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倫敦中的晨曦中醒來,恍若隔世。
蘇小謹揉了揉大大的眼眶,意識回籠,隻是還有一點點的心有餘悸不能煙消雲散而已。
被窩的溫暖差點讓蘇小謹忘了那間拘禁室的冰冷,還有這來自另外一個身體的溫度有些突兀。
蘇小謹轉過了頭,是楚易寒過目不忘的麵孔熟睡不醒。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不突兀,不驚訝,仿佛這樣的畫麵是渾然天成。
蘇小謹小心翼翼的轉過了身,麵對著楚易寒,突然感覺到腹部有東西。
蘇小謹詫異將那東西拿了出來,發現竟然是一個熱水袋,怪不得肚子上暖呼呼的。
頭腦中一個激靈,蘇小謹愣住了。
聯想到昨晚楚易寒進行到那一步時突然的刹車,以及楚易寒說要去買東西,還有這個暖水袋……
蘇小謹又不是傻子,算了算時間,那個也差不多來了吧。
沉了下氣,蘇小謹輕輕起身躡手躡腳的走向衛生間。
……
好吧,被自己猜對了,怪不得身子有些不舒服。不知為什麽蘇小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窘迫。
蘇小謹穿上那遮羞布,不用多想,小內內上的東西也是楚易寒弄的。
蘇小謹手捂著那張小臉,真的是想找一個地洞鑽下去啊啊啊啊。
為什麽昨晚上自己要那麽早的睡著啊,為什麽自己神經這麽大條啊,為什麽自己來那個了都渾然不覺。
蘇小謹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下降頭了,心裏一直祈禱著說不定這是楚易寒叫人幫忙弄的呢,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蘇小謹雙手合十閉眼好像在進行著某種儀式,楚易寒倚著洗手間的門看著此刻傻乎乎的蘇小謹覺得可愛極了。
“這麽早起來幹什麽。”楚易寒略微慵懶的聲音充滿磁性是那麽好聽。
但是此刻聽在蘇小謹的耳裏好像是五雷轟頂,被楚易寒嚇了個半死。
“啊?沒,沒什麽,我上廁所。”
“你……什麽時候來的?”蘇小謹紅著臉試探性的問,腦海裏卻不斷的浮現楚易寒這樣一個大男人做著女人應該做的事情。
啊,簡直不敢想。
蘇小謹甩了甩頭,思緒飄飛而去。
“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怎麽,身體還不舒服嗎。”楚易寒好看的眉頭不由皺起,不由擔心起蘇小謹的身體。
蘇小謹從馬桶上離身,搖頭說自己沒事。“那個…..易寒,昨晚是你……”
蘇小謹的欲言又止,楚易寒會意,不禁彎了嘴角,其實他的小女人也還隻是一個小女孩,會窘迫,會害羞,會不好意思。
“不是我,叫的女服務員幫忙。”楚易寒倚門而望,俊朗的臉撒了個小小的慌,但若無其事。
楚易寒明顯感覺到蘇小謹鬆了一口氣,嬌俏的小臉又恢複了自然,圓圓的杏眼靈動又光亮。
蘇小謹真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生,楚易寒這樣想著便走向了蘇小謹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順口說道“再休息一會兒,這兩天沒好好睡吧。”
蘇小謹抬眸,楚易寒有些發紅的眼眶尤為顯眼,心裏是不住的心疼。
或許楚易寒才是真正的沒有休息好吧。
“那個和傳媒公司的合作怎麽樣了?”蘇小謹看著楚易寒帥氣的臉關心的問。
因為自己而耽擱了這個至關重要的合作,蘇小謹覺得有些自責。
明明是自己要跟著來,卻出了這樣的事情,這是蘇小謹不願意看到的。
“昨天聯係了,明天就要去談合作。”
“那我能做什麽嗎?我想一起去。”
“你能為我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將自己身體養好就可以了。”楚易寒將蘇小謹放到床上,自己卻自行走向浴室。
看著楚易寒離去的背影蘇小謹有些百感交集,這幾天楚易寒到底怎樣過的,她真的很想知道。
但是,如果被拘禁的是楚易寒,自由的是她,那麽她一定是心如刀割的。
想到這裏,蘇小謹決定一定要在這個項目合作上為楚易寒做些什麽。
淋浴過後,楚易寒換上了高定西裝,臉上的疲憊也少了一些,蘇小謹不知道的是,在她醒來的前兩個小時,楚易寒才休息。
正要進去臥室,手機震動個不停,顰眉,好像已經知道這是誰打來的電話。
刻意的離蘇小謹的臥室遠了一些,楚易寒這才按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是昨天才重新更新過記憶的新麵孔,隻是那聲音卻熟悉的很。
“昨天刻意沒有打電話給你,團圓愉快。”是夜辰有些刻意的聲音,有一種勝利者的口吻。
楚易寒有些低沉的聲音有一絲不經意露出的威嚴“你我心知肚明,說吧,條件。”
夜辰愣了幾秒隨即又恢複了正常,“隻怕我要的東西你沒有。”
就像是一場較量,這其中是無形的打鬥,但終究好像最沉的住氣的就是贏家。
楚易寒看了看蘇小謹緊閉的房門,若有所思,語氣輕快的說“股份麽?我確實沒有,不過,你也是有備而來,想要多少股份何不自己跟她說。”
夜辰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已經在無形之間被楚易寒看透,並且夜辰聽到了一種嘲笑。
他明知道,自己去找蘇小謹威脅要股份,簡直是天方夜譚,蘇小謹可能寧願在拘禁室裏待著也不會給自己的吧。
夜辰一陣自嘲,斬釘截鐵的說“我知道你楚易寒是說到做到的人,聽說你和倫敦傳媒公司有合作,明天麽?那我是趕上一個好時候了。”
夜辰的話外之音,楚易寒聽的清清楚楚,夜辰一定是想以楚氏集團股東人的身份出席明天的會議。
楚易寒半響不語,好像無形之中有一道力量,總是抗拒不得。
楚易寒眯起了他危險的黑眸,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幅度,如王者般的命令說道“你知道我的手段,希望你的下場不會是上次一樣慘。至於合作麽,這些小事,答應你又有何不可。”
楚易寒淡淡的威脅說的雲淡風輕,不過這也是夜辰知道的事實。
一通電話結束在雙方的爾虞我詐之中,誰都不可能對對方手寫留情,那麽除了自保,便是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