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太愛,所以很怕失去
杜若囅然而笑,顧盼生情的雙眸迷離微眯攝魂奪魄,銀鈴般的聲音在酒精的作用下顯得有些慵懶,“我知道。”
她知道,真的知道嗎?
傅亦琛突然開始緊張起來,有些害怕,彷徨和不安。
這些複雜的情緒雜糅在一起攪亂了他的心率,心髒砰砰跳亂了節奏。
酒醉中的她主動親吻的人,應該就是她心裏的男人把,會是他嗎?
是他,還是他,又或者是他。
眼前浮現出了除了自己以外的兩個男人,陳子明和江嶸。
當杜若和這兩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不看畫麵隻是聽說就會讓他嫉妒如狂,男人的占有欲促使他想要完全占有杜若,無論是身體還是那顆滾燙跳動的心。
每當他覺得杜若的心不在他處停留的時候,他便會霸道又強勢狂肆的占有杜若的身體,因為隻有這樣,他那狂亂的心才能得以平靜。
太愛,所以會在乎;太愛,所以不知所措;太愛了,所以很怕失去。
“那,我是誰?”此刻的他像一隻等待愛桀驁不馴的獵豹,靈魂依舊高傲,卻為愛俯首。
杜若雙手輕捧他白皙俊美的臉頰,盈盈秋水般的雙眸閃現一抹淡淡的憂傷,緩啟紅唇幽幽開口:“你是傅亦琛”,眼含落寞,補充道:“討厭我的傅亦琛。”
第一句話他笑了,第二句話他心疼了。
“你覺得我討厭你?”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捏了他心髒一把,疼的快要窒息。
杜若突然很激動的反駁:“不是討厭,是很討厭,非常討厭我。”大聲的嘶吼,想要堵住胸口的煩悶一泄而出。
吼完了這些話後掩麵哭泣,像是一個丟了自己心愛玩具的孩子,哭的傷心。
傅亦琛將她抱得更緊,胸前沉悶的快要發瘋:“杜若,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你喜歡蘇嘉,我也知道,我不該介入你們,我更知道,我不該回來找你。可是……我需要你的幫助。我不想讓你討厭我,不想讓杜氏完蛋,不想……做情感的小三。”
杜若打斷了他的話,說了一堆肺腑之言。
心疼變成了絞痛,因為那兩個不該。
“蠢貨,我不喜歡蘇嘉,我要和你說多少遍你才能記住。”傅亦琛衝動的搖晃著她的身體,煩躁的低吼。
杜若也不知道哪來那麽大的力氣,掙脫開他的雙手,更大聲的嘶喊:“你騙人,你不喜歡她,怎麽會和她在酒店待了整整一個晚上。”
淚水大顆大顆的掉落,無聲訴說著她的難過。
“白癡,酒店就一個房間嗎?你憑什麽確定我倆就睡了。”傅亦琛發著火解釋。
酒醉的杜若其實根本不清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聽到他的話更激動了。
“睡了睡了,就是睡了。他襯衫上有她的唇印,還有她的……味道。”
傅亦琛此刻抱著她坐在觀賞用的長椅上,她說完這番話便掙脫傅亦琛的懷抱跑進了花棚。
誤會竟然這麽深,傅亦琛的鷹眸劃過一絲狠厲,他可沒和蘇嘉親熱過,那他襯衫上的唇印就一定是蘇嘉故意蹭上去的。
在他心裏對於蘇嘉的印象直線下滑至了穀底,她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裏,更加記在心上。
顧念發小之情一直沒有發難,竟然無意間縱容了她挑撥離間。
“蘇嘉。”咬牙切齒的將兩字硬生生的從牙縫中擠出,深邃如海的雙眸泛著幽冷的寒光。
隨後他緊跟著杜若進了花棚,剛一進門便看到杜若蹲在滿天星花的前麵發呆。
“杜若。”傅亦琛輕喚一聲。
蹲在地上的小人兒仍舊固執的看著滿天星,小手輕撫那細小的花瓣。
因為低著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杜若,你喜歡滿天星是嗎?”傅亦琛走到她身邊,放下身段陪著她蹲下。
喝醉了的杜若很情緒化,一會兒調皮,一會兒哭,現在又變成了憂鬱的少女。
調皮的她讓人又氣又笑,哭泣的她讓人心疼,而憂鬱的她,則會讓人不安。
杜若沒有回答,回身看看打算要坐地上,傅亦琛即使阻止了他,迅速脫下西服鋪在了地上。
“這下可以坐了。”話語中浸潤了極致的寵愛。
不過似乎被愛著的這位並沒有多大感受,反倒是對於傅亦琛幹擾她坐下流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耽誤她屁屁落地,討厭。
喝醉的杜若是徹底放飛自我,放蕩不羈愛自由的盤腿而坐,為了能更近的看她的滿天星,身體前傾四十五度,在傅亦琛的眼裏這個姿勢瑜伽課上一定有。
“杜若,你應該很喜歡這花吧。”傅亦琛從她那靈動的眼睛裏讀懂了。
小迷糊所問非所答:“這個花的花語是,清純,關懷,思戀,純潔的心靈,真愛和配角。”
“那你喜歡它的哪一種花語?”傅亦琛突然來了耐心,開始和她靜下心來聊天。
他想試圖進入她的內心世界,想更深入的了解她的想法。
思維混亂的她回答了傅亦琛的第一個問題,果然和不走尋常路的傅亦琛呆久了,思維都跟著任性起來。
“我喜歡滿天星,很喜歡。雖然在美麗的花束當中它不過是那不起眼的配角,可是卻安靜的綻放出了屬於它自己的美。”
一身素雅薄荷色長裙的杜若,此時與花棚中安靜綻放的滿天星完美融合在了一起,宛如下凡的花仙子,聖潔典雅,超凡絕塵。
她回眸一笑看癡了傅亦琛:“我喜歡它花語中的真愛。”真心所愛。
“杜若,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最喜歡什麽花?”他一手攬著她的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另一隻手輕扣她的小腦袋,迫使她看向自己。
杜若盯著他看了數秒,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調皮的說了倆字:“不想。”撥弄開傅亦琛的手繼續欣賞自己喜歡的花。
掐死她的了,破壞氣氛大王非她莫屬。
想要製造點浪漫怎麽就這麽難?難於爬樓梯。
傅亦琛可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不想聽,他就偏要告訴她。
拇指捏著她尖翹的下巴,強迫她對視他的冷眸,邪肆一笑:“可是我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