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惜君如往
她總是像個孩子般不成熟，有時候讓人又氣又愛，但是莫羽無歡知道，他喜歡的也正是她天真，善良，還有著一顆純樸的心……
但是在這深宮後院，最不需要的就是這些，沒有了他，那她永遠隻是案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
翻了一個身，暖思醒來，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哈欠……
“恩？不會是眼花了吧？”暖思小聲喃喃的說著，因為這個時辰，皇上不應該在這裏，早就應該離開此地了。
為了確定是不是夢，暖思顫抖的伸出小手，狠狠的上皇上的臉掐了一下……
沒反應，他隻是直直的盯著她……
“哦，原來是夢。”暖思鬆了一口氣，翻了身接著睡。
莫羽無歡在也忍不住暖思這般忽視他，於是一把翻過暖思的身子，狠狠的再次吻了上去……
“哇，來人啊，非禮拉，非禮拉。”暖思大叫。
“娘娘，您沒事吧。”寶兒在外麵聽見叫喊，立刻跑了進來。
看到皇上正壓在娘娘的身上，姿勢極其的曖昧，寶兒頓時羞紅了臉站在這裏不知到怎麽辦？
皇上抬起頭，冷冷的說道：“滾”
寶兒立刻反應過來，迅速的跑了出去，莫羽無歡右手捏住暖思的下巴：“暖思，剛才掐朕掐的爽麽？”
“呃，那啥，剛才我以為是夢。”暖思努力解釋著。
“那現在呢？現在為什麽叫喊？你就當夢不就可以了。”皇上望著暖思的粉嫩的小臉蛋，很想上去咬上一口。
暖思努努嘴說道：“那怎麽成？就算是做夢，我遭到非禮也是要喊得，不然那就是順奸了。”
皇上汗顏……他不明白，她腦子裏怎麽總有那麽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那既然已經醒了，就再來一次吧。”莫羽無歡雙眼飽含欲望，他隻有自己清楚，隻有在麵對暖思的時候，才是因為喜歡而有欲望，跟別的女人上床，純屬是直白的發泄……
看見他撲向自己的身體，暖思忽然有個想法，於是說道：“做可以，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你在跟朕談條件？”他的目光逐漸冰冷，他一向最討厭別人跟他談條件，因為他不喜歡被人威脅的感覺，但是她卻不知道。
“不是條件了，是我有求於你還不行麽？”暖思看出他有點生氣，於是變得乖巧。
“有求？什麽？除了鄧蕭然的事，別的朕都答應。”
“什麽嘛，你都知道我要說什麽，你還故意為難？”暖思撅嘴。
“為難？朕為難你，莫不說是他為難朕，你知道他這一番說辭，皇家臉麵何在麽？如果不是礙於他那老爹，你以為我還會留他？”提起鄧蕭然，莫羽無歡心裏全是怒火。
“放了他好不好？”暖思的眼神中充滿哀求。
“放了？就因為他偉大的犧牲自己救了你貼身的宮娥？”皇上諷刺道。
“總之放了他，他是好人。”暖思緩緩的說道。
“嗬嗬，他是好人，那麽朕呢，朕在你眼裏就是壞人了，是吧？”
“不是的，隻是，我不希望他因為我的關係……”暖思沒有在說下去，眼含淚花，一副委屈的樣子。
莫羽無歡看到她這個樣子生氣，她這算什麽，因為別的男人而求他？為了別人的男人而流淚？
“好，你不是偉大麽？朕答應不殺他，但是你要想盡辦法的取悅朕？”
“取悅？”暖思不解其意。
“不明白麽？別的女人怎麽取悅朕，你照做就是。”莫羽無歡嘴角流露一絲輕蔑的微笑。
“你……你真的要這麽做麽？”暖思冷靜的的問道。
“不是想救你的老情人麽？那麽——就拿出你的熱情來。”
“好，這是你說的，我希望你能說話算話，等我做完，就放了他。”
聽到暖思還是處處為她求情，皇上忍無可忍，直接撲上去壓倒暖思，分開她的雙腿，沒有任何前戲，就那麽粗魯的衝了進去……
“好痛……”暖思強忍著淚水，這是自她初夜以來，第二次感覺這麽疼痛，放佛身體被撕裂了一般。
但是他此時卻被怒氣衝昏了頭腦，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沒有因為她說痛就放慢節奏，而是一次次更加用力更加粗魯的衝撞。
兩具身體就這樣糾纏在一起，上麵的人冷著臉，隻是想一味的占有，霸道的索取，而身下的人兒，已經疼痛的麻木，不在說話，也沒有呻吟，隻是默默的流淚……
當他釋放完最後一絲力氣釋放過精力以後，終於癱軟在她的身上……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汗如雨下……
“做完了麽？做完了就實現你的偌言，放了他。”暖思的聲音空洞極了，和平時那個活潑的精靈判若兩人。
“你……”莫羽無歡沒想到她這麽說，於是憤怒的起身穿好衣服，冷冷的說道：“答應你的，我會做到，但是你要記住，你是我的皇後，你這輩子都隻是我一個人的，如果要是發現你和別人的男人有關係，那麽你們就等著下地獄吧。”
說完這一番警告，皇上甩袖離去……
晶瑩的淚珠順著暖思的眼角劃過，她好累，好累好累，她想回家，到南羽好幾年了，她第一次感到後悔，第一次那麽強烈的欲望想回家。
“娘娘，您沒事吧？”寶兒跑了進來，看見床上極其淩亂，暖思的身上也布滿青痕。
搖了搖頭，暖思勉強起身：“寶兒，我要沐浴。”
當神聖的歡愉變成有目的交換的時候，顯得那麽肮髒，她愛他，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麽的愛他，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每次把自己交給他的時候是多麽的雀躍。
而此時，她卻隻感覺到羞辱……還有莫名的難過，身體的疼痛隻是暫時的，那心裏的呢？
“娘娘，蜀王求見。”貝兒走進來稟告。
“恩，等我沐浴更衣後在見他。”暖思深知不能讓清澤看見她這副鬼樣子。
許久，暖思終於走了出來，一襲紅色絢麗華服是那麽耀眼，這是皇後專用的臣服，美輪美奐，是別的女子不曾擁有過的待遇。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暖思也學會用華麗裝飾外表來掩蓋難信的傷痕……
“給皇後娘娘請安。”蜀王行禮。
“起來吧，蜀王不必多禮。”暖思端坐在鳳椅上柔和的說道。
“過些日子，微臣要去遊曆四方，所以特來跟娘娘辭行。”蜀王永遠都是那麽溫和。
“你要走了？”暖思眼眸黯淡下去，又一個好朋友要離開了，即白美人後第二個好朋友了，她心裏是不舍的，卻沒有任何理由挽留。
“恩。”蜀王點頭，嘴角總有那麽溫和的微笑。
“那——你多多保重。”暖思輕語。
“娘娘也多保重，臨別在即，微臣將此玉笛送給娘娘，希望娘娘以後無聊時候可吹奏笛子解悶。”莫羽清澤遞過玉笛。
“不，本宮不能要，這是先皇留給你唯一的遺物，本宮不能收。”暖思慌亂拒絕，莫羽清澤是四個皇子中最不受寵的一個，一直淡泊名利，這個玉笛還是在他十五歲成人禮時候先帝禦賜的，所以意義非凡。
蜀王淡然一笑：“娘娘多慮了，清澤看透凡塵，這些都隻是身外之物，如今以好友的身份贈與娘娘，也合情合理，你若不受，我便認為你看不慣這些小玩意。”
“哪裏的話，玉笛何等名貴，今日既然蜀王執意相送，那麽本宮就收下了。”
“恩，那微臣告退。”礙於惜鸞殿是皇後娘娘住所，親王不便呆於過久，所以蜀王匆匆離去，離開前再三叮囑暖思保管好玉笛。
內殿，拿著玉笛暖思正仔細的看著，上有文帝親筆題字：玉暖笛香。
“娘娘，你手裏拿的可是蜀王的玉笛？”寶兒不知何時走了進來，腳步輕盈。
暖思回過神，點了點頭：“是啊，蜀王送給本宮的。”
貝兒麵露驚訝之色：“蜀王把它送給娘娘了？”
暖思不解其意，點了點頭：“是啊，貝兒，有什麽不妥麽？”
“娘娘可知道這玉笛有何不同？”貝兒試探的問道。
“本宮隻知道這是先帝賜的，別的便不知道了。”暖思如實回答。
“這把玉笛其實是蜀王的護身符。”貝兒感慨的說道。
“護身符？什麽意思？”暖思疑惑。
“這把玉笛是蜀王十五歲成年禮時，先帝欽賜。”貝兒解釋著說。
暖思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本宮知道，也有所謂耳聞。”
貝兒搖搖頭接著說：“娘娘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暖思這回又起了興趣，難道這把小小的笛子還下文？
“先帝賜予玉笛的同時，還給了蜀王一個願望，但是當時蜀王一直說這個願望是什麽，後來先帝就詔告天下說，日後新君登基，隻要蜀王拿出玉笛，那麽就要完成他一個心願。”
“所以呢？”暖思接著問道。
“所以說，這就猶如蜀王的護身符一般，若是日後有觸犯皇上的地方，玉笛必可如免死金牌一樣救他一命。”貝兒說道。
“這個傻小子，這麽重要的東西竟然送了給我。”暖思被著實的感動了一把。她知道蜀王看後宮險惡，暖思又不會自保，所以擔心她，才把玉笛相贈。
拿著玉笛暖思深深的感慨，為什麽她身邊所有的男人都對她好，隻有他冷漠呢？
“娘娘，笛子一定要收好，萬不得已不要用。”貝兒再次提醒。
“恩，放心吧，貝兒，這麽重要的東西，本宮怎回輕易使用。”暖思看著笛子，仔細撫摸著上邊的字跡，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真的有緣，竟然和自己的名字有關呢？
“玉暖笛香，玉暖笛香。”暖思放佛的輕語著。
“娘娘，娘娘，聽說鄧小王爺被皇上放了出來。”寶兒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稟告著。
“哦？是麽？看來他辦事效率還挺快的。”暖思自嘲一笑，難道真是自己用身體換來的麽？也許是，也許不是吧。
“擺駕水雲間，本宮要去看看小王爺。”暖思說道。
“這……”寶兒似乎很為難。
“怎麽了？”暖思看出寶兒的顧慮。
“皇上口諭，任何人不得拜訪水雲間。”寶兒猶豫的說著。
“好啊，不去也好，避嫌，那我們出宮走走吧，好幾天沒有看見琉迦哥哥了。”暖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