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賠償
冷清悠在監控裏看到母女倆無知又無—恥的樣子,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們還真是厚顏無—恥。”燕厲尋咬著後槽牙,有一種想要去暴揍她們的衝動。
“哼,這才隻是皮毛而已。”冷清悠想起過往,那些她受虐待的日子都不知道怎樣熬過來的,“她們母女雖然常年住在村裏,但是從來沒有吃過苦,讓她們多吃點苦頭才行。”
“那就讓她們在這裏做最想最累的活抵債吧!”燕厲尋已經想把全世界的奧力給糊她們臉上了。
“讓她們在酒店幹活,真是汙染了酒店的環境。不過酒店能有哪些最髒最累的活?”冷清悠有些好奇。
燕厲尋歪著頭想了想,還真是不好找。
酒店的廁所都是專職的清潔工在打掃,一塵不染,恐怕比某些人的家還要幹淨幾百倍。
這時監控那頭的張蘭看著還剩百分之三電量的手機,心中焦急。
“不是打電話給你養女嗎,怎麽不打?”經理聽到手機裏傳出拒接的忙音挖苦道。
“你著什麽急,我們母女都在這兒還能跑了啊!”張蘭梗著脖子嘴硬道。
林清晗有些急了,她可不想在繼續刷盤子刷碗,再刷下去,手都變粗了還怎麽找個豪門嫁了。
“媽,那個小賤—人還不接電話。”她壓低聲音問,“我就說她是故意的,你還不信。”
她們的聲音雖小,卻被酒店經理聽得清清楚楚,他就差插著腰,指著她們的腦門說“沒錢學什麽吃霸王餐,以為豪門的便宜那麽好占啊!”
“晗晗,你再給冷菲菲那個小賤—人打電話,她不能把咱們放這兒不管。”張蘭還對冷菲菲抱著一絲幻想。
“別提她,提她我就來氣,這個賤—人更狠,她早關機了。”林清晗想起冷菲菲笑著說,請她們吃豪華大餐的樣子,就想撕爛她的臉。
“這可怎麽辦,我們就是在這兒刷一輩子碗也還不起。”張蘭對這點還是很明白的。
“咳咳,你們母女倆當我聾了是吧!”酒店經理輕咳兩聲,強調自己的存在感。
張蘭往地上一坐,開始嚎啕大哭,“你就是打死我們,我們也沒錢。”
林清晗覺得有些丟臉,從門外路過的服務生頻頻側目。
好在這個時間沒多少敢圍觀,不得不說風雲國際的管理製度確實值得學習。
“你嚎喪啊,看你們做這些精細活,真是為難這些盤子碗了,你們跟我來。”
酒店經理覺察到手機震動,打開手機上麵有老大剛發來的消息,他立馬會意。
“你要我們做什麽?”林清晗抱著雙肩,好像要有人劫她的色一樣。
酒店經理撇撇嘴,長得那副倒黴相,還怕這怕那。
“哪那麽多廢話,不是跟我來,你們怎麽還債。”他對這母女倆真是夠兒夠兒的。
“哼,你要敢對我怎麽樣,我就不還你那89萬了。”林清晗嘟著嘴說,自以為很可愛。
酒店經理一陣惡寒,率先領頭出去。
在風雲酒店找個適合她們的活還真不容易。
他們這次又來到了2202號房間,房間隱隱有血跡,但是已經人去屋空。
“你們兩個把這間屋子收拾,一個碎玻璃渣都不能落下。還有馬桶堵了,你們先弄好。”酒店經理捂著鼻子看了看一堆穢物的馬桶,差點吐出來。
“你也太欺負人了吧,這我們怎麽弄。”張蘭矯情起來,連她自己都怕。
“欺負你?”酒店經理嗬嗬冷笑,“我這是在給你們機會,收拾好抵一千塊錢。”
“一千?”
張蘭和林清晗傻眼了,這城裏的錢也太好賺了吧。
張蘭用她不太靈光的腦殼開始算,一次一千,十次一萬,那一百次就是十萬,一千次就是一百萬。
“怎麽,嫌多?”酒店經理故意說,“嫌多,那就500。”
“喂,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說好得一千,就一千,我們做。”張蘭爽快得應下。
“你們要不好好做,賠償金直接再加一萬。”酒店經理冷臉嗬斥。
“這都是小活,包在我們身上。”張蘭說話間把酒店經理攆出了房門。
林清晗看著滿屋的淩亂還有點恍惚,聽到張蘭的話,她才驚覺哪裏不對。
“媽,你怎麽應下了。”林清晗拿胳膊肘頂了下張蘭。
“我們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指望不上那兩個賤人,難道指望你爸。”張蘭很現實,就憑林軍那個榆木疙瘩,一棍子都打不出個屁來的憨貨,她連想都不帶想的。
“可是……”林清晗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讓她幹點活,她就不樂意。
“哪有那麽多可是,快點幹吧。”張蘭說話間已經開始找工具,她也是懶慣的人,讓她幹活還不如桶她一刀來得實在。
冷清悠從監控裏看到張蘭母女兩個跪著趴著收拾屋子的身影,突然想到自己十歲那年。
那個冬天很冷,張蘭抱了一堆棉服,讓她在院裏用冷水洗衣服。
她瘦小的身板連洗衣服的大盆都搬不動,可是她為了能在第二天能上學,不得不把衣服洗完。
搓衣板已經爛了,基本上不管用,不過是劣質的塑料製品。
天氣冷,隻要她一用力就會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
大盆裏的水結成小冰塊,有幾次把她的手都紮破了。
她把手放在嘴邊哈氣,凍得紅腫的手已經開始麻木。
“小蹄子,還不快點洗,你想餓死我們呀!”張蘭總會在這個時候衝出來罵她,要是不解氣還會拿燒火棍打她。
她身上痛的發癢的傷痕,已經支撐不了她洗完所有的衣服。
冰天雪地裏,她舉目無親。
那次的逃跑並沒有成功,她被張蘭好心的鄰居泄露行蹤,又被抓了回去。
那次她被打的三天下不了床。
她都懷疑她能活下來,是不是奇跡。
監控裏傳來林清晗大呼小叫的聲音,“我不幹了!媽,你看看我的手都紮破了。”
張蘭也沒好到哪兒去,被玻璃劃過的地方,初時不覺疼,等血流出來才發現紮了一個大口子。
“真後悔答應得太爽快了!”張蘭扶著腰坐在床上,“晗晗,你看看你,媽這麽大年紀了,你也不說體諒體諒媽,多幹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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