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越窯百獸青銅尊
胖子納尼一聲，驚奇道：「不會吧，我連那****崽子都打不過，那我這麼多年白長了。」
正說著話呢，蕭跛子一瘸一拐地從後堂的裡屋走了過來。他先是打量了一下胖子，后又把注意力轉移到墨非凡身上，點點頭說道：「恩，小夥子眼力價不錯，貴姓。」
墨非凡眯縫著眼，笑道：「免貴，姓墨，我是胖子的朋友，來這裡找你談談生意的。」
「蕭跛子，我這位朋友，可是大客戶，不怕價錢貴，就怕你沒好貨。」胖子主動為墨非凡兜售起來，字裡行間抬升後者的身份。因為有之前幾家做鋪墊，胖子駕輕就熟，這話說得不卑不亢，一般人還真容易被他忽悠過去了。
不過，蕭跛子好像並不太在意墨非凡是不是來拿貨的，他對胖子更加敢興趣。
「行了，別T娘的跟我墨跡別的了。之前那個五代十國越窯百獸青銅尊賣不賣，三十萬，這已經是最高價了。你出去掃聽掃聽，在這個市場上，誰能比我蕭跛子出的價錢高。」蕭跛子似乎對那個青銅酒樽勢在必得，連墨非凡這樣的「大客戶」都可以不接待。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胖子總不能說拿東西丟了吧。他打了個哈哈，擺了擺手：「那個啥，我還沒考慮好呢，咱們今天先不談這個，不談這個。」
「我告訴你啊，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你小子算是走運，不久前剛剛有一個金主，就托我找這麼個杯子。要不然，就那玩意兒，我用三十萬可以買一大把。」蕭跛子依舊不依不饒道。
胖子在一邊繼續跟他扯皮。
他們在交談的時候，墨非凡也在注意這個蕭老闆。與先前五家一樣，墨非凡也沒有從這人的眼中，看出任何的心虛膽怯和不耐煩。不過，這個蕭老闆，好像也知道些什麼。另外，從目前的情況看，從他嘴裡套話，要比那個老古板宋老頭，要輕鬆一些。
他乾咳一聲，打斷了兩個人之間大的談話：「其實，把那酒樽轉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二人一愣，戛然聲而至。蕭跛子轉過臉來，喃喃道：「你能做得了主？」
墨非凡氣態神閑說道：「當然，因為那東西，就是我的，胖子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助手而已。你看他的樣子，像下地的人么？」
還真別說，身體胖得跟胖子這樣的，還真不適合下地。反倒是這個年輕人，長得瘦瘦弱弱的，很有閱歷和經驗的樣子，卻是有幾分土夫子的派頭。
胖子一開始有些糊塗，心說我怎麼成助手了。待看到墨非凡裝腔作勢的表情時，立馬明白過來。
他也是很乖覺的，立馬開口說道：「哎，好吧，我老實說吧，我就是個跑腿的，我的這位朋友，才是那個酒樽真正的主人。你有什麼事情，問他吧。」
說完，隨便找了把椅子，往上面一癱，作出「你們聊」的樣子。
胖子和墨非凡配合的天衣無縫，把蕭跛子這樣的老江湖都騙過去了。蕭跛子愣了愣，也沒往別處去想，臉色未變：「那東西真是你的？」
墨非凡瞧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基本上已經相信了。他忙接過話茬，說道：「當然。不過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金主，要收這玩意兒？」
蕭跛子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是朋友的朋友介紹的，說那個金主特別有錢，一年光在這上面的花銷，超過十億元。」
「能不能把你朋友的聯繫方式告訴我，我想直接跟那人談。當然，你的辛苦費，我少不了你的。」墨非凡言談舉止，皆像個老江湖。
「這個恐怕不行。我們這一行有這一行的規矩，要是把主顧的信息說出去，自己的招牌就砸了，以後誰還敢跟我們做生意。」
見他說得堅決，再問也只能碰釘子，墨非凡只好暫時作罷。然後，話鋒一轉：「那個金主的特別要求是什麼？」
蕭跛子想了想，從那個夥計身後的柜子里，拿出一張草圖出來：「他要找的，就是這種，上面有大鵬獸的酒杯。我也見過不少五代十國時期的酒杯，但這種大鵬獸的，還是頭回見。不過，那個時期的青銅尊不少，鬼知道上面弄什麼花紋。說實在的，這青銅尊出十萬塊，已經算是頂天了。沒想到，對方居然肯出三十萬。」
墨非凡將那個草圖拿在手裡，好好看了看，他發現這個草圖比胖子手裡頭拿的那玩意兒都要清晰，不管是上面的銘文還有圖案，都非常漂亮，堪稱藝術品。
真的很難相信，距離現在上千年的古代，居然有如此精美的東西，果真讓人嘆為觀止，這便是古代人高超的智慧。
見墨非凡看得都呆了，半天沒說話，蕭跛子還以為他正在盤算著如何坐地期間，趕緊說道：「兄弟，我還是那句話，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有的人總以為，自己揣著個寶貝，一直不肯撒手，等人家不想要了，砍一半價都未必出得去。你啊，你一定要考慮清楚。」
墨非凡點點頭，將草圖對摺了幾下，對蕭跛子說道：「蕭老闆說得話，我都放在心裡了。你說的沒錯，過了這村也沒這店了，我們明天就把東西給取來，你看看行不。」墨非凡不忘在心裡補充一句「前提，我們能在明天之前，把東西給找到。要是找不到，那我就沒辦法了。」
「沒問題。」蕭老闆終於露出了笑容，還不忘埋汰胖子幾句：「你的這個朋友啊，太死性。跟你做生意，就爽快多了。」
墨非凡爽朗一笑，連連點頭：「我的這名助手啊，把精力都放到吃上去了，有什麼對不住的，還請蕭老闆不要見怪啊。」
「不會不會」，蕭老闆對墨非凡的態度好了很多。
「哦，對了，這張草紙能不能給我，反正東西都要給你了，我留著就當做個紀念唄。我也不虧待你，事成之後，單獨提出五千塊錢來，請蕭老闆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