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叫徐邦國
洗完澡出來後,徐正淳一直抱著我坐在沙發上陪著我,陌生男人在徐正淳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就一個人悄悄離開了房間。
我一直趴在徐正淳的懷裏,緊緊的靠著他,他怕我冷,又把我抱著走進臥室,拿了張絨毯把我裹過在抱出來,坐在沙發上一直安撫著我幾乎失控的情緒。
晚上差不多六點的時候梅子睡眼惺忪的出現在了房間門口。
“我說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呀,這都半天過去了,還能抱在一起。你們夠了啊,在這樣我要打人了。”
梅子見徐正淳還抱著我在懷裏。這兩人虐狗,虐得夠狠的呀,這都能抱三個多小時,牛!我就想知道你這男人腳麻不?手麻不?一直這樣抱著不嫌煩呀。
我抬頭看著梅子,嘴巴一直嘟著,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著轉,一臉受驚了的表情。
梅子看我穿的不是從醫院回來時穿的睡衣,頭也已經洗過來。一下衝到我麵前,把抱著我的徐正淳推開,拉著我麵對著我蹲下,在我前麵關心的看著我。
“是不是剛剛睡覺的時候做噩夢了?”
我噘著嘴巴點點頭。
“梅子,太可怕了,我聽見火裏的媽媽叫我跑,我到底是誰呀?為什麽我沒有小時候的任何記憶?我也沒見過我媽媽。我每次看到的都是一場很大的火和全身是火的媽媽。”
我趴在梅子的肩頭,失聲痛哭了起來。
“不哭,那是夢,不是真的。我在這裏,等你好了我們就會g城去,好嗎?”
梅子聽到我說的話,放在我背上的手輕輕的握成了拳。緊緊的鎖緊眉頭,貝齒使勁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
姐,我求你千萬不能想起來,千萬千萬不要想起了,如果想起來,你該如何麵對?爸爸該如何自處?媽媽又將何去何從?整個厥家都將翻天覆地和腥風血雨。
坐在旁邊的徐正淳沒有說話,這是側著頭,聽著我們的動靜。
梅子一定是瞞著什麽重要的事情,關於英子身世的秘密,她一定知道些什麽事情的,上午出去的時候她說的話表明了,英子身上有秘密,而且她知道英子小的時候被催眠,而且她很明確的表示一定不能讓英子想起來,會出事,那這樣推斷來看,他們當初給英子催眠是為了隱瞞英子記憶深處的秘密。
想到這裏,徐正淳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眉頭皺的更深了。英子到底有什麽秘密,自己怎麽感覺這個秘密和厥家有很大的關係,而且這個秘密好像也牽扯到自己身上。
“老二,晚飯是去外麵吃,還是我讓廚房送上過來?”
剛剛那個陌生男人再次出現在房間門口。
“出去吃吧,不能讓英子一直待屋子裏,不然她的情緒沒法平複。我眼鏡應該已經充好電了,去幫我拿下。我們去外麵吃,你讓阿標安排一下。”
這個徐正淳怎麽除了和我說話溫柔,對別人說話都這樣冷冰冰的嗎?一點沒感情,這是個雙麵人嗎?
陌生男人快步走進臥室拿了眼鏡遞給徐正淳。
梅子聽見有陌生人的聲音,就拉著我站起來,看著這個站在門口的陌生的男人。
嘖嘖,這男人長得不錯。高高大大的,雖然看著沒徐正淳那麽高,但也不算矮,目測有178的身高,身材勻稱,體態健康。整個人看著溫溫潤潤的,白白淨淨的皮膚,直挺的鼻梁上掛著一副金色細邊的近視眼鏡,可能近視度數有點深,眼鏡的鏡片偏厚,看不清眼神。二分之一的嘴唇,雖然不如徐正淳的堅毅硬朗,但看著很溫柔。一頭烏黑的頭發自然蓬鬆。額前幾縷碎發遮著光潔的額頭,額頭左側靠近發際除有顆拇指大小的粉紅色胎記。額前的碎發應該是為了遮擋額頭上的胎記特意留的。穿著一套深棕色的休閑西裝在裏麵,外麵套了一件軍綠色的長款羽絨服,外套的扣子沒扣上,隨意的敞著。
這男人看著不錯,說實話這z城的男人個頂個的身材看著都很好,上午站在門口的哪個叫華仔的,看著也是健康硬朗的身材。還別說這大豬蹄子身邊的人個個一等一的耶,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
這個男人給人一種很平和,很溫潤的氣息,感覺是那種書香門第熏陶出來的溫柔氣質。而徐正淳身上的王者氣息濃鬱,一看就知道是軍人出生的,英姿颯爽,幹練粗獷的氣息。
梅子看著吞了一口口水,笑著站直身體。
結果徐邦國完全沒有注意到梅子的存在看都沒看一眼,直接略過梅子花癡般的眼神,走到徐正淳身邊把眼鏡的電源打開幫徐正淳戴上。
戴上眼鏡得徐正淳扶了一下掛在鼻梁上的眼鏡,微笑著拍了怕自己大哥的肩,表示感謝。
“沒事了,我們去吃飯,然後去外麵走走好嗎?”
徐正淳輕輕的走到我的麵前拉過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胸前,然後一隻手護著我的背。我想冷靜一下不想讓他在這樣擁在懷裏,就輕輕的推開他。轉身跑進臥室關上門,還把窗簾給拉上了。
留下麵麵相覷的三個人。
“沒事,讓她一個人冷靜下吧。她每次夢到的內容是一樣的,那些是她丟失的記憶。”
梅子朝徐正淳點點頭,示意他們不要去打擾我。讓我冷靜冷靜。
“她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樣?她的記憶線是不是已經在開始崩塌,她很有可能想起什麽。你得告訴我,不然我們怎麽去幫她。”
徐正淳聽到梅子這樣說,馬上轉身一把抓住梅子的手臂,狠狠的壓低聲音,望著梅子。
“你沒權知道,你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你沒權幫她,如果她想起來,我們任何一個都沒權利幫她。”
她的記憶不可能這麽快恢複的,那個人說了,她的記憶可以至少塵封50年,除非她被第二次催眠過,不然她是不可能記得這些的,難得是最近她受了刺激,她的記憶線有所波動,不行我得和爸爸說說這事。千萬不能讓姐姐想起任何事情來。
梅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正淳,用眼神警告他,要是在多問,我就立馬弄我姐走。
“你!我!”
徐正淳被梅子氣得氣結,直接狠狠的坐到了沙發上。
“我說你們要不要吃飯,現在都快七點了,你們不餓,英子餓不餓,她身體現在可是很虛弱的。她可是十二點吃了的東西,但現在已經差不多七小時沒吃東西了。”
徐邦國見這兩人快杠上了,直接把英子搬出來,看你們倆口口聲聲說在乎英子,到底是不是隻是嘴巴說說。現在的英子很虛弱,這剛從醫院出來,又給嚇得魂都不在了。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一下。
“你們兩個能消停一下嗎?那還是個病人。你們不心痛心痛她?”
徐邦國惡狠狠看了一眼徐正淳。一副恨特不成鋼的表情。
這個臭小子,愛得死去活來的。嘴巴又硬,活該受那麽多罪。
“吃飯!”
徐正淳冷冷的丟下一句,徑直走進臥室。
“你!”
梅子站起來仰著頭,鼻孔朝上隨著呼吸一張一收的向外張著,一手插腰一手指著徐正淳,看著徐正淳轉身走進臥室,氣的伸出的食指握成拳,重重的放在身側。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上午才和你這個臭瞎子和解,現在又給我杠上了,姓徐的,我厥梅子跟你沒完。
“老二關心英子,你不要太在意了。”
看著梅子那氣憤的樣子,徐邦國馬上替自己這個弟弟解釋道。然後看著梅子不好意思的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
這姑娘長得真漂亮,連生氣的樣子都好看。自己這麽多年認識不少女子,這樣的可人兒還是頭一次見,第一次見她姐姐時,隻是感覺那個小女孩很柔弱需要人保護,但這個完全不同,這個給人的感覺陽光,幹淨。
用陽光,幹淨這兩個詞形容這個女子簡直不要太合適了。
栗色的短發,耳朵上戴在一副小小巧巧的鑽石耳釘,豆沙色的唇膏,小巧微微翹起的嘴唇。白皙的皮膚配著小巧可愛的鼻子。深藍色的彩瞳。雖然和英子是姐妹,但兩個人長得完全不像,英子溫潤柔弱,而這個陽光健康。真真是個可人兒。
“你好!我是厥梅子。”
梅子看著眼前這個帥得一塌糊塗的男人,吞吞口水,馬上主動伸出手去自我介紹。
徐邦國的心突然像是被暴擊了一樣,心跳加速。麵紅耳赤的轉頭往門外走去。
“唉!你!”
梅子伸著的手訕訕的拿回來。
這男人看著不錯,咋是個傻的呢,這看到一個大美女就這樣掉頭走了,這是害羞嗎?
這z城果然不是什麽好地方,怎麽個個都怪異得很。
這徐正淳跟個神經病一樣,動不動就抱我姐,這個呢,咋看著女人就躲呢?沒見識。
“我叫徐邦國。”
徐邦國剛走到門口又麵紅耳赤的轉身快步走回來。站到梅子麵前拉起梅子的手,雙手使勁一握。介紹了自己叫什麽又轉身快步走出門外。
“這!”
這是什麽情況?我這樣子嚇著他了,還是我醜了?還是他不好意思了?
原地留下一臉懵逼的梅子,看著快步走出房間的徐邦國。
“這什麽情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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