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表白
彎彎的睫毛顫了顫,終究是敵不過喬安東春水一般的眼神,沈嘉禾慢慢地喝下了那被溫水。
“慢點。”
喬安東掏出手帕輕輕將女人嘴邊殘留的水滴擦除,那動作就像是對待價值連城的藝術品一般,小心翼翼,生怕用力過大。
莫妮卡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她沒想到這個一向冷酷的總裁竟然還有這麽溫柔細膩的一麵。
在之前相處的過程中,喬安東對她總是不理不睬的,不僅如此,對周圍的所有女人也是冷淡的如一塊寒冰一樣。
莫妮卡差點以為他是個gay佬,直到看到了今天的一幕,她才明白原來差別待遇可以這麽大的嗎?之前那麽冷漠果然是因為沒有遇到對的人麽。
沈嘉禾蒼白的臉上有著一絲紅暈浮現,雖然之前男人那麽絕情,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自己卻無法拒絕。
“嘉禾,你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陸錦程就是開槍的人嗎?”
“我不確定,但是那個人看起來十分像他。”
“像?”喬安東眉頭微皺,隻是懷疑的話並沒能說明什麽。
沈嘉禾的眼眸暗了暗,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從頭到尾都描述了一遍,包括在洗手間被撞的事。
“你是說那個人脖子上有著和陸錦程一樣的胎記?”安心掩住嘴唇,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媽寶陸錦程會做出這種事。
“對,而且走路姿勢也很像。”沈嘉禾點點頭。
“如果真的是那個男人的話,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喬安東眼眸微眯,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殺意。
“可是你們並沒有證據啊.……”莫妮卡不會是在場智商最高的人,一下子就戳到了關鍵點。
“警察和偵探已經在調查了。”喬喬解釋道,“而且以哥哥的手段,隻要找到陸錦程這個人就有辦法讓他說出實話,到時候豈不是一問便知。”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你先養身子。”喬安東看著沈嘉禾,安撫道。
“恩。”
沈嘉禾現在確實虛的很,她流失了那麽多血,還是需要慢慢補回來的。
“對不起。”喬安東望著那張沒有血色的蒼白小臉,心中無比愧疚。
沈嘉禾沉默不語。
“嘉禾,我跟你講,都是謝依琳那個女人搞的鬼,要不是她挑撥離間,喬安東也不會誤會你。”安心連忙解釋道。
但是沈嘉禾還是一臉茫然,為什麽扯到謝依琳,挑撥離間是什麽意思?
安心就將之前謝依琳拍照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沈嘉禾聞言眉頭緊蹙,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喬喬也是萬分詫異,雖然之前在生日宴的時候已經看謝依琳不順眼了,但是卻沒想到這個一直如大姐姐般善良隨和的女人背地裏竟然是這樣的,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一想到之前還聽信了謝依琳的話,給沈嘉禾故意製造了那麽多麻煩,喬喬就覺得羞愧不已。
自己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難得沈嘉禾還能夠在關鍵時候為她擋刀,喬喬望向女人的眼眸越發深邃起來。
“沈嘉禾,嫁給我。”
喬安東麵色愧疚地冒出這一句話,他現在想用盡自己的全部去補償和寵愛麵前這個弱小而又堅強的女人。
“媽耶!”安心驚呼,這也來的太突然了點,讓人猝不及防的求婚。
“不行!”喬喬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雖然跟她好像沒什麽直接的關係。
沈嘉禾也是錯愕地望向喬安東,隻見後者如夜空一般眼眸中寫的全部是認真。
“.……”莫妮卡也是張大了眼睛看著麵前戲劇性的一幕。
曾經做夢都會出現的場景今天卻在現實中上演了,但是沈嘉禾卻怎麽都開心不起來。
喜歡的男人能夠像自己求婚,而且還是喬安東這種帥氣多金的男人,這或許是多數女孩都想要的,可是沈嘉禾心中卻沒來由的有種深深的失落感。
如果沒有經曆前麵的那些事,或許她的心境會與此刻不同吧,可是偏偏天意弄人,在短短的一年之間竟然發生了這麽多說來都不會有人相信的事。
喬安東,是抱著怎麽樣的心境向自己求婚的呢?這是沈嘉禾心中所想的第一個問題。
一定是抱著愧疚、補償和感謝的心情吧。這肯定是毋庸置疑。
古有以身相許,現在性別反過來,邏輯卻是不變的。
一個剛剛經曆了生死的人,看待這些事,早已經不同於常人。沈嘉禾還記得那一霎的恐懼,那鮮血迸濺的場景和痛至骨髓的傷口,感情和金錢在生死麵前又算的了什麽,不過是一念之間罷了。
沈嘉禾並不想帶著這些情緒被求婚,在這種關鍵時刻,每一個決定都會摻雜了別的念頭,喬安東也不例外。
更何況,之前謝依琳的事,雖然已經弄清楚了,可是喬安東竟然連給自己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作出那般絕情的舉動。所謂的感情就這麽不堪一擊麽,沈嘉禾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
喬安東直直地看著沈嘉禾,他感受到了麵前女人的猶豫和難過,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多麽的衝動。
“我會等你,什麽時候都可以,隻要你願意。”
沈嘉禾扯出一絲苦笑,道:
“我知道你是彌補過去的錯誤,但是這並不是能夠結婚的理由,你甚至都沒有跟我正經表白過。雖然你是喬氏的總裁,可是我也很優秀,作為一個女人我希望能和另一半站在平等的位置,因最純粹的感情而結合,而不是因為我救了你。”
“沈嘉禾,我愛你。”喬安東沒有一絲猶豫,這一次他總算聽到了內心裏傳來的最真切的聲音。
“你不愛我,如果你真的愛我,當初就不會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我的錯,我隻是憤怒到了極點,想要給你一點懲罰。”
“不用解釋了,就算你現在對我有感情,可是我也無法再對你抱有之前的情感了。”
沈嘉禾的話就像一道匕首一般插進喬安東的心髒,讓他感到萬分的痛苦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