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要死也要死我麵前
沈嘉禾不知道自己的叢林中已經多長時間了,抬頭看看天,漆黑的夜開始慢慢褪去。
從一開始地精神十足,到現在,每走一步整個人就像隨時會散架一樣。
身體開始一點一點地疲憊,一晚上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水都沒有喝一口,嘴唇開始幹裂。
沈嘉禾感覺自己在這個叢林了走了許久許久,可是怎麽都看不到頭,仿佛沒有盡頭似得……
難道她要死在這裏嗎?
沈嘉禾暗暗地想著,穿著高跟鞋走這樣的路,她的腳已經慘不忍睹了,慢慢地伸手將鞋脫了下來,伴隨著高跟鞋地脫下是從下到上的疼痛感,後腳跟已經是血肉模糊了。
沈嘉禾伸手想去撫摸它,不管手擱在哪個位置都是一陣鑽心地疼痛。
她慢慢地將腳擱在一邊粗壯地樹根上,強忍著疼痛靠著樹枝休息。
好累。
好痛。
這樣的逃離代價還真是大。
沈嘉禾微微地睜眼,頭頂上的夜空已經全部消失不見,明亮地陽光開始一點一點哦按照射進來,嘰嘰喳喳地不時地有鳥飛過。
這個情景她怎麽感覺自己在哪裏見過呢,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沈嘉禾的身體開始漸漸地透支,慢慢地癱軟下來,整個人從依靠在樹幹上到現在一點一點地躺了下來,她躺在地上,頭皮攤開,她都沒有力氣去縷,任由頭發就那樣散在臉上。
看來,她的逃跑計劃要失敗了。
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在這裏,沈嘉禾忽然好不甘心。
不服輸的沈嘉禾慢慢地想從地上起來,可是四肢就像不受自己控製一樣癱軟在地。
“看來要在這裏結束了。”
沈嘉禾幹裂地雙唇上下動了動,軟弱地說道。
她還沒有結婚,沒有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沒有和安心解釋自己這麽多天為什麽失蹤,還沒有……
她暗暗地想著,一個人蜷縮在地上,整個人無助又彷徨。
慢慢地,慢慢地,沈嘉禾的眼睛緊緊地閉了起來。
眼地的光亮開始一點一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夜晚。
這麽快就到晚上了嗎?
思緒來時一點一點瓦解,隱約中沈嘉禾聽到了那個惡魔的聲音。
他的聲音太真切了,仿佛就在她的耳邊回蕩。
意識慢慢地徹底消失了,就這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
“陸錦程你昨天晚上為什麽不接我電話,你跑到哪裏去了!”
陸家公寓裏,宋可兒倆手插在腰上,氣勢洶洶地問道。
“你喊這麽大聲幹什麽,不怕別人聽到啊!”陸錦程一身酒氣地躺在沙發上,五指插入頭發中,一臉煩躁。
“聽到就聽到,你看看你這副模樣,工作丟了又不是沒了全部,至於嗎!”
見他頹廢的模樣,宋可兒火氣更大,情緒漸漸地開始不受控製。
“你懂什麽,工作沒了,我拿什麽養活你和孩子!”陸錦程渾渾噩噩地說著,語氣裏竟帶著弱弱的哭腔。
“沒工作可以再找啊,你就這樣頹廢下去,一切才完蛋了!”宋可兒坐在陸錦程身邊推嚷著喊道。
“煩不煩!”陸錦程的眉頭緊皺,一把甩來她的手,煩躁地吼道。
“好啊你,你就這樣吧,我也不管了,你就這樣等死吧!”
宋可兒伸手將茶幾上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憤怒的離開。
陸錦程冷笑著,“宋可兒,我死了你也沒法活!”
宋可兒腳步一頓,沒有回頭說什麽,將房間的門狠狠地一摔。
“叮——”
手機的提示音響起,宋可兒拿過手機滑動解鎖。
是一條娛樂新聞的推送。
【安盛集團喬總第一次為女伴慶生。】
幾個大字赫然顯示在文章的開頭。
宋可兒的手緊緊地攥住,牙關緊咬,一雙嬌媚的丹鳳眼散發出狠意。
“沈嘉禾你將我們害成這樣,你卻一邊逍遙快活,等著瞧吧!”
——
沈嘉禾微微地張開眼睛,恍惚間她看到金碧輝煌地天花板和絢麗地吊燈。
天堂也這麽富麗堂皇嗎?
她整個人還處於暈乎乎的狀態,完全分不清楚眼前是現實還是夢境。
胳膊好難受。
胳膊就像失去了知覺般動彈不得,上邊像是壓了很重的鐵物。
沈嘉禾慢悠悠地轉過頭,隻見自己的右手被貼著一塊白色的繃帶,繃帶下是一個帶著小細管到的輸液管子。
見到這一切才發覺,她還活著。
這個地方也不是什麽天堂,而是那個讓她熟悉又厭惡地房間。
又回到了這裏……
“呃……”
沈嘉禾想做起來,才發現自己的腳已經被緊緊地包裹了起來,繃帶纏的毫無美感,完全不像是醫生的手法。
沈嘉禾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腳,完全忽視了一邊那一個高大的身形,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黑眸直直的注視著她。
喬安東低著頭,一張英俊地臉龐緊繃著,一雙黑眸中滿是怒意,就那樣是是是地瞪著她。
如果他的眼神是刀劍的話,沈嘉禾早已被戳成塞子了。
猛地看到黑著臉的喬安東,沈嘉禾坐在床上差點嚇的叫出聲來。
一睜眼就看到她厭惡的人,瞪著她的眼球就像要瞪出來了,發了毛的老虎就是形容他現在的模樣。
逃跑的計劃徹底失敗,沒想到最後還是落在了他的手裏。
見她盯著他話也不說,喬安東臉上的怒意慢慢轉變,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擁入懷裏,本來要狠狠地訓她一頓的,可見她醒來的那一秒,他竟隻想抱著她。
“沈嘉禾你TM是不是要嚇死我才甘心!”
他怎麽會……
沈嘉禾本就迷糊,被他這麽大的一個懷抱嚇的徹底懵逼。
“你跑就跑你從大路上跑啊,去什麽樹林裏,我要沒找你,你現在已經死了!”喬安東的語氣裏滿是關切。
這個女人真拿她沒辦法,逃跑都不會!
蠢的像一頭豬一樣。
要不是他在叢林深處見到奄奄一息的她,現在她已經死了。
沈嘉禾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就那樣被他緊緊地抱著,聽著他罵罵咧咧地聲音。
她逃跑了他不是應該發火嗎……為什麽聽他的語氣裏這麽擔心還有一絲慶幸。
慶幸她醒過來了嗎?
這個男人的情緒真讓她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