口裡呼出來的。
但是,事實證明,並非夢境,一雙堅實而溫暖的手,已握住她的一雙玉臂。上官小婉一見南宮昊天蹲身下去握住了第二舞蝶的雙臂,解下自身的霞佩和彩綉織金紅緞吉服,順手披在第二舞蝶身上。
第二舞蝶大吃一驚,一看將自己霞佩吉服脫下來為她披上的竟是上官小婉,熱淚奪眶而出,惶急聲道:「不不,大姐,我不能披這,我沒有這個資格,也不配……」
上官小婉含笑蹲下身去,親切地為第二舞蝶掩好吉服,並真誠地道:「舞蝶姐姐……」
第二舞蝶一聽上官小婉也呼她為姐姐,神色更加惶急,連忙搖頭急聲道:「不不,你是姐姐……」
上官小婉莞而一笑道:「我們姐妹不分彼此,誰的年齡大,誰就是姐姐……」
說話間,柳倩文和趙靈兒,以及雪冰兒也蹲身下去,關切地注視著第二舞蝶。
第二舞蝶淚眼一看,慚愧地低呼道:「文姐姐,靈兒妹妹,冰兒妹,對不起你們,非常對不起你們……」
柳倩文三人也凝重地道:「舞蝶姐姐,快不要這麼說,今後我們都是同室姐妹了……」
話未說完,第二舞蝶已堅絕地道:「不,我現在已很滿足了,南宮弟弟穿著吉服和我在一起,大姐又為我披上霞佩,我這一生沒有白度,活的值得,我決不進宅里去。」
柳情文三人一聽大姐為我披上霞佩,心中都有感觸。
其實,第二舞蝶心裡也知道,敢把吉服脫下來為地第二舞蝶披在身上的,只有上官小婉敢這麼做,也只有上官小婉才有這個資格。
上官小婉則含笑寬慰地道:「快不要說瞎話了,回來了怎不能回家呢?」
第二舞蝶卻哭聲堅定地道:「不,我說過,我絕不回家去,我也是聽了削髮為尼的麗姬妲妮師叔說喜柬上列有我的名字,我才回來準備阻止的……」
說話間,發現南宮昊天五人全部都神情黯然,只得繼續哭聲道:「麗姬妲妮師叔是請天山的新任掌門人為她剃度的……」
柳倩文嘆了口氣道:「她為什麼一定要落髮呢?」
第二舞蝶流淚道:「她原就在神尼臨終時發了重誓終生不離開神尼的靈閣。」
上官小婉也黯然道:「她不落髮依然可以守著神尼的靈閣。」
第二舞蝶突然搖了搖頭,上官小婉雖然停住了話頭,但她依然遲疑一陣才含糊不清地道:「她說她不落髮,無法再在潭峰上呆下去。」
上官柳四女心裡都清楚,那就是說,只有決心落髮,才不會再來找南宮昊天,這並不表示她心裡不再想念南宮昊天。
兩手已自然收回去的南宮昊天,卻黯然低下了頭。
第二舞蝶卻繼續道:「我已答應了師叔,我要終生陪伴她……」
南宮昊天聽得猛然抬頭,上官小婉四人也驚得神色一變,驚呼一聲,趙靈兒和第二舞蝶仍有往惜的感情,不自覺的雙目濕潤,戚聲問道:「為什麼呢?」
第二舞蝶突然又傷心的哭聲道:「我自覺罪孽深重,只有天天涌經,朝夕拜佛,才能減低我以往的過錯。」
趙靈兒心直口快,也有些意氣地道:「那你為什麼又回來了呢?」
上官小婉和柳倩文以驚異而又埋怨的目光去看趙靈兒,趙靈兒說那句活並無惡意,但是,說出口后,馬上就後悔了,這時一見兩位姐姐用責備的目光看地,惶的頓時垂下了螓首。
第二舞蝶卻毫不介意地道:「是師叔堅持要我把一對金膽送回來給南宮弟弟,要我拿了南宮弟弟的收條后再回去。」
說話間,已在身旁的小包袱內,取出一對金光閃爍的金膽來,但她沒有交給南宮昊天,順手交給了上官小婉,並親切地道:「大姐請你收下。」
上官小婉雙手接過,覺得雙膽奇重,知道此處面必有蹊蹺,感激地道:「真難為你了。」
第二舞蝶卻繼續道:「麗姬妲妮師叔說,以南宮弟弟的功力,足可讀出金膽上人的秘籍,將來武功造詣,當可與天山神尼比擬。」
話落,就待起身,道:「我現在該走了。」
南宮昊天一見,雙手急忙按在她的香肩上,注目她的俏臉,正色問道:「你真的要轉回天山?」
第二舞蝶見心上的溫暖雙手按在她的雙肩上,尤其和他的目光一接觸,那股熱愛痴情,突然在心海里洶湧泛濫,雙手掩面,哭了。
上官柳四女見第二舞蝶又傷心的哭了,乍然間全部都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
,四女也看得清楚,第二舞蝶這時的心情是矛盾的,既不願讓麗姬妲妮一個人守在潭峰頂上,又捨不得離開自己痴情熱愛的南宮昊天。
只見第二舞蝶痛苦地掩面搖頭,哭聲道:「我現在才明白,師叔為什麼要我把這一對金膽親自交給南宮弟弟……其實她早巳看透了我第二舞蝶,只要見到你們,再也捨不得離開了……我承認……我承認……」
上官小婉和柳倩文也揣透了麗姬妲妮的用心,因為麗姬妲妮早巳看透了第二舞蝶,只要第二舞蝶再見到了南宮昊天,絕對捨不得轉回天山去。思忖間,兩人婉轉地道:「舞蝶姐姐你何苦再這樣折磨自己,你可是還記恨著古老頭和單姑婆兩人……」
話未說完,第二舞蝶已急忙抬起頭來,哭聲道:「不,我絕對沒有記恨他們兩人,那時我的確該死,但他們卻絕對無心把我丟下峰去,繩子突然斷了是天意。」
上官小婉也只得道:「姐姐能原諒他們的無心之過就好了,其實,我們當時實在惶急不安,六神無主……」
第二舞蝶止哭黯然道:「當時我被懸空掛在—株斜松上,你們惶急中說的話我完全都聽到了,從那一時刻起,我向天發誓,第二舞蝶已掉進萬丈深淵中跌死了,這個世界上再沒有那個作惡多端的第二舞蝶……」
柳倩文急忙寬慰道:「人非聖賢,誰能無過,知過能改,善莫大焉,你也不要為過去的事懊悔傷心了。」
第二舞蝶突然又流淚道:「我怎能不傷心呢?又怎能不恨我自己拜錯了師父而害了自己呢?尤其每日對鏡梳妝,看到自己滿臉的疤痕……」
南宮昊天五人聽得一驚,十道炯炯目光頓時注視在她的俏臉上。
第二舞蝶一看,戚聲道:「你們沒看出我的髮型已和從前不一樣了?」
雪冰兒卻道:「我們倒覺得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第二舞蝶俏臉頓時通紅,解釋道:「冰兒妹,你只是看到了我的前臉,兩頰和前額上都是斜松刺破的疤……」
南宮昊天和上官小婉以及柳倩文三人,原先就懷疑第二舞蝶改了髮型,也可能與臉上有疤有關,這時—聽,果然不錯,也趁機關刀地問道:「你當時是怎麼登上峰呢?」
第二舞蝶黯然道:「不知道為什麼,也可能是我的身體砸中了斜松—頓的關係,長長的繩子急速下落,正好纏在斜松的亂枝支幹上……」
南宮昊天和上官柳四女也暗替第二舞蝶呼了一聲萬幸。
第二舞蝶則繼續道:「加之古老頭和單姑婆捆我沒有捆平衡,轉足頭重腳輕,頭向下一栽,我頓時用腳尖急忙鉤住了樹榦……」
雪冰兒和趙靈兒聽到此處,兩人想到當時的驚險,打了一個冷顫。
第二舞蝶繼續道:「當時我幾經掙扎,才忍痛翻上樹榦,我先在峰壁石角上磨斷繩索,取出身上的刀創葯敷上並撕破自己的裙布紮好,又服了一粒補血益氣止痛丸,也就依在樹榦上睡著了……」
雪燕几天真,不自覺的啊呀一聲道:「你沒有摔下去呀?」
第二舞蝶望著雪冰兒擒淚笑了,含笑道:「現成的繩子,我還不知道把自己捆牢嗎?」
如此一說,南宮昊天五人都忍不住啞然笑了。
由於第二舞蝶臉上有了笑意,氣氛驟然間熱絡多了,思忖間她自動地繼續道:「當時我不敢上去,餓了就吃峰壁上生滿了小紅果子,倦了就睡,我幾次想爬上去把南宮弟弟困在潭峰上的事告訴你們,可是,我沒有那個勇氣,萬一你們再把我丟下去,可沒有再纏在斜松上的機會了……」
南宮昊天想到第二舞蝶當時的處境,以及楚夢講述依莉莎嬉見到第二舞蝶在騰木峰上中央茅屋的情形,愛憐關切地看了第二舞蝶一眼。
第二舞蝶說到最後,也正巧將目光移向南宮昊天的俊面上,一見南宮昊天關注憐惜地看著她,芳心一甜,香腮上也頓時飛上兩片紅霞,一陣無邊幸福之感,使她有如騰雲駕霧上了青天。
趙靈兒見第二舞蝶剎那之間,如痴如醉,就像忘了她們四人還站在她面前似的,這正是思念過久,乍見心上人的神態。思忖間,急忙咳嗽了一聲,問道:「舞蝶姐姐,你是怎麼登上峰去的呢?」
第二舞蝶急定心神,頓時跌回了現實,哦了一聲,神情茫然地望著趙靈兒。
在上官柳四女中,除雪燕一人外,其他三人都曾嘗過相思苦的滋味,上官小婉知道第二舞蝶沒有聽進耳里,親切地改變話題道:「師祖老人家讓在前廳上和各派掌門人作通宵飲宴,如果他老人家聽說你回來了,還不知道要多麼高興呢!」
一提到天外上人,第二舞蝶的神情頓時顯得十分激動,感激地道:「他老人家待我太好,把我的名字印在喜柬上一定是他老人家的意思。」
雪冰兒突然問道:「你沒有這樣表示過?」
第二舞蝶聽得神色一愣,搖頭道:「我從來沒有向老人家表示過什麼,我只告訴他老人家,南宮弟弟的故居,我已徵募了七十多名精工土水師匠和八百多工人正在復建中……」
中字才剛出口,南宮昊天竟伸臂將地托抱起來。
第二舞蝶神色一驚,嬌呼,一雙玉手,急忙將羞紅的俏臉掩住。南宮昊天卻不容第二舞蝶掙扎,完全明白了,第二舞蝶自被丟下峰崖后,從來沒有再來過中原。天外上人完全是看出了第二舞蝶的心意,為了報答她的援救之恩,把第二舞蝶的名字刻印在喜柬上。
至於第二舞蝶的以往行為,是由那位胡敬峰大俠和雲里無影的口裡得知。這時他們都已察覺到,以前的種種判斷,完全是諸端巧合,看來,倘若臆測,也往往會誤了大事。五人身法奇快,瞬間就已到了花園,幾個起落就已到了中央正樓下。
南宮昊天的身形不停,足尖一點,騰身縱上了樓閣。
上官柳四女也緊跟著飛身而上。五人一飛上樓欄,看到單姑婆和春綠四婢正在裡面議淪紛紛,搞不清楚新郎官和新娘子為什麼全部都不見了。
但是,當她們五人看到南宮昊天托抱著一個身上披著吉服,玉手掩著顏面的女子的,震驚地齊聲問道:「少主人……四位夫人……」
問話間,南宮昊天已把玉手掩面的第二舞蝶放在椅上。
上官小婉卻望著神色驚異的春綠四婢,道:「你們小姐回來了,還不上前見過。」
春綠四婢一聲驚呼,紛紛奔向第二舞蝶的身前。
單姑婆則面色大變,驚呼,頓時呆了。
春綠四婢一撲到身前,同呼了聲小姐紛紛跪下去。
第二舞蝶這時才將雙手放下,望著春綠四婢哭聲道:「你們很聽話,少主人說你們很乖巧……」
夏荷搶先道:「聽說您走火入魔了,不能回來參加大典,我們四個一直很難過……」
第二舞蝶舉袖拭淚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秋菊有些埋怨地道:「小姐,您為什麼不早幾個時辰趕到呢?」
第二舞蝶強自一笑道:「關沒有坐滿,怎麼可以提前出來。」由於第二舞蝶不停地舉袖拭淚,使春綠四人發現小姐往日雪白的綾袖這時又灰又臟,問道:「小姐,您的衣服為什麼……」
第二舞蝶見問俏臉一紅解釋道:「我為了晝夜趕路,哪裡還有時間洗衣服,其實,從今早到現在,我丈未食。」
單姑婆趕緊愉快地道:「我老婆子拜見少夫人,少主人和五位少夫人的花燭團圓喜筵,紋絲未動,現在正好重新入席進餐。」
如此一說,春綠四婢急忙起身滿酒,南宮昊天六人也改重新入席。
但是,當夏荷抱起那支系有絲綢的雪白孔雀時,第二舞蝶問道:「夏荷,那是什麼?」
夏荷也未思索,道:「小姐,這就是您。」
第二舞蝶聽得一愣,南宮昊天等人全部都愉快地哈哈笑了。
陸靈歌的笑猶如一道春風,掃除了這一抹深沉的寂靜。黃瀟的笑雖是平淡,卻奇妙迥異。所謂天道,何為天道。以先天之境,踏入極致,溝通天地自然,借天地自然之力,方位天道。天人之境。很難想象,除非身在天道之內,否則任憑你虛空想象,也描述不出一分天道的妙,描述不出一絲天道的美。
陸靈歌空手,黃瀟手中萬紫千紅,有劍,有蕭。頓時只見,身影漫天,陸靈歌的身法猶如鳳凰舞動。妙動九天。黃瀟的劍萬紫千紅,似落英繽紛,四散而下。猶如漫天桃花落下,給人以美妙絕倫之感。彷彿一隻游鳳飛舞與漫天桃花之中。兩人劍掌指之間,猶如漫步,猶如舞劍,絲毫未給人肅殺森冷地氣息。
不同於兩人的決鬥。周神通施展左右互搏術,空明拳等絕學,卻是嘻嘻哈哈的對戰張無憂。張無憂乃明教教主,所學乃諸多絕學,其中有乾坤大挪移,九陽神功,太極拳,太極劍,七傷拳……這一番對比之下。兩人打的好不熱鬧,只見周神通左右互搏施展起來,彷彿以一對二,施展出九陰真經中的螺旋九影。配合著自身空明拳,九陰神爪等絕學,兩人一時間到也戰了個不相上下。打鬥間同樣也是少了一份肅殺,多了一份喜鬧。
而那獨孤霸施展聖靈劍法,降龍神腿,等絕學,對戰的是慕容博龍。慕容博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江湖之中除移花接木能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之外。也就唯獨慕容世家的斗轉星移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兩者施展方法雖然不同。施展效果也雖然大不相同,但其本質卻是完全將攻擊反回去。試問這樣的絕學,誰人不頭疼。
聖靈劍法二十三式,自古以來唯有當年劍聖練成,數千年來天資再高者也只能悟透二十二劍,很難入二十三式那絕天滅地的一劍。只是,單單是這劍前二十一劍就已毀天滅地,更何況那尚未出手的劍二十二和劍二十三。
莫容博龍地笑容消失不見,任何人都不知道慕容世家中斗轉星移只是總綱,斗轉星移博大精深,如同獨孤九劍一般,無論任何兵器,絕學,都能將其武功絕學打了回去。如同獨孤九劍有總訣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氣式一般,斗轉星移中飽含了參合勁、隱龍勁、斗轉勁、星移勁、乾坤勁,天道勁,破空勁七式。實在是博大精深。
此時此刻,無論獨孤霸施展何等劍招,施展何等腿法,竟全部被慕容博龍打了回來。就如同兩個同樣的獨孤霸在相互對決一樣,打出去多少,就反回來多少。一模一樣,一般無二。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有勝利失敗之分了。然而事實並非如此,獨孤霸終是施展出了劍二十二,這招變化無窮,招式剛一起手,整個場地就被殺氣瀰漫,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這殺氣驚人的一劍,所有的人都彷彿感覺到自己的一切詭異般地變得緩慢,就連場上慕容博龍,乃至其他幾個場地中正在決鬥的天道高手也都強烈感受到了這即將出手的一劍,是何等的厲害。單單是起手式的殺氣就已使多數人呼吸急促,猶如窒息。單單是那行動正常,卻又彷彿緩慢,乃至不能動的詭異情景,就令所有的人心中膽顫。
慕容博龍臉色一變,雙手做出一玄奇招式,頓時一股彷彿聚集漫天星斗之力的璀璨力量聚集於手。雙手玄妙旋推而出,迎上了那猶如魔神般自天而降的無數劍影劍氣。劍氣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慕容博龍雙手彷彿有著扭轉乾坤之力一般,無數仿若星辰般明亮的光電包裹住無數劍氣,陡然間慕容博龍大喝一聲,只見那些劍氣竟席捲而回,同樣是鋪天蓋地,只是卻缺少了那魔神般的氣勢與殺氣。兩相交手之下,兩人各自狼狽落下。
獨孤霸眉頭大皺,似是不屑於這樣的打法。然而此時此刻,獨孤霸卻是不想停手,但見身影一閃,彷彿突然消失與虛空之中,再次出現時,只見獨孤霸全身散發著我萬道白光,那一道道白光例如絕世寶劍,一道道或迴旋,或刺,或削,或旋……以不通地姿態模樣向慕容博龍攻去。而此時此刻,獨孤霸卻身影虛實難辨,虛空踏下,一步步凌空而去,自身卻化為一道絕世劍氣,一劍向慕容博龍直接人劍合一,刺去。
這一劍之威超脫了人力極限,結合了天道自然之力,融入自身,只見獨孤霸氣場籠罩之下。一切彷彿都禁止不動。獨孤霸的人與劍合一,只是兩步,就已到了慕容博龍身前。那一劍直直向慕容博龍胸口刺去,但見此時慕容博龍雙手大張大合,空間一陣扭曲,一股玄妙難測之力,猛然如同黑洞一般吸收入慕容博龍體內,然後就見慕容博龍面前靜止破碎,一道匯聚了獨孤霸與慕容博龍自身功力的指劍,透射而出。然後只見獨孤霸自虛空飛踏而來的身影一頓,再頓,彷彿每前進一步都極其艱難一樣。最終當踏到慕容博龍面前時,這一劍的力量已
去大半。反觀慕容博龍,雙手幻出無數虛影,漫天處,然後一指帶著天地之威。向獨孤霸胸口點去。獨孤霸神色一變,劍轉乾坤,虛空刺出,瞬間刺出了十九劍。只見十九劍每一劍變化萬千,劍氣縱橫,一時間兩人決鬥再次掀起高潮。
南宮昊天長出一口氣,嘆息道:「這就是天道高手,果然各個厲害,沒想到斗轉星移竟然如此厲害。沒想到聖靈劍法如此厲害,剛才那一招足可比擬那一招天外飛仙,莫不是那一招就是劍二十三……」。
#三施展出來,毀天滅地,獨孤霸所施展出來的威力固然絕倫震撼,但卻還差的很遠,想來他並沒有真正領悟那一劍吧。」
突然南宮昊天奇怪道「江湖傳言斗轉星移和移花接木雖然不同,但卻不相上下,我也曾學過移花接木,怎麼感覺卻大大不如這斗轉星移呢。」
一旁步名心大笑一聲道:「那是你只學了前部,並未學後步。移花接木的內力施展是明玉功,移花接木地完全體是碧血照丹心。你只學了移花接木那一招,並不是完全的移花接木,就如同斗轉星移一樣。他們其中都有著各自強大的體系。」
南宮昊天恍然大悟,方才明白,卻沒想到內情會是這樣,心中嘆息之下,只見第一場決鬥已結束,第二場十二人分別先後上場。南宮昊天心中激動不已,想到即將輪到自己上場,不知對手又會是誰,一時間心神到是有些失守,待回過神來,方才有所警覺。
第二場決鬥,西門吹寒對莫醉酒,西門吹寒施展劍法萬梅吹雪劍,莫醉酒施展奕劍術,九玄大法。郭龍對岳戰,郭龍施展降龍十八掌,打狗棒法,九陰真經,岳戰天魔策中至高無上地道心種魔大法。江無閑空木葬花對傅月書拔刀術。白炫音歸元秘籍對楚尋香。
有一種人,已能接近神的境界,因為他已無情。
有一種劍法,是沒有人能夠看得到地。因為曾經看到過的人都已入土。
有一種寂寞,是無法描敘的。因為它是源自靈魂深處的。
我的劍不是用來看的,因為這樣的劍法是殺人地劍法,當那一劍刺入他們的咽喉,眼看著雪花在你劍下綻開,你若能看得見那一瞬間的燦爛輝煌,就會知道那種美是絕沒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這就是西門吹雪的美學,也是西門一家一直所傳授的劍道美學。西門家的劍是殺人的劍,而不是給人看的劍。當花滿樓聽完西門吹雪這段話后,他對陸小鳳道:「現在我才明白,他是怎麼會練成那種劍法地。因為他竟真的將殺人當作一件神聖而美麗的事,他已將自己的生命都奉獻給這件事,只有殺人時,他才是真正活著,別地時候,他不過是在等而已。」
那些才情孤高而時運不濟的人,憤世嫉俗的人,喜歡快意恩仇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這種心態,都會把某一門技藝練到高處不勝寒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