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識
“z城,晴,氣溫零下5度至5度,偏北風——”車裏的電台播報這今天z城的天氣預報。我輕踩著油門,愉快的哼著小曲,享受z城明媚的陽光,在環城高速上飛快的行駛著。
今天對我來說是這20年來最快樂的一天,因為今天的我可以與自己相愛兩年的的男友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我今天滿20歲了,肖平南約好今日到他的城市和他領取結婚證了,正式成為夫妻。
兩年前,在g城城市大學開學禮的當天肖學長從我手中接過行李那一刻起,我就確定了要和他共度一生。等了兩年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我愉快的走著神,回想和肖平南相遇、相識、相識、相愛的點點滴滴,心中一陣陣暖意流遍全身,他就是我的白馬王子。他那英俊的,似笑非笑的臉就浮現在自己眼前。好吧,我承認我就是一個十足的顏值控,我為肖平南的帥氣顏值著迷。
“砰!”
劇烈的撞擊聲音從車窗外傳來。心一緊,糟糕前方出交通事故了。來不及反應猛的一腳刹車踩下,身體慣性的向前傾斜。頭被重重的撞在了方向盤上。
“哎吆!”
我吃痛的揉著額頭看向前方,眼前那輛黑色的異常高大的越野車就停在自己的眼前。不好,我這好像是把人車給追尾了
“完了,完了。這豪車一般人開不起的。一般人也不會開這種車呀。”
我緊張的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那輛異常高大的越野車,這心一下涼了半截,手心刺啦刺啦的冒著冷汗。
“這下可死定了,就這車,把我賣了也賠不起呀。我這才拿了駕照,還沒過實習期。上高速本身就違法了,這下好了,死定了。”
我心裏一直嘀咕著,這可如何是好呢?
沒辦法了,先坐著不動吧,看看對方想怎麽樣再說吧,我故作鎮定的看著那輛高大的越野車。
看著前車下來一個怒氣衝衝的男人,一轉眼就已經站在自己車前麵,使勁的拍打著我的車前蓋嘴裏罵罵咧咧的。
“td!那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敢撞老子的車。”
徐正淳見到前麵出事故就緊急停車了,剛停住。這後麵又那個不長眼睛的沒刹住。
徐正淳氣得推了推掛在鼻梁上的近視太陽鏡,一腳踢門而出。快步來到車後麵的一輛小型白色小轎車麵前,一拳錘在白色小汽車的車前蓋上。
看這陣勢,把我直接嚇得趕緊埋下頭,用手捂著臉露出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
看著前車下來一個差不多30歲左右,穿著黑色背心的,長得異常魁梧的男人,目測近190的個頭。一頭濃密的看著有點油膩的黑發亂糟糟的掛在麵前,幾乎遮住了他的大一半個臉,帶著一副黑色太陽鏡,嘴角邊叼著一支點燃的煙,穿一件黑色的大背心露出蕎麥色皮膚和健碩的肌肉,下麵一條工裝褲,兩條大長腿一步一步邁近車窗。這大冷天的穿背心,他不冷嗎?
“開門!”
徐正淳一拳敲在英子的車前蓋上,nnd老子最近心情不好,才去提的新車,還沒過癮就給老子撞了,哪個不要命的。最近火氣有點重,煩心事有點多,正無處發泄,哪個不長眼的給老子撞槍口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見對方人高馬大的,又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趕緊打開車門,下車賠禮道歉。
徐正淳抬眼看了看眼前這個不足20歲的小女孩顫顫抖抖的下車,雙手緊緊的拉著車門,不敢鬆開。個子不高,目測不足160。皮膚白皙均勻,未施粉黛,可能因為驚嚇到了,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一雙圓溜溜的杏眼配著閃閃發光的黑色眸子,長長的睫毛上下撲騰著。一頭漆黑長直發,梳著一個半高的馬尾,順垂到腰際。穿著一件鵝黃色的羊毛大衣上別著一顆茉莉花形狀的胸針,身上也散發出陣陣茉莉花清香。下身穿著一條白色的百褶羊毛裙,配著一雙平底靴。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聲音清澈,宛如銀鈴般。看著樣子柔弱,但眼睛卻很明亮。
“你td不長眼睛嗎?沒看到刹車燈嗎?”
徐正淳嘴裏的煙隨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上下擺動著,手臂上青筋暴起。看到是個受了驚嚇的小姑娘,聲音明顯小了很多。我徐正淳從來不和女人一般見識,既然是個小姑娘,嚇嚇她得了,別的就算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要不這樣好不?這車的修車費我來付。可以嗎?”
我幾乎用哀求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近190的男人。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吧,被他輕輕一捏,把自己給捏死了。
“你td老子不缺錢,你看看這是什麽車,老子像缺錢的主嗎?”
徐正淳本來看著是個小女孩就隻是想嚇嚇她玩。於是再次憤怒的拍了一下車前蓋,車前蓋因大力發出咚咚的聲音。我被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趕緊抓住車門,差點沒給嚇得坐在地上。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到底你想怎麽樣?要不報保險吧。”
我幾乎是帶著哭腔和眼前這個滿口粗話,渾身暴戾的男人說。你到底要怎麽樣嘛?死就死啦,就報保險吧,大不了回去被爸爸訓斥一頓。
“我呸,你要報保險是吧,你報呀,看你這個樣子,才滿18歲吧,駕照過實習期沒有呀?偷開家裏人的車出來的?”
徐正淳唾一口唾沫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女孩,柔柔弱弱的樣子好不惹人疼,突然有了一種想抱她在懷裏,有種突然想擁有她的衝動。感覺自己怎麽突然像個惡魔了呢?是素太久了?td該死,怎麽會有這種邪惡的想法。
“女人開什麽車,個個的馬路殺手。”
徐正淳意識到自己的邪惡,馬上打住自己的想法。狠狠的把嘴角的煙頭吐在地上,用鞋尖狠狠的揉撚熄。地麵出現一小灘黑色的煙灰,和一顆揉撚的支離破碎的煙蒂。
英子一下被人拆除,臉一紅,急急說道
“我——我有駕照的,我今天已經20歲了。”
“要不這樣吧,大哥,這是我全部的錢了,我都給你。還有這是我的名字,電話號碼,家庭地址和身份證號碼。你修這個車多少錢,不夠的,你電話聯係我,全部由我負責好嗎?你看著後麵還堵著呢。”
說著我迅速鑽進車裏在副駕位上抓過皮包,快速拿出錢包,把錢包裏所有的現金全部拿出來,顫抖著放在車蓋上,然後拿起筆記本快速寫下自己的聯係方式,也一並放在現金上。然後做了一個拜托的動作。
那可是爸爸支持我的旅行費用,這下全沒了,我的小心肝呀,看來這下又得花好不容易存的寶貝了。
“說了,老子不缺錢,不用你賠。”
徐正淳掃了一眼放在車前蓋上的現金,那雙纖細白淨的小手顫抖拿著空空如也的錢包,咬著下嘴唇,眼淚在眼眶的打著轉,看她那樣子倒不像是心痛錢,是真的嚇著了。
徐正淳抓起車前蓋上的錢,直接拉起我的手,把錢重重的拍在了我的掌心,隻是把我寫的聯係方式給拿在了自己手裏,準備轉身離開。
“滴—滴—滴—走不走呀!”
後車的一個男人探出一個頭,不停的按著喇叭催促著。
“td敢催我!”
徐正淳抓著手上的紙片塞進褲兜,雙手握拳因為擠壓的力量關節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催什麽催,趕著去投胎。”
一拳錘在後車的車前蓋上,裏麵的司機嚇得趕緊搖上車窗,縮在車裏不大氣不敢出,而我就這樣看著眼前這個暴跳如雷的男人,這男人是吃了嗎?怎麽隨時都能爆炸?
我的天啦,什麽人不好惹,惹到這個霸王。
司機龜縮在車裏,看著車前的徐正淳,大氣不敢出。
這可是z城的霸王徐家的老二,人稱徐瞎子。人凶狠霸道,年紀輕輕就已經在z城生意場上摸爬滾打。憑借自己的能力和家族的人脈,幾乎壟斷z城和周邊城市的房產,酒店,娛樂行業。而且是個難得一遇的商業怪才。因為做生意喜不按常理出牌,而且極講誠信道義,關鍵是這人是z城兵王的孫子,這道上道下的人誰敢惹。
至於為什麽叫徐瞎子呢?因為徐家老二自小就雙目高度近視,總帶著一副厚厚的笨重的眼鏡。讀書時總打架,眼鏡總是被他給打爛,眼睛看不見就隻得他哥把他帶回家。所以大家都叫他徐瞎子,他本人也並不在意別人這樣稱呼他,他自己也自稱徐瞎子。據說z城一半以上的眼鏡店都是他的產業。這人誰敢惹。
“你趕緊走吧,修好車我在決定要不要你賠。”
徐正淳轉身用手把垂在眼鏡前的油膩膩的頭發抓在腦後,走近我的車旁,看著這個隻到自己胸前的小女孩輕聲說道。然後粗魯的把我推進車裏坐好,還給扣了上安全帶。
在我耳邊輕輕說道“但是你別想跑,隻要趕跑,我能讓你在z城沒地兒站。”
說著重重的關上車門,雙手揣進褲袋走向自己的車,拉開門坐了進去。
英子先是一愣,然後眼淚直接就給流出來了,迅速啟動車子,打左轉向燈,驅車離開。
“哎!嚇死我了。”我一邊拍著胸口,一邊輕踩著油門,迅速離開這是非之地。
“是個漂亮姑娘,跟個高中生似的。有意思,有意思。”
徐正淳坐在車裏,想想自己剛剛的不正常的反應。一邊開車一邊從褲袋裏掏出英子給的紙片。拍了一張照發給助理阿標。
“我要這個人的詳細資料。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擺著我的辦公桌上。”掛斷電話。
濱江邊上的泄洪口處,徐正淳抽著煙,光著的膀子也沒覺得冷。td要和老子離婚,才結婚一年就給老子帶頂綠帽子。
雖說是酒後衝動,做了不該做的事,有了孩子不得不結婚。但老子真心想好好和她過日子的,不然這一年多怎麽會什麽都依著她?要啥就給啥,說不碰就不碰。老子這都素一年了,都沒想過要去外麵找個女人,td她竟然先給老子出軌了。推了下掛在鼻梁上的墨鏡,氣的一支接著一支的吸著煙。
電話聲音響起了。
“阿淳,對不起。但我真的不愛你,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求你了。看在我給你生了小苗的份上,讓我走好不好?”
電話那頭的蔡心兒一邊哭泣一邊說著。她知道自己出軌是自己的不對,但自己真的不愛他。這一年來,自己一直這樣備受煎熬著。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意外懷了小苗,如強行墮胎可能會麵臨不能在做媽媽的可危險。無論如何也不會生下小苗的。自己已經被徐正淳派人監視了3周,這3周除了待在家裏自己哪也去不了,也無法和外界取得任何聯係。而徐正淳也3周沒回去來找過她們母女了。今天好不容易央求保姆借她手機給徐正淳打電話。
自己知道他心裏肯定是有怨氣的,畢竟這一年他也是盡心盡力的在對自己和孩子好,隻是自己無法接受他,甚至連孩子都不願意給他多看看。他卻總是眼巴巴的望著,敢怒不敢言。說自己沒內疚,怎麽可能,自己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算了。你說的,不愛就是不愛。我給你錢,送你走,我會保證你往後的生活無憂,但小苗留下,而且你永遠不許回來見小苗。做得到?”
許久後徐正淳開口了,自己已經冷靜3周了,總是要麵對的,既然她不愛自己,就放了她,不強求她了。但孩子她必須留下,這是徐家人,流著徐家血,自己怎麽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被自己流放在外的。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自己,那就由自己來承擔吧。怪自己太衝動,沒控製住自己。
“謝謝,你一定會遇到一個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的。你雖然看起來很凶,但你真的是個好人。”
蔡心兒止住了哭聲,她知道自己這是被徐正淳給流放了,但比起能和愛的人在一起,那就讓我永遠不能踏上這片土地,也是值得的。
“好人!”
徐正淳自嘲的掛斷了電話,把指間快燃盡的香煙彈在地上,用腳踩滅。也許自己真的是個好人吧,但有時真的不想做這個好人,想做個惡人。但她畢竟為自己生下孩子,讓她走吧,起碼這樣以後小苗長大了不會恨我這個爸爸。
眼前浮現出剛才那個嚇得蒼白的,無助的小臉。又伸手摸出褲袋裏的小紙條,拿在眼前仔細的看。
小巧可愛的圓體字,字跡清秀,可愛中帶著一絲調皮的味道,是個有意思的姑娘。
嘴角浮起一絲笑,迅速的把紙條揣進褲袋,上了堤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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