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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征北會戰

  第六百六十二章 征北會戰

  在後世,有個非常出名的app,徐梁在戰爭之餘,就喜歡聽羅小胖嘮叨嘮叨。


  其中有一些論斷,徐梁是非常認可,並堅定的實施的。


  比如,人和人之間智商上的差距。


  徐梁認為,一個人但凡是能有所作為,那麽基本上大家的智商都差不多,真正智商低的人,徐梁見過,非常少。


  大多數還是普通人,而普通人就不能成功了嗎?

  非也。


  在徐梁看來,普通人隻要做事情有堅持,找到合適的方法,不斷的訓練自己,就能成功。


  但是有個前提,就是必須找到合適的方法。


  合適的方法,完美的路線,是成功的一半。


  之前朝廷上下,很多都是經過科舉選拔出來的人才,為什麽他們做事情那麽不讓人滿意呢?


  因為他們在走上工作崗位之後,學習到的工作技能和知識是一成不變的,但是社會是發展的,維穩他們或許做的非常好,但是應對巨大的社會變化卻非常困難。


  現在朝廷上下使用的工作方法,是徐梁自己慢慢培訓的。


  凡是自以為自己很厲害,天老大,我老二的那種人,絕對不能重用。


  三國時期,關羽傲的不行,看不起身邊的同僚,所以他死了。


  張飛傲的不行,看不起手底下的戰事,所以他死了。


  魏延傲的不行,所有人都看不起,所以他也死了。


  所以徐梁手底下都是那種做實事,誠誠懇懇的人。一個不聽話的才子,絕對不適合徐梁的團隊。


  真正的天才,徐梁不是沒見過,也不是不擁有。


  這種人也很多,例如李岩,哪怕他給李自成出力過,徐梁也能接受他。


  但是那麽一個龐大的帝國,無數人都是磚頭和螺絲釘,那些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就必須統一標準做事了。


  篩選出能夠符合標準,願意做基石的人之後,就該要求他們專注了。


  大明聰明人如過江之鯽,但是卻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專注。入仕之後,想要清廉剛正,卻又不能抵禦分潤孝敬的誘惑;想要做些實事,卻又深陷在人情網絡之中;想要立點功業,卻又瞻前顧後怕賠上仕途。


  最終的結果是自己的本職工作根本沒法做好,大多數時間都浪費在副業上去了。尤其是一些官員更愛搞一些藝術創作,收點兒雅賄什麽的。


  到了明王朝中後期,國家陷入了漫長的黨爭時代。


  各個黨派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吵架,罵街,互相陷害。至於王朝的覆滅,他們根本不關心。


  這也導致了君主不得不重用閹黨和錦衣衛。


  因為臣子很忙,沒時間工作。


  如此一來,國家還怎麽運轉?


  徐梁做了皇帝之後,首先有一點兒好處,那就是抓緊了人事權,黨爭無所謂,用政績說話,政績不好,誰都不管用。


  這也導致了各部門之間溝通頻繁,一切友好的交流,都是為了更好的工作。


  但是對別人的工作指手畫腳,那絕對不行。專業的事情隻能交給專業的人來做,不是你部門的事情,最好別摻合。


  許多以前,不懂的鑽營,技術過硬的官員和將領,一下子從複雜的政治鬥爭中解放出來,一切隻為自己的kpi,一心思完成自己的績效。


  這讓很多人想起了張居正,這個給帝國打了吊瓶的男人。


  徐梁比他更偉大,直接讓這個王朝煥發了新生。


  很多有識之士,很多陰謀家,都老老實實的,因為他們發現,他們的君主再走一條康莊大道,任何不順他心的人,都是螳臂當車。


  慢慢的朝廷的行政效率提高了數倍。


  而徐梁的敵人,滿清和李自成,他們依然處於風建社會的政治建設,比起徐梁差太多了。


  在接到北京的情報之後,徐梁越發的看不起多爾袞,感覺多爾袞不夠男人。當然,也越發的佩服多爾袞,他絕對是個合格的政治家和戰略家。


  能忍。忍者龜。超級忍者龜。


  不過就算是在堅固的龜殼,早晚也有被砸碎的那一天的。


  多爾袞既然想保住最後的防線,天津衛和保定府一線,那麽自己以雷霆之勢吃掉巴哈納、石廷柱,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在大清這個新生的,但是又迅速老去的帝國裏,戰功對於個人,對於政治勢力,都有非常大的影響。


  隻要自己吃掉這股力量,就會徹徹底底的讓多爾袞以及他的走狗,認識到事情的殘酷。


  那就是東南的徐梁,是一頭隨時能吃人的猛虎。


  他們要做的是每日裏戰戰兢兢,等待猛虎的侵略,而不是主動去撓虎須。


  而且多爾袞也有掣肘的地方。


  兩黃旗跟他很不和諧,索尼他們天天擔心多爾袞廢了福林,自己做皇帝。


  盡管外界傳說多爾袞沒日沒夜的欺負大玉兒,已經占了福林天大的便宜,但是徐梁相信一個男人,他的欲望是沒有盡頭的。


  說起來,眼前的形勢,有點兒像是當年的錦州之戰。


  不過又略有不同,當年是黃台吉堅持要打下去,而多爾袞要求撤軍,非要不打,最後受了怯戰的處分。


  當然,拋去政治鬥爭的因素。


  巴哈納和石廷柱如何也想不到,他們比徐梁晚了兩天才收到南線收縮避戰的命令,同時也收到了革除世職的處罰。


  他們連忙派兵追回前去德州的甲兵、包衣,據守滄州。雖然京師有消息傳來。說攝政王要調他們去山西,但是不知道為何還沒有收到正式軍令,所以隻能等等待和忍耐。


  徐梁在得知底牌的情況下,當即下令新軍三團進攻順德府,收複府治邢台,其他屬縣紛紛依附反正,打出了大明的紅旗。同時又調集新訓練的預備團到德州作為總預備隊。馮先奇的騎兵部隊到武邑機動,徐敬業的新二團出無棣,直指滄州,自己隨高燕占據吳橋。


  吳橋原本就是華北要鎮,縣城之外有十八屯,是當年軍屯、民屯的遺留。因為石廷柱和巴哈納的奉命退縮,吳橋縣的百姓又得以回到家鄉,下地收糧。


  三日後。在吳橋縣城外的中軍大營裏,各團主官匯聚一堂進行軍議。


  總參謀部之前已經將作戰代號和各部的戰役目標下發各團參謀部,進行了兩輪匯總討論,最終製定出整套戰役預案。


  李岩站在正前方的沙盤旁,手持竹鞭,下麵是一幹將校。


  “此次戰役分為三個階段,”李岩道:“第一階段是關門打狗。待巴哈納、石廷柱發兵西進。騎兵營就要從武邑北上,光複武強縣,沿滹沱河運動,斷絕東虜北逃之路。”


  馮先奇在山東。專心訓練騎兵營,摸索騎兵戰法,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頗感欣慰。


  “新二團從無棣縣插入滄州,交由工兵營建設工事,進行布防。”李岩繼續道:“新軍三團要在東虜占領晉州之前,攻克真定,阻斷東虜西逃之路。”


  真定府就是後世的石家莊,扼守井陘口,是晉冀往來的重要孔道。


  李自成已經從陝、甘、寧夏等地收攏二十萬大順軍,禦駕親征,兵鋒直指山西。石廷柱和巴哈納要想及時入晉,隻能走真定過井陘,否則項上人頭不保。


  “新軍一團從吳橋西進至束鹿縣,防止東虜軍南下。”李岩輕輕點著沙盤。一個年輕的參謀官站在沙盤一邊,用長杆將代表各團的小旗插進目的地,同時用彎針和各色棉線,勾勒出各團可以走的行軍路線。


  這些路線都是各團參謀部提交上來的,所以軍官們早就記得了。不過他們隻知道自己的行動路線,這回看到了四個團協同並進,隻從沙盤上都能感受到肅殺兵威。


  “各團運動到位之後,進入戰役第二階段。”李岩道:“由高燕部率先向東虜軍發起總攻,二團、三團作為主力策應。騎兵部隊伺機奇襲,力求將之就地殲滅。鑒於敵軍戰兵數量龐大,我軍參戰的三個團以及其他策應部隊有兵力四萬多人,騎兵營,雙方總兵力接近十五萬,所以總參謀部建議選擇平闊地界作為主戰場,以便我軍合圍並擊。”


  李岩說出“建議”一詞,抿了抿嘴,從鼻孔中吐出一股氣。他已經做慣了主帥,隻有“命令”何曾有過“建議”?

  心裏雖然有些不順,李岩手中竹鞭還是輕車熟路地在槁城、晉州上點了點:“這兩處皆是大兵便於展開之地。其中槁城曾為成祖破吳傑部的古戰場,最為適合大軍展開陣戰。不過槁城靠近滹沱河,容易使東虜逃脫,若是選擇此地決戰,騎兵營必須有效阻斷北麵逃路。”


  “戰役第三階段,”李岩道,“擊破東虜之後,盡量生擒東虜及其輔兵。追擊各團、部,最北不可越過無極縣。完成追擊任務之後,新軍三團駐守真定,二營駐守滄州,一營駐守深州,保護親民官行政。”


  “從滄州到真定,共計四百五十裏。深州為其中點,至真定為二百二十裏。隻要東虜軍過了深州,每兩個時辰進行一次塘馬聯絡,以免被東虜各個擊破。相距百裏的兩個營,必須在十二個時辰內應援,否則坐失期不至罪,斬無赦!”李岩厲聲道。


  隻要東虜過了深州,就等於鑽進了一個長二百裏,寬五十裏的大口袋。雖然各部明軍在人數上都較之東虜要少,但隻論戰兵數量卻是相差仿佛。從肉搏戰而論,恐怕要略遜於正藍旗的甲兵,但麵對石廷柱的正白旗漢軍則具有碾壓性的優勢。


  “陛下,請為此次會戰定名定令。”李岩轉向高坐的徐梁道。


  “定名:征北會戰。”徐梁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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