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資料到手

  “別開燈，這種黑夜不是更有情趣嗎？”


  “哦呦，有情趣，有情趣。”


  油膩的老男人的手從沈水煙下車後一直放在她的腰上，目光令人作嘔。


  “這間屋子隻有你嗎？”沈水煙看似無意地問道。


  “這屋子是我放隱蔽東西的地方，比如你。”老男人說道。


  “哦？隱蔽的東西？不會是什麽寶貝吧。會我我家那位更多？”沈水煙淺笑。


  “你家那位有什麽？”


  “他是，愛拍照，搜藏了許多照片，都是些小女孩的照片，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暴力視頻。還說是很有紀念價值的。”沈水煙道。


  老男人一聽，立刻來了興趣，甚至有些後悔沒把沈水煙的老公以前請到家裏。


  “我給你看我的搜藏。”


  老男人翻出一本書，《聖經》。


  耶穌的背後，是一群赤身裸體的小女孩兒，旁邊站在幾個同樣赤裸的男人。


  “呀，真是驚喜，沒想到您也有這種愛好。”沈水煙笑的特別燦爛。


  “哈哈哈，我喜歡嗎這樣有獨特品位的女人。”


  “我再給你看一個東西。”


  老男人興衝衝地把沈水煙帶到電視機前，放出一盤錄像。


  黑漆漆的電視機屏幕慢慢被打開，裏麵是一條錄像帶，隻有幾分鍾，可是每一秒都足以讓沈水煙感到煎熬。


  那開始的幾秒，是一個動物園的背景，很快一個拿著相機挽著女主的男人出現，他還那麽的有活力，站在欄杆，舉起相機拍去買冰淇淋的女朋友。


  相機還沒有定格，拿著相機的人已經掉進了獅子洞口。


  那頭獅子被驚醒，男人想逃，可是逃不過獅子。


  “親愛的，接下來仔細看，多麽激烈勁爆的場麵，哈哈哈。”


  沈水煙微笑地回應，眼神無比認真。


  極其慘烈的畫麵：男人被獅子一口咬掉一隻手指，血噴湧而出，男人想跑，獅子將他拖到洞口，將他撕咬的粉碎。


  “水煙。”


  男人遍體鱗傷，自知逃不掉，眼神看向那冰淇淋店，那裏有個身影。


  “你說這個傻子，都要死了還想吃冰淇淋。獅子倒是聰明，沒有一口咬死他，而是慢慢折磨，讓他感受恐懼。”


  男人見沈水煙看的那麽專注，忍不住大肆解說。


  沈水煙的指甲掐進了自己的肉裏，身體的痛蓋過心裏的傷。


  沈水煙用了很大的勇氣才讓自己在季童死去的畫麵前露出殘忍的笑。


  “你怎麽會有這種視頻？”


  “哈哈哈，整副作品都是我完成的，那個男人也是我親自推的，誰讓這個男人多管閑事居然查到性侵案的真相，哼！”


  “也就是說，那個記者報道的是真的，他的死也是你們做的？”


  “沒錯！”


  老男人將其視為傑作，自豪應道。


  視頻的最後，是一個穿著白裙子，手裏拿著兩個甜筒的女子，她直愣愣地看著前麵的一幕，眼淚彌漫。


  沈水煙再也無法克製自己的痛，和那視頻的人重合，她哭，她也哭。


  老男人這才發現，身邊的女人花了妝露出的樣子，居然和視頻裏的人有幾分像。


  “你到底是誰？”


  “你殺死的那個記者的未婚妻子。”


  沈水煙拿出了自己一直錄製的相機，泄憤般地看著老男人。


  “我掐死你。”老男人自知被騙，開始動手，可還沒動到沈水煙，從暗處走出來的肖陽已經將其打暈。


  “我們走吧。東西拿到手了。”


  沈水煙沒有理會滿臉花掉的烏漆墨黑，沉默地走出房間。


  肖陽默默走在後麵，陽光漸漸出來了，又是嶄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