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大間的秘密
夜幕下的J市，透出一股緊迫感。一亮黑色的奧迪車在街道上肆意的疾馳，尾後隨著三輛白色依維柯。各個路口的交警視若無睹，反而幫著維護秩序幫助車主通行。
劉華強抽著煙，看著窗外。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一個道理：敵人永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魯莽，而你的對策遠沒有你想的那麽完美。獅子搏兔，尚且盡全力。
對於邱子豪他是不放在心上的，但是牽扯到了地盤的搏殺。劉華強不得不考慮那個讓他十分忌憚的人—蔡永國。
蔡永國，當今J市說一不二的暗社會老大。依托邱家的酒吧、KTV、洗浴、娛/樂城……豢（huan）養著接近萬名小弟。可謂是邱家的守護神。
劉華強知道，自己這邊做出反應的同時，蔡永國那裏一定會得到消息。並且在適當的時間出麵，把事情壓下來，狠狠的駁了自己麵子。他現在寄希望於程虎，能夠在自己拖住蔡永國的時候把牟虎幹掉。那樣自己的聲望不僅不會受損，反而會得到提高。
看了下時間，自己一行人從出發到現在已經20分鍾了，5分鍾內會趕到牟虎的老巢。那邊應該也在行動，自己能給程虎爭取的時間最多隻有8分鍾。
五分鍾轉瞬即逝，車隊在L下區的一個倉庫停下。劉華強轉頭對程虎說
“程虎，事情到這步，前麵的事情都不重要了。8分鍾、兩車兄弟。你和牟虎自己選一個。”
劉華強的話，無疑是給懸崖邊的程虎一條救命繩索。對生命的渴望、對活下去的美好。讓程虎的身體狀態達到了巔峰！
“保證完成任務！”程虎興奮而堅定的回答。
看著程虎招呼兄弟們一窩蜂似得衝進倉庫，劉華強對剩下的兄弟吩咐道
“全部分散守住大門，分出兩人望風，兩個人去後門守著，見到牟虎.……”做了個砍頭的手勢“看到程虎.……就帶他從另一條路回L城區”
安排好一切的劉華強坐到手下安排好的椅子上開始喝茶，茶桌對麵還有一張椅子和一個茶杯。劉華強在等人，那個在他混跡生涯中有多敬佩就有多忌憚的人。
張寧今天來監督牟虎得行動。聽著散出去的小弟，一個接一個的回電。心中不禁想起楊玥那年輕、充滿活力得身姿。
"砰！…給我廢了這幫滾蛋。"程虎一馬當先得破門而入。趁著對麵沒反應過來，接連撂倒數人。
"牟虎，在哪裏"程虎抓著一個逃跑小弟得衣領大聲質問。手裏的刀頂著這個人的胸口。
"別殺我，在…在…二樓。有一個……"
程虎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後，毫不猶豫的一刀，結束了這個“叛徒”的生命。
“咣…”高強一腳踹開二樓的辦公室。
牟虎和張寧起身，準備向外麵查問情況。
在牟虎聽到外麵喧鬧得聲音時，他並不在意。
第一，他之前的老巢在L下區的明泉旅館。因為最近搞了"白麵"生意。所以搬到這裏，這點沒幾個人知道。
第二，手下都是混子，經常性的一言不合，發生內部鬥毆。信奉：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的牟虎從未製止。
第三，自己這幾年，得罪的人雖然不少。但是自己也做得絕：得罪一個，就必須弄死一個。哪怕有漏網得也不敢來找他的事。
………
"虎老大，程某人，不請自來了。"
看著程虎拎著刀，刀上滴著血。迎麵走來。牟虎感覺今天自己可能要交代到這裏了。
程虎知道自己時間有限，而牟虎也算半個練家子。說完話，疾步向前，順勢一刀，劈向牟虎腦袋。
牟虎微微側身，一腳踹去。見程虎後撤，頭也不回的向後門跑去。
"做了他！然後來幫我。"看著牟虎逃跑，程虎吩咐高強做了張寧。
程虎向牟虎追去……
倉庫外麵，一輛路虎停下。一位西服男下車。衝著望風的混混招手道
“小兄弟，通知下劉老板，蔡老板來訪”
“稍等下。”直屬劉華強的混混，對於大哥間的談判也是見怪不怪了。一搖三晃得邁著步子。
稟告過後回來說了句
“請”
就回到自己的崗位。
西服男用標準得禮儀打開車門。
扶著一位兩鬢斑白得中年人走向人群。
中年人慢慢的脫離西服男得攙扶，挺直胸膛。虎步雄風的走到劉華強麵前
“劉老板，看來是早知道我會來啊。茶都備好了。”
“蔡老，您折騰了半輩子的人了。應該學會好好享受了。請坐！”劉華強沒有起身，隻是伸手示意蔡永國落座。
"嗯…好茶…真會享受"落座後的蔡永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可惜了，茶涼了”
精芒大盛的眼睛像毒舌般盯住劉華強。
緩緩放下茶杯。
一直觀察的劉華強，被蔡永國蛇信子般的目光，盯的心神一顫。挺起身，吩咐身邊人
“給蔡老換一壺熱茶。”
“不打緊，習慣了熱茶。偶爾試試涼茶，也是可以理解的。人就是不能被滿足的動物，不是麽？”蔡永國像個老師，在教育學生，看著劉華強。
"館長！那邱家幹的都是什麽勾當，你不清楚麽？為什麽要幫他。您……"
劉華強激動的情緒頃刻爆發，藏在心底數年的問題脫口而出。
"華強，你的定力終究是差了些。各自謀生多少年頭了，還這般衝動。"中年人慈祥的微笑。“今天來，一是看看你，很不錯。二是把峻峰介紹給你，這孩子需要打磨打磨。他媽卻舍不得。”
“館長，您…………”蔡永國伸手止住劉華強得追問。
"明天我安排人把峻峰送過去。裏麵得事情……就算了吧！對了一個叫張寧得小家夥不能出事。"
“聽到沒，進去看一下。”劉華強轉頭吩咐到。
“我走後，15分鍾市局鐵隊長應該會趕到這裏。”說完在西服男得攙扶下，緩緩離場。
望著蔡永國離開，劉華強恢複了黑道大佬得沉著冷靜。
“清掃痕跡，人員10分鍾後集合撤退。”
吩咐完。劉華強上車準備離開。
“砰！”一聲槍響，在這片區域上空。顯得那麽響亮。
廝殺中的程虎、牟虎；剛剛離去的蔡永國，蔡峻峰；
每個人的心理都冒出不同的想法。
“清楚痕跡，5分鍾內全員消失！”關上車門。劉華強閉上眼睛，回憶今天發生的事情。思索明天該
如何應對。
借著槍響得片刻，牟虎掙來程虎的束縛，拚命的跑向倉庫後門。
看著越來越近得後門，幻想打開後的廣闊天地。微笑掛在臉上難以褪去。
"噗……"就在拉開門的瞬間，一把軍刺直擊胸口。
“任務完成，快走了”一人道
“不是還要等程虎，一起回L成區麽”另一個問
“槍都動了，安規定5分鍾內必須消失在這裏，快走了。”
兩人走後，牟虎臉上的笑容褪去。眼睛瞪的銅鈴大小。不知道他聽到兩人的對話作何感想。
自己拚命爭取時間逃脫。卻是在加快到這裏的死亡。
牟虎聽到槍響後，心中不好的預感十分強烈。
牟虎作為一個老大都沒有槍，剩下的小弟更不用提了。那麽惟一一個可能持槍得就隻有張寧。
周強和張寧那裏出事了。
原路返回得程虎，正好看到張寧被劉華強手下製服。看到旁邊血泊中的周強。
"我殺了你！"紅著眼得程虎舉刀砍向張寧。
"兄弟，這個人不能死。"看到程虎要殺張寧。一人出來阻攔。
"他傻了我兄弟。"通紅得眼睛流著淚，祈求得看著麵前阻攔得人。手舉刀的收被緊緊的抓住。
"老大和蔡老大達成一致的條件。"聽到這裏程虎舉刀的手緩緩落下。
出於同情得原因那人有說了一遍
"兄弟，這個人隻是不能死”
特意加重語氣後，程虎心領神會。
“謝了”
“我們先撤，這裏不能呆了。”
…………
眾人清理好現場，上車離開。
2分鍾後，伴隨著警笛聲一排警車從與程虎所座得依維柯擦肩而過。
看著躺在地下的張寧，程虎一腳腳得踹去。
在其他人了解情況後。紛紛出謀劃策：毀容，挖腎，卸條胳膊，卸條腿…
直到一個聲音出現“斷子絕孫吧”大家一致通過。
昏迷中得張寧胯下一陣疼痛傳來。看到一幫人，你一腳，他一腳的踢、踹自己的胯下。
痛暈、疼醒………接連好幾次的張寧。對胯下感覺不到了疼痛。
"小子夠能忍得，打了這麽久才嚇尿。是個人物"一人讚歎
"你懂個屁，那是嚇尿麽。那是下邊被踢廢了，神經肌肉都不管用了。膀胱裏得存貨直接流下來了。"
驚恐得看著眾人，張寧內心呐喊
“我踏馬的太監了！”
“大哥，求你了快送我去醫院，我不能太監，我是家裏獨子。求求你們了。”
一腳踢暈張寧。眾人繼續調侃。
"聽說這個人，和邱家少爺十分親密。你說邱家少爺是不是還得感謝咱們。把他變得更接近女人啊哈哈哈……"
眾人遵從劉華強的安排將程虎送回好運來飯店。把張寧扔到皇城酒吧門口。
事情總是在最好的時候，出現不好的轉折；卻又在最壞的時候，出現意外的驚喜。
被命運折磨一天的人們，今夜應該會睡的很香、很甜、很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