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無歡挑釁
朱雀宮內
太後麵色凝重，王後風碧彤端坐在左悶悶不樂，仿似受了很大委屈是的，側姬華氏端坐在坐，還是保持著一罐的微笑……
“純兒，這幾日，帝君留宿哪裏了？”太後的聲音總是讓人肅然起敬。
宮女純兒小心走過來，手裏拿著名冊：“劇內務府那邊呈現的名單來來，帝君這幾日都留宿了芙蓉閣。”
“哦？專寵？”太後輕挑著眉頭問道。
風碧彤立刻插嘴道：“看吧，母後，我都說了，是那小狐狸精迷住了帝君，而且還不顧歌妓身份的把芙蓉閣賜給了她，芙蓉閣是什麽地方？怎麽是那種下賤人可以住的？那是和雲姿妹妹的彩雲閣一樣，是給側姬住的，現在她住進去了，那算怎麽回事？也不知道是誰安排那小狐狸精侍寢的，氣死我了。”
風碧彤不顧太後臉色難看霹靂扒拉的說了一堆狠話，待她說完，太後的臉色都變綠了。
純兒幹咳了急聲提示，但是風碧彤絲毫沒有看出來，還是一味的抱怨：“也不知道是誰，引薦了那小妖精，真是晦氣。”
太後終於忍不住，沉著臉色道：“是哀家準的。”
“啊？是母後您？”風碧彤吃驚不小的問道。
側姬華氏在一旁忍不住想笑，笑風碧彤的愚蠢，如果太後不是為了拉攏娘家勢力，怎麽會冊封風碧彤為王後呢？說來也無奈，風氏一族都是男丁，很少有女孩，好不容易族長得了個女兒風碧彤，還是個頭腦簡單的貨色，不禁讓太後頗為傷頭腦。
“母後，您也是，您怎麽可以這麽做？你這不是把我逼到一邊了麽？”風碧彤不禁沒有請罪，反而怪罪起太後來。
啪的一聲，太後拍案而起：“放肆，彤兒，你就是這麽跟哀家說話的麽？一點規矩都沒有，像什麽樣子。”
見太後發怒，風碧彤才不情願的跪下：“兒臣知罪。”
“要不是你和雲姿二人進宮多時，一直也沒能生個一男半女，哀家怎麽會給帝君找歌妓，做事情要從自身找原因，不可一味的怨天尤人。”太後放出狠話。
聰明如雪的側姬立刻起身跪地：“雲姿沒能為皇上為添丁，請太後責罰。”
其實太後沒有責怪華雲姿的意思，但是華雲姿為人謹慎，剛聽太後說道自己的名字，不由的擔心起來，於是知趣的請罪。
見側姬也跪下，太後臉色才稍有緩和：“雲姿，你起來吧，哀家就順口一說，並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隻要你們知道哀家的做法也是為了皇上好就行。”
“請太後寬心，也別在責怪王後姐姐了，姐姐也是受了委屈才想起找太後這個親近之人訴苦，請太後體恤王後姐姐的用心良苦。”側姬又適時的為王後說了話。
這讓太後不由的更家喜歡，於是歎了口氣，做回了太妃椅……
見太後臉色緩和，風碧彤立刻紅著眼圈說道：“是啊母後，兒臣隻是覺得受了委屈，所以想跟您傾訴一下而已，求母後饒恕兒臣。”
見到風碧彤這副樣子，太後實在不忍心在責怪下去，於是歎道：“罷了，罷了，哀家本來也沒有想責怪你們，隻是想讓你們知道皇家不能無後，北影家要有後人來繼承這千秋大業。”
風碧彤，華雲姿齊道：“兒臣知道。”
隨後太後話鋒一轉又言：“不過，帝君對那個叫可兒的歌妓確實過分了些，還沒名分，就賜予芙蓉閣，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側姬小心翼翼的說道：“太後，雲姿有一番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
“臣妾覺得，帝君是真的喜歡這位姑娘，所以才賜予她住所的，至於名分，帝君應該自有分寸，恐怕快要有冊封了。”華雲姿一直覺得琉迦一定會給可兒冊封，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和自己一樣，被冊封為除了王後以外，第二高貴的位子——側姬。
北熙國的後妃製度比較簡單，帝君的正妻就是王後，隻有一人，其次便是側姬，地位僅次王後，有兩個人，在往下是次姬，地位僅次側姬之下，有三個人，在往下都是妾侍，人數不限，妾侍下麵是女掌勢，相當於女官，管理後宮瑣事。
所以，可兒一旦真被冊封了側姬，地位也是不容小窺。
“恩，雲姿的話有道理，那哀家就先不動聲色，靜觀其變吧，畢竟帝君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哀家在指指點點。”太後覺得側姬的話很有道理，如果現在把可兒拿來試問，定要傷了母子和氣，於是決定先按兵不動。
見側姬為可兒說好話，風碧彤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假仁假義。”
聲音雖小，但是側姬卻聽個一清二楚，不過，她沒有生氣，反而坦然一笑，對於風碧彤這種低智商的女人，華雲姿一向都不屑把她當對手，因為她不夠資格。
幾日光景，轉瞬即過。
轉眼前，帝君生辰已到，這一天，熱鬧非凡，整個落日城都籠罩在一片喜慶中。
早早的就請來了戲班，為帝君唱台賀壽大戲，眾臣皆是攜帶家眷出席，後妃嬪妃也都全部出席，其實說來，琉迦真的不是一個好色的帝王，他的後宮，除了王後和側姬以外，都是一些有名無實的妾侍，放眼望去，也沒幾個人，和莫羽無歡的後宮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帝君，這是臣妾為你趕製的狐裘衣，是臣妾趕製了幾個晚上，親自為您縫製的，為帝君賀壽。”風碧彤這個女人雖然頭腦簡單，脾氣潑辣，但是手工活卻很好，這件白色的狐裘，縫製的很是精美，眾人連連讚歎，連太後也忍不住的誇讚起來：“彤兒好手藝，狐裘很精美。”
風碧彤笑顏如花：“謝母後誇讚，趕明兒臣也為母後縫製一件過冬。”
“好。”太後心情大好的說道，說實話，很少見到風碧彤這麽乖巧懂事。
“雲姿，你呢？你為皇上準備了什麽賀禮？”太後比較喜歡聰明伶俐的側姬，於是把目光看向華雲姿。
側姬欠身微微施禮，朱唇輕啟：“臣妾愚笨，隻是用了自己一些家傳的秘方，為皇上和太後配置了一套養生食譜，以後可以用一些大補的藥材，為皇上和太後娘娘強身健體，福壽安康。”
說罷，側姬遞上兩個漂亮的金色錦盒，每盒裏麵都有一章密密麻麻的食譜，可謂是用心至極。
太後和藹的笑了笑：“哀家還有份啊，真是沾了帝君的光。”
“帝君，聽說，南羽，和西梁，東周都派來了使者來送賀禮，都是些什麽玩意？讓哀家和眾臣都瞧瞧新鮮。”太後童心大起，忽然對琉迦說道。
琉迦淡淡一笑：“兒臣也沒來得及看，那就讓他們把禮物乘上來大家一起看吧。”
“好。”太後微笑回到。
不一會隻見三個太監，每人手裏都捧著一個大大的錦盒，讓人不禁心生好奇。
連可兒也忍不住的把目光緊緊的鎖定這些錦盒……
琉迦微微點頭示意，點一個太監打開錦盒，裏麵赫然躺著一串白珍珠，光彩動人，閃閃發亮。
眾人唏噓一片，不禁感慨東周的富有，因其地域遼闊，且臨近東海，所以，人家東周王一出手，送的都是奇珍異玩，光目測，就知道，這串白珍珠價值連城。
第二個太監打開錦盒，裏麵赫然躺著一隻巨大的何首烏，這麽大的何首烏很罕見，何首烏是珍貴的藥材，有強身健體的功效，更有甚者，傳其可以延年益壽，延緩衰老。
“哎呦，西梁的禮物也不輕啊。”太後喜上眉梢說道。
琉迦見母後喜歡，隨即說：“何首烏，相傳可以延緩衰老，所以兒臣就把它鮮花獻佛的送給母後，希望母後可以青春永駐。”
太後聽聞，突然，情緒激動，眼含淚花，這麽多年，一個人帶大琉迦很不容易，更別說把他推上帝君的位置了，於是心生感慨……
“母後，您不高興麽？怎麽哭了？”琉迦看見母後落淚，很是心疼，立刻上前詢問。
太後擦了擦眼淚笑道：“母後是高興，是欣慰，我的兒子終於長大了，知道心疼母後了。”
母子一番常情後，滿懷驚喜的打開了第三個錦盒，也就是南羽送來的禮物。
禮盒一開，眾人傻眼，裏麵——竟然是一個女人的肚兜，粉紅色的……
這是什麽意思？哪有帝王之間送禮送肚兜的？而且還是女人的？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來人啊，將這汙穢的東西立刻燒掉，把這個送禮物的使者給哀家斬了。”太後勃然大怒，在文武百官麵前，覺得很沒有麵子。
“太後娘娘饒命，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使者立刻嚇得雙腿發抖跪地求饒。
“哼，現在不是兩軍交戰，是你們南蠻子給我們難堪。”太後怒色說道……
鏡頭一轉，切換到南羽皇宮禦書房。
莫羽無歡身材翼翼的說道：“晏玉，你猜北影琉迦看到我的壽辰禮物會不會氣的當場吐血？”
晏玉輕笑：“臣到覺得不一定。”
“哦？此話怎講？”莫羽無歡質問道。
“北影琉迦據我了解，是個性子很淡的人，不是個容易動怒的人，所以這些東西根本對他就不起作用。”晏玉仔細的分析著。
莫羽無歡冷哼一聲：“朕不信。”
“皇上也別著急，那我們就等著好消息吧？”晏玉若有所思的笑笑。
北熙皇宮
太後因為肚兜的事情勃然大怒，連可兒也覺得無歡太過分了，記得當初，無歡壽辰的時候，人家北熙國可是進貢了最珍貴的寒冰火狐，可他到好，給人家一個肚兜？這像什麽話？而且還是粉色的？可兒怎麽總覺得自己也被牽連進去了呢？南羽都知道，她這個皇後娘娘鍾愛粉色，難道是諷刺琉迦哥哥不顧江山，用七座城池換自己？
可兒不安的想著，忽然聽見琉迦說：“母後，且慢，既然是南羽皇帝的好意，那麽孤就一定要收下。”說著，提起毛筆，寫了幾句話，丟在地上，對使者說道：“把信給莫羽無歡，告訴他，心意，孤王領了。”
“是，奴才遵命。”使者見自己不用死了，立刻拿起回信，屁股尿流的跑了。
太後略微皺眉：“帝君，這……似乎不妥？”
“沒事，請母後相信兒臣。”琉迦笑笑，示意讓母後安心。
回信送到莫羽無歡手上時候，他看完信，勃然大怒，氣的差點背過氣去，晏玉好奇，從地上拾起信件讀到：“多謝莫羽兄美意，禮物已收到，暖思穿上很美。”
噗哧，晏玉忍不住笑出聲來，心道，這皇上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莫羽無歡正在氣頭上，見晏玉笑，氣不打一處來，立刻吼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