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他曾經做過的事
陸小悠眸色一沉,咬緊了牙關:“佩姨!你也就該給自己積點口德了!”
“我說了錯了嗎?你幾年前沒幹過那種髒情嗎?嗬……要不是老爺把你的那件醜事壓下來,你現在能嫁給蕭澤?一個已經生過孩子的破鞋,丟在街上誰會要你?!”張佩文越罵越起勁。
小悠心髒咯噔了一下。
對方的話回蕩在耳邊,不斷的刺激著她的神經,不斷的刺激著她的心髒,讓她五髒六腑都跟著難受了起來。
18歲那年的往事,是她心裏的一根刺……
這麽多年過去了,幾乎沒有人再提起那件事情,而她,也在學著不要去想那件事情……
小悠哽咽下一口唾沫,眼淚早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你不能哭,陸小悠!你不能夠哭,要哭,你也得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絕對不能夠在張佩文麵前。
“嗬……佩姨!我的事情就不用你來多嘴操心了?人呐,是得看當下生活的,至少……我現在過得很好!”陸小悠哽著心裏那口苦澀,硬著頭皮用中氣十足的聲音說了出來。
“你……”張佩文看著她那副依舊得意的樣子,隻覺得剛剛罵出來的那一口氣,瞬間又被堵在了胸口上。
“今天就先找到這兒吧,我也累了,東西回頭我再來找。”她累了,隻是想到那件事情,身體裏就像是被掏了個幹淨一樣。
整個人都瞬間沒了精神。
她繞過張佩文,大步的朝房門處走去,一直按捺的情緒,早就湧動不知道多久,18歲那年……
經曆了好多的事情。
那個冬天,她和媽媽被張佩文母女趕出了陸家,流落街頭。
記得那天雪下的很大,媽媽突然舊疾複發……
她四處求救,最後隻能夠用自己的身體去做了代孕的交易……
陸小悠抿了抿唇,她雖然從來沒有因為當年的事情而覺得恥辱,可是每每想起那件事,心裏就有些酸澀。
想到那個孩子,就更加的難受了起來……
小悠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依舊是難以掃去心裏的不舒服,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失魂落魄,甚至是連往屋外邁的腳步都有些輕飄飄了起來。
而就在陸小悠快要到陸珊珊房間門口的時候……
背後一個舉著花瓶的人早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了她的身後。
小悠走神的渾然不知,手剛摸到門柄時,眼角的餘光才忽然發現後麵的地方有個很不對勁的影子。
她愣了一下,猛地回頭。
“張佩文……你!”
‘哐當!’
花瓶猛地朝她的後腦勺上砸了過去,劇烈的震動從頭皮的地方傳來,陸小悠雙瞳一陣,眼前跟著一黑……
整個人隨之一頭栽到地上。
……
……
某酒店的頂級豪華套房外,顧北華正聽著歌悠閑的往套房回去。
‘滴!’
刷卡開門。
“回來了?”音樂聲外,隱隱的聽到了別的聲音。
顧北華疑惑的朝客廳裏望去,視線一眼落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呦……舅舅,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他一邊笑著,摘下了耳機,朝客廳的沙發那兒走去。
蕭澤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過來,直接開口說道:“我有件事情要問你。”
“我知道,沒事你也不來找我了。”顧北華懶散的往旁邊的單人沙發上一座,偏頭看向蕭澤,等待著他的問題。
“昨天是你送陸小悠回去的?”
“就知道你是要問小悠的事情……”顧北華頑劣的一笑。
“你該叫她舅媽!”蕭澤眼神一冷,帶著幾分淩厲的提醒。
顧北華眼神卻瞬間嚴肅了幾分:“她比我還要小兩歲,舅舅……你這不是為難我麽?”
“那你也得叫!”他冷漠的皺著眉頭。
“對了,你來就問我這事?”顧北華幹脆轉移了話題。
蕭澤也沒再和他多說那麽多廢話,繼續說道:“你昨天怎麽會和她呆在一塊?”
“這個說起來的話……舅舅,你這個老公當的很不稱職啊,你老婆在停車場裏遇到了襲擊都不知道麽?”顧北華調侃的說著。
蕭澤臉色一沉,原來她在停車場遇到了襲擊?所以背上的那道紅印子,也是被人襲擊後留的?
誰會襲擊她?
他正想著,忽然一張臉蛋湊到了他的麵前。
蕭澤抬了抬眼眸:“你幹嘛?”
“舅舅……說真的,你這樣當老公可是會別嫌棄的哦,小心離婚哦!”顧北華輕笑的說著。
“怎麽,你很想我離婚麽?”
“哈……”顧北華笑了聲,意味深長的看著蕭澤,並未多說什麽;
蕭澤始終沉著一張臉,眼底透著冷漠,道:“你知道昨天襲擊她的忍,都是一些人麽?”
“雷城是你的地盤,我怎麽知道?”顧北華攤了攤手,又瞥了眼蕭澤,奇怪……按照小悠說的,他這舅舅應該一點都不在意陸小悠,怎麽現在卻特意跑來追問這件事情,而且神色凝重,看起來分明就是很在意的樣子。
“那好,我還有事,先走了。”蕭澤也不在都說什麽,站了起身,簡單道了別,大步的就往屋外走去。
剛走出套房外,蕭澤便掏出了電話撥通:“喂……是我,立刻把昨天傍晚公司停車場附近的監控錄像全部調出來!”
而套房裏麵。
顧北華早已經悠閑的半躺到沙發上,他雙手枕在腦袋後麵,有趣啊有趣,事情好像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到底是像小悠說的那樣,蕭澤隻是想要單純的報複她才娶她。
還是……
蕭澤對她也動心了?
嘖!
有意思!
……
……
‘哇哇哇哇……’嬰兒的啼哭聲,在陸小悠夢境中不斷的環繞著,她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個冬天。
‘媽,你放心,就算離開了陸家,我也有辦法給你治病。我們不求他們!’她站在病床邊,輕聲的撫慰著病重的母親。
‘小悠,你去哪裏弄來的錢?’母親顫抖的詢問著。
‘媽,你先養病,其餘的就不用管了,反正你女兒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陸小悠溫柔的說著,手不禁的摸到了自己的肚子上,那時……她得肚子裏已經孕育著一個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