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四萌、總有一天要玩死你
(二更) ——
兩人正在雲淡風清,不帶一絲旖旎地治著傷,突然見旁邊的張乘風捂著腹部「哎呦」了一聲,彎下腰去,原來昨天激戰時她被石觀音踢了一腳,傷到腹部,其實傷得比謝煙客還重,現在傷勢終於發作了。
李岩關心地問道:「張乘風老師,你腹部怎麼了?」
張乘雲額頭流汗道:「無妨,被石觀音踢了一腳罷了,不妨事,過幾天就好了。」她心裡暗想,女子的腰腹,豈能讓男人隨便看?你謝煙客昨天被看了個光,現在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但我張乘雲還冰清玉潔呢,可不能學你那樣把重要的部位讓給不相干的男人看。
李岩哪知道她在想啥,關心地道:「受了傷怎可不醫呢?傷葯正好還有多的,老師你過來躺在床上,我幫你敷藥,化淤血。」
張乘雲瞪了瞪眼,道:「這個……不太方便吧,你把葯給我,我回自己房間去敷。」
這時候謝煙客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心想:你這女人十分好玩,看我怎麼來整你。
她晃了晃貼好了傷葯的肩頭,笑著對張乘雲道:「白猿神魔,你不是說你暗戀李岩,要和他來一場師生戀嗎?怎麼連腰腹都捨不得給他看?好可疑啊……」
此話一出,張乘雲嚇了一跳大:我暈,昨晚撒的謊,我睡一覺起來就忘了,大大不妙啊。
她態度趕緊一變,對著李岩道:「哎呀,我剛才是……故意這麼說的,欲拒還羞嘛,其實我一點都不介意李岩同學看到我的腰腹,真的,一點也不介意。」
李岩情商過低,對於這兩個女人在玩什麼花樣完全沒有查覺,認真地道:「嗯,本來就不應該在意,有病就要治,如果害怕被醫生看到身體,那可不太妥當,過來躺下吧。」
張乘雲又被逼上了梁山,惡狠狠地瞪了謝煙客一眼,乖乖地走到床邊,躺了下去。要是她沒撒那個圓不過來的謊,現在肯定沒這麼乖,但是既然已經把謊給撒了出來,為了圓謊,只好不斷地委屈自己,越坑越深。
李岩毫無察覺,沒心沒肺地將手放到了張乘雲的腰帶上面。
張乘雲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如果她沒撒那個謊,現在肯定會惡狠狠地威脅李岩道:「敢對我無禮,一掌拍死你。」但那個謊言在前,她的態度卻不得不故意變成羞答答的樣子道:「你……你莫亂看……」
李岩就像在手術台上做手術的醫生一樣,面色平靜地道:「不會亂看的,我只看傷處,你放心吧。」說完,手上已經解開了張乘雲的腰帶。
十大神魔御姐老師,平時穿的衣服都很暴露前衛,但她們再怎麼前衛也畢竟是古代女人,被一個人男人解衣服,這實在是有點傷不起,只覺得額頭浸出了一頭細汗,羞不自擬。
腰帶鬆脫,上衣失了束縛,李岩將衣襟向兩邊拉開,裡面居然沒穿肚兜,而是一條白布抹胸。李岩馬上就明白過來,御姐老師平時衣著暴露,領口開得很低,如果穿肚兜的話,很容易在彎腰的時候走光,因此才用抹胸,這樣不管怎麼彎腰,也不會走光了。
由於抹胸就只有胸部那裡橫著一條,倒是直接將腰腹部份都露了出來,御姐老師歲數已經不小,但腰腹卻一點也沒有贅肉,顯得緊緻迷人,一個小小的肚臍點綴在中間,讓人忍不住有些血脈賁張。
李岩不敢亂看,直接尋找傷處,很快就在她的側腹上看到一大片淤青。這片淤青比起謝煙客肩頭的傷嚴重多了,李岩拿起一團膏狀的葯,在她傷處塗抹,手指扶過側腹上的皮膚,細膩柔軟,輕輕一碰,就凹陷下去一個窩兒。
不過這一碰,卻換來張乘雲的一聲輕哼。
李岩汗道:「碰痛了?」
張乘雲心中暗想:痛個屁啊,這麼輕柔,我是因為從來沒被男人摸過腰,陡然被摸到很爽才哼出來的。但是她嘴裡卻道:「痛死我了……再輕點,柔合點……」
李岩道:「不好意思,我現在還是蒙古大夫,醫術不精,弄痛了多擔待。」他把手腳又放溫柔了些,不似醫生,倒像是在輕撫情人的腰身,清涼的傷葯在張乘雲的傷口化開,讓她感覺到一種麻痒痒的愉悅感,當然,最舒服的還是李岩手指的觸感。
張乘雲心中暗想:難怪范松趙鶴都急著找個男人嫁,原來被男人摸到是這麼舒服的么?
李岩卻心中什麼想法都沒有,靈台一片清明,完全以醫生對病人的態度將她的淤傷處理完畢,又在旁邊推拿活血了幾下,這才收手道:「好啦,搞定了。」
他的手剛離開,張乘雲就失望地來了一句:「這麼快就結束了?」彷彿還有點意猶未盡。
李岩抹了一把汗道:「當然要快點,讓你衣襟一直這麼敞開著也不合適,對吧?」
張乘雲剛開始確實覺得挺不合適的,但現在卻已經覺得無妨,反而想他多摸自己兩下,心中忍不住也有點尷尬,不好意思,於是將衣服拉回來,掩住身體,裝出嬌憨的樣子哼哼道:「確實挺不合適的,讓你這色狼看了我的腰,不爽!」這話剛一出口,又看到謝煙客詭異地笑著看她。她趕緊又將語氣一變道:「不過……我一直深深地愛著你,被你看到也無所謂啦……」
李岩實在搞不懂她變幻萬千的態度究竟是腫么回事,只好悶著。
這時候謝煙客突然插口道:「昨天晚上,你不是告白了么?李岩答應今晚給你答覆,現在已是傍晚,還不答覆更待何時?」這傢伙整個兒就是來添亂的,明明李岩和張乘雲都假裝忘了這件事,想矇混過關,謝煙客卻故意將之點醒,擺明了想看樂子。
張乘雲嚇了一跳,心中慘叫道:哎呦我的媽,他會如何答應?如果他答應和我交往,我豈不不是莫名其妙地把自己送給他做情人了,這可不行,李岩啊,你千萬別答應。
李岩心中也在慘叫:昨晚我一夜無眠,想著怎麼拒絕了她才不會讓她殉情自盡,但是想到天亮也沒想好,腫么辦?
答應她是萬萬不能,拒絕她又怕她尋死,李岩忍不住想拔自己的頭髮了。
氣氛十分詭異,偏偏謝煙客還要添亂:「快說啊,李岩,你到底打算怎麼對待這位老師?是要師生戀還是做陌路人?」
李岩苦笑連連:救命!他想了個折中的方案,艱難地道:「張乘雲老師,我們……彼此了解太淺了,能不能……咳……先從朋友做起?熟悉了之後……嗯嗯……再來決定。」
張乘雲對這個答覆十分滿意,正想猛點頭表示答應。
卻不料謝煙客又擠兌道:「人家昨天向你表白,說得深情款款,說什麼你是天上烏鴉飛,她是地上黃狗追,這是連臉面都不要了,還說你不答應就會跳進洗澡桶淹死,你居然給個這麼含糊的答案?是想讓人家傷心死么?」
這句話一下子就把張乘雲擠得下不來台,她送佛送到西,撒謊只好撒到底,硬著頭皮道:「對啊,李岩同學,你不能這麼含糊,你要是這麼含糊,我也只好在洗澡桶里淹死算了。」
「哎呦我的媽。」李岩被逼不過,雖然不想讓老師做自己的女朋友什麼的,但是也不能一句話拒絕得人家去尋死啊?他心中想道:看來只能這樣,我先假裝答應,穩住她,讓她不會自盡尋死,然後再慢慢表現出我的缺點,讓她討厭我,主動要和我分手,這樣就完美地解決了。
想到這裡,李岩倒是豁然貫通,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大聲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答應了……張乘雲老師,我們交往吧。」
「哇,恭喜恭喜!」謝煙客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
張乘雲心裡把謝煙客祖宗十八代全都罵了個遍,氣得眼淚都迸出來了,嘴上卻只能道:「啊,我太高興了……哎,簡直高興得哭了……好幸福,幸福死我了……」她趴到床上,雙手用力地捶打了幾下床板,如果這個床板是謝煙客,搞不好肋骨已經被她捶斷了三根。
李岩奇道:「張乘雲老師,你幹嘛捶床?」
謝煙客陰陽怪氣地笑道:「她是太高興了。」
張乘雲道:「嗯嗯,我太高興了。」
謝煙客一不做二不休,繼續擠兌道:「既然你們交往了,就不能再用老師、同學這樣的稱呼了吧,改一改啦,親熱一點。」
張乘雲硬著頭皮道:「岩弟。」
李岩也只好硬著頭皮道:「乘雲姐。」
謝煙客笑得直打跌,但臉上卻要強行忍住笑意,認真地道:「既然如此,我就恭喜你們二位啦,我這超級亮的大燈籠得趕緊消失……」
李岩大汗:原來古代也有類似電燈泡的說法啊?只不過改成了大燈籠?
謝煙客道:「想畢你們小兩口還有很多親密的話要說……對了,既然已經確定了關係,晚上在一張床上睡覺也沒關係吧?」
張乘雲大急道:「怎可……在一張床上睡必須是成親之後……」
謝煙客道:「江湖兒女講究這麼多做啥?何況你愛他愛得都要尋死了,難道還不願意和他一起睡?」
張乘雲啞住。
謝煙客道:「我現在就去退一間房,晚上咱們只需要開兩間上床就行了,我一間,你們兩個一間,嘿嘿……對了,為了防止閑雜人等來打擾你們,我會幫你們把著門窗,防止宵小之輩竄進來。」
張乘雲知道她的意思並不是守住宵小不讓他們進來,而是防止自己溜出李岩的房間,這是存了心要折騰她,逼她尷尬,心中不由得怒哼道:好你個謝煙客,你丫的別落在我手上,總有一天要玩死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