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重傷的虎哥
回到綠水村,江小魚立刻開始著手準備治療外傷的藥膏。
藥膏的名字也是十分的簡單,黃金膏。
要不是江小魚確定了自己看的是醫書,而不是食譜的話,他甚至還認為這個東西是某種糕點。
將藥材一一的碾磨成粉,加入綠水村靈溪裏麵的溪水,還要加入蜂蜜,熬製到金黃色……嗯,有種甜蜜的感覺。
江小魚扒拉了兩下煤炭,聞著裏麵的香味,有些惆悵。
自己這是在熬製藥物,還是在做飯呢?
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打開蓋子來攪拌一下,越攪拌,藥膏就變得越粘稠。
江小魚看著陶罐裏麵金黃色的粘稠液體,將勺子伸進去攪拌著,那股香味讓他都有點把持不住,而且確實可以吃。
不過在藥膏成型的時候,就仿佛是膠體一般,吃下去了沒什麽效果,而是外敷在皮膚上的。
“汪汪!”
黑皮那家夥看著江小魚在熬藥了,又聞道了那股香味,自然就衝了進來。
“走開,走開,這個藥可沒有藥渣,也不能給你吃,有多的我也要放起來,萬一以後受傷了還能備用。”
江小魚推著黑皮的身子。
黑皮那家夥也不覺得火爐麵前熱,就靠著他身邊躺了下來。
揉了揉黑皮柔順的皮毛,江小魚趕緊的走遠了一些。
沒辦法,就是比較熱。
最後一次攪拌之後,江小魚手中的勺子都已經快攪拌不動了,裏麵的藥膏也已經完全的變成了半透明的金黃色。
將陶罐拿起來,放在水盆裏麵。
水盆裏麵放了一些涼水,這樣可以加速那藥膏的冷卻。
等著藥膏冷卻了下來,江小魚再拿出了一個玻璃瓶子,將藥膏給導倒入了進去。
“哎!黑皮!滾蛋!”
江小魚晃過神來,黑皮那家夥竟然在舔著陶罐。
將陶罐就在水盆裏麵給洗了幹淨,然後將水給倒了出去,江小魚拿著藥膏就去了隔壁林朵兒家。
“小魚,藥弄好了?”
林朵兒在收拾著東西,看著江小魚過來,立刻就問了起來。
“嗯,朵兒姐,幫我抹一下吧。”
江小魚把手上的玻璃瓶遞給了林朵兒。
兩人進到了屋裏,江小魚脫了上衣,趴在了床上。
林朵兒解開江小魚背上包裹著的紗布,上麵還有鄭醫生給他敷的藥,再用溫水帕子將藥物給擦拭掉。
“疼!”
江小魚輕呼了一聲,林朵兒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後背。
那背上,有著一條烏黑的痕跡,甚至有的地方都開裂了,可見那一棍子的力道。
“唉,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林朵兒眼睛突然被淚水給包裹了起來,吸了吸鼻子,讓自己不能哭出來。
“知道了,朵兒姐,我還沒有娶你不是,怎麽舍得把你讓給別人?”
“就你嘴貧!”
林朵兒輕輕拍在了江小魚的肩膀上。
藥膏被她用手指給抹了出來,輕輕塗抹在江小魚的背上。
一種冰涼的感覺瞬間透過了江小魚的毛孔,鑽進了江小魚那被淤血充斥的背部傷痕。
“啊……舒服!”
江小魚倒吸一口涼氣,甚至都不由自主輕吟了起來。
林朵兒也好奇得很,這個藥膏,抹上去的時候就仿佛突然的揮發了一樣。
要不是借助光線可以看到一些痕跡,都不知道哪個地方自己是抹過了的。
將一條傷痕處都給抹上了藥膏,江小魚起來,伸展了一下上半身。
渾身的骨頭都哢哢作響,背上那種火辣辣的感覺消失了不少,隻要再抹一次,估計就差不多了。
“你你你!江小魚!你們兩個在幹什麽!”
林有餘正好歇息著回來了,就看著江小魚光著身子,還半趴在床上,而林朵兒就在一邊,臉色緋紅,那是因為差點哭出來的緣故。
但是這樣看過去,還真的有點不明不白的意味。
“林叔,你聽我說。”
江小魚十分尷尬。
原本沒有什麽的,結果被這樣一說,林朵兒的臉色更加的紅潤了起來,畢竟兩人已經說過了以後結婚的事情了。
林有餘一臉的絕望,長歎一口氣道:“不用說了,你們兩個也大了,但是以後你們要注意一點,實在不行到城裏麵買套房子。唉,這樣我也會不尷尬。”
江小魚突然明白了什麽,問道:“林叔,村子裏是不是新開了一家棋牌室?”
“嗯?什麽棋牌室?我怎麽不知道,沒有吧!”
聽著江小魚的話,林有餘頓時就慌了起來。
“爸!原來你是想把我們給趕走,這樣你就有時間去打牌了是吧?”
林朵兒狠狠瞪了林有餘一眼。
不過剛才林有餘說買房子到城裏麵去,那就是默認了自己和江小魚的關係了。
“不不不,我這不是已經戒賭了嘛,怎麽會想著去那些地方呢?”
林有餘訕訕的笑了笑,還白了江小魚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江小魚聽見了外麵樣子裏傳來了一聲狗吠聲。
“黑皮,你大白天的叫喚什麽?”
江小魚出去看看院子裏麵的情況,結果看到一個人躺在院子裏麵,一動不動。
“那是誰啊?躺在我院子裏麵幹啥呢?”
江小魚走過去一看,竟然是傷痕累累的虎哥。
黑皮圍在虎哥的身邊,似乎是聞到了什麽熟悉的味道。
“虎哥?虎哥?”
江小魚將虎哥給翻了過來,探了下虎哥的鼻息。
還有氣,江小魚趕緊的把虎哥給弄了進去。
“小魚,這是怎麽了?”
林朵兒過來一看,自然也認識了虎哥,看著虎哥變成了這個樣子,也是難以置信。
在綠水村這一塊,虎哥可是不折不扣的地頭蛇,還有誰能把他給弄成這個樣子呢?
“朵兒姐,給我打盆水來,我要立馬救他,不然活不了了!”
江小魚趕緊的把虎哥身上的衣服給撕開了,露出了傷痕累累的身體,身上有著不少鈍器擊打的痕跡。
“哦哦!”
看著虎哥這樣恐怖的身體,林朵兒都嚇得閉上了眼睛,趕緊出去打水回來。
“啊……”
江小魚有些吃痛,咬緊了牙關。
自己的傷也沒有好,現在要施展星針,對他的肉體和意誌也是一種折磨。
水打回來了,還有著一塊帕子。
江小魚擦拭著虎哥身上的血跡,不管發生了什麽,也得要虎哥清醒過來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