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攤牌

  “你真是個人才,你也知道冷中州有錯,那你算計我媽媽幹嘛,專挑軟柿子捏嗎?!”冷清悠尖細的高跟鞋踩在她的臉上問,“說,你跟燕明棠是怎麽算計媽媽的?”


  傅安琪這才反應過來,冷清悠是怎麽知道燕明棠?她揚起雜亂無章的眉毛反問道“你怎麽知道燕明棠?冷中州肯定不會告訴你,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你的反應未免太遲鈍。”冷清悠垂著眼眸看她不敢置信的眼神暢快無比,“機會我給你一次,你隻要把聯合燕明棠陷害媽媽的事從頭到尾解釋給我聽,我可以考慮放你走。”


  傅安琪聽到冷清悠答應放她走,暗淡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光亮。


  “你說的是真的,不會騙我吧?”


  冷清悠勾起嘴角冷笑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這個鬼樣子,有哪裏還值得我騙。”


  傅安琪燃起了一絲希望,冷清悠能神不知鬼不覺見她,一定還有後手。


  她往敞開的門外掃了一眼,果然掃見一個人影。那人正是陸求,冷家的大管家。她突然對這絲希望充滿信心,畢竟能搞定陸求就一定有辦法送她出去。


  “那日我和燕明棠計劃先找了人強秦藍雙,但是有人先我們一步找人做了。就在燕家的後花園,那日是燕家大少爺燕厲尋的生日宴。闌江城有名號的豪門世家都帶孩子出席了宴會,趁著秦嵐雙對我還有一絲信任,我往她的酒杯裏下了藥。


  我借口有個秘密對她講,把她騙去了後花園。然而我並沒有跟過去,大約半小時後,我引著冷中州過去,秦藍雙正在被人糟蹋,不過看到我們以後就跑了。我當時還以為是我派的人做的,後來才知道是另外一批人。


  也活該秦藍雙倒黴,秦藍雙以為是我和冷中州聯手做的,我也有過這種懷疑,因為冷中州本來就打算除掉她。”


  冷清悠聽到這裏,對事情大概整合了下,做出一個相對接近真相的結論,那就是這件事如果不是冷中州和傅安琪的話,還有一個人。


  當年的事,她就躲在假山後邊,所以她自動把冷中州排除,冷中州或許想除掉媽媽,但是他那天的表情也略顯驚訝,不過隻是轉瞬即逝。


  不管是不是傅安琪派人做的,她都罪不可恕。如果不是她先下-藥,如果沒有人捷足先登,那導致媽媽不幸的施暴者就直接變成了她。


  “清悠,你說過會送我離開的,你一定要說話算數。”傅安琪的眼睛裏充滿了希冀。


  “當然,我可是言而有信之人。”冷清悠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說道,“在這之前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秘密,什麽秘密?”傅安琪不解地看著她,現在還有什麽秘密比她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更具有吸引力。


  “是關於你女兒冷菲菲的事哦!”冷清悠勾起的嘴角裏有一絲俏皮。


  “是你害了菲菲?!”傅安琪首先想到的就是冷菲菲已經被冷清悠毀屍滅跡,“你到底把菲菲怎麽了?”


  “冷菲菲現在已經嫁人了,你放心她過得很好。”冷清勾起的嘴角裏發出動人的音節。


  付安琪聽著她的話打了個寒顫,越不讓她擔心,她怎麽覺得問題越大呢。


  “我不信。”她十分篤定地說,“菲菲她一定出事了對不對。”


  冷清悠欣賞著她胡亂猜測的表情勾起嘴角,“也就是瞎了眼,沒了舌頭而已。她現在的老公把她照顧得很好,也就是每天接三五十個客人,都說讓你放心了。”


  “啊!!!!!”傅安琪尖叫一聲,“我可憐的女兒,我可憐的菲菲啊!冷清悠,你怎麽能這麽殘忍,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


  她說話間向冷清悠撲過去,冷清悠對她的一舉一動早有防範,在她起身的那一刻,一腳把她踢到角落裏。


  尖細的鞋跟踢得傅安琪胸口破了一層皮,她捂著胸口不甘地嘶:“冷清悠你真是殘忍,你就是個魔鬼。”


  “嗬嗬,這真是好笑,我是魔鬼,我是魔鬼也是被你們逼的。你們當初把八歲的我賣掉以後,有沒有想過自己很殘忍。”冷清悠已經竭力掩飾是自己的憤怒,還是有怒火從她的雙眸裏噴濺出來。


  “我有讓你讀書啊,我也讓你平安長大。”傅安琪依然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為自己的仁慈感到自豪。


  “是啊,我能活到現在是我自己命大,我有多少次差點死在張蘭家你知道嗎?又有多少次被吊著毒打。我的自尊是被人踩在腳底下長大的,你以為是你的仁慈嗎!”冷清悠大動肝火,為自己傷痕累累的童年哀傷。


  她那不堪回首的過去,都是傅安琪帶給她的傷痛。書是讀了,她每次上學不是站在牆根,連個座位都沒有。她們給她的大概也隻有個學籍,讓她不至於去上學的時候被攔在門口。


  在門外的“陸求”聽得老淚縱橫,他不知道冷清有還有這樣的過去,原來她早年的命運這麽坎坷。小姐要知道該有多難過,他心中的小姐正是冷清悠的母親秦藍雙。


  “好吧,我犯的錯你問什麽要加諸於菲菲身上?菲菲那麽單純,她是無辜的。”傅安琪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你們母女倆的思路還真是清奇,你不記得冷菲菲失蹤那天要做什麽事嗎,你若不記得,我可以幫你回憶下。”冷清悠真是佩服傅安琪的厚臉皮。


  傅安琪被她這麽一提醒才想起來,當天他們雇了大胡子是要強了冷清悠。沒想到最後卻栽在冷清悠手裏。她突然對冷清悠說得放她出去的話,不抱任何希望。


  冷清又對她全部攤牌絕不是好事,她雖然被關了這麽多天,但腦子還是異常的清醒。若說安全,恐怕也隻有冷宅最安全了,冷中州雖然每天打她出氣,但沒想過要她的命。


  “該知道的你也知道了,我說話向來一言九鼎,這就放你出去。”冷清悠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臉上一片森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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