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的計劃不可能這麼順利
雖然放學後學生會也許會有各種事情需要我來處理，雖然猩猩鍵也會流連在各大體育社團展示一下人類進化之初的原始力量，但是我們仍然保持著一起回家的步調——尤其是母親大人回家小住期間，更要顯示出「誠果然是關心弟弟的好哥哥呢」這種誇獎所言非虛來。
——嗯，其實我平時也是非常關心我的弟弟的身心成長的。比如說撥給猩猩鍵的每個月的生活費中都有買h物的支出款項，比如說我總會忍痛用一些很惡劣的手段比如說欺詐、高利貸和誘騙xing契約來讓猩猩鍵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再比如說我會jing心安排一些高強度的身體和jing神磨練，好讓猩猩鍵能夠更好地全面地健康成長……而且我發現我那個類人猿弟弟確實有些屬於人類的神智了，最起碼懂得感恩——因為當母親說出「誠果真是個關心弟弟的好哥哥呢」時，猩猩鍵都會坐在一邊不斷點頭，然後留下感動的淚水。
我和遠坂凜各自抱著一摞書，在學園的門口等待著猩猩鍵。電話顯示他正在銀河足球社被大空翼虐——雖然運動萬能，但是天祈學園並不缺少怪物和變態，猩猩鍵還是會被各大領域的頂尖人才壓制的，不過論起綜合能力，他便是最強的……嘛，唯一的可取之處而已。
至於他很不要臉地說出「大空翼的籃球沒我打得好、跟不二周助踢足球我一條腿就能虐死他、上杉達也跑得像烏龜一樣慢、赤木剛憲連乒乓球拍都握不牢」這種話來，我只能說猩猩鍵就是猩猩鍵，就算再能跑再能跳，也是一隻可悲的類人猿……
我看了看旁邊的遠坂凜，這個女人似乎陷入了某種幻想之中，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麼，時不時還掏出手中的鏡子照照自己，整理一下頭髮什麼，露出了神經質的笑容。
她看起來好高興的樣子，於是我決定讓她不開心一下。推了推眼鏡，我漫不經心地問道：「對了，凜，你平時把h書藏在哪裡？」
「我的話，藏在床……喂！我哪裡有這種東西！」遠坂凜說到一半才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睛，拚命地掩飾道，「哼……哼！本小姐怎麼會需要那種俗物！」
「沒有嗎？」我擺出了一副驚奇和鄙夷的樣子，「你居然連一本h書都沒有？」
「你那種眼神是怎麼回事！沒有h書很丟人嗎！」遠坂凜吼道，「為什麼會被你這種人在這種事情上鄙視！你有嗎！你有嗎！你這個從小到大除了學習就是學習的天然實心鐵木頭！」
「稍等。」我推了推眼鏡，掏出了手機，按下了幾個按鍵，將屏幕送到了遠坂凜的眼前。
「什麼……」遠坂凜好奇地看了一眼，隨即，手機上傳來了一聲悠然婉轉的長吟，屏幕上，一黑一白兩條赤果果的肉蟲滾在一起，翻滾著，糾纏著，正在進行人類最原始的活動。
「……流氓！」遠坂凜狠狠地將我的手推開，紅著臉瞪了我兩眼，叫道，「哪有突然把手機上的a片拿給女孩子看的！話說你的手機里為什麼有這種東西啊！」
「拿給女孩子看？」我驚奇地看了看四周，「哪裡有女孩子？哪裡？」
「呵呵……」遠坂凜的腦門上浮現了青筋，「在你的眼中，我是何等的存在啊……」
我推了推眼鏡，漠然道：「玩具。」
「……」遠坂凜捂住了胸口，好長時間才緩過起來，她咬牙切齒地思量著反抗的方法，然後眼前一亮，指著我大聲笑道，「剛剛那個是動畫！雖然涉及到了交配上的事情，但那是動畫啊！那種由人類想象並加工製作美化的東西可不是真真正正的交配！你太想當然了！難道誠君你在看完幾部h動畫就要自稱懂得h是怎麼回事了嗎！太可笑了！」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我聳了聳肩，「這部動畫是我自己閑來無事製作的，三小時二十分鐘，搜羅了古往今來各種交配花式，從天朝的房中術到霓虹的四十八手，從古希臘的愛情女神祭祀秘傳到法老王的房事顧問手冊，從克格勃的女特工xing·愛教程到不夜城的交際花頂級課業，參照了人體工程學與生物心理學等等等等諸多學科後分析出的最健康最有效最愉悅的交配體位……」
「你到底有多閑啊！」遠坂凜聽得目瞪口呆，張口咆哮起來。
「這不關你的事情……這只是對你之前說法的反擊。」我推了推眼鏡，以漠視的目光居高臨下地鄙視著遠坂凜，「普天之下，沒有人比我更懂h了！」
「這沒有什麼好得意的！為什麼你我之間的話題總是會扯到xingsao擾上啊！」
「都是凜的錯，看到你我就會想到xingsao擾的事情。」
「是……是嗎？」遠坂凜聽了之後臉上一紅，然後以一副「真沒辦法」的模樣擺手道，「雖然本小姐確實很有魅力就是了，但是你也不能想太多那種事情哦，如果是偶爾的話……」
我將沒有說完的話補全：「……一看到凜那令人殘念的身體，就有一種把你捆起來然後把那個不爭氣的胸部揉成d的衝動。」
「……龍——神——誠！」好可怕！遠坂凜的眼神好可怕！
我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大聲地叫道：「jing察先生！這裡有個試圖猥褻高中生的女變態！」
「喲！大哥！」適時而來的猩猩鍵將遠坂凜的抓狂消弭於無形，雙馬尾狠狠地盯了我一眼，理也不理猩猩鍵，抱起一摞書就氣沖沖地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紅毛猴子猩猩鍵跑了過來，疑惑道：「那個不是遠坂嗎？大哥怎麼會跟她湊在一起？」
「今天她犯了事，敲打一下，一會兒要去咱們家。」我言簡意賅，「去，幫人家把書拿著。」
「哦。」猩猩鍵撓了撓頭，小跑著攆上了遠坂凜，可是幾秒鐘之後，又飛快地折了回來，「哥……你是不是又欺負人家了，貌似那個雙馬尾很不爽的樣子。」
他一甩頭髮，捏著嗓子模仿遠坂凜的語氣：「哼！不敢勞煩您了，這是令兄交代下來的任務，小女子怎麼敢不親自完成呢！」
……真噁心。
「真沒用。」我將手中的一摞書遞到猩猩鍵面前讓他拿好，然後自然而然地去拿他手上的書包，「把包給我。」
「不用。」猩猩鍵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恐，旋即恢復正常，以普通的語氣道，「不礙事的。」
裝得還挺像……我在心中冷笑了一聲，隨即漠然道：「不是怕你累著，而是怕你單手拿書一個不穩，把我的書摔壞了，拿來。」
我的眼神平靜之極，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而猩猩鍵的小指頭悄然抖動了兩下，然後很平靜地將包遞給了我。一切如我所料，我自始至終沒有表露出什麼意圖，猩猩鍵沒有察覺到端倪，而他也不敢再堅持，如果在書包的問題上糾纏不放的話，很容易引起我的懷疑，所以猩猩鍵只能捏著鼻子冒一次險，然後祈禱我不會去翻他的書包。
我一手提著我們兩人的書包，轉過頭去，追上了遠坂凜，一聲不吭地將雙馬尾手中的書接了過來，然後把書包遞給了她：「幫我們拿著。」
遠坂凜接過，我悄然轉頭看了看後面的猩猩鍵，很顯然，類人猿鬆了一口氣。
……真是猩猩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