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直下著大雪,白茫茫的一片,我站在一樓會客廳落地窗的邊緣,一手環著腰,一手托著腮。望著這漫天的白雪,無聊到懷疑人生。我這已經搬來三天了,連這個大門都沒邁出去過。
今天中午徐正淳吃過午飯後又說有事就帶著華仔、大哥、小芝出去了。
梅子跟我一樣快無聊瘋了,這棟屋子裏可以給我們玩的項目我們全部玩一圈了。實在是太無奈了,我和梅子不喜歡打台球,也不愛健身器材,這五樓上麵竟然是個超級大的健身房。你說這t都是是男人玩的項目,真不知道這徐正淳豬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玩意兒。說得好聽說著房子是給我住的,連個給我打發時間的東西都沒有。電視劇也不好看,手機也不想玩。“哎好無聊呀。”
“姐,我好無聊呀。”
梅子無奈的趴在沙發上,一腳彎曲著,玩著自己腳上的拖鞋。抬頭看著我站在窗戶邊發呆的我,向我抱怨自己無聊。
“姐我好懷念g城的陽光,海灘呀!你看看,你看看,這都下三天大雪了。這老天爺莫不是要把這全世界得雪都騰這一地給下了。”
梅子見我沒反應從沙發上爬起來,跳到我麵前,皺著眉頭看著窗外。姐是不是也被關傻了吧?
“姐,你說我們倆去外麵玩雪,堆雪人,打雪仗好不好。”
見我還是沒反應,梅子就開始遊說我了。然後搖著我的肩,興奮的說著。
“可是正淳說了,不許出這個門,要等睛了才能出去的。”
我轉頭看著梅子,很認真得重複中午正淳走的時候特意和我說的話。
“他現在又不在,再說了,我們就去玩一會,就一會兒。你沒他陪,不是也一樣很無聊嗎?”
梅子繼續遊說我,還在我麵前豎起一條小手指,保證就玩一會。
“那我們悄悄從後門溜出去,到翠湖旁邊去玩。我看湖麵結冰了,我們上去玩。應該很好玩。”
“你不是會溜冰嗎?以前我們都是在旱冰上溜的,這裏可是真正的冰哦。”
我馬上躬下腰,悄悄的在梅子耳邊說。其實想著要出去玩,我比梅子還要興奮呢。
“好!我先悄悄出去,在屋簷下躲著。看看周圍的情況,確認安全,我給你發信息,你在悄悄出來。”
“你快去房間裏拿帽子和手套,要穿暖和點,外麵應該很冷了。”
梅子開始布置計劃,而我快速的跑回房間拿了帽子和手套。
後門下午一般是沒有人的,傭人午飯後一般會回各自的房間休息一會,下午三點後才會忙碌,準備晚上的晚餐,現在我們每天差不多有六到八人吃飯,而且院子裏有安保和管家傭人好幾十人,也是需要準備的,他們沒有多餘時間看著我們倆。
所以現在整棟房子隻有我和梅子兩個人是沒事做的人。
在一樓匯合後我們從主樓悄悄穿過副樓,走到副樓後麵的後門。這房子太大了,左邊的副樓是給安保和管家傭人住的宿舍,右邊的副樓是大會客廳,宴席廳,和客人房。主人房和書房全部是在主樓的,現在主樓住在徐正淳、我、梅子、徐邦國。而小芝和華仔是住在主樓的五樓上麵。
我還纏著徐正淳問過,如果你媽媽他們來住這,那他們住哪裏,他說他們不會來住這,最多坐坐就會回去的。真的是好奇怪的一家人。
“哎吆!天助我也,竟然沒鎖門。”
梅子輕輕的打開了門,順著牆角躲在了旁邊的雪垛旁邊。給我手機發了條信息。我接到信息後也悄悄的繞到了後麵。
“呦嗬!我們自由啦!哈哈!我們自由了。”
我和梅子悄悄溜出去後,踩著雪,順著樹下一路小跑到翠湖邊上。
一路上像脫韁的野馬般盡情的跳著,叫著,鬧著。
一會打雪仗,一會滾雪球,從來沒有這麽暢快的玩過雪。
“姐,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這麽開心的玩雪。雪真的太美了。你看那漫山遍野的白色,感覺這是這個世界最純粹的顏色。”
梅子靠在我的背上,我們兩個背抵背的靠著休息。
“梅子,正淳在嶺南山上麵有一片紅梅林,那裏更美。有機會我們去玩,哪裏有4個房間,而且是建在山體裏麵的,可漂亮了。
我聽著梅子說雪是最純粹的,就想著有機會也想帶她去紅梅林看看。
“姐,你說這徐正淳到底有多有錢,這個翠湖的院子我昨天在網上查過,那邊那側最小的那個院子現在掛在網上售賣這個數起步哦。
說著梅子伸出自己的五根手指。
“五千萬呀。這麽貴。”
我看著梅子的伸出的五根手指,馬上叫到。
“五億!”
梅子聽到我說的數馬上回了我一句,然後無奈的躺在雪地裏翻著白眼。
“五億,最小那套,那這套是最大的,那不是比五億多好多哦。”
我直接被梅子給我的報價給嚇到了。
“我套過徐邦國的口風,他說這個房子現在的市值差不多是二十億。”
“啊!”
我一聽梅子這麽說,馬上也驚倒在了雪地裏。
“他怎麽能這麽有錢呢?而且應該不隻這三個地方,還有別的地方,回頭我問問他,到底有多少錢,我好心裏有個底,不然下次惹了我,發現用錢砸不了他那就尷尬了。”
我撓撓自己的頭,翻身看著躺在旁邊的梅子。
“就你那一百多萬?姐我想問你,你哪來的一百多萬,爸爸這些年給你的生活費你可是全部給爸爸退回來了的哦。你在南風的工作徐邦國可是和我說了,你能基本不犯錯就不錯了。每月就那幾千塊的工資,你怎麽存了一百多萬的?”
梅子撐起手臂翻個身看著我。
“我理財的呀,我和萍姐一起買股票和基金存的。不過這個好像也是他安排的呢,連我每月的工資和分紅股都是他特意安排的。”
我嘟著嘴說著,他說過是他讓萍姐這麽做的。
“姐,不說他了。我們來堆雪人吧,你堆一個,我堆一個。好不好?”
梅子轉過身從雪地裏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
“好呀,我要堆兩個,一個梅子,一個正淳。”
我也爬起來,拍拍身上的雪。摘了手套扔在樹下。
“看來姐是真的喜歡大豬蹄子了。哈哈哈!”
梅子用冰涼涼的手指點了一下我凍得通紅得鼻子,哈哈哈大笑起來。
“梅子,討厭!”
我不高興的輕輕推她一下,然後去把雪堆在一起。梅子也來幫忙堆雪。
不一會兒,我們兩個就各堆了一個大大的雪球。
“梅子,你說正淳長那麽高,他累嗎?要不我把他這雪人在堆大點,這樣才好看。”
我看著差不多和我一樣高得雪人,轉頭看著梅子,梅子手上沒停。
“累?長得高就會累嗎?你這啥邏輯?”
梅子轉頭白了我一眼,繼續堆自己的雪人了。
“梅子你堆得誰呀?我可長不得這麽高哦。”
我看著眼前這個差不多和梅子一樣高的雪人,若有所思的看著雪人。
“徐邦國!我想好了,我要把那該死的婚退了,然後和徐邦國在一起。他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男人。”
梅子手上的活沒停,但是語氣卻異常的堅定。
“好!大哥人好好的,而且長得又帥,好像很有錢。他們徐家出品的應該都不會差吧。”
聽到梅子那樣說,我突然也想他們兩個在一起,這樣我們兩姐妹就真的不用分開了。
“要不我們在他們兩個旁邊在堆上我們倆。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我也可以和正淳在一起了。”
我想著可以不用分開,馬上想著要在雪人旁邊在堆我們兩姐妹。
“好!”
梅子聽我這麽一說,馬上展開了行動,我們快速的用手把雪堆到一塊,滾成大雪球滾到大雪人旁邊,開始堆我們自己
“我要堆在他的左邊,靠近他心髒的位置,讓他一直一直都記得我,如果那天我這笨笨的腦袋把他忘記了,他也會記得我。”
本來快堆好的雪人,我又把它弄了,搬到左邊來堆。
很快一大一小的兩個對雪人就堆好了。我們開始做雪人的腦袋和手。
我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來戴在大雪人的頭上,然後用樹枝上插在雪人的身上,在給他戴在自己的手套。把我自己這個雪人的頭靠在大雪人的身上,在上麵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我用一個小木棍做的鼻子上,還特地畫了一個微笑臉。
“梅子,你看。我做好了。像不像我和正淳。”
轉頭看看梅子,她做的雪人可細致多了,還給雪人畫了領結,可好看了。
“梅子要不,你也幫我畫一個,正淳要打領帶的,這個怎麽畫?”
我看著梅子雪人上的領結,想起徐正淳長期穿衣都有打領帶的,就向梅子請教。
“這樣。”
梅子走過來,在雪人的脖子處畫了一個領帶得樣子,然後讓我自己去修飾。過了好一會兒,我們兩個的雪人都堆好了。
我和梅子並排著站著,看著我們兩個的傑作,相視一笑。然後兩人同時托著腮,同時說道。
“他們兩個都戴眼鏡的。哈哈哈!”
於是我和梅子又用藤草擰成一幅眼鏡的樣子,掛在雪人的鼻梁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和梅子看著我們兩堆的雪人滾然後滾在雪地裏打著滾,哈哈哈大笑。
“姐!你想好了要和大豬蹄子一起嗎?”
我和梅子在雪地裏滾累了,靠著在大樹下休息。梅子突然轉頭問我。
“嗯,他守了我八年,一個人承受了那麽多的寂寞、痛苦和思念。那我就用五個八年還他的這一份深情。”
我轉頭看著梅子,堅定的點點頭。
梅子看著我,沒有說話,隻是微笑著像姐姐般幫我拍掉了滾在身上的雪,然後把我緊緊的抱住。“姐!其實有些事你不懂最好。因為你承擔著我無法代替你的痛。”
怎麽感覺梅子怪怪的。不過沒關係,她思考的問題本來就多好多。我們兩姐妹永遠在一起就好。
我還要和正淳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他看不見我就做他的眼睛,他聽不見我就做他的耳朵,我用我的行動來還他這一生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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