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長宮的計謀
長宮心裏一緊,但看到溫玉宸支持的目光,長宮毫不猶豫地把手伸進了雲淺的衣袖,片刻之後,一塊藍色的晶石出現在長宮的手心。
“看,這就是昨天那個男子送給你的東西,難道,你還想狡辯嗎?”長宮的美眸微眯,嘴角已經帶著勝利的笑意。
溫玉宸一直沉默,而溫如墨滿臉的陰沉,似乎快要爆發了。
雲淺靜靜地凝視著長宮,她心裏輕歎,段長宮你一旦走出這步,就再難回頭了。
從今往後,我與你的姐妹情義一刀兩斷。
既然你不肯回頭,那也休怪我不客氣了。
“長宮,有些事情,我沒有和你說,這是我的不對。但你不該胡亂揣測,這很容易導致誤會的……”雲淺從長宮手裏奪回那串藍尾晶,讓她多拿一會,都恐怕會髒了這塊石頭。
長宮有些傷感,“雲淺,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做。可是我告訴六皇子,這也全為你好。”
宴會已經開始,沒有人注意這邊席上發生的事情。
觥籌交錯,所有的人都在推杯換盞,目光都緊緊地注視著台上的歌舞。
雲淺看到段長宮在演戲,心裏都快要笑出淚來,段長宮,原來,你一直這樣擅長演戲。
可憐的她,竟然會那麽相信長宮的好心。
“長宮,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這件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雲淺看了一眼溫玉宸,然後用十分輕柔地聲音說,“我腹內的孩子是六皇子的,這無可質疑,至於昨天晚上的男子是誰,長宮,你最好還是問問六皇子吧。”
雲淺將這個包袱直接丟給了溫玉宸,是因為,他一心想得到她腹內的胎盤。
所以不論她腹內的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溫玉宸都會默認。
至於夜,她有辦法替他開脫。
她之所以現在才說出這些內容,是想讓段長宮爬到最高處,也隻有這樣,她才能跌的最慘。
溫玉宸也沒有料到,雲淺會這樣說,看到長宮迷惑的目光時,溫玉宸才意識到,段長宮被雲淺給玩了。
從頭至尾,這都是雲淺做出的把戲。
最痛苦地人該是溫如墨,他靜靜地聽完雲淺的話,內心裏的鮮血如注。
他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是事實,而且雲淺親自承認了。
那麽,他也就沒有再爭取的必要了,差一點,他就成為了全天下的笑話。
長宮一時懵懂,她說出雲淺有身孕的時候,溫玉宸沒有作聲。
難道他早就知道了雲淺有孕,剛剛在竹林,隻是在演戲?
“雲淺,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這些日子,我日夜替你擔驚受怕,生怕別人發現會對你和雲家不利!”長宮改了口,但麵色已白,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也知道雲淺這次一定不會再相信她了。
雲淺無奈地笑了笑,看著一旁默不作聲的溫玉宸,“長宮,未婚先孕,這樣的事情能四處張揚嗎?原本隻有烏太醫知道,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長宮一時啞口無言,目光隻好向溫玉宸求救。
其實她心裏明白,溫玉宸一定會和雲淺站在一起,一時心慌,到不知道該怎麽做。
雲淺看著溫玉宸,又看著有些害怕的長宮,緩緩說,“今天借著左小姐的生辰宴會,就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六皇子,你說可好?”
溫玉宸也沒料到她會出這招,他是說過要娶她,可是沒說過要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承認她懷了他的骨肉。
“雲淺,這裏人多嘴雜,有什麽事情改天再說吧!”溫玉宸岔開了話題,有點同情地看著站在一旁的段長宮,今天這件事情,雲淺無論如何也不會就此罷休了。
長宮哪肯放手,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再難她也必須弄清楚。
“六皇子,雲淺說孩子是你的,那昨天晚上的男子是誰,六皇子可知道?”長宮抓住昨天晚上的男子說事,她到要看看,六皇子會包庇雲淺多少。
溫玉宸有些無語,這個段長宮真不知道死活,既然雲淺敢把事情說出來,那說明她早就想好了對策。
溫玉宸看著雲淺搖了搖頭,“我不清楚,雲淺,還是由你來說吧。”
整個的過程,溫如墨都一言不發,神情裏的痛苦不言自明。
“六皇子應該知道是誰幫你買的孔雀碧璽,也是我擺脫他幫我買了一件藍尾晶,因為我知道,回府後就沒有時間為左小姐買禮物了。”雲淺明眸看著溫玉宸,她知道,溫玉宸是相信了,而且他不會責怪夜。
正在這時,左府的管家清點賀禮,正大聲唱念,“六皇子孔雀碧璽一隻!”
所有的人都轉頭看著那一件賀禮,彩色的孔雀在陽光之下灼灼生輝,由左府管家親自端著托盤,送進了廳堂。
“真是漂亮,這隻碧璽孔雀,恐怕最少也得一萬兩銀子吧,六皇子真是大手筆,大手筆呀!”
“是啊,剛才七皇子送的是一卷黃水晶珠簾,也是十分的漂亮,但比之這件,就遜色不少。”旁邊桌子上的人顯然是在拍馬屁,看到七皇子和六皇子都坐在這裏,才顯得異常的活躍。
有一個人及時製止,“不要亂說,那卷黃水晶珠簾,是皇上親自在國庫中挑選的,你也不怕掉了舌頭。”
話至此,所有的人都住了嘴。
長宮跌落在椅子上,麵色無華,她有些六神無主。
這時雲淺才回過頭來,用十分溫和的語氣說,“長宮,你是怎麽知道我懷孕的,又是怎麽知道我房間裏有男子的,今天六皇子就在這裏,你最好還是說清楚。”
“雲淺,這些都是我無意聽到的,我說過,隻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長宮忙地辯解,隻是有點語無倫次。
席上的人都在注視著賀禮,無心關注這桌子上發生的事情。
溫玉宸看了一眼長宮,水紅色的長裙之下,她的雙手在微微地顫抖。
“長宮,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溫玉宸的聲音十分的冷冽,他不知道雲淺是何用意,但如果是他,絕對會把這樣一個吃裏爬外的東西砍成八瓣喂狗。