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1.第961章 認識她之前，他的生命一片空白
車前子同樣看著南方，嚴肅的表情，突然綻放出笑容來。
「我是不是說中什麼了？其實，你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他是不是？你也許只是心裡介意，我和他曾經有過一段，也捨不得割斷你對S的留戀。你總是會想，你都等了這麼久，再等等，也許有一天他就感動了，接受你了。是不是？」
「不是！」南方被她激怒，「車前子，不要自作聰明，妄自揣測別人的心理。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選擇涼冰的。怎麼，被你甩掉的男人，你覺得於心不忍，想給他找條後路，這樣你內心就會覺得，你不虧錢他了是不是？」
車前子兩眼睜得很圓，一時想不到該怎麼來反駁她。
南方把包拿起來，再次看向車前子，「以後，該怎麼做，是我自己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教我。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已經不是青春18歲的少女，不要再裝傻。你應該明白，如果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沒有愛情的婚姻，連墳墓都不是，而是地獄！你如果恣意妄為，你不是在拯救他，而是在害他，把他拉進地獄，為你陪葬！」
「……」車前子看著南方大步離開，神思有些恍惚。
她突然也有些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車前子拿上包，離開辦公室，坐電梯下到地下車庫，上車以後，發現明耀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
他臉朝著她的方向，嘴角竟然掛著難得一見的一抹微笑，嘴裡喃喃自語，念著兩個字，「辰辰……」
車前子看著他疲憊成這樣，很心疼，想要叫醒他，卻又於心不忍。
明耀似乎感覺車上多了一個人，突然醒了，發現她已經上車，立刻坐起來，「什麼時候下來的？怎麼不叫醒我？」
「不用急，你再睡會兒吧。我剛下來。」車前子笑嘻嘻地解釋。
「她走了嗎？你跟她說什麼了？」明耀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道。
車前子點點頭，「嗯，走了。不過，應該只是今天下班，我猜，她應該不會離開明氏集團。也沒說什麼，就是問問她為什麼不願意走。」
車前子腦子裡突然一團亂，南方說的那些話，讓她原本很平靜的心，突然像平靜無波的湖水裡被投入了一個石塊。
「她實在不想走，那就隨她吧。」車前子理不清亂糟糟的情緒，只能這樣下了結論。
明耀嘆了口氣，似是也很無奈。
「S，我們要不要先去看看婚紗？這麼早回去，約翰尼也不在，我們也沒什麼事干。」車前子像是逼迫自己，要意志堅定，不能隨便因為一個人的懷疑就動搖。
「再等等吧。」明耀卻拒絕了，「小蝦，也許，我們就保持現在這樣，會更好。」
車前一驚，「你是說，我們不結婚？」
明耀沉思半晌，卻說不上來，到底是結婚還是不結婚，頭痛欲裂，迅速打轉方向盤，在旁邊安全道上停下來。
「S，你又在亂想什麼？我們不是都說好了么？」車前子轉身面對她，原本因為南方動搖的意志，突然又變得堅定了。
「現在婚訊已經傳出去，和辰辰姐他們的婚禮是同一天，如果我們不結婚，那些媒體又會大做文章。到時候，辰辰姐又會受到攻擊。這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不是！」明澈果斷否定，「應該還有更好的辦法。」可他現在想不到，想了很多個****夜夜都想不到。
「可現在我們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車前子直戳事情的本質，「我們可以先結婚，如果你想到了更好的辦法，我們再離婚也不遲。」
明耀一臉驚愕，緩緩轉頭看向她，「不，這輩子，我只結一次婚。結了婚，就不會離婚。」
「……」車前子一口被嗆住，臉羞得通紅，「好吧，就當我出的是個餿主意。但婚我們肯定要結的。哥哥，你忘了，你跟景俐玟當時就已經鬧了兩次，兩次都沒有結成婚。你還要重複一次這樣的事情嗎？」
明耀苦笑，「估計，連老天爺都覺得，我不應該耽誤別人。」
「說什麼耽誤？」車前子同樣笑了起來，「哥哥，我覺得生活對你太不公平了。我想好好陪著你。我知道我不像南方這樣，對你愛了十幾年，始終不變。我也不是辰辰，不可能讓你愛上我。可我就是想陪著你。」
車前子說的是心裡話，心情卻很沉重。
有時候她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她做的事情她荒誕，還是生活本身就充滿荒誕喜劇性的狗血劇情？
明耀卻搖了搖頭，「如果我們結婚了，這樣的不公平，就轉移到了你身上。小蝦，你應該和約翰尼一樣，勇敢地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人，而不是守著我。我又不是不能動，為什麼要你守著我？」
車前子抓住他的手臂，「哥哥！我都說了，我和涼冰已經結束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長大了，總要結束這種過家家的生活。」
明耀視線落在她的手上，把手抽出來，「你知道，人最快樂的年齡階段，是什麼時候嗎？」他自問自答，「就是我們小時候，喜歡玩過家家的年紀。」
車前子立刻被他逗笑，「確實，那時候無憂無慮，做什麼都是開心的。也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玩的那些過家家只是一個遊戲。」
「如果能有機會玩一輩子過家家，這是件好事。」明耀重新啟動車子。
車前子有些不解，「我們去哪？去試婚紗好不好？」
「不，我們去接約翰尼。看看他是怎麼玩過家家的。也許，你也會重新喜歡上過家家。」明耀轉頭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淺淡的微笑。
車前子臉通紅，「哥哥，你怎麼取笑我！我不過隨口說說過家家，比喻而已，你怎麼拿來大做文章？」
「過家家很好啊。我沒有取笑你。」明耀說的實話。
他的心已經蒼老得完全想不起，他曾經有沒有玩過過家家的遊戲。
他認識梁景辰的時候已經12歲，好像認識她之前的生命，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