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相處
“這麽大一碗……”
“怎麽?有問題?”顧北華說著,已經把粥遞到了小悠的麵前。
小悠看著麵前那麽一大碗的粥,肚子的確是有些餓了,但是喝光這麽大的一碗,的確有些難度……
不過,顧北華的好意擺在這兒,的確讓她也十分欣慰。
“沒問題,你顧少親自送來的粥,我當然能喝多少喝多少嘍。”她婉轉的說著,也算是給自己到時候喝不完一個台階下。
顧北華笑了笑,在陸小悠伸手過來的時候,他並沒有把保溫碗放到她手上,而是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送到了她的嘴邊。
陸小悠愣了一下:“我自己……”後話還沒有說完。
“本少爺親自喂你,你還不願意?!”顧北華語重的說著,勺子幾乎都快掖進她的嘴裏。
她趕緊張開嘴巴,一口把粥包進了嘴裏,雖說她一直也沒把顧北華當做外甥看,可有時候卻又打心眼裏的覺得,嘖嘖嘖……這外甥孝順啊!
“怎麽樣?好吃嗎?”
“我隻感覺到燙。”陸小悠拿起了旁邊的紙巾,擦了擦嘴巴。
“那你吹吹再吃啊!”又一勺送到了小悠的嘴邊。
“你挨這麽近,我怎麽吹?”陸小悠腦袋往後麵縮了縮,那一勺粥幾乎都已經快遞到了她嘴裏了。
“女人就是麻煩。”顧北華皺了皺眉頭。
陸小悠也跟著皺眉,他偏要喂她,最後倒是變成她麻煩了?
小悠張開剛想說話……
這時……
“還以為你受了多重的傷,原來也沒什麽事!”門口一個冰冷夾雜著邪性的聲音傳來。
將兩人的視線都紛紛的朝聲音的源頭拉去。
“呦……舅舅,你老婆都這樣了。你一來就說風涼話啊……”顧北華手裏端著碗,看著門口的男人,唇角勾起了調侃的笑意。
陸小悠的眼睛也直直的落在蕭澤的身上,他的臉上總是滿滿的冷淡,幽深的眼底帶著邪肆和讓人猜不透的神秘。
他來幹什麽?
陸小悠不禁的皺起了眉頭,看到蕭澤的時候,腦子猛然出現的隻有他早晨死死掐住她脖子的場景。
胸口像是被揪了一把似的。
別過了腦袋,也把視線轉移開。
蕭澤不急不緩的走進了屋子,目光也沒往小悠身上多看一眼,而是停在顧北華的身上:“你怎麽在這兒?”
“舅舅……你這老公當的不稱職,所以我當然是來幫你照顧她的嘍。”顧北華理所當然的說著。
“不用你特意來照顧她。”蕭澤冷淡的回答著,順手從顧北華的手中拿過了粥碗:“北華,你有那個時間話,不如去我公司的調香部看看,有沒有你需要的調香師。”
蕭澤說著,拿著粥碗走到了病床邊坐下。
陸小悠雖然沒有去直視蕭澤,卻也看到了他坐到了自己的床邊。
他要幹嘛?!
小悠愣了一下,隻見蕭澤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了她的唇邊。
鳳眸一怔,本能的把腦袋往後麵縮了縮。
蕭澤眯了眯眼睛:“怎麽?剛剛不是吃的很開心嗎?繼續吃啊!”他冷冷的輕語著,語氣看似平淡,可盯著陸小悠的那雙眼睛卻在迸射出火焰。
這家夥在生氣麽?
那雙煞氣逼人的眼睛,顯然是想要吞了她似的。
他又是哪裏不爽了?明明殺貓的人已經找出來了,幹嘛還這幅摸樣盯著她。
“嗯?!”蕭澤見她遲遲沒有動靜,再度把舀著粥的勺子往她唇瓣上遞了遞。
小悠視線垂下,如果這粥不是顧北華送來的話,她幾乎會懷疑這裏麵是不是放毒藥了……
猶豫了片刻,小悠這才張嘴,反正有人伺候吃東西也不虧。
“咦……你怎麽知道,我來雷城是為了找調香師?”顧北華一個側身悠閑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單手撐著腦袋。
蕭澤繼續舀著粥喂小悠,並沒有朝他看去,隻道:“你爸前兩天打電話來問你的情況。”
“喔,我說呢……”顧北華笑了笑:“不過你公司裏的調香部,恐怕沒有我想要找的調香師……”
“那你想找個什麽樣的?”蕭澤這才扭頭看向顧北華。
“我要找一個叫白薇的調香師。”顧北華悠閑的撐著額頭,一副隨意的說著。
病床上,陸小悠神色跟著一愣,從剛剛他們談起調香師時,她就有些在意,直到又聽到顧北華提起自己媽媽的名字……
白薇……
看來,顧北華找她的媽媽,隻是因為她的媽媽是調香師?
可顧北華為什麽非要找她媽媽不可?雲森集團調香部裏的調香師,哪個不是出類拔萃的?
“白薇……?”蕭澤跟著輕念了一句:“回頭我會吩咐一些人幫你去找。”
“噗咳!”聽到這兒,陸小悠被猛地嗆了一口氣,口裏還有些粥,跟著咳嗽一起咳了出來……
也打斷了那舅甥倆之間的談話。
蕭澤皺眉看過來:“你怎麽了?”一邊說著,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沒,沒什麽。”陸小悠拿過紙巾擦了擦嘴巴,臉色凝重的故意閃開蕭澤的視線,顧北華再找她媽媽也就算了,現在蕭澤也要攙和進來?
嗬……
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當年她們母女被趕出蕭家流落街頭,媽媽重病,她用代孕的那筆錢給媽媽治病,可是剛生下孩子不久,媽媽就知道了她去給人做代孕的事情。
大概是為了不再拖累她……
所以隻留下了一份遺書,然後從此消失了。
這些年來,她也有到處去找過媽媽,可是了無音訊,甚至是連媽媽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小悠,你怎麽心不在焉的?”顧北華湊了過來。
陸小悠回過神來:“沒有啊,我隻是在想,自己也沒事了,可以不用一直呆在醫院裏。”她隨便說了一句糊弄過去。
“喔……”顧北華應了一聲,扭頭看向了蕭澤:“舅舅,那你還不快點去給你老婆辦理出院手續?”
蕭澤冷了顧北華一眼,也沒和他多說什麽,放下了粥碗,扭頭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