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大意失荊州
地區預選賽結束后,很快便是東京都大賽,前五名才可出線。地區預選賽冰帝派出的全部是二線球員,讓跡部全程盯戰,有跡部的地方就有樺地,所以只安排樺地偶爾出戰第一單打。
對陣名單公布,冰帝和不動峰在同一組,不出意外第三輪便能碰上。
清依觀戰歸來,對監督和跡部言明不動峰這所學校不簡單,讓他們嚴陣以待。
然而跡部不以為意,不認為一個無名小隊能對冰帝造成什麼威脅,決定沿用地區預選賽的陣容。
在冰帝,有一個人盡皆知的規定,輸了比賽便會踢出隊伍,只有這一次機會。
這條規定雖然苛刻,但起到了推動部員積極訓練的作用。清依想的是派出最有可能獲勝的球員出戰,一來確保冰帝的勝利,二來成全他們征戰球場的夢想。
看了青學與不動峰的比賽,清依深知這所學校不簡單,他們的實力未必全部發揮出來了。而跡部認為青學是冰帝的手下敗將,不動峰連青學都打不過怎麼能跟冰帝相比肩。
清依到了現場觀戰得出這個結論,榊監督不得不慎重考慮,最終說服清依和跡部各退一步,派出三個正選出場。
清依倍感無趣,她雖為助教,可是她的意見並沒有得到他們的完全尊重。榊監督是看中她的目光精準和分析能力才聘她為助教,如今卻又並不完全相信她。
大意輕敵是球場大忌,很容易被對手抓住這一點連下幾盤。清依調查了不動峰這所學校,去年是因為他們的部長毆打教練才致禁賽,然而根據她所了解到的資料,往年的不動峰實力非常差,常常是在第一輪就被淘汰的醬油隊伍。
如今不動峰脫胎換骨,實力大增,在決賽中給青學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前後轉變如此之大,清依肯定背後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清依不知道是沉寂了多年突然爆發或是換了一批新鮮的血液,這樣的隊伍,才要更加小心應對。
手頭資料空缺,無法掌握他們的打球章法,待到比賽時臨場對陣,容易被對手的出其不意打亂陣腳,清依最為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然而她講理由說與他們聽,誰都不以為意,對自身實力有著極高的自信。卻不知,自信過了頭便是自負了。
清依幾番勸諫無果,向日心直口快地說了一句「清依你也太不了解我們了,我們的實力很強的。」心細敏感的清依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不了解』三個字上,她對他們做了多少分析,如今可以說十分了解他們的實力水準。
向日這麼一說,否定了她之前的努力成果,似是在責怪她不了解他們還偏幫著別人,加上之前跡部和監督的做法,讓清依愈加煩悶。
她就老老實實地做著她的助教工作好了,對於比賽的事,不發表任何意見。
加上都大賽臨近,正選的訓練量增加,助教的任務愈加繁重,誰也沒有注意到清依的心緒在發生轉變,對眾人的態度似是又回到了起點。
不得不說,清依基於所了解到的東西,得出的結論與事態的發展相差無幾,令人驚嘆的分析力。
都大賽上,清依跟著跡部到場邊觀看。對上不動峰時,清依的心特別不安,基於之前的分析冰帝這一戰很有可能會輸。
然而看了不動峰的出場陣容,清依心下更加不安,第二雙打是櫻井和石田,第一雙打是神尾和伊武,第三單打是橘桔平。
不動峰這下是要出奇襲了,趁著冰帝大意連下三局把冰帝淘汰出去。清依特地查過不動峰的部長橘桔平是什麼人,得出的資料更是讓她大吃一驚,九州的兩大高手之一,和跡部是一個級別的。
把他放在第三單打,宍戶絕不是他的對手,清依愈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不動峰果然不是一支簡單的隊伍。
果然不出所料,不動峰拿下兩局雙打后,就由橘桔平一球定局,十五分鐘搞定了宍戶。
清依心下『咯噔』一聲,宍戶這回糟了,輸了比賽就意味著要被踢出正選隊伍了。
跡部伸手抓著鐵網,被不動峰鑽了這個空子,跡部心裡也是窩火的「原來是他,九州雙雄之一的橘桔平,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都大賽的現場。」
清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誰讓你當初不聽我的意見的,若是正選出場,何至於被不動峰3-0血洗。
跡部憋著一口氣,又無法對清依發作,畢竟她說的也是事實,冷哼一聲便開始善後。回程路上向監督彙報戰果,取消了宍戶的正選資格,其他四人今年是別想出戰了。
聽到這個消息清依心裡很不痛快,借口去看其他場地的比賽脫離了隊伍。
接下來的出線賽,跡部精心挑了一撥人,並派上了四個正選迎戰聖魯道夫,成功奪得第五個出線名額。
那場比賽清依也在場外,她本是不願去的,慈郎說他難得出場比賽非要拉著她去看,清依這才同意。慈郎興奮起來球勢特別猛,不二裕太被他十五分鐘解決,賽后很是歡樂地在一旁慶幸,絲毫不管對手青白交錯的臉。
頒獎儀式結束后,清依沒跟跡部他們回學校,而是自行回家。出了比賽場地沒多遠便碰上了歡樂的青學眾人,他們正在為贏了東京都大賽而高興。
和往常一樣,眾人去河村家的壽司屋慶祝,這回清依沒了借口,被菊丸拖著走,想著跟哥哥有個伴一起回家倒也沒多說什麼。
似是受到他們歡樂氣氛的感染,清依原本鬱結的心有所疏解,看著菊丸和一二年級的後輩們鬧作一團,不由得感嘆單純真好。
然而她沒想到,向日和日吉會看到這一幕,他們兩人恰好出來一起買東西,走出商店便聽到一陣笑聲。循著笑聲望去,是青學一幫人,其中還站著他們助教,看起來很是和諧。
向日和日吉疑惑地對望一眼,助教什麼時候跟青學的人這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