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那個人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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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天剛看了天降75話，哎喲卧槽水月這廝（捂臉），這不是……這不是……這不是引誘我學她嗎口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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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下去的族人中，不包括你嗎？」我輕聲道。[本文來自 wxg] 

  「我已經死掉了，這裡的一切融入了我一生的意志、靈魂、痛苦和仇恨，最重要的是，我得替她討一個說法。」米諾斯輕輕地撫摸著冰冷的石座，「她可是個大傻瓜啊……你見過會為自己製造的人造天使從容赴死的蠢材嗎？在她心中的份量，人造天使佔了七成，西納普斯佔了三成，我什麼都算不上，就算是那樣的她，在生命的最後居然向我笑了……」[ 

  「照顧好那些孩子們，保護好西納普斯……她在死前，是這樣對我說的，我始終在她心中沒有任何的份量。」他喃喃道，眼淚又流了下來，「你一定很失望吧，你的大女兒被我封印，二女兒整天挨打，三女兒幾乎沒接受過一個命令……在我眼中她們是不折不扣的缺陷品，你將所有的心血傾注其上，她們卻沒有回應你的期待，依然是可悲的傀儡……」 

  「沒辦法啊，不懂得反抗，不懂得思考，不懂得去愛，她們什麼都不明白……不過話說回來，西納普斯又有誰能夠教導她們，什麼是愛呢？」 

  「我不是一個好族長，必須要以這種方式化解浩劫，我不是一個好族長，連你的性命都法保住，我也不是一個好男人，甚至法讓你多看我一眼……」米諾斯的手指在地板上劃出深深的溝壑，他咬著牙，哭著笑了，「但是我可以用一生的時間為你復仇，哪怕面對令人恐懼的強敵，哪怕我依然遠不是對手，我也可以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他陷入了臆想之中，同虛空中那已經不存在的人做著對話，我法理解這個偏執而瘋狂的靈魂，他仍然在哭泣在思考在說話，但是這個人，其實早已經死了。 

  「……很抱歉讓你聽這些沒頭沒腦的話，但是就當是作為那些報酬的附帶交換吧，請你聽完這些故事，我想，總要有人將這段故事傳下去。」他抹了抹眼角，勉強地笑了笑，「跟我來，我們邊走邊說……」 

  我隨著他飛進了這巨大堡壘的內部，空曠的大廳上下貫通，一個個壁室嚴謹地分佈，空明的聲音充斥著整個空間，一道道藍色的線條星羅棋布，一隻只黑色的人造天使在各個壁室間來回穿梭進出，不知在忙碌什麼。 

  「這是……」我望見她們的面孔，瞳孔微微一縮，這些表情獃滯的人造天使疑是量產型，她們都是黑衣黑髮，外貌一共有三種，分別是妮姆芙、阿斯特蕾亞和被囚禁著的α的模樣，「難道是她們三個的仿製品？」 

  「正是……伊卡洛斯－梅蘭，妮姆芙－梅蘭，阿斯特蕾亞－梅蘭。」他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我這一千多年並未有一日空耗光陰……雖然比起她們三個，量產型缺少了至關重要的東西，但是作為量產的炮灰已經足夠完美了……」 

  「缺少了什麼？」我了眼鏡，淡淡道。 

  「缺少的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我的摯愛以生命為代價，賦予給她們的感情、力量以及進化並打破宿命的可能性。」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追問著，進行著傾訴與聆聽的話題。 

  「也許是她聊的母性發作，也許是她對自己一直執著的事情幡然悔悟，也許是她對命運的擺布的反抗……誰知道呢，她就這麼聲息地做了，然後，死了。」他輕快地說出了淡漠的話語，他心中有著巨大的恨，但已經漸漸被他束縛在心中，等待著最後的爆發。 

  「她為什麼會死，是因為那個人嗎？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跟你們扯上關係？」我連珠箭般地詢問道。 

  「那個人是一個極為可怖的存在，距離這裡很遠很遠，甚至不處於同一個時空之中，我們甚至不知道它是什麼，只知道它想要降臨在這裡，但是它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了這個星球所能承載的上限，於是它想了個辦法，將自己置身於一段長長的時光之中，用歲月來分薄可怖的能量，然後它需要一個軀殼，一個可以最大限度保持最高出力的軀殼……」米諾斯扇動翅膀，保持穩定的飛行速度，他的聲音毫波動，彷彿在訴說一段與他毫關係的故事，「它需要這個時空的生命替她鑄造一個軀殼，它選中了翼人族。沒有驀然降臨，卻通過一種奇異的方式跟我們取得聯繫。它用語言和意志慢慢侵蝕一些族人的心靈，改變他們的思考模式，它引導我們『發現』了很多驚人的科技和技巧，對於當時陷入瓶頸的我們，真是一個法抗拒的誘惑……」 

  「於是遠居西納普斯之上的，以智慧和力量自傲的翼人一族，漸漸墮落了。它就像一個情的陰謀者，將一部分被污染的族人如同傀儡般擺弄，更可怕的是，它的手段悄然聲，我們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還以為是族人在探尋真理之路上出了差錯……」米諾斯冷冷道，「於是，西納普斯的科技樹漸漸畸形，我們發現，強有力的人造天使以優異的性能和法理解的神秘完爆一切現有力量，於是，越來越多的族人拋卻原本的研究方向，轉而投入了這項擁有限可能的未來中，只有一小部分的翼人依舊發展著傳統的力量……」 

  「再然後，戰爭開始了。我們與冥界爆發了激烈的戰爭，這一切都是那個人在背後牽著傀儡線，一個個冷酷的布局與謀划，從小小的意外崩塌成法挽回的激烈衝突，戰爭就這麼降臨了。為自由而戰？為家園而戰？為真理而戰？為了守護重要的人？為了不可玷污的信念？不不不，戰爭進行到一定程度，決定戰爭的只有戰爭，鐵與火抹滅靈魂的閃光，將一切高貴和卑劣的理由與借口熔鑄成同一種姿態，到了最後，戰爭的唯一目的就是毀滅你所看到的一切……」 

  「我們將數人造天使投入了戰場，出戰、隕落、評價、提升……戰爭是一個大熔爐，每一次熔煉會將用的渣滓和廢料排出，留下越發精純的產品，人造天使越來越強，西納普斯肆忌憚地展現著自己的力量，但這一切只是我們在某人的手心中翩然起舞，它想要的是完美缺的軀殼，最成功的那個人造天使……」 

  「於是，有很多族人開始警覺，她們發現了西納普斯正與原來的精神背道而馳，她們察覺到這種變化，想要找出根本的原因，她們想要結束這場戰爭……於是，沒有被污染的族人，被掌控的族人，史前例的內戰掀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