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萌、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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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姐老師怒道:「光會背文字有什麼用?會背的多著呢,有個叫黃蓉的學生也能過目不忘,還有個叫令狐沖的記憶力也非凡,你一轉眼就背完了劍譜有什麼好得瑟的?給我把招式學會才有資格說它沒用!」
李岩認真地說道:「其實這些招式都很簡單啊!我真不覺得很難。」他確實不覺得難,書里畫的那些小人很清楚地展示了這些招式應該怎樣擺,後面寥寥幾行註解,說的是怎麼變招,這種簡單易懂的劍術秘籍,比起後世的「生理衛生」課要容易理解得多!要知道「生理衛生」課本上畫的那些圖全都模糊不清,再加點後現代的抽象派畫風,關鍵部份還要打點馬賽克模糊處理,旁邊的文字也要和諧一下,尤其是寫到男女用什麼動作造人時,完全是一筆帶過,絕無可能配圖說明,學生們全靠自己腦補領悟……能看懂「生理衛生」的李岩,看《松風劍譜》這樣的東西真的不要太簡單。
李岩滿不在乎的態度把御姐老師惹怒了:「不要光會翻嘴皮子,你把松風劍法使出來我看看!」
「好吧。」李岩伸手從旁邊的十八般兵器架上拿起一把長劍,這把劍是正宗的「三尺青鋒」,也就是三尺長的一塊鐵條,拿在手裡挺沉的。他掂量了一下,感覺自己揮舞這把劍也不算太難,他畢竟是體育滿分男,臂力不小。於是擺了個架勢,就打算開始表演「松風劍法」。
出手之前,他閉上了眼,剛才在劍譜上看到的那些小人圖形,猶如幻類片似的在腦海里過了一圈,每一個動作都細細地體會了一下。不難……真的不難……松風劍法在武林中不算什麼高明的武學,變招很少,動作也簡單,難怪御姐老師會把它拿來當小學一年級的教材……李岩感覺自己能將這路劍法使出來,就算有幾個小動作做得不標準,但大致的動作不會錯。
御姐老師、東方姑娘、換牙蘿莉、全班同學都來了興趣,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看李岩擺的架勢,那是標準的松風劍法起手勢,站得筆直,雙手垂下,單手反握劍柄,將劍靠在身側,光看這個標準的起手勢,就知道李岩的學習能力非常強,只看了一眼劍譜上的小人圖,能把起手式做得這麼標準的人可不多。
「這人難道真是天才?」
「黃藥師二號?」
「聽說黃藥師脾氣很怪,所以才有東邪的外號,這個叫李岩的難道也是怪脾氣?」
「誰知道呢,聽說天才的脾氣都很怪,不好相處……」
同班同學們開始低聲議論,這些議論好巧不巧地,全都落進了他的耳朵。
李岩偏了偏頭,發現換牙蘿莉郭靖妹子也在很關切地看著他,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生怕他出了紕漏。
李岩的心裡突然猶豫起來:看他們的樣子,如果我使出了松風劍法,他們就會很吃驚吧?難道這劍法在他們心目中真的很難學?如果我這麼快就能表演給他們看,會不會又被他們當成「優等生」看待,然後又給我安上什麼「滿分男」一類的外號來孤立我。我剛剛才交到的差生朋友換牙蘿莉郭靖會不會也疏遠我,不再把我當朋友呢?
一件一件的事在他心裡疊加起來,全是驚嘆號!他還記得剛進高中那會兒,班上也有幾個女同學和他關係不錯,結果他在半期考試考出全科滿分之後,那幾個女同學再也不和他說話了。
不行,不能重蹈覆轍,好不容易有個妹子願意和我做朋友,我一定要珍惜。但是,如果我故意表現得很差,得不到老師的重視,她以後會不會故意塞些爛武功給我學呢?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天下老師都喜歡優等生,給優等生開小灶,如果我扮差生,就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了……
李岩開始患得患失。
這時候東方姑娘突然開口了:「李岩,如果你能看一眼就學會松風劍法,那就能證明你是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材,我就考慮一下破格提拔你,讓你免讀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直接保送研究生,從高深的武功開始學起,同時考慮一下把我最厲害的武功《葵花寶典》傳授給你。」
「嘩!」
全班同學一起嘩然,有幾個同學聽到《葵花寶典》這幾個字,口水一下就滴到了地上,險些就要給東方姑娘跪下舔腳了。
但是李岩聽到這句話卻滿頭大汗,《葵花寶典》不就是那個「欲練神功,揮刀自宮」的絕世武功么?好吧,現在不用猶豫了,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材是誰都行,絕對不能是我!這具身體才十四五歲,那玩意還是一隻小象,保護野生動物,人人有責!
李岩手裡的長劍一展,他剛才本來想使出「松風劍法」中的「平沙落雁」,擺一個很漂亮的飛劍下擊的動作來展現自己的英俊不凡,但是現在卻完全沒了那個念頭。
他大喝一聲:「平沙落雁」。
全班同學聽他吼出了招式名,頓時瞪大了眼睛……
只見李岩猛地向後翹了一下屁股,一邊翹屁股一邊跳了起來,同時手上的劍向前一刺,這一刺依稀彷彿好像是「平沙落雁」,但由於出招前翹屁股的動作非常難看,破壞了整體的平衡,李岩連站都站不穩了,噗通一聲摔到了地上,激起一蓬灰塵。
安靜……
全場鴉雀無聲……
這就是號稱已經學會松風劍法的天才?
過了好一會兒,人群中暴出一陣議論。
「切,結果是個大話精!」
「騙子!」
「差生就是差生,扮什麼天才?」
除了換牙蘿莉郭靖之外的同學們紛紛罵了起來。
御姐老師不怒反笑:「小子,你使這一招叫什麼名字?」
李岩趴在地上答道:「平沙落雁!」
御姐老師大笑道:「為師覺得是屁股向後平沙落雁才對!哈哈哈哈。」
「喂,當老師的哪有嘲笑學生的道理。」李岩不滿地道:「你這樣怎麼為人師表?」
「少羅嗦,為師自由隨姓,想笑就笑,才不管什麼為人師表呢,咱們黑木崖是崇尚教學風格自由的學校。」御姐老師哼哼了兩聲道:「好好練吧,練個十年八年練完了《松風劍譜》,為師再給你別的秘籍。」
李岩聽到這句話,當真有點傷心,這下豈不是弄不到新的秘籍學了?這對今後的成長有點不利啊?難道我應該果斷地把松風劍法一氣呵成表演出來,然後跟著東方姑娘去自宮練《葵花寶典》?哎呀我的媽,這條路絕對不行。
圍在身邊的人潮散去,同學們都不想再理他,御姐老師也走得遠遠的,坐到牆角里休息去了,只有換牙蘿莉郭靖一個人陪在李岩身邊,她用安慰的語氣道:「李岩同學,雖然你沒有練好劍法,但是不用傷心,慢慢練就會了,我就是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才把越女劍法的第一招勉強使出來呢。大家都說我笨死了,不過我想,只要加油練,總有一天會練成。」
李岩哭笑不得,這隻蘿莉居然來安慰我?還拿自己當例子?我要真像你那麼笨,買塊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御姐老師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郭靖,你帶李岩去宿舍,隨便在哪裡給他找間房……」
「是,老師!」換牙蘿莉趕緊答應,然後拉著李岩就走。她雖然是個小小蘿莉,但身上卻帶著一種質樸和大方,心裡完全沒有男女之別,牽男孩子的手沒有半分猶豫。李岩感覺到她的手並不柔軟,甚至可以說有點粗糙,上面有好幾個老繭,看來是練劍法時磨出來的。
窮人家的孩子啊,好可憐!李岩心裡忍不住暗想:換了我們那個世界,十歲的小蘿莉個個都唇紅齒白小手嬌嫩,哪會像換牙蘿莉這麼辛苦?
兩人手牽手離開了教室。
當他們離開之後,一直在旁邊靜靜站著沒動的東方姑娘,突然雙眼一閃,對著李岩離開的方向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聲音笑道:這小子剛才那一招其實使得很工整,手腳上的動作都沒有半點問題,只是因為翹屁股的動作破壞了整體的協調姓,所以才會摔倒……他真以為這個故意翹屁股的動作能瞞得過我和『大力神魔』范松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假扮差生,但是既然被我發現了這個苗子,就別想跑掉了……接下來就考查一下他的品姓吧,只要他的品姓確為我輩中人,以他的資質,絕對是傳承《葵花寶典》的好人選……
一小會兒之後,李岩跟著換牙蘿莉來到了一座邋遢破舊的莊園前面,莊園實在是破得不行,幾乎就要塌下來了,但是莊園的門頭上居然還有塊匾,上面寫著兩個字:「梅庄」。
李岩吐槽無力,指著「梅庄」兩個問道:「這房子能住人么?一看就是要塌的玩意兒,黑木崖就這樣對待學生們?要是房子塌了壓死兩個學生,家長上門來索賠怎麼辦?」
換牙蘿莉吞吞吐吐地道:「其實咱們黑木崖上有許多高檔宿舍,但是……我怕你去了那些地方要受欺負……」
「哦?為啥去好宿舍會受欺負?」李岩大奇。
「那個……因為……武功高低……」換牙蘿莉似乎很難啟齒,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差生必須送進梅庄,這是黑木崖的學生們不成文的規矩,如果差生住進好宿舍,就會被優等生們打……」
「也就是說,這裡面住的,全是差生羅?」李岩問道。
「嗯!我就是住在梅莊裡面的……其實裡面住的都是和我一樣在班上沒人要的差生。」換牙蘿莉郭靖低著頭,頗有點沮喪。
李岩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反正郭靖的天賦嘛,也就那樣,在《射鵰英雄傳》中他就屬於笨得要死的那種,如果不是奇遇連連,到他老了的時候就是個太陽穴高高鼓起的水準。
李岩聳了聳肩,正要伸手去推梅庄那腐朽得快倒下的大門,突然聽到房子的側面傳來「嘿」地一聲,然後呼呼風響,似乎有人在那裡做什麼。偏頭過去看,就看到小樹林里有一個身材高挑健美的女孩,正在嘿嘿哈哈地練拳法。女孩看起來在十八歲左右,長得很高,身材也棒,全身的肌肉呈現出流線型的美感,膚色並不白皙,而是健康的黝黑色,屬於健康運動型的美少女,一條馬尾辮在她的腦後甩呀甩的,看起來非常有味道。
李岩看了兩眼,忍不住問道:「那也是我們同一個宿舍的?」
郭靖點了點頭,低聲道:「她叫喬峰,一年級二班的倒數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