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畢業去向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轉縱即逝。
梁萱和權慕陽的婚禮,很快就來臨了,顧西甌和裴成佑作為伴娘和伴郎,也一身隆重地出了席。
同樣作為伴郎的,還有顧北,另一位伴娘則是權家的一位遠房堂妹,至於那對姐妹花權慕瑤和權慕茵,已經因為年齡的關係和裴成佑的堅決拒絕,早就選了和她們匹配的人家,嫁了出去。
「西,你今天很漂亮。」
找著一空隙,顧北和顧西甌打了聲招呼,他已經幾個月沒見到她了,連她主動約他也未出來,這份已經沒有希望的愛情,他在努力地忘記。
「北,你也是。」
顧西甌照樣言辭簡潔,但看向顧北的目光還是懷著暖意,看到他,就似看到梁萱身邊的梁北辰,這種親人般的感覺,只有他能給她了。
「等我和丫頭結婚的時候,你來送她進教堂吧。」
裴成佑也湊了過來,攬著顧西甌的肩膀對顧北說了一句,其中的意思,卻是相當的明顯。
丫頭的爸爸喬連生,已經調到炎城去了,她沒有和他相認的意願,媽媽又還在服刑,可以想像,若他們結婚,出席的親人,也如梁萱一般,少得可憐了。
其實私下裡,他去見過莫靜妍一面,有透露過丫頭爸爸的事和保外就醫的意願,可令他意外的是,她竟然拒絕了,說是要在獄中,贖清自己的過錯。
話雖如此,他卻明白她還有一個牽挂,那就是顧一鳴,也許,讓她們在獄中互勵,也未嘗不是一件美滿的事。
有些人,有些事,總是失去過後才知道珍惜,有些感情,幡然醒悟后,才來得彌足珍貴。
所以,他也沒再去管莫靜妍的事,對丫頭也隻字未提,只是對監獄打了招呼,讓他們關照一下二人即可。
「該敬酒了。」
顧北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敬業地提醒著裴成佑,結婚儀式已經完成了,如今,正是新人敬酒的環節。
對他的這一主動,他心底其實早已接受了,名義上,他和她,就是兄妹不是嗎?
「裴爺爺,裴叔,白姨,謝謝你們來參加我的婚禮。」
權慕陽頭一桌,就來到自家父母和裴家共坐的桌上,本來,這桌應該全坐權家人的,可裴家和他們關係特殊,親如一家的世交身份,讓爺爺堅持如此,其他人也並未吭聲。
「我媳婦的我代喝了啊!」
一桌人舉杯,權慕陽敬了酒後,得瑟地替梁萱喝了她的那杯,顧西甌只是做了做樣子,舉杯跟在他們的身後。
「誒,咱家的佑子怎麼落後了?」
等他們轉到下一桌,裴爺爺看著一身伴娘禮服的顧西甌,失落地嘆了一口氣,眉眼間卻儘是驕傲。
這女娃,當初就沒看錯,堅韌果敢得很,聽說如今的成績,是還沒畢業就有幾家軍區搶著要,連分配都免得佑子操心了。
「裴爺爺,你就偷著樂吧,孫媳婦跑不了的,就幾個月而已。」
同桌的權慕離,笑得溫潤爾雅,他身上抱著二歲的兒子,眉眼間帶著閑適的滿足。
對佑子的想法,他可是猜得一個準,等她一到年齡,絕對會被綁入禮堂。
「可等他的孩子出來,你的都可以打醬油了。」
裴老爺子儘管知道,可眼底的羨慕卻還是擋不住,他早就已經退休了,因為孫子沒能如願繼承他的衣缽,他是多麼盼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孫媳婦給他生下一個後繼有望的重孫。
「明軒,佑子有沒有說,她想去哪個部隊?」
桌上的白夏,對於孩子也是一臉的嚮往,目光在權慕離的兒子和梁萱的肚子上打轉,最終,忍不住地問了一下老公。
按她的想法,最好是留在北京的軍區,這樣倆孩子不必分離兩地,他們也可以早日抱上孫子,既然註定要在一起,有些事情,還是可以用用關係的。
「聽說想進慕陽的部隊呢。」
裴明軒笑得很是驕傲,對於這個以後的軍人兒媳婦,他倒是滿意得很。
「什麼?」
誰知,白夏一聽,卻是忍不住皺起了眉。
如今,權慕陽早就成立了全國最為優秀的特種兵部隊,人數只有五百人,可卻是全軍區的精英,一年光是試驗經費,就是不知普通部隊的多少倍。
可以說,那裡代表著最為尖端的部隊,可同樣,接受的也是最為危險的任務,白夏的心底,不由得為她擔心起來。
「放心吧,慕陽會照顧她的,她也有自保的能力,這是她的心愿,當初,要不是佑子出事,他不也會呆在那裡嗎?」
裴明軒倒是可以理解,安撫地拍了拍妻子的手,那個地方,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她一個女孩有這樣的能力,他深以為豪,也為她對兒子的那份心意,感到由衷的唏噓。
這個唯一的兒子,終於找到他的幸福了,這,就已經足夠!
「扔捧花羅!」
敬酒,在一片熱鬧喧嘩中終於結束了,按照事先的安排,權慕陽和梁萱,還會被送去部隊,那裡,還有一場軍中婚禮等著她們。
於是,這場教堂與酒店的西式婚禮,就即將畫下句點,而梁萱特意將扔捧花留在走出酒店的時候,所以此刻,酒店門外,是擠滿了前來祝賀的社會各界名媛,尤其是想要沾上喜氣的女人。
「西西,接住!」
梁萱甜蜜一笑,對著顧西甌的方向露出了兩個甜甜的酒窩,在這個幸福無比的時刻,她只想她的好友,能和她一起分享幸福的滋味。
「快,快,接羅。」
人群一陣哄搶,可在梁萱的特意下,在裴成佑的努力中,捧花沒有疑問地落到了顧西甌的手裡,她看著這束代表著幸福和甜蜜的捧花,嘴角邊綻出一抹清蓮般的笑意。
「丫頭,我們也會幸福的!」
裴成佑看得有些的痴,本就精緻的人兒穿著潔白的白紗,朦朧若仙又高貴如神,比新娘還要耀眼,特別是周圍種種羨慕的眼神,讓他都恨不得將她打包,從此藏在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