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我在這裡

  沒過多久，水裡的中華鱟越來越多，最後密集地形成了相當大的魚群。魚群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個地下河河水，連河水都成了黑漆漆的。


  在這些中華鱟中，還有幾條長約一米的小鯊魚。難怪，剛才會有那麼大的動靜，想必是這些小鯊魚整出的動靜。


  因為中華鱟是硬殼類生物，所以小鯊魚對前者的興趣不大，雙方倒也和平相處。


  淡水裡有中華鱟已經算是頂稀奇的事情了，這裡面居然有鯊魚，而且是在淡水河裡，簡直顛覆大家的認知水平。


  看到了鯊魚，陳永河才突然想了起來：「不對，這不是唯一一個奇怪的地方，世界上還有一個地方，跟這裡的情況相似。」


  「什麼地方？」墨非凡和胖子都好奇地問道。


  陳永河目光一聚，說出了四個字：「貝加爾湖。」


  胖子：「貝加爾湖，是什麼湖？」


  陳永河似乎還是不喜歡胖子，沒搭理他。


  墨非凡倒是聽過這個湖，他回憶地想了想：「貝加爾湖是俄羅斯西伯利亞南部，伊爾庫茨克州及布里亞特共和國境內的一個淡水湖。是東亞不少民族的發源地。蘇武牧羊十九年的地方，就是在這裡。


  它也是世界上，容水面積最大的淡水湖，也是最深的淡水湖。有人計算過，如果全世界的淡水都消失的話，北京愛爾湖的湖水可以支撐地球飲用42年。


  貝加爾湖，拉丁語意為「自然之湖」，韃靼語中意為「豐富之湖」，蒙古語意為「不滅的火焰」，貝加爾在中國古書中稱為「北海」。聽說這個地方，非常漂亮，是著名的旅遊勝地。」


  沒想到墨非凡連它的幾個名字都知道，陳永河和胖子對其刮目相看。


  頓了頓，陳永河才接過話道：「沒錯。可是它最神奇的地方，卻不是它的風景多麼優美，而在於有關它的一個謎團——貝加爾湖未解之謎。」


  「貝加爾湖未解之謎？」墨非凡和胖子齊聲說道。


  陳永河啄了啄頭，繼續道：「沒錯。讓科學家困惑不解的是，貝加爾湖是淡水湖，但卻生活著許多地地道道的海洋生物，如海豹、鯊魚、海螺等。而且世界上的淡水湖中，只有貝加爾湖湖底長著濃密的「叢林」般的海綿，海綿中還生長著奇特的龍蝦。我剛剛才把這，跟貝加爾湖聯繫起來。」


  見兩個人聽得入迷，陳永河繼續說道：「一開始，科學家以為貝加爾湖是跟大海相連，海洋生活是從古代的海洋進入貝加爾湖的。這個說法說法行不通，有人試驗把海洋生物放進淡水裡，它們很快就死了，生存環境不對。


  再後來，前蘇聯科學家維列夏金認為，這是地殼變動的結果。他說根據古生物和地質方面的材料推測，中生代侏羅紀時的貝加爾湖以東地區，曾有過一個浩瀚的外貝加爾海。後來由於地殼變動，留下了內陸湖泊——貝加爾湖。隨著雨水、河水的不斷加入，鹹水變淡，而現在的「海洋生物」就是當時海退時遺留下來的。」


  「再後來，這個猜想也被推翻了。原因是人們在貝加爾湖附近打了幾口很深的鑽井。從取上來的岩芯樣品中，沒有發現任何關於中生代的沉積層，反而證明只有新生代的沉積岩層。這些實物證明，貝加爾湖地區長時間以來一直是陸地，沒有甚麼外貝加爾海。貝加爾湖是在地殼斷裂活動中形成的斷層湖。」


  「更有甚者，把這個現象與宇宙空間的超自然力量聯繫起來……」


  「魚都沒了，霧也變淡了。」胖子見陳永河說完了，這才開口。


  可不是，這才過去一分來鍾，水裡就見不到半點魚的動靜，只剩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再告訴他們，剛才這裡游過一大群神奇的魚類。


  此時此刻，大家也不用去想，為什麼淡水裡面會有海里的魚，科學家都沒解答出來的問題，他們怎麼能知道。他們現在最應該要想的，是如何渡過去。


  越耽誤下去，他們只能越被動。而且，現在大家體力都嚴重消耗，又沒有食物補充，多耽誤一秒鐘，就多一份風險。


  三人沒有別的選擇，在等了十來分鐘，感覺沒什麼異動后，繼續試第二次。


  前十米，他們走得很順利，沒有遇到怪魚，也沒有遇到別的生物。十米之後，河水已經要沒到大家的鼻子。沒辦法，只能多耗點體力，游過去了。


  雖說河水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冷，可這也是相對而言，冷水浸入衣服的滋味依舊非常不好受。再加上，他們身上都穿著厚厚的衣服，衣服吸水以後變得非常沉重。


  故而，三人在水裡游泳顯得異常吃力。


  撲通撲通！

  大家儘可能把水花拍得大一些，以保持前行所需要的動力。


  剛游過去七八米，水面的霧突然又加重了。而且這次的霧比上一次還要急，還要重，彷彿水裡面有什麼妖怪，能在頃刻間吞雲吐霧似的。


  很快，胖子的視線開始模糊。即便他知道，墨非凡和陳永河就在他面前不遠的地方，可是，他就是看不清。


  胖子晃了晃手裡的防水點燈，輕輕呼喊道：「凡哥，凡哥，你們在哪裡？」


  濃霧之中，傳來一個聲音：「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胖子沒多想，趕緊加快速度划向墨非凡的方向。他記憶中，好像這條地下河的寬度不過二三十米。可是，他一口氣足足劃了三十多米，還是沒有到岸邊。


  要知道，他光是走就走了接近十米。


  十米加三十米，等於四十米，這已經超過了河岸的寬度。


  難不成，自己的估算有錯誤？


  胖子繼續喊了幾嗓子：「凡哥，凡哥，你到了嗎？」


  奇怪的是，墨非凡還是回答：「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這一次的聲音，比先前那個聲音奇怪和尖銳的多。胖子又想起《盜墓筆記》里的一個情節，有一種叫野雞脖子的蛇，是會學人說話的。


  難不成，剛才跟自己答話的，不是墨非凡？


  一想到這裡，胖子嚇得眼淚都下來了，帶著哭腔道：「凡哥，你別嚇我，到底是不是你在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