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跟我回家
第330章 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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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葉不知道說些什麼,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她炎哥哥報備一下,或許他炎哥哥根本就不知道替班這茬子事情,不管如何,不能讓夜初夏在這兒工作啊,萬一出個什麼事情,豈不是很麻煩?
姜若葉借口上廁所的功夫給冷炎楓打了電-話,讓姜若葉詫異的是冷炎楓聽到之後態度竟然非常的淡定,姜若葉沉不住氣了。
忍不住的質問,「炎哥哥,初夏現在的情況,真的不適合在夜總會工作啊,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算你生初夏的氣也不能將她逼到這種天地啊,炎哥哥,你說說話啊,到底是為什麼啊!」
「這件事情,我有分寸!」冷炎楓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夜初夏真的在這裡開始了工作,夜總會不提供住宿的地方,好在菲姐在自己辦公室的休息室辟出來一個地方,放了個摺疊床,平時夜初夏就睡在這兒了。
至於吃飯,沒有爐灶,只有一個電飯鍋,可以煮點兒面,或者燉個湯,太過複雜的根本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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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夜初夏已經很滿足了。
白天,夜初夏基本救出去溜達,找工作,姜若葉會陪著,可工作結果依舊是一無所獲,姜若葉有些炸毛,真的覺得,有點搞不懂她炎哥哥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為了夜初夏的安全,姜若葉會每天來查班,且會讓自己的保鏢中的兩個沒事兒就在夜總會附近溜達,保護夜初夏被別什麼色~狼渣男給纏上了,雖然,姜若葉心底上覺得,在炎皇集團旗下,似乎,好像,大概,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別人不敢說,夜初夏一定不會出什麼事情。
「嘿,初夏,我突然想到個人,或許,他可以幫忙!」
姜若葉實在看不慣夜初夏每天穿著緊身小禮服在這種***晃來晃去晃得人-流口水沖鼻血,冒著被她炎哥哥大卸八塊的危險開口道。
夜初夏擰起眉頭,一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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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若葉十點左右來找夜初夏,主要是希望夜初夏能夠睡飽睡足,畢竟晚上還要工作那麼晚。
管家開的車在門口等,再次看到管家,夜初夏有些尷尬,但還是禮貌的打了招呼。
「放心吧初夏,我覺得,魏俊那兒一定行,你想啊,他的餐廳開了沒多久,正缺人呢,就算我們大家是熟人,可我們又不是白吃白住,也沒虧他什麼啊,那是他的榮幸好不好……」
「可是,你說你要和我一塊兒……?」
「必須一塊兒,你忘啦,魏俊曾經對你有心思,我得在旁邊看著保護你,而且理由也好說,就說我倆去他店裡體驗生活的,也不會掉面子,在別個餐廳體驗生活人家不會理,但魏俊一定會理……」
姜若葉說的頭頭是道,夜初夏覺得也挺靠譜,主要是,她在心底還有另一番計較。
車子開到魏俊的餐廳,姜若葉和夜初夏非常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服務生立馬迎過來,姜若葉清咳一聲道,「我找你們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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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服務生詫異以及懷疑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姜若葉又道,「我是你們老闆的哥們,你就跟他說,他姑奶奶來了!讓他出來接駕就行!」
服務生臉上白了一下,又紅了一下,姜若葉覺得好似哪兒有點兒不對,待聽到服務生戰戰兢兢的喊了聲,「老闆——」后,姜若葉頓覺得身後一股子涼風飄悠悠的呼嘯而過——
「哈哈哈哈哈哈……」
姜若葉傻笑著回過頭,夜初夏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表情,只能陪著姜若葉一起傻笑。
身後,魏俊抱胸似笑非笑的看著兩個人,挑了挑眉,開口,「姑奶奶,您大駕光臨怎麼不事先通知我一下啊,有失遠迎我很怕折壽啊……」
姜若葉擺手,繼續面癱似的笑著道,「那個……下次……一定……哈哈哈……」
夜初夏覺得,自己和姜若葉現在,傻的有點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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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三個人坐在餐桌上,順便敲了魏俊一頓美味的午餐,姜若葉將兩個人的目的說了,魏俊擰著眉頭瞅了兩個人好一會兒,看的姜若葉心虛的很。
「怎……怎麼了?我們體驗體驗生活不好嗎?幹嘛要用那個眼神看著我們?」
魏俊挑眉,「我用什麼樣的眼神看你們了?」
「就是……就是覺得我們倆一來你餐廳就好像要倒閉的眼神……」
「哈哈……」
魏俊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拍了拍手道,「好吧,你們想在我這兒體驗生活就來吧,就算真的把我這餐廳折騰倒閉了我也認了,說吧,你們什麼時候來上班?」
夜初夏眨了眨眼睛,這樣子……就被錄取了?
姜若葉也有些懵,說歸說,可心底上真沒有大主意,夜初夏和魏俊不熟,很多事情,必須她開口才行,雖然,她和魏俊也算不上多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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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魏俊,先說好,就算我倆是來體驗生活,你也得付工資的,還有,你這有員工宿舍嗎?我們打算住進去……」
魏俊凝眉了,「喂,大小姐,體驗生活呢,嘗嘗味道就夠了,何必那麼認真,你們兩個呢,工作時間自主決定,按照小時計算,想來的時候就來一趟,至於員工宿舍,真的不必,那兒可不是你們兩位大小姐能夠住的地方……」
魏俊看了一眼夜初夏,又道,「尤其是夜小姐,住在員工宿舍,開玩笑吧,甄先生要知道了,我這家餐廳也不用開了,真的直接得倒閉了!」
上次魏俊餐廳開業,以為甄傑是夜初夏的男朋友,當時看甄傑覺得眼熟,卻沒有認出來,事後在KTV又見了一次,當時場子里有個人說這不是@#%¥的那個誰么?
魏俊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甄傑是堂堂炎皇集團總裁冷炎楓的助理。
雖然是個助理,可他的地位和身價比一般公司的老闆還要高,哪怕是上司公司的總裁,也得對他禮讓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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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牛氣的男朋友,還需要在他這鳥不拉屎的餐廳打工?
打工就算了,體驗生活嘛,有錢人喜歡沒事兒的時候玩一玩這遊戲,可是讓她住員工宿舍,那萬萬是做不到的。
至於姜若葉,雖然魏俊了解的不是特別全面,可他也知道姜若葉和炎皇集團有著某種親厚的關係,所以和夜初夏走的近,也就好理解了。
只是,那天在KTV里甄傑將姜若葉這麼帶出去,看著對姜若葉很關心的樣子,這點讓魏俊費解……
「啊?甄傑啊……」
夜初夏聽著魏俊調侃自己和甄傑,一方面,覺得挺對不起甄傑,另一方面,還覺得對不起姜若葉。
甄傑對姜若葉,毫無疑問,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喜歡。姜若葉對甄傑,也不能說完全無感。
只是,現在的她還深陷在池而旭之中沒有完全走出來,看不清自己的心意,苦了甄傑,也苦了她自己。
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說些什麼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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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葉眨了眨眼睛,恍然明白了什麼,連忙擺手道,「不礙事不礙事,她是經過她家那位允許的,肯定沒問題啊,放心放心,我保證不會讓甄傑來找你麻煩,行不行?」
姜若葉要帶夜初夏來魏俊餐廳工作的事情還沒有跟冷炎楓說,主要是把握不定,怕他炎哥哥的手已經伸到魏俊這兒了,不過現在發現,好似還沒有。
先將事情搞定了,再去讓他炎哥哥同意了,加上身邊有自己陪著,魏俊是熟人,很安全,也許他炎哥哥就不會怎麼反對了呢!
夜初夏也在一邊說著,「放心吧,他……他不怎麼管我的事情的!」
只是她口中的那個『他』,多少有點兒別的意思,魏俊沒聽出來,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下午的時間,魏俊帶著兩個人熟悉了一下餐廳環境,之前迎接他們的服務生跟她們說了一些服務生需要注意的事項,訂了後天上午或者下午來上班都可以,上班時間比平常員工晚一個小時,也就是上午九點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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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姜若葉爭取來的,是希望夜初夏能夠休息足夠了,不然她炎哥哥肯定要心疼。
下午,逛了會街,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夜初夏不再像以前那樣花錢大手大腳了,姜若葉看著,硬是給夜初夏買了一大堆東西,夜初夏心底上感激,沒說什麼,接受。
將夜初夏送回夜總會門口,確定夜初夏回到小辦公室安全了,姜若葉才離開,並且一上車子就打了電-話給她哥。
沒錯,是她哥而不是冷炎楓。
姜若葉心裡不確定,怕惹出什麼事情給魏俊添麻煩,所以希望她的親哥哥能在裡面幫幫忙勸說點兒什麼,這樣她再開口,起碼好點。
她炎哥哥的個性她了解,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可是若是對於她的話,多半信任度要大大的降低的,心底上,將她當成孩子,不放在心上。
姜奕晨聽了姜若葉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姜若葉有些拿不準了,畢竟她親哥真的是那種不喜歡多管閑事的人,甚至這個閑事的閑已經衍生至她這個親妹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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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哥,你就幫一下這個忙吧,總不能看著初夏在夜總會……那樣的唱歌,你知道的,壞人很多,就算炎哥哥派了人保護,可百密還有一疏呢,萬一要是出了事情,怎麼辦?」
姜若葉覺得,即使自己不說,姜奕晨也該懂的,真的不知道她炎哥哥到底是為著什麼,不過她也看出來她炎哥哥變了許多,若是以前夜初夏想要離開,他一定會用蠻狠的手段將她強行留在身邊。
而不是現在,這麼放任了她在外面呆了一個多星期。
姜奕晨沉了一口氣,只說,她炎哥哥不會像她想象的那邊幼稚,別連累你朋友,打個電-話過去,說你們不去了!
「為什麼啊,哥,你們怎麼能這樣呢?初夏哪點得罪你們了,不就是和炎哥哥離了婚嗎?她可沒要炎哥哥的一分錢,還給炎哥哥生了個兒子,吃虧的是她,她這三年的青春就被炎哥哥糟踐了……」
「現在她想過點兒尋常的日子你們要這麼逼著她?你們還有良心嗎?非要將她逼到那種場合,那種位置……故意的?羞辱她?憑什麼啊,初夏一點兒不欠你們的,你們憑什這麼對她,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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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葉是真的心疼夜初夏了,聽了姜奕晨的話就有些炸毛,對著電-話就大聲嚷嚷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就掉下來,止都止不住。
前面開車的管家看著姜若葉這樣,擰著眉頭,不好說什麼,只是心底暗暗的嘆氣。
「哥,這個世界上,我最親的就是你,我最信任的人也是你,其次就是炎哥哥,可是你們現在聯合起來欺負初夏一個,真的,讓我太失望了,失望透頂!」
姜若葉喊完,「砰——」的一下關了手機,委屈,傷心,難過,為自己,更為夜初夏。 ……
冷宅。
姜奕晨合上手機,眉頭微微的蹙起,轉過身來時,身後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裡。
「打算……怎麼辦?」
姜奕晨看向男人,希望從他眼神之中觀察出些什麼,但是很遺憾,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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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初夏在夜總會工作了一個多星期,這個男人不為所動,姜奕晨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但是現在他也有些看不懂他到底在做什麼,難不成,真的像姜若葉說的,故意羞辱她?
絕對不是。
這些天以來,這個男人的疲憊和心累姜奕晨都看在眼裡,若不是有小曄曄在,他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會變成什麼樣子。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夜初夏對他來說多麼重要,這個世界上,找不到第二個人可以像他一樣對夜初夏那麼好。
即使自己,都不可以。
他的放棄,不是兄弟間的退讓,而是一種成全,冷炎楓亦不是橫刀奪愛,只是成全了他的成全。
向來如此,不需要解釋,只看彼此的眼神,便懂。
可是現在,真的有些,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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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初夏和姜若葉第二天就去了魏俊的餐廳開始了他們第一天的工作,魏俊親自迎接他們,並且為他們準備了雙人間的員工宿舍。
進入員工宿舍的時候夜初夏真的是在心底上感激了,雖然地方不大,但是各種生活用品,被子等等,都準備的很齊全,還有廚房和衛生間。
魏俊說昨晚連夜讓人收拾出來的,沒辦法和姜宅甄宅那樣的別墅樓相比,但是體驗生活嘛,湊合著住著,應該還算舒適。
姜若葉將魏俊從頭到尾誇讚了一翻,說他看起來挺不靠譜,可做起事情來真的挺靠譜的。
魏俊洋洋得意,「那是,怎麼著,後悔了吧,當初若是選擇了我,現在……#¥%……」
「嗯,我好後悔,後悔的每天夜裡都做夢,夢到黑白無常拿著刀叉向我索命,說你為什麼當初拒絕了我們的魏公子,以後鐵定進不了地獄……」姜若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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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俊抬手,捏著眉心,口中道,「罪過罪過,看來我倆以後要天堂地獄的相隔著了,比牛郎織女還凄慘……」
然後,又開始了他的文藝腔,一大堆聲情並茂的話就那麼一溜圈兒的滾出來,都不帶標點符號的。
「嘿,魏公子啊,小心我見利忘義告訴你女朋友,到時候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還有啊,初夏是甄傑的女朋友,你以後離她遠點兒,不然到時候你的餐廳能不能保得住我可不敢保證!」
魏俊笑,「那我離她遠點兒,可不就得離你近點兒么?要知道,根據愛因斯坦爺爺的相對論,那遠得有近比較一下才能表明是遠了不是?」
夜初夏在考慮,要不要犧牲自己護姜若葉安全……為了甄傑……-_-|||
中午魏俊請了吃飯,吃完飯,兩個人說得回去收拾點兒東西,明天過來正式上班,魏俊說可以。
夜初夏回去夜總會,將自己找到工作的事情跟菲姐說了,菲姐聽說是熟人,心底也放了心,同意夜初夏去餐廳工作。
心底上,對夜初夏的身份有些好奇,畢竟這一個星期來夜初夏受到某些特殊的待遇她也不是睜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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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夜初夏被指定派到某一個包廂,但是進去之後除了倒酒之外基本沒有別的事情,甚至有一次夜初夏還將酒不小心灑在了客人的褲子上。
結果那人不但不追究責任,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夜初夏說好話,說千萬別懲罰她。
還有夜初夏包廂的那批客人,基本都是非常正經的人,而且菲姐注意了,這群人一般來,基本會待上半天左右離開,然後換成下一批,也是待半天,晚上還有一批,十一點左右離開,然後夜初夏準點下班。
大概就是這三撥人,來來回回,間歇性的來,且上面只指定了由夜初夏去照應,菲姐不傻,知道這其中有貓膩。
夜初夏也懷疑過,問過菲姐,菲姐只說她很久沒來工作,特地給她安排了這個包廂,包廂里的這幾波人,基本沒有壞心眼的,這樣她去了也安全點。
夜初夏眼波閃著,信了,還是不信,她自己有斟酌。
懷疑過,可是懷疑之後自己能夠做的事情卻又少之又少,質問?能夠問出什麼?包括之前找工作屢次受挫,且對方都有自己合理的決絕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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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質問的理由,自然而然的就沒了。
「初夏,今晚那幫客人又來了,你去照應一下吧,畢竟這一個多星期都是你去,換了人,怕客人心底彆扭!」
夜初夏沒有拒絕,因為她拒絕的理由也是沒有,更何況,她不想讓菲姐為難
只是一晚上而已,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太可怕的。
夜初夏穿上工作服,三年了,這裡的員工衣服沒有太大的變化,裙子還是很短,小馬甲嘞的胸部依舊很緊。
加上,夜初夏現在穿的這件其實是自己三年前的工作服,菲姐一直幫忙收著,其實每年都有換一套,但是基本改變不大,所以夜初夏當時就將就著穿了。
只是,因為懷孕之後,夜初夏的某個部位二次發育,導致這原本就有些嘞人的衣服更顯得勒的緊,但也不是到了那種會緊的爆了的地步。
就是,有點……胸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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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初夏端著一瓶法國紅干走到包廂門前,這瓶酒可不便宜,夜初夏呼出一口氣后輕輕敲了敲門,聽到裡面人的回應后,她禮貌的打開。
一陣喧嘩的聲音傳來,夜初夏擰著眉頭走了進去,一陣煙酒味道襲入鼻孔,並不算太難聞,至少,混雜的味道不多。
夜初夏抿著唇,伸手帶上-門,回過頭來。
「服務員,過來倒酒!」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夜初夏轉過身,彎身說了聲是,態度恭敬。
但對於這樣子被呼喝著來去,雖然三年前有過經驗,但三年後的今天,過慣了舒服日子的她,怎麼都覺得不是太適應。
夜初夏蹙了蹙眉眼,抬起了頭,目光順著灰白色的地毯銀邊線滑向遠處,越過中間放著的玻璃圓桌,然後落在端坐在那裡的男人身上,隨即,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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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做什麼呢?倒酒!」
先前的那個男人聲音再次傳來。
夜初夏咬了咬唇,拿起酒,走過去。
從未想過,會在這個場合和冷炎楓再一次的照面,沉了一口氣,但是心底,還是壓抑的難受。
夜初夏告訴自己,只是因為衣服太小了的緣故,和他無關,一定無關。
此時的男人,身子懶懶的坐著,身形氣場健碩,身子隨意的靠在沙發上,指尖夾著一支煙,黑色的休閑西裝將他周身襯得冰冷不羈,沒有打領帶,隨意的姿態之中都帶著優雅高貴,和周圍的一眾人比起來,明顯的氣質高出許多。
人的氣質,真的是天生的嗎?
夜初夏想起十三年前自己第一次見冷炎楓,那個時候的他,或許是她眼中最為狼狽的,而她恰好目睹了他的最狼狽。
十三年,改變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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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初夏不知道,只是那一雙沉黑的眸子,還是會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往事如雲。
今番模樣,都是從過去走來,可是有時走了多少的曲折輾轉,才走到今天?
夜初夏那開酒器開酒,沒有去看男人,好似,男人也沒有看她,正在跟身邊的人說這些什麼,夜初夏眼波微微閃了閃,他的氣息,如此之近。
「先生,您要的紅酒!」
倒完了一杯,夜初夏將酒遞過去,態度禮貌而恭敬,那人接過,沒有說別的話。
「冷總,據說你現在妻兒圓滿,讓我等好生羨慕啊……
其中一個男人開口道。
旁邊的人聽了立馬附和,整個的就是在誇太子,借著誇太子誇冷炎楓多麼有福氣之類,冷炎楓冷冽的目光之中引出些許的柔和,沒有說什麼話,只是目光流轉處,在觀察著夜初夏的表情。
夜初夏的頭低著,努力不讓自己亂了分寸,她有多努力,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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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協議上規定,夜初夏每個月可以回冷宅兩次看小曄曄,如今夜初夏已經離開冷宅快兩周了,可她一次都沒有回去過。
不是不想,不是不念,是怕自己見到了就再也放不下了。
外面的世界雖然複雜,可是卻讓她少了許多的時間去思考那些擾心困意的。
而且,她需要適應這種生活,讓自己換得新生。
「給冷總倒杯酒,讓我們大家敬冷總一杯!」有人提議道。
眾人豈有不附和的,夜初夏只得一杯一杯的將眾人的酒斟滿,彎身的時候胸部勒的更加厲害,弄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憋悶,生理上的,心理上的。
剛倒了兩杯酒,夜初夏手中的酒品突然被人給扯住了,驚了一跳,抬起頭來,便對上男人的墨色眸子,身子一顫,人已經滾落到冷炎楓的懷裡。
「放開……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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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唇毫無預兆的壓了下來,帶著灼熱的氣息,夜初夏身子一軟,手裡的紅酒一下子滾落到地上,紅色的液體在灰白色的地毯上描繪出斑斕的痕迹。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弄得周圍的一眾人等都是愣在了那裡,不明所以。
這麼幾天來,他們按照吩咐來這個包廂免費消費免費吃喝玩,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不能對這裡的女服務生為難調戲。
原本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他們算是明白了。
包廂的門被打開,門外走進來一個面相英俊身量高挑的男人,眾人看著,自然明白意思了,紛紛起身離去,一點兒聲響都沒發出。
待房間里只剩下夜初夏和冷炎楓兩個人,甄傑眯了眯眼睛,將門關上。
夜初夏被男人吻的措不及防,待聽到周圍稀稀落落的腳步聲陸續離開時,心裡才恍然了一下開始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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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男人哪裡給她反抗的機會,一隻手撐著他的後腦,將她的手臂捉住她手腕推向頭頂,她整個單薄的身子就那樣被擠向沙發,一點兒的空隙都不曾給她留下。
「冷炎楓……唔……」
夜初夏無力的反抗者,男人的吻熾烈之中一絲怒氣,帶著難以抗拒的力度霸佔著她,侵吞著她,讓她根本無力反抗。
他們曾經是夫妻,有過最親密無間的往事,甚至就在不久前他們還很相愛,很相愛,可是現在,卻以這樣一種掠奪的方式面對彼此。
夜初夏覺得悲涼,覺得悲傷。
領口的扣子被男人一點點的扯開,一點兒都不溫柔,手上的薄繭擦過她的肌膚,讓她覺得有點兒疼。
她漂亮的鎖骨展現在男人的面前,好看的讓他瞬間紅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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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炎楓,冷炎楓……你放開我……放開……」
他的唇吸咬著她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他的痕迹,她吃痛的低呼,雙手無力的捶打著他的肩膀,張嘴咬著他的脖子,嘴裡已經有了血腥味。
冷炎楓不管不顧,對於她的身體,沒有人比他更熟悉。
她咬著唇,眼裡有眼淚掉下來,她想,抵抗不了,是不是承應就可以了?有些貪戀,只是一時,那她可不可以去貪奢這一刻的貪戀。
她抬起身子,雙手摟著男人的脖子,四目相對時,流竄在彼此之間的情緒是什麼,她不想知道。
男人的唇落下來,她回應著,喘息和需要已經如此明顯。
……
……
「嗯……」
她發出一聲嬌-吟,身子不由自主的繃緊,他也忍不住的低哼一聲。
近兩個星期,身邊沒有她的味道,看不到她的容顏,聞不到她的唇,他心裡多麼想念,這種想念攪擾著他多麼難受,無人知道。
他被她禁錮著,可也知道她禁錮他的,不止是身體,還有靈魂,他的人生,怎可將這個女子割捨?這個融入他血骨的女子!
此生,恨不能死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心裡。
他貼上她的額頭,吻著她的鼻尖,親吻她薄顫的嘴唇,帶著點兒嘶啞的磁性聲音在耳邊響起。
「初夏,跟我回家吧!好不好?我們回家?」
他說完,又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唇上的味道是他所熟悉,所貪戀,所難以割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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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個多星期以來,他放縱著她離開,讓她工作屢次受挫,最初的打算很簡單,就是希望她能夠回頭,哪怕只是回頭跟他理論一句。
他的身體不方便,後背的傷一直沒有好,他讓姜若葉幫她觀察夜初夏的一舉一動。
當夜初夏去了夜總會找何菲的時候,她知道,夜初夏多半是對她有所懷疑了,事實上,這是他希望的結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瞬間他突然有些害怕了。
害怕,的確是害怕,害怕自己苦守的只是她的質問而回頭,害怕他抓的更緊的同時實則是將她推得更遠。
姜奕晨說,或許,她有苦衷,對於過去的那些,我們知道原委,了解梗概,可是很多事情不是親身經歷都難以想象那其中所蘊含著的悲苦。
他思考了很久,並不是他沒有想過這些,可在他心裡有些東西比那些更重要。
他作為一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夠依靠自己,不要將自己推的那麼遠,關心則亂,那些被他忽視掉的後來被姜奕晨提起,他想,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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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沒有反對夜初夏在夜總會工作,做了安排,只是想讓她的工作舒心,雖然其實心底上,他根本做不到不在意。
今晚來到這裡,是意外,也不是意外,若她聰明,應該已經想到所有的一切不是巧合。
他看著她穿著性感撩人的工作服,說實在的,很合身。
或許就因為太合身了才讓他心緒煩躁,尤其是在看到周圍人在她身上那種貪婪的眼神。
她俯身時,胸前的飽~滿被勒的如此明顯,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周圍看她的眼神都是灼熱的,他無法忍受,所以強行將她帶入懷中,宣告對她的佔有。
她的反抗讓他氣惱憤恨,理智懸在奔潰的邊緣,而且心底上有一種不甘,為什麼她就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將他推開,不念舊情,不留餘地,沒有任何的回頭路?!
果真,她屈服了,哪怕屈服的只是身體,他此時此刻抱著她,心底上是滿足的,她將她扣緊在懷裡,口中一遍遍的喊著她的名字,每一聲,都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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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跟我回家吧!我們回家!」他開口繼續道,像是一種請求。
「可以放開我了么?冷先生?」女人終於開口,聲音疏離之中有著冷漠,冷炎楓身子一顫,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初夏?」
「冷先生,麻煩你從我身上下去!」夜初夏再次一字一頓的道。
「初夏,你喊我什麼?」
冷炎楓抓住她的肩膀,問她,質問他。
夜初夏的眼波閃了閃,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麼冷先生,你覺得我該喊你什麼?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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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炎楓沉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這才緩緩的和夜初夏開口道,「初夏,別鬧了,我們是夫妻,你是我冷炎楓的妻子,是我兒子唯一的母親,這一點,不會變……所以,乖點,和我回家,好么?」
「呵呵!」
夜初夏抿著唇,笑得極其的肆意,「冷先生,莫不是你以為我和你做了這種事情就是和你重歸於好么?」
「笑話,夜總會的女孩子偶爾被客人這麼玩一次兩次的,也屬於正常的吧,而且冷先生這麼有財有勢,我不敢得罪,只能承應下來,合了冷先生的心意,我的日子才好過,不是嗎?」
「夜初夏,你不是這樣的人」
冷炎楓叫囂,握著她肩膀的手指骨節陡然的用力,夜初夏覺得疼,身子縮了一下。
咬唇,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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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黑眸閃爍著,看向男人,淡然一笑道。
「我為什麼不是那樣的人?當一個人被逼的無路可走的時候,為了生存為了錢還管自己原來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再說,我一個離了婚的殘花敗柳,也就剩下一個還算年輕的身體,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冷先生不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否則,為什麼絕了我的所有後路后又給我安排了一個這樣的活路?冷先生的意思,難道不是讓我這樣……出賣肉-體嗎?」
夜初夏一字一頓的說完,根本不理會冷炎楓眼中已經閃爍起來的灼灼火苗。
原本只是懷疑,也僅是懷疑。
可是當這個男人此刻出現的時候,所有的懷疑都被印證了。
她,夜初夏,的的確確是被玩弄了。
或許,在冷炎楓的心裡,她就是那樣一個一個又笨又傻又天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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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賣肉~體?呵呵……你的意思是,你在對我出賣肉體是嗎?那麼,是不是換成任何一個男人,你都會這麼打開了雙腿讓他上?是不是?」
夜初夏看著冷炎楓的表情,眉眼之中閃過一絲嘲諷,隨即悠悠吐出一個字,「是!」
「你說什麼?夜初夏!!!」
男人的聲音大到幾乎要震破她的耳膜,肩膀幾乎要被他的大手捏碎。
夜初夏忍著疼痛,再次一字一頓的開口,「我說什麼?我說什麼你聽不明白嗎?需要我再說一遍?」
「夜初夏,你非要這麼逼著我?」
他的聲音已經嘶啞,眼裡寫滿了失落和悲愴.
曾經的曾經,她以為這兩種神色,絕對絕對不會出現在他的臉上,絕對不會。
夜初夏笑了,笑得異常明艷,笑意里都是嘲諷,她說,「冷炎楓,你的意思是,我在逼你?呵呵,我們兩個之間,到底是誰在逼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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