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把門鎖了，把窗簾給拉上了？”胡言極為誇張的張大嘴巴，他雖然是個和尚，但思想一點不和尚，喜歡看聽男女的花邊新聞，喜歡把自己當成凡俗人，他曾經問過莫語，問他將來當和尚當膩歪了，能不能還俗，莫語敲了他的腦袋，告訴他佛在心中，娶個老婆過日子也是可以的。到現在胡言心裏邊一直都有娶媳婦的想法，“安慰就安慰，怎麽把門鎖了，把窗簾給拉上了？”
胡侃聽胡言這樣說，趕緊雙掌合十，誦聲佛號，拉著胡言出去砍柴。
杜豔芝一個人飄在龍塘寺的院子裏，有大半年的時間沒來這裏，沒想到這裏完全變了個樣子，她雖然不懂佛經妙義，但能夠感受的出來這裏有強大的佛家之道。而大殿裏坐著敲木魚的老和尚，雖然看上去就是個臭老頭，實際上本事超強。
“你進來。”莫語沒有開口，也沒有抬頭，敲木魚的手更沒有停下，不過還是發出聲音傳到杜豔芝的耳朵裏。
杜豔芝震驚的厲害，這老和尚果然是超牛逼。她知道在這種大能麵前最好別耍小聰明，乖乖的飄到莫語的跟前。
“坐下，我們談談。”莫語道。
杜豔芝於是坐下，聽莫語問話。
“一切都是命數。”莫語道，“你能被陳小百從亂墳崗拉出來，就是你的命數，你的命數本來已經確定，因為陳小百的出現，發生改變，從今天起，你的命數將有新的軌跡。”
老和尚莫語說，杜豔芝聽。高僧之所以是高僧，他能渡人，也能渡鬼。莫語知道杜豔芝身上的戾氣必須化掉，如果不然，杜豔芝對陳窈窕來說，很有可能從保鏢變成殺手。為了避免悲劇，他必須無條件出手解決這個問題。
這一邊老和尚給杜豔芝化解戾氣，另一邊陳小百給陳窈窕檢查身體。
陳窈窕伸出手，讓陳小百探視自己的脈象。
陳小百凝神，排除雜念，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搭在陳窈窕的手腕上，探視脈搏跳動。從脈象看陳窈窕沒有問題。
“氣息，脈絡都沒有問題。”陳小百額頭上都有細密的汗珠，這比給別人看病緊張的多，“本來也沒有問題的。”
這句話既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安慰陳窈窕。
“你確定沒問題？”陳窈窕有些懷疑陳小百，“要不然你讓何今夕出來，讓她給我看一下。你說你的醫術跟她學的，她是那個時候的小神醫，你讓她給我看一下，也許能看出一點門道。”
陳小百把何今夕叫出來。
何今夕先看陳窈窕的氣色，再看陳窈窕的耳目鼻舌，看陳窈窕的手指甲，凡是能看的都看一遍。
“單看的話，一點問題都沒有。”何今夕道。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
何今夕順次做下來，沒有發現半點問題，“目前來看，沒有問題。你平時感覺不到哪裏不舒服，那就說明沒有毛病。”
“沒毛病就好。”陳窈窕緊張的臉色稍微緩和，她走過去把窗簾拉開，把門打開，隻要身體好，一切都很OK。
……
程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
程曼坐在她的辦公椅，旁邊站著韓周正。
“今天陳窈窕沒回來？”程曼問。
“是。”韓周正道，“沒回來。”
“陳小百這次來，有備而來，把陳窈窕帶走，不會再讓她回來。”程曼道。
“我要是陳小百，我來把陳窈窕帶回去，也不會讓她回來。”韓周正道，“當初陳窈窕要來，陳小百極力反對。這次好容易把陳窈窕帶回去，肯定不會放陳窈窕回來。”
“你說陳小百知不知道餘悅容？”程曼問，“他們知不知道餘悅容要用陳窈窕的血來治我的病？”
“從目前來看，不能確定陳小百知道餘悅容的存在。”韓周正道，“但是這不代表他不知道。我跟陳小百接觸，每一次接觸，都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不同的東西。這一次比上一次，他更成熟，更穩健。他成長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你覺著餘悅容靠譜嗎？”程曼問。
“我希望她靠譜，又希望她不靠譜。”韓周正在程曼麵前不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原因很簡單，靠譜的話，她救你的命，不靠譜是因為她的方法太殘忍。雖然說陳窈窕的命不值錢，但畢竟她也是一條命！”
“你覺著她跟我誰更好看？”程曼突然拋出這個問題。
韓周正一怔。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程曼問。
“你在我心裏的位置沒人能取代！”韓周正道。
程曼歎口氣，“從你剛才的遲疑我知道，單論漂亮，陳窈窕比我更漂亮。隻是可惜了……”
“如果陳小百能夠治好你的病，是不是可以避免這一場悲劇？”韓周正問。
程曼沉默，最終抬頭反問韓周正：“你覺著陳小百能在半年內治好我的病？”
韓周正被問的啞口無言，別說半年內，就是給陳小百一整年，也未必能有成效。程曼的病越來越嚴重，最近兩個月，發作的越來越頻繁，有些不是特別重要的會議，她現在能推就推。
“半年之內，陳小百不能把我治好，我死了，一切都是空談。”程曼道，“餘悅容盡管不討人喜，但她很專業。以前我犯病，吃的藥沒什麽效果，她給我打一針，效果非常好。隻要我點頭，她把陳窈窕的血給我換了，我的病也就好了。”
韓周正聽得出來，程曼已經做好了決定。
“如果換成是你，讓你選擇生還是死，你怎麽選擇？”程曼問韓周正。
“我選擇生。”韓周正這時候沒必要再跟程曼反著說，“死了一切都是虛的。”
“所以……給餘悅容打電話，讓她過來。”程曼雙手撐著額頭，“是時候讓她動手了。”
韓周正給餘悅容打電話，半小時後，餘悅容站在程曼的對麵。
“陳窈窕不會再回來。”餘悅容第一句話，“陳小百不可能讓她再回來。”
“行動的決定權在你那裏。”程曼道。
“明白。”餘悅容道，“現在有一個問題需要明確，你跟我去陳家塘還是我把陳窈窕抓來？換血必須兩個人同時在場，現場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